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娶我做皇后，我信了。他说只爱我一个人，我也信了。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宫那天，
我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被扔出了宫门，差点死在荒野。三年后，
我带着医术和孩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跪下求我原谅，说后悔了一辈子。可是太晚了，
那个为爱痴狂的林小鱼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救死扶伤的李大夫，
是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1.我叫林小鱼，今年十八岁。说起这个名字，
你们可能觉得很土。但我娘给我起这名字的时候想的是“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当然，
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娘在我三岁那年就死了，死前只来得及告诉我一句话：“小鱼，
记住，这世上除了你自己，谁都靠不住。”我是宫里最低等的浣衣宫女，
专门负责洗那些贵人们的衣服。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把手伸进冰冷的井水里，
一洗就是一整天。冬天的时候，手上长满了冻疮，又痒又痛，但不敢停下来。
因为不听话的宫女，是要被拖去浸猪笼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我照常去东宫送洗好的衣服，刚走到偏殿就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水，给我水。
”我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
正是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瑾轩。彼时他刚刚因为一个女人触怒了皇上，被关在东宫思过，
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一软，就从井里打了水给他喝。他喝完水，
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别走，求你别走。”那一刻，我觉得他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完全没有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就这样守了他一夜。第二天他醒来，看见我还在，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奴婢林小鱼。”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然后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东宫，专门照顾我。”我以为这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三年。2.这三年里，萧瑾轩对我很好。
他会在我手上长冻疮的时候给我找最好的药膏。会在我生病的时候亲自煎药给我喝。
会在深夜的时候和我说起他的烦恼和梦想。“小鱼，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只有在你面前，
我才是真正的自己。”他这样对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名义上我是他的贴身宫女，实际上更像是红颜知己。他从来没有碰过我，甚至连手都很少牵。
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把我当作特别的人。去年春天，他突然对我说：“小鱼，
等我坐上那个位置，我就娶你做皇后。”我当时吓了一跳：“殿下，奴婢身份卑微，
怎么能—”“在我眼里，你比任何公主郡主都要珍贵。”他打断我，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萧瑾轩这辈子，只想娶你一个人。”那一刻，我信了。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有未来。
直到今年秋天，白月瑶回来了。白月瑶是安南侯的女儿，从小和萧瑾轩一起长大，
是他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就是因为她触怒了皇上，萧瑾轩才被关在东宫的。她回宫的那天，
我正在整理萧瑾轩的书房。听到脚步声，我回过头，
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美得像仙女一样的女人。她穿着淡粉色的宫装，眉眼如画，气质高贵，
和我这个粗手粗脚的宫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瑾轩哥哥。”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萧瑾轩看见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他快步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月瑶，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三年。”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悄悄退出了房间，心里空得像被掏空了一样。3.白月瑶回来后的第三天，
萧瑾轩把我叫到了书房。“小鱼，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点头：“殿下请说。”“月瑶她回来了，我们要成亲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也知道，她是侯爷的女儿，身份合适。
”我觉得天旋地转。“那殿下之前说的话—”“小鱼，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有些话说说就算了，你不会当真吧？”他终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原来，他的承诺如此轻飘飘。原来，
我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我明白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奴婢告退。”“等等。”萧瑾轩叫住我，“你以后就搬到偏殿去住吧，
主殿要给月瑶收拾出来。”我点点头，转身要走。“还有，”他又开口，
