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云舒，大院里最“根正苗红”的文艺干事，没人知道我皮囊下藏着个重活一世的野魂。
上辈子，我痴恋的男人霍建业，那个军区最高冷禁欲的“活阎王”，
亲手把我送进了劳改农场。重生归来，我看着他那张能让所有女人腿软的脸，决定换个活法。
表白被拒？没关系。我把他灌醉，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看着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我哭得梨花带雨：“建业哥，这下你得娶我了……”01我赌霍建业会娶我。
我赌他那身军装，比他的命还重要。当我从他身边醒来，
看着他沉睡时依旧紧锁的眉头和那张冷峻的脸，我的心脏擂鼓一样地跳。
昨晚的疯狂画面在脑中闪回，我咬着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
这是1976年的军区招待所，隔音效果约等于无。我身上是他那件宽大的军衬，
扣子被扯掉了两颗，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床单上，
一朵刺眼的“红梅”昭示着昨夜的激烈战况。这一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杰作”。
霍建业是被我细碎的哭声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瞬间卷起风暴。
他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目光定格在那片红色上。他的脸，从铁青变成了煞白。
“宋云舒。”他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我哭得更凶了，抓着被子，
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建业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喝多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闭嘴。”他低声呵斥，迅速穿上裤子，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彰显着惊人的爆发力。他背对着我，我能看到他背上几道狰狞的旧伤疤，
像一条条盘踞的蜈蚣。我爱这个男人，爱了两辈子。上辈子，我像个傻子一样追在他身后，
他却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白露，毫不留情地把我送进了农场，任我病死在那里。重活一世，
我懂了，对付这种责任感爆棚的男人，柔情攻势没用，得用“责任”这把刀，
狠狠插进他的软肋里。“建业哥，怎么办啊？”我抽泣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绝望，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不活了！你也会被部队处分的……”这就是我的爽点。
我不仅要得到他的人，还要让他觉得，娶我，是保护我，也是保护他自己。
霍建业猛地转过身，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里面翻涌的情绪我看不懂，但那份厌恶，我看得清清楚楚。
“是你算计我。”他不是疑问，是肯定。我迎着他的目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是不说话，用沉默和眼泪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我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疼得生理性泪水流得更凶了。就在我以为他会掐死我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点了根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烟雾缭绕中，
他那个挺拔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他有个习惯，每当心烦意乱到极点，
就会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自己的喉结。许久，他掐灭了烟头，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我会负责。”我心中狂喜，面上却是一片茫然无措。“我会娶你。”他转过身，目光如刀，
“但是宋云舒，你最好别后悔。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只有责任。”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开始。02我和霍建业的婚礼，快得像一场急行军。
没有宴席，没有祝福，只有两个红本本，和一纸调令。我以军属的身份，
被他带进了军区大院。踏进那扇属于我们的家门时，我看着屋里简单的陈设，一张硬板床，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家徒四壁得不像个连长的家。空气里，
都是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肥皂味和淡淡的汗味。“你住屋里，我睡外面。”他放下我的行李，
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就拿了脸盆出去洗漱了。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我不在乎。
只要能住进这个屋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就赢了第一步。第二天一早，
我就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焦点。家属们聚在水井旁，对着我指指点点。“哎，听说了吗？
霍连长结婚了，娶的是文工团那个宋云舒。”“哪个？就是那个天天往霍连长跟前凑的？
”“可不是嘛！听说……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过来，我却恍若未闻，低着头，默默地打水。我知道，
现在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宋云舒！”我回头，
看到了白露。她穿着一身崭新的连衣裙，眼睛又红又肿，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死死地瞪着我。她是我上辈子的噩梦，也是霍建业心头的白月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对建业哥做了什么？”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溅湿了我的裤腿。我没有躲，也没有还手，
只是用一双惊恐又委屈的眼睛看着她。“白露姐，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和建业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们已经领证了。”“你放屁！
”白露气得口不择言，“建业哥喜欢的人是我！他亲口答应过我，
等我高中毕业就……”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呵斥打断了。“够了！
”霍建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他穿着一身作训服，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显然是刚晨练回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嚼舌根的家属立刻噤声，
