"林川，你妈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你想想办法。"我握着手机，
看着妻子苏雅正对着镜头微笑，身后是慈善晚会的横幅。
"苏总又一次展现了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今晚一口气捐赠五百万用于山区教育！
"主持人的声音从直播里传出来，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五百万，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可我妈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等着这救命的三十万。"妈，
我再想想办法。"我挂断电话，眼眶发红。七岁的儿子林小宇从房间里跑出来，
怯生生地看着我："爸爸，奶奶是不是生病了？"我蹲下来抱住儿子，
努力挤出笑容："奶奶会好起来的。""那妈妈回来了吗？她会不会给奶奶买药？
"小宇眨着大眼睛问。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个家里，苏雅就是天。
她一年到头忙着各种慈善活动，各种社会公益，却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家人。儿子从小到大，
见苏雅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永远在"拯救世界"，却从来不拯救这个家。晚上十一点，
苏雅终于回来了。她换掉高跟鞋，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走向浴室。"苏雅。"我叫住她。
"什么事？我很累。"她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我妈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苏雅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着我，眉头紧皱："又是这件事？""这是救命的钱！"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川，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的钱都有用途，不是你想要就能给的。""用途？
"我冷笑一声，"今晚你捐了五百万给山区教育，那可是我妈手术费的十六倍！
"苏雅脸色一沉："那是公司的慈善项目，和家里的事情能一样吗？""不一样？
"我站起身，死死盯着她，"在你眼里，外人比你的家人更重要？""你别胡搅蛮缠。
"苏雅转身就要走。"苏雅！"我大声叫道，"你还记得小宇是你儿子吗？
你还记得我是你丈夫吗？"苏雅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我："我为了这个家每天工作到深夜，
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现在你来指责我？""为了这个家？"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雅，这些年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小宇生病的时候，是我带他去医院；家里的水电费，
是我去交；就连小宇的家长会，都是我一个人参加！""你在说什么胡话？""胡话？
"我拿出手机，翻出银行转账记录，"看看这些，三年来，你给各种慈善机构转了多少钱？
一千两百万！而给这个家的生活费，每个月只有五千块！"苏雅看着手机屏幕，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查我的账？""我不查，
我永远不知道我在你心里连个外人都不如！"这时，小宇的房间里传来哭声。
我们的争吵吵醒了孩子。我连忙跑进房间，看到小宇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小宇，怎么了？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要离婚了？"小宇哭着问，"同学说，
爸爸妈妈吵架就会离婚……"我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不会的，爸爸妈妈只是在讨论事情。
""那奶奶会不会死啊？"小宇的眼泪越流越多，"我想去看奶奶，
可是妈妈从来不带我去……"我抱紧儿子，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三年了，整整三年，
苏雅从来没有去看过我妈。我妈每次问起儿媳妇，我都说她忙。现在我妈生死未卜，
她依然不愿意拿出一分钱。"小宇，明天爸爸带你去看奶奶，好吗？""真的吗？
"小宇抬起头，眼中闪着光。"真的。"我帮小宇擦干眼泪，哄他睡着，走出房间时，
苏雅已经不见了。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卡里有三十万，
密码是小宇的生日。但这是最后一次。"我拿起银行卡，手在颤抖。最后一次？
什么叫最后一次？救自己的婆婆，在她眼里竟然是施舍？第2章凌晨三点，我坐在沙发上，
手里握着那张银行卡。三十万，对苏雅来说，可能还不如她一顿商务餐的费用。但对我来说，
这是我妈的命。可是，这张卡我拿得起吗？拿了，就意味着我承认自己是个软饭男，
承认自己没能力保护家人。不拿，我妈就真的危险了。我拿起手机，翻看着苏雅的微博。
最新一条动态是两小时前发的："今晚的慈善晚会很成功，
看到那些山区孩子渴望知识的眼神，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爱心无价，教育改变命运。
"下面几百条评论都在夸她有爱心，有社会责任感。"苏总真是天使！
""这就是企业家的格局！""向苏总学习，传递正能量！"我冷笑一声，关掉手机。
她在外人面前是天使，在家人面前却是恶魔。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小宇去医院。
我妈看到小宇，眼睛瞬间亮了。"小宇来了，快让奶奶看看，又长高了。""奶奶，
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小宇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各种管子。
"快了快了，等奶奶病好了，给小宇做好吃的。"我妈摸着小宇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妈，
