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是白月光替身,我逃了

他以为我是白月光替身,我逃了

作者: 稚君墨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稚君墨”的现代言《他以为我是白月光替我逃了》作品已完主人公:冰冷沈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要角色是沈聿白,冰冷,江晚的现代言情,大女主,白月光,虐文小说《他以为我是白月光替我逃了由网络红人“稚君墨”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0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3 04:52:4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他以为我是白月光替我逃了

2025-08-03 05:09:02

>我在暴雪夜嫁给沈聿白,只因长得像他失踪的白月光。>神父问“你愿意吗”时,

他手机突然亮起——苏映雪的定位。>我扯下头纱狂奔,在废弃车站生下酷似他的儿子。

>五年后他找到幼儿园:“这孩子为什么像我?”>“巧合。”我转身欲走。

>他强行闯入我家:“解释清楚!”>门铃响起,苏映雪站在门外:“聿白,

当年烧伤的是我。”>她摊开日记:“你爱的从来不是影子。”---雪。

窗外是沉甸甸、无边无际的白。巨大剔透的落地窗,

框住阿尔卑斯山麓这幅被冰雪封印的油画。松枝不堪重负地弯折,雪沫被风卷起,

在铅灰色的天幕下打着旋。冷,

是那种能渗进骨头缝、连壁炉里燃烧的昂贵橡木都驱不散的冷。可这间山顶教堂的休息室里,

暖气开得太足,混杂着新鲜百合与昂贵香氛的甜腻气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我站在镜前,像个被精心装扮的人偶。

指尖划过身上那件象牙白的Vera Wang定制婚纱,触感冰凉滑腻,如同昂贵的蛇蜕。

繁复的蕾丝与细密的钉珠在顶灯下折射出细碎冰冷的碎光,美得惊心动魄,

也沉重得不可思议。镜中的脸,妆容无懈可击,

每一根发丝都妥帖地盘在镶嵌着碎钻的皇冠头纱下。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微圆,眼尾天然带着一点点无辜的上翘弧度。

它们曾是我最普通的特征,直到遇见沈聿白。

直到他第一次在画廊的酒会上失态地攥住我的手腕,喃喃着“映雪…是你吗?”时,

我才明白,这双眼睛的价值,在于它酷似另一个女人——苏映雪。

那个在他心底盘踞了七年、如同幽灵般存在的白月光,在一次登山事故后,人间蒸发。

助理Amy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兴奋,把我从冰冷的思绪里拽回:“江小姐,太完美了!

沈先生看到您这样,一定……”她后面的话被一阵更猛烈的风雪拍打窗户的呜咽声盖过。

完美?我扯动嘴角,镜中人影也露出一个同样空洞的笑意。

这场耗资千万、在雪山之巅举办的盛大婚礼,这满室的奢华与精心,

不过是一场盛大而昂贵的赝品展览。而我,江晚,

就是那个被摆放在聚光灯下、等待主人签收的,最像真品的替代品。门被推开,

一丝更冷的空气钻入。沈聿白走了进来。他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身形高大,

肩线流畅得如同山脊的剪影。休息室里暖烘烘的空气似乎因他的到来凝滞了一瞬。他挥挥手,

Amy和其他工作人员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镜子里映出他走近的身影。他停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目光沉沉地落在我镜中的倒影上。

那眼神很专注,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穿透力,仿佛要透过这身华丽的皮囊,

去确认里面装载的灵魂是否也符合他心中的某个标准模板。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的轨迹,

从精心描绘的眉眼,滑过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微微抿起的嘴唇。“紧张?”他开口,

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像这窗外的冻雪。我摇摇头,发间的碎钻随着动作轻晃,

在镜中折射出细碎的光点。“还好。”声音出口,比自己预想的更干涩一些。他伸出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自然地拂过我鬓边一缕根本不存在散落的碎发。动作轻柔,

