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三年,结婚六年。
因为老公说要丁克,我独自一人顶下所有流言蜚语。
可半个月后,我却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喊他爸爸……
六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
我受够了,他为了别的女人一次次将我推入深渊。
三个月后,我们离婚了,可他却疯了……
一月一次的家宴又因催生不欢而散。
我追出门,在车旁抓住周锦礼的手。
“周锦礼,刚刚你妈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初是谁说讨厌小孩吵闹,说丁克挺好,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的?”
周锦礼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转着腕表,面露不耐地说:“那是我爸妈,你让我忤逆他们吗?”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只觉越发憋屈。
六年婚姻,一千多个日夜。
在他眼里我这个妻子到底算什么?
一个替他挡在父母催生火力前的盾牌?
就在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周锦礼手机响了。
我的余光瞥见来电显示余楠楠。
又是她!
所有的委屈、愤怒瞬间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周锦礼!不许接,你到底是她带教,还是她爹?她是没断奶的巨婴吗?深更半夜,什么事都非要找你?离了你,她是活不了是不是?”
“你发什么疯?”
周锦礼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顾我的阻拦接通了电话,和那头说等会就过去后,才挂断怒目看着我。
“许雾!我们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流。你能不能不要总疑神疑鬼?”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尖酸刻薄,活脱脱一个泼妇!”
话音未落,他看也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上了车。
我愣在原地,他就这么走了?
周家在半山别墅,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而且,他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吗?
之后的一周,周锦礼彻底消失了。
电话永远是忙音,短信石沉大海。
我想找他谈谈,可去了他办公室却没看到人影。
可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却听人提到了周锦礼的名字。
“哎,你猜我早上在儿科看见谁了?周锦礼,周主任!”
“周主任?他去儿科干嘛?”
“具体我也不清楚,就看到他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三四岁吧,可漂亮了!哎哟,周主任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还亲自喂水呢!”
“啊?周主任有孩子了?不过他都结婚六年了,有孩子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周主任老婆是谁,神神秘秘的,六年都没怎么露过面……”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我的手僵在半空。
周锦礼抱着个孩子?在儿科?
难道是哪个亲戚家的孩子?
虽然心里宽慰自己,可这事还是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一整个上午,我都没有心思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我立刻冲向心外科找周锦礼,没想到再次扑了个空。
“许部长,你找周主任啊?他太太和孩子来了,估计是陪她们去外面吃饭了。”
“你有急事吗?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护士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走出医院大楼的。
午后的阳光刺眼,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像个游魂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却永远无人接听的号码。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快餐店坐着的周锦礼。
他穿着早上出门时那件深灰色羊绒衫,坐在靠窗的位置。
餐桌上摆着他平时碰都不碰的垃圾食品。
而此刻,他怀里,正抱着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周锦礼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几乎同时,电话通了。
“喂?” 周锦礼冷漠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然而,比他的声音更早一步钻进许雾耳朵的,小女孩软糯糯的呼唤。
“爸爸……我要吃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