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帮我买杯奶茶吧，我想喝那家新开的。"苏晴甜甜地冲我笑着，
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我放下手中的专业课笔记，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好，你等着。
"室友张伟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兄弟，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我没理他，
拿起钱包就往外走。从宿舍到那家奶茶店要走二十分钟，但只要是苏晴的要求，我从不拒绝。
苏晴是我们班的班花，也是我暗恋了整整两年的女孩。她长得漂亮，性格温柔，
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科男，能被她当成朋友已经足够幸运。
排队买奶茶的时候，前面的情侣在亲密地拥抱，我忍不住想象如果苏晴是我女朋友该多好。
"先生，您的奶茶好了。"我接过奶茶，快步往回走。刚到宿舍楼下，
就看见苏晴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那个男生我认识，是计算机系的学长李明轩，
据说家里很有钱，人也长得帅。"苏晴！"我举起手中的奶茶。她看见我，
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林浩，谢谢你。"李明轩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嗯，林浩人很好的，经常帮我的忙。
"苏晴接过奶茶，声音变得有些别扭。我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她这话有些奇怪。
"那我先上去了。"李明轩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他是谁啊？
"我试着问得轻松一些。"哦，就是一个学长，我们在一个社团。"苏晴低头喝奶茶，
不敢看我的眼睛。回到宿舍，张伟正在打游戏。看见我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兄弟，
我觉得你该醒醒了。""什么意思？""你觉得苏晴把你当什么？"我沉默了。
这个问题我其实一直在逃避，但现在不得不面对。"朋友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朋友？"张伟终于停下游戏，转过身看着我，"林浩，你老实说，
这两年你为苏晴花了多少钱？"我算了算，光是买奶茶、送礼物、请吃饭，至少有五千块了。
这对于一个靠生活费过日子的大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还有，她有求必应地找你帮忙，
但你有事的时候，她帮过你吗？"张伟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每次我有事找她，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给苏晴发消息：早安，今天天气不错。过了一个小时，
她才回复：嗯，早安。以前她总是秒回我的消息，现在越来越冷淡了。上午的课结束后，
我在食堂看见了苏晴。她和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正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
我端着餐盘走过去："苏晴，可以坐这里吗？""哦，好的。
"她的声音明显没有平时那么热情。我刚坐下，就听见她的室友小雨说："苏晴，
昨天那个学长又给你发消息了吗？""嗯，他说晚上想请我看电影。"苏晴说话的时候，
眼里有光。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你们聊什么呢？
"我硬着头皮问。几个女生互相看了看，小雨说："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草草吃完饭，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走出食堂的时候，
我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苏晴，你不会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吧？""什么这样？
""林浩对你那么好，你却...""我又没有骗他什么，我们就是朋友啊。
""可是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让他...""这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他。
"苏晴的话像雷一样击中了我。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晚上回到宿舍，张伟看见我的表情，
什么都明白了："听到什么了？"我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兄弟，你现在知道了吧？
在她眼里，你就是一个免费的跑腿工具人。"张伟拍拍我的肩膀，"该醒醒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苏晴发来的消息：林浩，明天能帮我个忙吗？我想买个包包，但是那家店比较远。
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我盯着屏幕很久很久。最后，我回复了一个字：好。
但这一次，我决定要看清楚真相。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约定时间到了苏晴宿舍楼下。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化了淡妆，看起来特别漂亮。但我的心情却复杂极了。"林浩，
谢谢你陪我去。"她挽住我的胳膊，就像以前一样亲昵。以前我会因为这个动作心跳加速，
现在却只感觉到一阵恶心。"去哪家店？"我问。"在市中心的万达广场，有点远。
"我们坐地铁过去，路上苏晴一直在看手机，时不时地笑一下。我偷偷瞄了一眼，
发现她在和李明轩聊天。"他说什么了？"我忍不住问。"谁？"苏晴慌忙收起手机。
"刚才发消息的人。""哦，就是室友问我在干什么。"她撒谎的时候，眼神会闪躲，
这个习惯我早就发现了。到了万达广场，苏晴直奔一家奢侈品店。看见那些包包的价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最便宜的都要三千多。"这个不错。"苏晴拿起一个粉色的包包，
"但是有点贵。"售货员介绍说这个包包要五千八。"喜欢就买吧。"我违心地说。
"可是太贵了，我舍不得。"苏晴嘟着嘴，看起来很纠结。以前遇到这种情况，
我都会主动说要送给她。但这次，我选择了沉默。苏晴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表示，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算了，不买了。"她有些生气地放下包包。走出店铺后，
她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饿了吗？"我问。"不饿。"她的声音很冷。
我们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气氛一直很尴尬。苏晴心不在焉地看着各种商品，但明显兴致不高。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明轩哥？"她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甜腻，"你在哪里？
什么？你也在万达？"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喜。"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她挂了电话，转身对我说，"林浩，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什么事？
""就是...有个朋友在这里，我去见一下。"我知道这个朋友是谁。"那我也走了。
"我说。"好的，谢谢你今天陪我。"她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有好好打。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本来想直接回学校的，但我改变了主意。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去见谁。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我看见她在星巴克门口停下了。
