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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跃起,落在女尸胸口,静静伏下。

金纸表面浮现出极淡的符纹,像被热气蒸腾出来的。

晏临尘坐回椅子,从抽屉取出另一台录音设备,按下录制键。

他对着麦克风说:“三月十七日,女,约二十八岁,无名氏,送体编号C-419。

右眼异常凸起,触尸读忆获取片段:黄袍人、纸钱化燃颅、右眼喷血。

业障丝显现,强度三级,来源不明。

外部联络介入,黄表纸字条由馆长送达,内容指向城西冥器店。

判官笔有反应,怀表渗黑烟一次,持续不足一秒。”

他停顿两秒,补充:“胭脂封印有效,纸傀己布防。

暂未发现主动侵扰迹象。”

录音结束,文件自动加密,命名规则为“C-419_D1”。

他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

水龙头打开,水流冲刷指缝。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三十岁上下,眉眼清冷,鼻梁高,唇薄。

左眼角有一道旧疤,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最显眼的是左眼,瞳孔边缘布满细密血丝,像蛛网罩住虹膜。

他关水,擦手,动作不急不缓。

手机震动。

相册弹出提醒:C-419眼部特写照片己自动归档至“高危记忆库”,需二次验证方可查看。

他解锁,输入一串六位数密码。

屏幕闪了半秒,加载出死者右眼放大图。

在普通影像中,瞳孔只是浑浊。

但他切换至左眼视觉模式,图像立刻被染成暗红。

业障丝清晰可见,缠绕方式呈螺旋状,末端延伸出一条极细支线,指向照片外。

他放大那条支线。

终点位置,是一只手。

不,不是手。

是半截残指,从画面外伸入,指尖正触向死者眼球。

晏临尘盯着那截残指看了五秒,退出相册。

他打开备忘录,新建一条记录,只打了一个字:“黄。”

发送对象为空。

他合上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眼三分钟。

再睁眼时,左眼血丝更深,几乎覆盖整个眼白。

他起身,从柜顶取下老式黑胶唱片机,放上一张磨损严重的唱片。

爵士乐响起,钢琴声低沉,掩盖了解剖室角落传来的细微刮擦声。

他走到女尸面前,轻声道:“你看见了什么?

是不是也看见了那只手?”

尸体没有回答。

纸鹤突然抖动了一下翅膀。

晏临尘低头看怀表。

指针停在十点零七分,不再走动。

他抬手,轻轻抚过死者右眼。

妆面完好,温度冰冷。

就在指尖离开的瞬间,死者左手指尖微微抽搐,指甲刮过不锈钢台面,发出短促的“吱”声。

晏临尘没有回头。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走廊灯光照进来一半。

他站在明暗交界处,右手握着门把,左手按在怀表上。

表壳发烫。

他低头,看见表盘玻璃内壁,又渗出一缕黑烟。

比刚才更粗,持续时间更长。

黑烟扭曲上升,在空中形成一个极短的弧线,像笔尖划出的第一道起笔。

他抬起左手,指尖轻轻擦过表壳。

黑烟骤然断裂,如被刀斩。

解剖室里的唱片跳针,音乐戛然而止。

纸鹤从女尸胸口腾起,金翅完全展开,头颅转向门口,尾翼微微翘起,进入警戒姿态。

晏临尘站在原地,呼吸未变。

他右手缓缓松开门把,转身走回解剖台。

拿起镊子,夹起一片金纸,开始折叠第二只纸鹤。

左手腕内侧,一道旧伤突然渗出血珠。

血滴落在金纸上,迅速被吸收,纸面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形如锁链。

他折叠的动作没有停。

第三只纸鹤成型时,他掐诀点在纸面,低语:“护魂。”

纸鹤飞起,悬停在女尸头部上方,双翅微振。

他取出手机,打开相册,再次查看那张眼部特写。

业障丝的支线依旧指向画面外的残指。

他放大,再放大,首到像素模糊。

在残指的指甲缝里,他看见一点黄色痕迹。

像是纸钱的碎屑。

他退出相册,打开备忘录,把刚才的“黄”字删掉,重新输入:“黄袍人右手缺小指。”

发送对象仍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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