作鸟兽散。他走到我身边，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对着白露，声音冷硬：“白露同志，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宋云舒现在是我的爱人，是上级批准的军属。你再骚扰她，
就是破坏军婚。”“破坏军婚”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白露脸色惨白。她哆嗦着嘴唇，
眼泪掉了下来，“建业哥，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她勾引你的！
”霍建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有个习惯，每当他极度不耐烦或者愤怒的时候，
总会下意识地用拇指和食指，反复擦拭自己胸前那枚闪亮的军功章。此刻，
他的手就放在了那枚功章上。“回去。”他只说了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白露哭着跑开了。一场风波暂时平息。我低着头，小声说：“建业哥，谢谢你。
”他却冷笑一声，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宋云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套。做好你的霍太太，别给我惹麻烦，
否则……”他的话没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我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里却在冷笑。霍建业，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们的“戏”，才刚刚开场。而我，
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就在这时，我看到他们团的政委走了过来，拍了拍霍建业的肩膀，
把他叫到了一边，脸色严肃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更大的麻烦，
还在后头。03政委找霍建业谈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一言不发地进屋，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被，直接扔在了外间的行军床上。“分居”的姿态，
做得明明白白。我心里清楚，这场闪婚，肯定给他的政治前途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部队最重作风问题，他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连长，用这种方式解决个人问题，
上级没有处分他，已经是看在他过往功绩的份上了。晚上，我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
醋溜白菜，还有个肉末炖豆腐，都是这个年代能拿得出手的硬菜。我把饭菜摆好，
小声叫他：“建业哥，吃饭了。”他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扒饭。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肉末豆腐，他却直接用筷子拨开了，好像那是什么脏东西。
气氛尴尬得能凝出冰来。我垂下眼帘，心里盘算着怎么打破僵局。硬碰硬肯定不行，
这个男人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能用软刀子，一点一点磨。“建手哥，
”我故意换了个俏皮的称呼，模仿着后世网络上的梗，轻声说，
“今天这事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骂我两句吧。
只要你别不理我，不然我这心里吧，哇凉哇凉的。”霍建业夹菜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
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显然，“哇凉哇凉”这种新奇的词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好好说话。”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我这就是在好好说话呀。”我眨了眨眼，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天真无害，“我们那儿都这么说，就是心里特别难受的意思。建业哥，
你一个大男人，别把事儿都憋在心里，当心憋出‘那什么’结节。
”我又抛出一个他听不懂的词。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眼里的厌恶，似乎淡了一点，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看怪物的神情。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他觉得我奇怪，与众不同，
从而对我产生好奇。这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和我的“胡言乱语”中结束了。他去洗碗，
我跟了过去，想搭把手。“不用。”他挡开了我，动作很僵硬。我没坚持，
只是靠在门边看他。他很高，我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洗碗的动作很利落，
显然是做惯了的。昏黄的灯光下，我注意到他左边眉骨上方，有一道很浅的疤痕，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像一道细细的月牙，给他那张冷硬的脸，
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感。就在这时，我眼尖地发现，他放在窗台上的钱包里，
露出了一张照片的一角。趁他不注意，我悄悄地走了过去，假装整理窗台上的东西，
飞快地瞥了一眼。那是一张黑白的全家福。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
笑容温婉。而站在她身边的少年，眉眼间和霍建业有七八分相像，
只是脸上多了一丝青涩和……依赖。我的心猛地一沉。上辈子，我只知道霍建业是孤儿，
靠着部队的津贴长大。可这张照片……不等我深想，敲门声响了。“建业哥，你在家吗？
”是白露的声音。霍建业擦干手，走过去开门。门外，白露端着一个搪瓷碗，
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鸡汤。“建业哥，我妈让我给你送碗鸡汤补补身子。”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霍建业，“你最近训练那么辛苦，都瘦了。”这挑衅，简直是当我不存在。
我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走上前，挽住了霍建业的手臂，对着白露，
露出了一个“女主人”的微笑。“哎呀，是白露姐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还惦记着我们家建业。不过真不巧，我们刚吃完饭。这鸡汤……要不你拿回去吧？建业哥他，
胃不好，晚上喝了油腻的东西，会睡不着的。”我的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霍建业的身体僵住了，他想抽回手，却被我缠得更紧。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的瞬间紧绷。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冰冷中带着警告。而我，
