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危,为了救母亲,我签了替身协议,替苏家千金苏晴嫁进傅家。
传闻傅少傅闻辞暴戾嗜虐,可婚后他和传闻一点不一样,对我温柔而细腻。
他会记得我对芒果过敏,会在暴雨夜驱车二十公里买我想吃的馄饨。
就当我快要沉溺于其中时,那天,我在他的衣服口袋看到了真相。
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傅少的一场游戏。寒意从脚底窜起时。既然要演,那就演场大的。
1 协议ICU的探视时间刚过,我刚走出病房,就看到门口的护士同情的望了我一眼,
不忍的催促我尽快缴费。一个月前,我的母亲出了一场车祸,因为没有监控,
肇事者一直没抓到,我家境贫寒,靠着品学兼优拿奖学金才勉强念完书。进入社会后,
当上了996的社畜,月薪四千。现在ICU病房一天的花销,已经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了。
看着病房里病重的母亲,我终于忍不住,拨打了苏晴的电话。一周前,她找上了我,
说让我帮她替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可是我母亲现在真的等不及了。
我以为我能见到苏晴,但是苏晴并没有亲自来,只派了一个管家。
苏家管家将那协议“啪”地放在我面前。我盯着“替身婚姻”四个字,
拳头紧握指尖攥得发白。“你确定我签了这份协议,去当替身,你们就会治好我母亲吗?
”他用指节敲了敲纸面,声音里裹着毫不掩饰的傲慢:“沈小姐,苏家的钱,
够你妈从ICU转到VIP病房,用进口药用到痊愈。当然,前提是你得替苏晴嫁进傅家。
”我闭了闭眼,眼前全是现在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身上插着管子,
那些药水顺着管子流进母亲的身体里。“好!”签字时笔尖在沈念二字上顿了又顿,
墨团在纸上洇开的瞬间,管家将一张黑卡推过来,塑料边缘刮过我的指腹:“这是预付款,
先缴清这周的费用。”不愧是苏家,一个管家都可以随便拿一张黑卡。我捏着卡转身,
掌心被卡的棱角硌出红痕——这哪是救命钱,分明是把我钉在耻辱柱上的卖身契。三天后,
苏家管家把一个行李箱丢在我出租屋门口。“沈小姐,”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下周婚礼,傅少会带你来试礼服。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苏晴。”打开时,
几件花花绿绿的裙子滚出来,底下压着本厚厚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苏晴性格特征”几个字刺得人眼睛疼:“喜甜厌辣,
喝咖啡要加三块方糖;说话时习惯捏着耳垂,紧张时会轻咳两声;讨厌香菜,
对青霉素过敏……”最后一页贴着张苏晴的照片,烫卷的长发,红唇勾着漫不经心的笑,
但和镜子里素面朝天的我,眉眼间非常相像。
2 替嫁VIP休息室弥漫着高级香氛与雪茄盒的混合气息,傅闻辞陷在丝绒沙发里,
指间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我刚走出试衣间,他翻页的指尖突然顿住,抬眸的瞬间,
我条件反射般攥紧耳垂——苏晴的习惯被我背的滚瓜烂熟,
第三十七条加粗写着:讲话时习惯捏着耳垂。这件裙子并不是我的码数,我生活不规律,
虽然并不胖,但是腰间还是有一些赘肉。此刻,我的腰背这件裙子紧紧的勒着,幸好,
外表看倒是看不出什么。我看见他喉结滚了滚,正猜度是不是该垂眼装羞怯,
就听见他说:“换一件。”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裁缝却念叨:“这是苏小姐指定的高定款。”他已起身走到我身后,
指腹擦过拉链时带着薄茧,轻轻一提就让紧绷的后背松了半寸:“这里好像有些紧了,
你忍很久了。”我心下一惊,猛地回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瞳孔。那里面映着我的脸,
像面剔透的镜子。苏晴的笔记本只字未提他们有过近距离接触,我想了很多种方式,
本来以为我们不会有亲密接触。“傅先生。”我掐着耳垂的力道几乎要捏碎珍珠耳坠,
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我……我很喜欢这件。”我没忘记我的任务,扮演苏晴。
他却忽然屈指,轻轻敲了敲我后腰的蕾丝,温柔道:“好啦,还有几天才结婚,
让他们改改就好 ,别这么紧张。。”我有点惊讶,传闻中都傅少并不是这个样子。
婚礼当天的头纱垂得像道密不透风的帘,珍珠流苏扫过锁骨,痒得人心慌。
红毯两侧的红玫瑰铺得像条血路,我踩着花瓣往前走,隐约看到周围的人影。
傅闻辞站在红毯尽头的模样比杂志上更挺拔,白衬衫领口别着的玫瑰胸针沾着露水。
他伸手牵我的瞬间,指腹的温度透过白纱渗进来,
我突然抖得像筛糠——苏晴拿着我母亲的病危通知书逼我签字时,
说只要撑过仪式就能救我母亲希望我可以瞒天过海,今天一天就好。“紧张?”他忽然低头,
气息混着雪松味拂过耳畔,低声道:“跟着我的步频走,一二三,
一二三……”他居然在教我踩节奏。我盯着他锃亮的牛津鞋,跟着那道温热的力道往前挪,
忽然想起试礼服那天,他也是这样,用极轻的力道,扫过我腰间。交换戒指时,
牧师的声音在穹顶回荡。我盯着他递来的铂金戒指,刚要张口说我愿意,
观礼席第二排突然炸出一声轻咳。那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扎进我后颈。苏晴居然来了。
她穿着件香槟色礼服,裙摆上的碎钻晃得人眼晕,正用涂着正红甲油的手指捏着耳垂。
那是我练了千百遍的“苏晴式紧张”。为什么?明明是她把我推上这趟贼船的!