手术费的事情解决了，您安心治病。"我强颜欢笑。"雅雅呢？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
"我妈问道。我愣了一下："她……她在出差。""唉，雅雅这孩子，太辛苦了。等我好了，
一定要好好感谢她。"我的鼻子一酸。我妈到现在都不知道，
她的儿媳妇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家人。办完住院手续，我带着小宇回家。路上，
小宇突然问我："爸爸，为什么妈妈从来不来看奶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很忙，
她要工作赚钱。""可是妈妈有很多钱啊，为什么不能请假一天来看奶奶呢？
"小宇的问题如此单纯，却让我无言以对。是啊，为什么？当天晚上，苏雅又没回来。
我看了新闻，她在参加一个扶贫项目的启动仪式。新闻里，她衣着光鲜，
和各种官员、企业家谈笑风生。主持人问她："苏总作为女企业家，
您觉得企业家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苏雅对着镜头微笑："我觉得是责任心。
对社会的责任心，对弱势群体的关爱，这是我们企业家应该承担的使命。"责任心？
我差点把遥控器砸到电视上。一个对自己家人都没有责任心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社会责任？
深夜，苏雅终于回来了。她似乎喝了酒，脸颊微红，步履有些不稳。"小宇睡了吗？"她问。
"睡了。"我冷冷地回答。"你怎么还不睡？""等你。"苏雅看了我一眼，坐在沙发上，
开始脱高跟鞋。"苏雅，我们谈谈。""有什么好谈的？手术费不是给你了吗？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在她对面坐下，"我想问你，小宇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苏雅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你上次抱过他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你知道他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吗？""我很忙，你知道的。""忙？
"我拿出手机，"今天你参加扶贫项目启动仪式，承诺资助一百个贫困家庭，每家两万块，
总共两百万。这些孩子你都不认识，但你愿意为他们花钱。可是你自己的儿子，
你一年给他买玩具的钱不超过一千块。"苏雅的脸色变了："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都是孩子，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比你自己的孩子更重要？""我这是在做善事！
"苏雅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怜，他们需要帮助！
""那小宇不需要帮助吗？他需要的是母爱，是陪伴，这些你给过他吗？"苏雅沉默了。
良久，她开口："林川，你不懂。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我必须维护自己的形象，
维护公司的形象。慈善是我事业的一部分。""事业？"我苦笑，"苏雅，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圣母玛利亚？""你……""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
我不会再要你一分钱。我妈的手术费，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我站起身，"另外，
我要和你离婚。"苏雅愣住了："你说什么？""离婚。我受够了这种生活。""林川，
你疯了吗？为了三十万就要离婚？""不是为了三十万。"我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
"是为了我们这七年的婚姻，你从来没有把这个家当成家。"第3章苏雅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突然笑了。"林川，你觉得离开我，你能过得更好吗？"她的笑容里带着讽刺，
带着优越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三万？还是四万？房子是我买的，车是我买的，
就连小宇的学费都是我出的。你凭什么和我离婚？"我感到一阵屈辱。她说得对，
这些年我确实依靠着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尊严。"房子你可以拿走，
车也可以拿走。小宇跟我，我会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完整的童年？"苏雅冷笑，
"一个月工资三万块，你能给他什么完整的童年？学钢琴的钱你出得起吗？
出国游学的费用你付得起吗？""我出不起这些，但我能给他陪伴，能给他父爱，
这些是钱买不到的。""林川，你太天真了。"苏雅摇摇头，"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谈。
""是吗？"我拿出手机，翻出小宇的日记，"你要不要看看小宇是怎么写你的？
"苏雅的表情变了："什么日记？"我清了清嗓子，
开始念："今天老师让我们写《我的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写。妈妈长什么样子？
她喜欢什么颜色？她的声音是不是很温柔？我都不知道。同学们都写妈妈陪他们玩游戏，
陪他们写作业，可是我的妈妈从来不陪我。爸爸说妈妈在帮助很多很多的小朋友，
但是我想问，为什么妈妈不帮助我呢？我也是小朋友啊。"苏雅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还有这篇：今天学校开家长会，爸爸又一个人去了。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都去了，
只有我只有爸爸。老师问爸爸，小宇的妈妈呢？爸爸说妈妈出差了。但是我知道，
妈妈没有出差，她只是不想来。回家路上，爸爸买了我最喜欢的冰淇淋，
但是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想要妈妈，不想要冰淇淋。"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继续念着："还有这篇：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给我买了生日蛋糕，还有很多礼物。
但是妈妈不在家，她去参加什么慈善晚会了。我许愿的时候，没有许要很多玩具，