带着一种刻意的亲昵。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有些烫人。“很美。”他说,

目光依旧胶着在镜子里我的脸上。那赞美,字句清晰,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冰冷地落在我心上。我清晰地知道,这份“美”,并非为我江晚而生。

它属于那个盘踞在他心尖七年、下落不明的影子,苏映雪。

我只是一个恰好能承载这份虚幻美丽的容器。他替我整理了一下头纱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动作一丝不苟。“映雪她……”他顿了顿,这个名字从他唇间吐出,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叹息的珍重,“也喜欢这样纯净的白色。

”心口像是被那冰凉的蕾丝骤然勒紧,闷闷地钝痛了一下。我垂下眼睫,

盯着婚纱上繁复的纹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股翻涌的酸涩。

纯净的白色?是啊,多么讽刺。苏映雪是纯净无暇的白月光,而我,

只是被这白色覆盖的、可有可无的尘埃。“神父准备好了。”他收回手,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掌控感,仿佛刚才那瞬间流露的恍惚只是我的错觉。他微微侧身,

示意我该出去了。厚重的橡木教堂大门被无声地推开。刹那间,

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聚焦过来,带着祝福、艳羡、审视。

低沉的管风琴乐声如同潮水般涌入耳膜,庄严肃穆,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感。

脚下猩红的地毯,一直延伸向圣坛,仿佛一条燃烧的、通往既定命运的道路。

我挽着沈聿白的手臂,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婚纱的裙摆沉重地拖曳在身后,

每一步都像踩在虚浮的云端。两侧宾客模糊的面孔在视线余光中飞速掠过。

我能感受到身旁男人手臂沉稳的力量,也能感受到他侧脸线条的紧绷。他直视前方,

下颌的弧度透着一股坚毅的决然,仿佛不是在走向婚姻,而是在完成一项不容失败的使命。

圣坛近了。花童撒下的玫瑰花瓣带着冷香飘落在裙摆上。白发苍苍的老神父穿着庄严的祭袍,

面容慈祥,眼神却锐利得能穿透人心。他翻开厚重的圣经,声音洪亮而清晰,

回荡在空旷高耸的教堂穹顶之下。“沈聿白先生,”神父的目光转向他,带着询问,

“你是否愿意娶江晚小姐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

珍惜她,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教堂里一片寂静,

只有炉火燃烧的哔剥声和窗外风雪隐隐的呼啸。沈聿白侧过脸,看向我。他深邃的眼眸里,

映着教堂摇曳的烛光,也映着我穿着婚纱、苍白如纸的脸。那目光专注、复杂,

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挣扎,最终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

凝固成一片看似平静的深潭。他薄唇微启,

清晰沉稳的声音即将吐出那个决定性的“我愿意”。就在这一刻。

“嗡——嗡——”极其轻微、却足以撕裂这片神圣寂静的震动声,

突兀地从他礼服内袋里传来。沈聿白整个人猛地一僵。即将出口的誓言骤然卡在喉咙里。

他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失态的急切,迅速伸手探入内袋。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我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掏出的那只黑色手机上。

屏幕因为消息的到来而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在教堂相对昏暗的光线下,像一个狞笑的鬼脸。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条最新消息的预览。发件人: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冰冷刺骨的字,每一个字符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眼底:苏映雪坐标确认:北纬46.2048°,东经7.3133°。

生命体征稳定。时间凝固了。教堂里上百人的呼吸声仿佛瞬间消失,

只剩下手机屏幕那点微光,像地狱之门打开的一道缝隙,映照着沈聿白瞬间褪尽血色的脸。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瞳孔剧烈地收缩、放大,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色,

微微颤抖着。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震惊?狂喜?难以置信?