李明轩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桌子。
李明轩给苏晴买了她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两个人有说有笑。
苏晴的笑容比跟我在一起时真实多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李明轩问。
"本来和一个朋友一起，但他有事先走了。"苏晴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那个叫林浩的？""你怎么知道？""昨天见过。他喜欢你吧？
"苏晴抿了一口咖啡："可能吧，但我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是..."苏晴停顿了一下，"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拒绝什么？他又没有表白。"苏晴狡辩道，"而且，
有个对自己好的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李明轩笑了："你这样做，对他公平吗？
""我又没有骗他什么，我们确实是朋友啊。"苏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而且我也没有强迫他为我做什么。""可是你明知道他喜欢你...""那是他的事，
我又不能控制别人的感情。"听到这里，我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在她眼里，
我的真心付出就是这样被解释的。"不说他了。"苏晴主动转移话题，
"你昨天说的那个包包呢？"李明轩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喏，给你的礼物。
"苏晴打开盒子，里面正是刚才在店里她看中的那个粉色包包。"哇！谢谢你！
"苏晴高兴得像个孩子，"但是这个包包很贵的...""喜欢就好，价钱不重要。
"李明轩宠溺地看着她。"我太喜欢了！"苏晴立刻把包包拿出来试背，"怎么样？好看吗？
""很好看，很适合你。"看着苏晴脸上幸福的笑容，
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不是不会为了喜欢的人花钱，而是不愿意为我花钱。
我悄悄离开了星巴克，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两年来的种种。
每次苏晴有需要，我都毫不犹豫地帮忙，不管是买奶茶、送礼物，还是陪她做各种事情。
我以为这样就能感动她，让她看到我的好。但现在我才明白，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备胎，
一个可以随时使唤的工具人。而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李明轩这样的男生。第三章回到宿舍，
张伟正在收拾东西。"你这是？"我问。"要去图书馆写作业，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我把在星巴克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
张伟听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兄弟，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我知道。"我坐在床上，
感觉特别疲惫。"你打算怎么办？""不知道。"张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林浩，
你是个好人，但好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说完，他背着书包走了，
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里还有苏晴发来的消息：今天谢谢你陪我逛街，早点休息。看着这条消息，
我忍不住苦笑。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第二天早上，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苏晴发早安消息。上午的课程是高等数学，我和苏晴坐得很近。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偷偷看了我好几次。下课后，她主动走过来："林浩，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没事，可能是没睡好。"我收拾着课本，没有看她。
"那...中午一起吃饭吗？""不了，我要去图书馆。"苏晴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哦，那好吧。"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和苏晴保持距离。
不再主动找她聊天，也不再秒回她的消息。苏晴显然察觉到了异常，但她没有直接问我，
而是找了我的室友张伟。"林浩最近怎么了？感觉他很奇怪。"苏晴在走廊里拦住了张伟。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吧。"张伟敷衍道。"那你帮我问问他，
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张伟回来转述了这件事，我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
"周末的时候，苏晴发消息说想看电影，问我有没有时间。以前我会立刻答应，
但这次我说自己有事。结果第二天，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了苏晴和李明轩的合影，
正是在电影院门口拍的。我想起她之前说过，从来不会和异性朋友单独看电影，
因为怕被误会。原来她的原则也是分人的。这件事成了压垮我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周一上课的时候，苏晴坐到了我旁边。"林浩，我们谈谈吧。"她的语气很认真。"谈什么？
""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有困惑，有不解，
但没有愧疚。"没有，你没做错什么。"我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想多了什么？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苏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愣了一下："朋友啊，很好的朋友。""仅仅是朋友？""是啊，怎么了？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我笑了，笑得很苦涩："那就够了。"下课后，我直接走了，
没有等苏晴。当天晚上，她给我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林浩，如果我做错了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好吗？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想让朋友难过，
所以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说开就好了。看完这条消息，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到现在她还在装傻，还在用"朋友"这个词来绑架我。我回复了一条消息：没有误会，
我们确实是朋友。但是苏晴，朋友之间应该是相互的。她很快回复：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发了一条消息：以后我可能会很忙，不能像以前那样经常帮你了。
这次她没有立刻回复，过了很久才发来一个：哦。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从这一刻开始，
正式发生了变化。第四章接下来的一周，苏晴明显在试探我的底线。她还是会找我帮忙，
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每次开口前都会小心翼翼地问："林浩，你现在方便吗？