也没有许要很多好吃的。我只希望，妈妈能陪我过一次生日，哪怕只有一次。
"苏雅的眼眶红了。"你从哪里看到这些的？""小宇写完作业后忘记收起来，
我无意中看到的。"我合上手机，"苏雅，你知道看到这些日记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
"苏雅沉默了很久。"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想知道？"我站起身，
"这七年来，你参加过小宇的家长会吗？你陪他看过一次动画片吗？
你给他讲过一次睡前故事吗？"苏雅摇摇头。"那你知道小宇最怕什么吗？""什么？
""黑暗。他从小就怕黑，每次睡觉都要开着小夜灯。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苏雅又摇头。
"因为那一年小宇三岁，你出差了一个月。那天晚上停电，小宇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整夜，
从那以后就怕黑了。而你，甚至不知道家里停过电。"苏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我真的很忙……""忙？"我冷笑，"你忙着做慈善，忙着做好人，
却忘了做一个好妈妈，好妻子。苏雅，你知道吗？在外人眼里，你是天使。在我和小宇眼里，
你就是个陌生人。"这时，小宇的房间里传来声音。"爸爸……"我连忙跑过去，
看到小宇坐在床上，小脸通红。"小宇，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爸爸，
我头疼……""发烧了。"我抱起小宇，"走，爸爸带你去医院。"苏雅站在门口，
看着我抱着小宇往外走。"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她问。"不用。"我头也不回，
"你忙你的慈善事业吧。"深夜的医院很安静，急诊科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小宇靠在我怀里，小脸烧得通红。"爸爸，我是不是生病了？""没事，打个针就好了。
"我轻抚着他的后背。"爸爸，妈妈会不会担心我？"我愣了一下："会的，
妈妈当然会担心你。""那她为什么不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
小宇又说："爸爸，我听到你和妈妈吵架了。你们是不是要离婚？
""小宇……""如果你们离婚了，我能跟着你吗？"小宇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
"我不想跟妈妈，她不喜欢我。"我的心瞬间被撕裂了。一个七岁的孩子，
竟然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母亲的冷漠。"小宇，妈妈是爱你的，只是她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
"我努力编着善意的谎言。"真的吗？""真的。"但我心里清楚，这是谎言。
苏雅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孩子，就像她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家一样。
第4章小宇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退烧后，他安静地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怀里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七年来，每次小宇生病，
都是我一个人带他来医院。
各样的理由：开会、出差、有应酬……但她从来不会因为孩子生病而推掉任何一个慈善活动。
我的手机响了，是苏雅打来的。"小宇怎么样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退烧了，
睡着了。""那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等天亮再回去。"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苏雅说："林川，关于离婚的事情，我们再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
""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吧？""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七年来从没陪过小宇看病？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宁愿给陌生人捐钱也不愿意救你婆婆？"苏雅又沉默了。"林川，
我承认我之前做得不好，但是我可以改……""改？"我冷笑，"苏雅，
你知道改变一个人有多难吗？特别是改变一个根本就没有家庭观念的人。""我有家庭观念！
""有吗？"我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宇，"那你告诉我，小宇最喜欢的动画片是什么？
他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在学校学的是什么兴趣班？"电话里安静了很久。
"我……我……""你不知道。"我打断她，"因为你从来没有关心过。
""但是我给了你们最好的物质条件！"苏雅的声音有些激动，
"房子、车子、小宇的学费、生活费，这些不是爱是什么？""这不是爱，这是施舍。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真正的爱是陪伴，是关怀，
是在孩子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而不是扔几张钞票就以为自己尽到了母亲的责任。
"苏雅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林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我的父母也很忙，也很少陪我。
我以为给孩子最好的物质条件就够了……""所以你就要让小宇重复你的童年吗？"我问道，
"让他也成为一个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雅，
我们结束吧。"我说，"这个婚姻对谁都不好。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慈善天使，