七年苦苦追寻的绝望与骤然降临的希望,在他英俊的脸上交织、碰撞,

最终化为一片骇人的空白。他忘了神父,忘了满堂宾客,忘了这正在进行的神圣仪式。

他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婚纱、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叫做江晚的女人。

世界在我眼前轰然崩塌,碎片四溅。那些精心构筑的、关于未来和幸福的脆弱幻影,

被这行冰冷的坐标轻易碾碎成齑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向深渊沉去,

又在下一秒被剧烈的痛楚攫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绝望。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耳朵里灌满了尖锐的嗡鸣,盖过了管风琴的余音,

盖过了窗外肆虐的风雪。神父困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沈先生?

”宾客席间响起压抑不住的、细碎的惊疑声浪。而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目光死死钉在沈聿白那只握着手机、指节发白的手上。那只手,刚刚还温柔地为我整理头纱,

现在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着关于另一个女人的消息。替代品。这三个字,

带着血淋淋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无比清晰、无比残忍地烙印在我的灵魂上。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带着毁灭一切冲动的力量从脚底猛地窜起,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束缚。我甚至没有思考。“不!”这个字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

更像是一声灵魂被撕裂的尖啸,冲破了我所有的压抑和伪装。我猛地抬手,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扯下头上那顶价值连城、象征虚假幸福的钻石皇冠头纱!

沉重的头纱连同冰冷的钻石皇冠一起,被我决绝地甩开。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弧线,

带着风声,重重地砸在光洁冰冷的教堂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细碎的钻石滚落一地,在猩红的地毯上闪烁着冰冷嘲讽的光。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满堂哗然!无数道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密集的箭矢,瞬间钉在我身上。

沈聿白终于从手机屏幕上那行魔咒般的字眼中惊醒,他倏地抬头看向我,

脸上残留着未散的震惊和对另一个女人的狂喜,

眼神里充满了被打断的错愕与一丝猝不及防的、冰冷的怒意。“江晚!”他低吼出声,

试图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手臂的瞬间,我猛地转身!

厚重的、缀满蕾丝和钉珠的华丽婚纱裙摆,此刻成了最大的阻碍。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双手粗暴地提起那沉重碍事的裙摆,

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扯!“刺啦——!

”昂贵的丝绸和繁复的蕾丝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裙摆被我生生撕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下面穿着丝袜的小腿。顾不上任何体面,

更顾不上身后沈聿白瞬间阴沉暴怒的脸和满教堂炸开的惊呼尖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那扇象征着逃离的、沉重的教堂大门,狂奔而去!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又像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身后,

是沈聿白压抑着狂怒的低吼,还有宾客席彻底爆发的巨大声浪。“拦住她!”“江晚!

你给我站住!”我充耳不闻。眼前只剩下那扇越来越近的大门。

冰冷的门把手触碰到指尖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推开!“轰——!

”裹挟着雪粒的、阿尔卑斯山狂暴的寒风,如同无数冰刀,瞬间劈头盖脸地砸了进来!

巨大的风压几乎将我掀翻。单薄的婚纱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里形同虚设,寒冷瞬间刺透皮肤,

侵入骨髓。门外,不再是精心修饰的教堂庭院,而是白茫茫一片的混沌地狱。

狂风卷着密集的雪片,疯狂地抽打着天地间的一切,能见度不足五米。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身后,沈聿白愤怒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逼近。没有丝毫犹豫,

我提着残破的裙摆,一头扎进了那片狂暴的风雪之中!冰冷!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了全身,

像是无数根钢针扎进皮肤。狂风卷着雪粒,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打得脸颊生疼,

几乎无法呼吸。眼睛被风雪糊住,视野里只剩下翻滚搅动的、令人绝望的白。

脚下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次拔腿都异常艰难。昂贵的婚鞋早已被冰冷的雪水浸透,

脚趾冻得失去知觉。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的雪地里跋涉,肺部像被粗糙的冰碴子刮过,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彻骨的寒意。身后,