“以后月瑶在的时候，你就不要出现了。免得让她多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我忍住了。“是，奴婢遵命。”回到房间，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终于忍不住哭了。哭够了，
我擦干眼泪，开始收拾东西。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也没必要留恋。但就在这时候，
我发现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了。我找到宫里的老嬷嬷悄悄一问，她告诉我，我怀孕了。
怀孕了。我怀了萧瑾轩的孩子。4.我该怎么办？告诉萧瑾轩吗？
可是他马上就要和白月瑶成亲了。不告诉他吗？可是这是他的骨肉啊。我纠结了整整三天，
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去找他。他正在和白月瑶一起看月亮，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很幸福。我站在暗处，不敢上前。“瑾轩哥哥，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白月瑶撒娇地问。“肯定像你一样美。
”萧瑾轩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到时候我们要生好多个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我听到这话，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原来，他已经开始憧憬和别人的未来了。我转身就走，
再也不想听下去。第二天，我还是去找了他。“殿下，奴婢有事要说。
”萧瑾轩正在处理公务，头都没抬：“什么事？”“奴婢怀孕了。
”他手里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奴婢怀了殿下的孩子。
”我重复了一遍。萧瑾轩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确定？”“确定。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这个孩子不能要。”我心里一凉：“为什么？
”“月瑶快要进门了，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你把孩子打掉，我会给你一笔钱，
让你安心出宫。”“不。”我摇头，“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能杀了他。
”萧瑾轩的脸色沉了下来：“林小鱼，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现在给你条活路你不走，非要闹事是吧？”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恶毒的一面。“殿下，
您忘了三年前是谁救了您吗？您忘了您亲口说过要娶我做皇后吗？”“那只是权宜之计！
”他冷笑，“你一个卑贱的宫女，也配做皇后？我不过是哄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碎了。原来，这三年的相处，在他眼里只是“哄我玩玩”。“好。
”我点点头，“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奴婢告退。”我转身要走，萧瑾轩又叫住了我。
“明天晚上，月瑶正式进宫。为了不让她看到你，你今晚就离开东宫。
”我回过头看他：“去哪里？”“随便你。”他已经重新坐下，开始批阅奏章，
“只要别让我再看到你就行。”5.当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东宫。就在这时候，
白月瑶来了。她还是那么美，那么高贵，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就是林小鱼？
”她打量着我。“是，奴婢见过郡主。”“听说你怀了瑾轩哥哥的孩子？”她直接了当地问。
我没有回答。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生了个孩子就能母凭子贵？做梦！”说完，她拍拍手，
进来两个壮实的嬷嬷。“把她给我拖走，送到城外去。记住，要让她'意外'流产。
”我瞪大眼睛：“你要杀我？”“杀你？我可没这么说。”白月瑶笑得像朵花，
“只是路上难免有些颠簸，孩子没了也是意外。”两个嬷嬷上前要抓我，我拼命挣扎。
“你们放开我！萧瑾轩！萧瑾轩你出来！”但是没有人回应我。我被她们拖出了东宫，
扔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颠簸着向城外驶去，我在车里被撞得头破血流。我摸着肚子里的孩子，
眼泪不停地流。“宝宝，对不起，是娘没用，保护不了你。
”车子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说话声。“就把她扔在这里吧，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一个孕妇，肯定活不了。”“那孩子怎么办？”“管他呢，
死了更好。”车门被打开，我被粗暴地推了下去。马车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荒野中。
天快黑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呼啸。我挣扎着站起来，摸摸肚子，还好，孩子还在。
我必须活下去，为了这个孩子。6.我不知道自己在荒野里走了多久，
只记得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前面出现了灯火。
是一个小村子。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村口，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姑娘，你怎么了？”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婆婆，我迷路了，能让我在这里歇一夜吗？”老婆婆看我是个孕妇，心生怜悯，
把我带进了屋。“你这孩子，大着肚子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跑？家里人呢？”我编了个理由，
说丈夫死了，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土匪。老婆婆信了，给我煮了一碗热粥。喝着温热的粥，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在这个小村子里，我住了下来。村民们都很善良，
知道我是个可怜的寡妇，都很照顾我。我帮着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换取一些生活用品。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但我也越来越不安。因为我知道，