在医院楼梯间,她威胁我,让我必须替她嫁给傅闻辞。现在她却像个捉奸的正主,
这副姿态是要做什么?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裙,
我手忙脚乱去摸束腰里的录音笔——那是我偷偷录下的她逼我当替身的证据,
此刻却像块烙铁烫得我发抖。手腕刚抬起,就被傅闻辞稳稳按住。“戒指戴反了。
”他的指腹擦过我手背上的冷汗,不动声色地转好戒指。他是这样的温柔,可我眼前一黑,
几乎要栽倒在红毯上。母亲的脸、催款单、苏晴狰狞的笑……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炸开,
就在这时,傅闻辞忽然笑了。不是商场上那种标准的弧度,而是眼角眉梢都漾着暖意的笑。
他伸手替我拢了拢被穿堂风吹乱的头纱,指尖扫过我捏得发白的耳垂:“累了?
”我张着嘴发不出声,只能看见他俯身时,胸针上的玫瑰蹭到我头纱,落下一点湿润的红。
“我们回家。”他握住我的手腕转身,对郑重庄严的牧师颔首,“仪式结束了。
”3 温柔嫁进傅家前,
我把所有可能遭遇的刁难在心里预演了百遍——冷暴力、羞辱、甚至像传闻里说的那样。
可推开主卧门的第一晚,傅闻辞却指着衣帽间最左侧的区域:“这里空着,
你的东西可以放进来。”我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
那片区域足有我以前房间那么大,柔和的暖光从顶灯洒下来,
衬得空置的衣架都透着几分刻意的规整。他对苏晴真好。“不合心意?”他忽然转身,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少了几分婚礼上的疏离。“没、没有。
”我慌忙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笔记本里没写过傅闻辞会给她分配衣帽间,
更没提过他会用这种近乎商量的语气说话。他走近两步,我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和记忆里苏晴描述的傅闻辞总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气完全不同。“苏晴,
我听说你以前从不穿这种料子的睡裙。”他忽然盯着我手里的棉质睡衣说,
指尖在衣料上轻轻划了一下。心脏骤然缩紧,我几乎要把睡衣捏出褶皱。
我知道要穿苏晴最爱的真丝款,可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滑腻的触感,跟没穿一样,
偷偷换了自己带来的棉质睡衣“我、我最近皮肤敏感。”我扯出早就备好的说辞,
手心已经沁出冷汗。他却没再追问,只是颔首:“嗯,那就换棉质的。明天让管家多备些。
”转身时,我看见他嘴角似乎牵起个极淡的弧度,像错觉。婚后第三天,
我在餐厅见到了傅闻辞的母亲。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银质茶杯在托盘里轻轻磕碰,
目光扫过我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听说你以前从不吃香菜?”她忽然开口,
声音里裹着冰碴。我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苏晴确实厌恶香菜,可我从小就爱吃。
昨晚厨房备的凉拌菜里洒了香菜碎,我没忍住多夹了两筷子,竟被她知道了。“晴晴?
”傅闻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自然地坐在我身侧,将一盘剥好的虾推到我面前,
“晴晴的最近口味变了些。”老太太挑眉:“是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
阿晴闻到香菜味都要吐的。”“人总是会变的。”傅闻辞夹起一只虾,蘸了醋递到我唇边,
眼神平静无波,“就像她现在突然喜欢吃清淡的粥,不也挺好?”温热的虾尾碰到唇瓣时,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怎么知道我早上让厨房煮了白粥?难道他一直在观察我?
喉咙发紧,我含住虾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盖过了餐厅里的钟摆。夜里躺在床上,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傅闻辞睡地板上呼吸均匀,
月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这三天来,他没问过任何关于“过去”的事,
甚至在我把他书房里的书放错位置时,也只是笑着说“放哪里都一样”。
可这种温柔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我越来越慌。“睡不着?”他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有、有点热。”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看他。他起身开了些窗,
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涌进来。“在想什么?”他靠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直的脊梁,
“没关系,我们以后会一辈子的?”我怔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还是在试探?
他走回床边,弯腰替我掖好被角,转身睡到了地上,这几天我们每天都是这样。
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眼前的人完全不像我听到的傅竞辞。
温热的触感停留在脸颊上,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设计公司找了份助理的工作,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我提前想了很多理由,
比如说为什么我会去当个助理,可是他没有问原因,只是默默支持我的决定。
那晚暴雨拍打着写字楼的玻璃,我抱着图纸站在屋檐下,黑色宾利突然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
傅竞辞降下车窗,西装外套搭在副驾:“上车,雨太大了。”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
他递给我一条羊绒毯:“以后加班提前发消息,我来接你。”车拐进别墅区时,
我望着二楼亮着的玄关灯愣住——那盏暖黄色的灯,竟真的像在等我回家。
傅竞辞的朋友聚会上,赵峰喝得满脸通红,举着酒杯起哄:“竞辞,你这铁树开花,
可是栽在苏晴手里了!”满桌哄笑中,傅竞辞伸手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披肩,
指腹擦过颈侧时带着微凉的触感。“栽得心甘情愿。”他望着我的眼神像浸在温水里,
“她不一样。”心脏猛地一跳,我低头抿了口果汁,杯壁的凉意却压不住脸颊的发烫。
4 真相这些日子的温柔像细密的网,渐渐缠得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