沈聿白愤怒的呼喊声和教堂方向传来的混乱人声,被呼啸的风雪撕扯得断断续续,越来越远,

最终彻底被淹没在自然的咆哮里。逃!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

离开这场用谎言堆砌的噩梦!这个念头像一团微弱却执拗的火焰,在冻僵的四肢百骸里燃烧,

支撑着我机械地向前挪动。婚纱湿透的裙摆沉重得像灌了铅,

上面华丽的蕾丝和钉珠沾满了雪泥,结成了冰壳,每一次拖动都耗费巨大的力气。

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又挣扎着爬起来多少次。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麻木,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在蔓延。意识开始模糊,视线被风雪搅得一片混沌。

就在体力即将耗尽,双腿再也抬不起来的时候,前方白茫茫的风雪幕布里,

隐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方方正正的轮廓。像是一座被遗弃的小屋,

又像是一个废弃车站的月台顶棚。希望!那模糊的轮廓就是此刻唯一的灯塔!我咬紧牙关,

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方向爬去。近了。看清了。

是一个极其简陋的、依着山壁搭建的废弃小木屋,

也许是以前护林员或者铁路工人临时歇脚的地方。木头早已腐朽发黑,歪歪斜斜,

在狂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其中一面墙塌了大半,

风雪毫无阻碍地灌入。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至少是个能稍微避开点风的角落。

我几乎是滚爬着,从那半塌的墙洞钻了进去。里面比外面好不了太多。空间狭小,

充斥着木头腐朽和动物粪便的混合气味。没有窗户,只有屋顶几个破洞透下微弱的天光,

也灌进了冰冷的雪。角落里堆着一些破烂发霉的麻袋和断裂的木头。但至少,

那几面残破的墙壁,多少挡住了最狂暴的正面风雪。

我瘫倒在冰冷潮湿、布满灰尘和碎木屑的地面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无法忽视的、越来越剧烈的坠痛。那痛感,

冰冷而沉重,带着一种向下拉扯的力量。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现在?!我颤抖着手,慌乱地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

指尖下的触感坚硬紧绷。那熟悉的、规律性的紧缩和下沉感……是宫缩!而且间隔越来越短,

强度越来越大!冷汗瞬间浸透了冰冷的后背。

这个孩子……这个在我得知自己只是替身、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立刻抽身时,

意外到来的孩子……他/她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宣告降临!

“呃啊——!” 一阵猛烈的宫缩毫无预兆地袭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那感觉像是有巨大的车轮在腹部反复碾压,又像是有一把烧红的铁钳在身体内部狠狠拧绞。

我猛地蜷缩起身体,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粗糙的木板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痛嚎,瞬间被屋外更加狂暴的风雪呼啸声吞没。

剧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地冲刷着我残存的意识。

寒冷、疲惫、恐惧、还有那深入骨髓的被抛弃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漩涡,

拉扯着我不断下沉。每一次宫缩的间隙,都短暂得如同幻觉,随即又被更猛烈的浪潮淹没。

汗水混合着泪水,还有不知何时蹭上的灰尘和木屑,糊满了我的脸。视线模糊一片,

只能看到屋顶破洞外那片疯狂搅动的、令人绝望的灰白。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永恒。在一次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

身体深处传来一种无法形容的、撕裂般的下坠感。一股温热的暖流汹涌而出,

瞬间浸透了身下冰冷的衣料和地面。紧接着,一声微弱却异常清晰、带着不屈生命力的啼哭,

顽强地穿透了狂风的咆哮和木屋的呻吟,刺破了这绝望的混沌!“哇——哇——”那哭声,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濒临涣散的意识。孩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挣扎着抬起头,颤抖的手摸索着,触碰到一团小小的、温热的、湿漉漉的生命。

我笨拙地、几乎是凭着本能,脱下自己身上早已湿透冰冷的羊绒开衫,

手忙脚乱地包裹住那个小小的身体,将他/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看去。

风雪从屋顶的破洞漏下微弱的光线,正好落在那张皱巴巴、还带着血污的小脸上。那双眼睛,

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然而,就在我凝视的瞬间,

那双眼睛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眼睑下清晰的线条,

那微微蹙起的小眉头……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试图尘封的记忆之锁。像他。

像沈聿白。那双眼睛的形状,那眉宇间与生俱来的神韵……几乎就是他冷酷面容的缩小版!