白月瑶不会放过我的。她以为我死了，但如果让她知道我还活着，而且孩子也保住了，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和孩子。村里有个老郎中，医术很好。
我开始跟他学习医术。“小鱼啊，你这手很巧，学得很快。”老郎中夸我。我学得很认真，
因为我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孩子。半年后，
我的医术已经小有名气了。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我。但我知道，
这样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果然，有一天，有陌生人来村里打听我的消息。我知道，
是时候离开了。7.我连夜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村子。临行前，老郎中把他的药箱给了我。
“小鱼，你带着这个，以后就能靠医术养活自己了。”我感激地接过药箱，
跪下给老郎中磕了三个头。“师父，您的大恩大德，小鱼永远不会忘记。”“去吧，记住，
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做个好人。”我告别了村民们，带着即将出生的孩子踏上了逃亡之路。
我不能用林小鱼这个名字了，就给自己改名叫李春花。一路向南，我来到了江南水乡。
这里商贾云集，人员流动大，适合隐姓埋名。我在一个叫桃花镇的小镇上定居下来，
开了一个小医馆。一个月后，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长得很像萧瑾轩，但眼睛像我。
我给他取名李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死掉，但我挺过来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这个孩子就真的没人要了。坐月子期间，我一边照顾孩子，
一边研究医书。我发现自己在医术方面很有天赋。很快，我的医馆在镇上有了名气。
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萧瑾轩。
不是因为还爱他，而是因为恨他。他欠我的，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8.转眼三年过去了。
李安已经是个会跑会跳的小男孩了，聪明活泼，是我生活的全部动力。
我的医术也越来越精湛，不仅在桃花镇有名，连周围几个县都有人慕名而来。有时候我会想，
如果没有萧瑾轩的背叛，我永远不会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才能。从某种程度上说，
我应该感谢他。但这种感谢里，更多的是讽刺。这天，有个商人来看病，
无意中提到了京城的消息。“你们知道吗？京城那位皇上快不行了。”我心里一动，
继续给他把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没有子嗣。”商人摇摇头，
“当了三年皇帝，膝下无子，朝臣们都在议论，说是天意不容。”“皇后呢？”“别提了，
那个皇后据说有病，怀不了孩子。皇上为了这事都快疯了，后宫新进了不少美人，
但还是没动静。”我心里冷笑。萧瑾轩，你也有今天。当初为了白月瑶抛弃我和孩子，
现在得到什么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个摇摇欲坠的江山。
商人继续说：“听说皇上为了求子，什么偏方都试过了，前段时间还派人到民间寻找名医。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他在找名医，那我何不主动送上门去？不是为了和他重归于好，
而是要让他知道，他当初抛弃的女人现在过得有多好。让他后悔一辈子。
9.我开始打听进京的路子。正好有个京城来的药材商人，我托他帮忙引荐。“李大夫，
你真的要去京城？那里水深得很，不比咱们这小地方。”药材商好心提醒我。“我知道，
但富贵险中求嘛。”我笑笑，“再说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还能出什么大事？
”药材商觉得有道理，就答应帮我写推荐信。一个月后，我带着李安踏上了进京的路。
临行前，我照了照镜子。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宫女了。
岁月和苦难让我变得更加成熟美丽，眉眼间多了几分从容和智慧。最重要的是，我有了底气。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弱女子，我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李大夫。萧瑾轩，你准备好见我了吗？
到了京城，我先在城外的客栈住下，派人递了名帖进宫。没想到很快就有了回音。“李大夫，
皇上有请。”来传话的是个小太监。我带着医药箱进了宫，心情既紧张又兴奋。三年了，
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但这一次，我不是作为卑微的宫女，而是作为受人尊敬的大夫。
被带到御书房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了萧瑾轩。他还是那么英俊，
但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和焦虑。看来，没有子嗣这件事真的让他很苦恼。“民女李春花，
拜见皇上。”我规规矩矩地行礼。萧瑾轩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起来吧。听说你医术高明，朕请你来是想让你给皇后看看病。
”“是，皇上。”我跟着他走向后宫，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期待。
我期待看见白月瑶现在的样子。10.白月瑶住在凤鸣宫，这是皇后的寝宫。
但当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被她的变化吓了一跳。三年前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现在变得憔悴不堪。脸色蜡黄，头发稀疏，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看来，
不能生育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皇后娘娘，这是民间来的李大夫。”萧瑾轩介绍我。
白月瑶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敌意。她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潜在的威胁。毕竟，
萧瑾轩为了求子，后宫进了不少美人。“给我看病的大夫够多了，又来一个有什么用？
”她语气不善。“月瑶，别这样。”萧瑾轩劝她，“李大夫是专门看妇科的，
也许真的能帮到你。”我走上前，开始给白月瑶把脉。一摸之下，我心里就有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