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上，我亲眼看见男友程昱和我资助的山区女孩林小雨在后台接吻。
第二天，我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撞见他们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
程昱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袍，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一千万，签了赠与协议，我们两清。
我笑了，利落地签字拿钱走人。
当晚，我妈打来电话：给你安排了相亲，京圈祁家的独子。
我本不想去，却在餐厅见到祁景琛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他是我大学时暗恋过的学长，如今已是商业帝国的掌舵人。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苏婉宁，好久不见。
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苏婉宁站在台上，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颈间佩戴着自己设计的"星河"系列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而奢华的光芒。
"接下来，请允许我介绍一位特别的女孩。"苏婉宁的声音清亮而温和，"林小雨，来自云南山区，是我资助了三年的学生。今年她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今晚她也带来了山区孩子们的手工艺品进行义卖。"
掌声中，一个穿着朴素白裙的女孩怯生生走上台。她不算惊艳，但清秀的脸庞和纯净的眼神让人心生好感。
"谢、谢谢苏姐姐。"林小雨紧张地攥着话筒，声音有些发抖，"没有苏姐姐，我可能早就嫁人了，一辈子走不出大山..."
苏婉宁温柔地搂了搂女孩的肩膀，目光不经意扫过台下前排。她的男友程昱正专注地望着台上，眼神炽热——却不是看向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林小雨。
苏婉宁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但面上笑容不变。她太熟悉程昱这种眼神了，那是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下面请林小雨为大家介绍这些工艺品的制作过程和意义。"苏婉宁将话筒递给女孩，优雅地退到一旁。
整晚，她都在用余光观察程昱。他频繁地找机会接近林小雨，递饮料、介绍朋友、甚至在她展示手工艺品时主动上台帮忙。太过明显了，明显到苏婉宁胃部开始隐隐绞痛。
"婉宁，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去？"活动结束后，程昱体贴地问道，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腰。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苏婉宁轻轻避开他的手，"你不是说今晚要见客户吗？别耽误了。"
程昱看了看表，"还来得及送你回家。"
"不用，我叫车就行。"苏婉宁勉强笑了笑，"你去忙吧。"
目送程昱离开，苏婉宁拿出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一个私家侦探的号码。她希望自己只是多疑，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天后，苏婉宁提前结束广州的出差飞回北京。侦探发来的照片证实了她的猜测：程昱这几天频繁出入林小雨的学校，昨晚甚至带她去了他们常去的法餐厅。
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时，苏婉宁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刷卡上楼。推开门的瞬间，高跟鞋与西裤胡乱丢在玄关，卧室门虚掩着，传来熟悉的喘息声和女孩的娇笑。
苏婉宁站在门口，机械地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然后一脚踹开卧室门。
床上的两人惊慌分开。程昱赤裸着上身，身下的林小雨满脸潮红，看到苏婉宁的瞬间发出惊恐的尖叫。
"婉宁？！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程昱的反应出奇地快，他抓起裤子套上，脸上慌乱只持续了几秒就恢复了镇定。
苏婉宁关掉录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奇怪的是，此刻她感觉不到愤怒，只有一种荒诞的可笑感。
"穿好衣服，客厅见。"她冷冷说完，转身带上门。
五分钟后，程昱独自来到客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林小雨已经不见踪影。
"她呢？"苏婉宁问。
"从消防通道走了。"程昱耸耸肩，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本，"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苏婉宁瞪大眼睛，"就这样？三年感情，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程昱嗤笑一声，龙飞凤舞地签好支票撕下来推到她面前，"一千万，对你这种小设计师来说，一辈子也赚不到吧？"
苏婉宁盯着支票上那一串零，突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
"别装了。"程昱又拿出一份文件，"签了这个赠与协议，钱就是你的。我调查过你的工作室，快撑不下去了吧？这笔钱够你东山再起。"
苏婉宁拿起协议仔细阅读，律师本能让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条款。奇怪的是，协议非常干净，没有任何陷阱。
"为什么是她？"签完字，苏婉宁忍不住问。
程昱收起协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单纯，不像你，永远那么冷静克制。在床上都像在谈判桌上。"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苏婉宁心脏。她拿起支票，头也不回地离开。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苏婉宁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母亲。
"婉宁，下周六空出来，我给你约了祁家的大公子吃饭。"母亲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祁景琛，京圈有名的太子爷，刚从国外回来接手家族企业。"
"妈，我刚分手..."
"正好！"母亲打断她，"那种暴发户配不上你。祁家不一样，真正的世家，你爸当年和他父亲是战友。"
苏婉宁看着手中湿漉漉的支票，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好，我去。"
挂断电话，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千万买断三年感情，程昱大概觉得是笔划算买卖。但她苏婉宁，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