"我的态度也变了。能帮的忙我还是会帮，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有求必应。"苏晴，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这样的回复越来越多。她显然不适应这种变化。有一次下课后，
她主动找到我。"林浩，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有。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我反问。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理由要求我像以前那样对她。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
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局面。那天是周五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看书，突然接到苏晴的电话。
"林浩，你能来接我吗？我在校外的KTV，有点喝多了。"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迷糊。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你和谁在一起？""就是几个朋友...林浩，
我感觉不太舒服，你能来吗？求你了。"听到她这样说，我还是心软了。不管怎么样，
安全最重要。"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穿上外套就往外走，张伟问我去哪里，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兄弟，你又心软了。"张伟摇摇头。"这种情况不一样。
"到了KTV，我给苏晴打电话，她说在三楼的包厢。我找到包厢，推门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音响声音很大。苏晴坐在沙发上，脸色潮红，
旁边坐着李明轩和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看见我进来，李明轩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苏晴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舒服。""她没事，我们会送她回去的。"李明轩站起来，
挡在我面前。"林浩？"苏晴看见我，眼神有些迷离，"你来了..."她想站起来，
但身体摇摇晃晃的，显然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学校。"我走过去扶住她。"不用了。
"李明轩再次阻止我，"我们会照顾她的。"我看了看房间里的其他人，
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男生，个个看起来不怀好意。"不，我带她走。"我的语气变得强硬。
"你算什么？她的男朋友吗？"其中一个男生站起来，醉醺醺地说道。
苏晴这时候突然清醒了一些："林浩，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聚会...""聚会？
"我看着桌上的酒瓶和烟灰缸，"这种聚会？""你管得太宽了吧？
"李明轩的语气变得不善，"苏晴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理他，
直接对苏晴说："你现在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苏晴看看我，又看看李明轩，
眼神中有挣扎。"我...""算了。"我突然觉得很累，"你自己决定吧。"说完，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苏晴的声音："林浩，你等等..."但我没有回头。走出KTV，
夜风吹在脸上，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回到宿舍，张伟还在等我："怎么样？""没什么，
她选择留下了。""我就说你不应该去。"我没有回答，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苏晴发来的消息：对不起，
今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看了看消息，没有回复。第二天是周六，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发消息。下午的时候，她主动找到宿舍楼下等我。"林浩，
我们谈谈吧。"我跟她到了学校的湖边，这里很安静，适合说话。"昨晚的事，
我想解释一下。"她开口道。"不用解释，你有自己的选择权。""但是我看得出来，
你生气了。"我转身看着她："苏晴，我问你，如果昨晚那种情况是我遇到的，你会怎么做？
"她愣住了。"如果是我喝多了，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给你打电话求救，
你会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来接我吗？"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我...""算了，不用回答，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苦笑道，"苏晴，这两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
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朋友。""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样，
你心里清楚。"我打断她，"我不是在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是，
我也有选择的权利。""你想选择什么？"她紧张地问。"我想选择为自己而活。
"第五章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留下苏晴一个人站在湖边。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再关注苏晴的朋友圈，不再主动找她聊天，
甚至在遇到她的时候也只是礼貌地点头打招呼。苏晴显然不适应这种变化。周二上课的时候，
她主动坐到我旁边："林浩，我们还是朋友吧？""当然。"我头也不抬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没有不理你，刚才不是还打招呼了吗？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下课后，她跟在我身后："林浩，你到底要怎样？"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她："苏晴，我没有要怎样。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正常的朋友关系。
""什么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就是不会为了对方做超出朋友界限的事情。
"我的话很直接，"比如大半夜跑去KTV接人，比如花几千块钱买礼物，比如随叫随到。
"苏晴的脸色变了："所以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跟你没关系。
"我摊摊手，"你说得对，你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什么。"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苏晴，我们还是朋友，但仅仅是普通朋友。"说完，我就走了。这次，她没有再跟上来。
周末的时候，我们班组织春游，苏晴也参加了。在旅游大巴上，我特意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
苏晴坐在前面，旁边是她的室友小雨。"苏晴，你和林浩最近怎么了？
感觉你们关系变得很奇怪。"小雨小声问道。"没什么，
可能就是...朋友之间的小矛盾吧。"苏晴的声音有些无奈。"小矛盾？我看不像啊。
"小雨降低了声音，"你们以前那么要好，林浩对你那么体贴，现在怎么感觉像陌生人一样？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苏晴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