这个在废弃风雪木屋里、在绝望和剧痛中降生的孩子,用他/她的存在,再一次,

血淋淋地向我昭示着那个男人的影子。巨大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瞬间淹没了我。

怀抱着这温热的、小小的生命,感受着他/她微弱的呼吸,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五年。时间像阿尔卑斯山麓的融雪溪流,看似平静地淌过,

却足以冲刷掉许多表面的痕迹,也在心底刻下更深的沟壑。“小野,快点!书包背好!

”我提高了些音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在玄关处磨蹭的小小身影。五岁的江小野,正踮着脚尖,

努力去够门把手旁边挂着的那个小小的、画着火箭图案的蓝色水壶。

他穿着幼儿园统一的深蓝色背带裤和白色小衬衫,柔软的黑发有点倔强地翘起几缕。

听到我的催促,他扭过头,小眉头习惯性地微微蹙起,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知道啦,

妈妈!我的水壶!”那蹙眉的神态,那瞬间流露出的、超越年龄的执拗劲儿,

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我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瞬间涌起的波澜,

快步走过去,轻松地帮他把水壶摘下来,塞进他背上的小书包侧袋里。“好了,小勇士,

该出发了。”我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自然,

伸出手想整理一下他歪掉的背带。小野却灵活地一扭身,自己麻利地把背带扶正了。

他仰起小脸看我,那双眼睛……清澈,微圆,

眼尾天然带着一点点无辜的上翘弧度——这曾是我最熟悉的模样。可此刻,

在那清澈的底色下,却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和专注,像极了山间深潭。“妈妈,

”他忽然开口,小手指了指我的脸,“你今天不高兴吗?”我一怔,

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轻轻捏了一下。这孩子,敏感得惊人。

今天是“阳光乐园”幼儿园新学期的第一天,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入园。昨晚,

我几乎彻夜未眠。

不是担心他的适应能力——小野远比同龄孩子独立懂事——而是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

潜藏着我不愿触碰的阴影。“没有,宝贝。”我扯出一个笑容,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指尖却有些僵硬,“妈妈只是……有点紧张你的新学校。” 这个理由很蹩脚,

但五岁的孩子还无法分辨更深层的情绪。“哦。”小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主动拉住了我的手,“那走吧,我不怕。”小小的、温热的掌心贴着我微凉的手,

传递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我握紧了他的小手,像握住了这五年漂泊生活里唯一的锚点,

推开了家门。“阳光乐园”幼儿园坐落在城市新区一个高档社区里,崭新的米黄色建筑,

围栏上装饰着色彩鲜艳的卡通图案,充满了童趣。门口已经停了不少送孩子的车,

衣着光鲜的家长们牵着同样打扮精致的孩子,空气里弥漫着新学期的兴奋和淡淡的离愁。

我牵着小野的手,随着人流走向小班所在的“向日葵班”。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沉重,

视线下意识地在周围穿梭的成年面孔上扫过,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警惕。“小野,

这就是你的新班级了。”我停在门口,蹲下身,帮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小小的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有着初来乍到的打量,却不见多少怯懦。“嗯。”他应了一声,

目光越过我,看向教室里那些色彩斑斓的玩具和新奇的环境。“进去吧,

下午妈妈准时来接你。”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背。小野松开我的手,

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一步三回头,而是很干脆地迈开步子,

朝着那个充满未知的彩色小世界走去。小小的背影,在众多或哭闹或依赖的孩子中,

显得格外挺直和独立。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融入教室,被笑容可掬的老师牵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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