我会给小宇一个真正的家。"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天亮后，我抱着小宇回到家。
苏雅坐在客厅里，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看到我们回来，
她立刻站起身："小宇怎么样了？还发烧吗？""退烧了。"我抱着小宇走向他的房间。
苏雅跟在后面："我给他请了假，今天不用上学了。"我把小宇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苏雅站在门口，想进来却又不敢。"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她小声问。我没有回答，
走出了房间。苏雅跟了出来："林川，我们谈谈吧。""我说了，没什么好谈的。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七年的婚姻，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她："感情？苏雅，你告诉我，这七年来，我们之间有过什么感情？""怎么没有？
我们……""我们什么？"我打断她，"你每天晚上十一点以后才回家，
周末要么出差要么参加各种活动。我们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话，你觉得这叫有感情？
"苏雅咬着唇，眼中满是痛苦。"可是我为了这个家这么努力……""你努力的不是这个家，
是你的事业，是你的名声。"我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苏雅，在你心里，
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家庭……""不。"我摇摇头，"在你心里，
最重要的是别人对你的看法。你要当慈善家，要当女强人，要当社会楷模。至于家庭，
只是你人设里的一个道具。"苏雅的脸色变得苍白。"你这样说太过分了……""过分吗？
"我拿出手机，打开她的微博，"看看这些，你发的每一条动态都是关于慈善、关于工作的。
唯一一次提到家庭，还是为了配合公司的母亲节营销活动。"苏雅看着屏幕，无言以对。
"苏雅，你知道什么叫讽刺吗？"我继续说道，"你在外面帮助了无数个孩子，
却从来没有好好关爱过自己的孩子。你拯救了无数个家庭，却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家庭。
"第5章苏雅听完我的话，突然跪了下来。"林川，求你了，不要离婚好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眼泪如雨而下，看起来异常狼狈。
这个平时高高在上、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此刻像个犯错的孩子。"你起来。"我说。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苏雅抓住我的裤腿，"林川，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
我一定会改的。""苏雅，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改正的。"我轻轻推开她的手，"有些伤害，
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了。""什么伤害？我可以补偿……"我走到小宇的房间门口，推开门。
小宇刚好醒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爸爸，妈妈为什么在哭？
"他看到客厅里跪在地上的苏雅，小脸上满是困惑。"没事，妈妈只是心情不好。
"我抱起小宇，"肚子饿吗？爸爸给你做早餐。""我想吃蛋炒饭。""好。
"我抱着小宇走向厨房，经过客厅时，苏雅伸出手想要摸摸小宇。
但小宇下意识地往我怀里缩了缩，躲开了她的手。苏雅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小宇……"她轻声叫道。小宇看了她一眼，
然后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没有理她。这一幕，比任何话都更有杀伤力。
连七岁的孩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冷漠，都本能地疏远她。我做好蛋炒饭，小宇吃得很香。
苏雅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小宇，妈妈可以陪你吃饭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小宇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看向我："爸爸，妈妈一会儿是不是又要出去？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妈妈从来不在家吃饭。"小宇很认真地说，
"上次妈妈说要陪我吃饭，结果吃到一半就走了。"苏雅的脸瞬间红了。"小宇，
这次妈妈不走，陪你吃完，好吗？"小宇想了想，点点头："那你坐吧。"苏雅如获大赦，
连忙在小宇旁边坐下。但她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很尴尬。"小宇，
你……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她问。"还可以。"小宇简短地回答。"有没有好朋友？
""有。""叫什么名字？"小宇看了我一眼，
然后说："王小明、李小红、张小刚……"苏雅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但我知道，
小宇在撒谎。他最好的朋友叫豆豆，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小宇编了一堆假名字，
苏雅却丝毫没有察觉。这更说明了她对儿子的生活一无所知。吃完饭，苏雅要去上班。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看小宇："妈妈今天尽量早点回来，陪你看动画片好吗？
"小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苏雅走后，我问小宇："为什么要骗妈妈？
"小宇低下头："我怕说了真话，她会去找豆豆的麻烦。""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妈妈不喜欢我有朋友。"小宇小声说，"上次豆豆来家里玩，妈妈很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