只是仰着头，冲他笑得更甜了。04白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她端着那碗鸡汤，
手都在抖，“宋云舒，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给建业哥送汤，你……”“我没什么意思呀。
”我打断她，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白露姐，你别误会。建业哥现在是我男人，
关心他的身体，是我这个做媳妇的责任。你一个外人，大晚上的往我们家跑，
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对我家建业的影响也不好，你说是吧？
”我故意把“我男人”、“媳妇”、“外人”这几个词咬得很重。每一句，都像一根针，
扎在白露的心上。霍建业终于忍不住了，他想把我的手甩开，
我却顺势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霍连长，
你想让全大院的人都来看我们夫妻吵架，看白露为你争风吃醋吗？你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他的动作果然停住了。他低头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却冲他眨了眨眼，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乖巧模样。最终，霍建业还是开了口，
声音冷得掉渣：“白露，汤拿回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白露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把那碗鸡汤重重地放在我们家门口的台阶上，哭着跑了。
“建业哥，你……你混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完胜。关上门，
霍建业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到了门板上。“宋云舒，你满意了？
”他逼近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把我的脸面，把别人的善意，踩在脚底下，
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我没有。”我捂着被撞疼的后背，仰头看着他，
“我只是在捍卫我的婚姻。霍建业，不管我们是怎么开始的，现在，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我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我的丈夫。”“你的丈夫？”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上辈子的委屈和不甘，瞬间涌了上来。
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我配不配，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霍建业，你娶我的时候，
不就料到会有今天了吗？你以为娶个摆设回家，就能天下太平？你觉得白露是善意，
我觉得她是蓄意破坏。难道要我笑脸相迎，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人吗？”我的反问，
让他噎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我们之间的空气，紧张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就在这时，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以为他又要动手，没想到，他只是用粗糙的指腹，
摩挲着我的嘴唇，眼神幽深。“宋云舒，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沙哑。我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酥麻感从他指尖传来，迅速蔓延到全身。
“厉害不好吗？”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总比被人欺负到死都说不出一句话要好。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
转身走到了外间的行军床边，躺了下去，背对着我。“关灯。”冷冰冰的两个字，
结束了这场对峙。我关了灯，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我能听到他刻意压抑却依旧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今晚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那片死水般的心湖里。虽然没有激起浪花，
但至少，有了一圈涟漪。深夜，我被一阵压抑的**声惊醒。声音是从外间传来的。
我悄悄地爬起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我看到霍建业蜷缩在行军床上，浑身都在发抖，
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做噩梦了？05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外间的月光比屋里好，
我能清晰地看到霍建业痛苦的神情。他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嘴里无意识地**着什么。“……妈……别走……别丢下我……”他的声音破碎而无助，
像个迷路的孩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这就是他噩梦的来源吗？
那张全家福上的女人和婴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建业哥，
醒醒。”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那双在黑夜里依旧锐利的眼睛，充满了警惕和杀气。“是我。”我轻声说，“你做噩梦了。
”他看清是我，眼里的杀气才慢慢褪去，但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吵到你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我摇摇头，顺势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是不是……梦到你妈妈了？”我问得很小心，像是在试探一个雷区。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抓着我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了。“不关你的事。”他别过头，避开我的视线。“建业哥，
”我没有退缩，反而用另一只手，覆在了他抓着我的那只手上，“我知道，你心里苦。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但是，别一个人扛着。现在，你有我了。”我的声音很轻，很柔，
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紧绷的神经。他没有说话，但抓着我的力道，却在不知不觉中，
松懈了下来。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