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林薇出轨那天,我正调试新装的针孔摄像头。
屏幕里,她和我堂弟李哲滚在属于我的婚床上,用我的钱买的真丝床单皱成一团。
“你老公就是个蠢货,”李哲咬着她的耳垂,“他那些钱,不都是给我们攒的?”
报复开始得很简单——我在他们偷情的酒店直播了捉奸,逼李哲跪着舔我的鞋底。
后来更精彩......
婚礼那天,我搂着林薇的亲妹妹站在她的病床前。
“姐,谢谢你,”妹妹的吻落在我唇上,“不是你作死,我哪有机会?”
怀里的骨灰盒微微发烫,里面是李哲最后的残渣。
冰冷的针尖在摄像头外壳边缘轻轻划过,最后一丝灰尘被吹走。我,陈默,蹲在衣帽间最顶层的隔板后面,这里是我亲手改造的盲区,林薇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手指在连接线上最后拧紧,动作平稳得不像话。心?那颗玩意儿早在她第一次彻夜不归、手机永远占线时,就冻成了冰坨子。
电脑屏幕亮起,调试软件界面弹出。手指移动鼠标,点开实时监控窗口。
画面加载的瞬间,色彩和声音猛地撞进我眼里、灌进我耳朵里。
卧室。那张意大利定制的婚床,花了我整整半年的项目奖金。此刻,昂贵的冰岛鸭绒被凌乱地堆在床尾,林薇和我堂弟李哲,像两条纠缠的白色肉虫,在上面翻滚。
“嗯……阿哲……快点……” 林薇的声音又尖又媚,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勾住屏幕外我的神经。她身上那件黑色蕾丝睡裙,是我上个月在她生日时送的,标签价五位数。
李哲埋在她颈窝里,啃咬着,汗水沿着他光裸的后背往下淌。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欲望,冲着林薇的耳朵吹气,声音不大,却像钢针一样透过劣质麦克风扎进我耳膜:
“你老公陈默?哈,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辛辛苦苦当牛做马,赚的那些钱,不都是给我们俩攒的嫖资?嗯?” 他动作更加凶狠,“他买这床垫挺舒服吧?操起来真他妈带劲!”
林薇喘息着:“对……他就是蠢……蠢得无可救药……钱……钱都在我手里……他……他屁都不知道……”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冰凉一片。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堵着腥甜的铁锈味。我没有吐,只是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低劣视频。手指异常稳定,点了屏幕右上角的录制按钮。红色的光点开始闪烁,忠实地记录着每一帧丑陋的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里的“战况”终于平息。李哲像头死猪一样瘫在林薇身上,林薇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的头发,脸上是慵懒的满足。
“哎,下个月那笔理财到期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差不多八十多万,我转到你上次给我的那个账户?”
李哲闭着眼,嗯了一声,大手在她腰上摩挲:“行。我这边新看中个车,就差点尾款。”
“好,明天就转。” 林薇答得干脆利落,仿佛那八十多万不是我的血汗钱,而是路边的废纸。
屏幕前,我无声地咧开嘴。牙齿咬得太紧,腮帮子发酸。原来如此。那些“孝敬父母”、“闺蜜急用”、“投资失败”的转账记录,那些从我账户里悄然蒸发的大额款项,终于找到了最合理的去向。不是流向未知的黑洞,而是流进了这对狗男女欲壑难填的嘴里。
我关掉监控画面,合上笔记本电脑。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起身,没有开灯,熟门熟路地走到卧室角落那个沉重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我的指纹加林薇的生日。冰冷的金属门无声滑开。
幽暗的光线下,保险柜内部清晰可见。左边,是一摞厚厚的文件:银行流水单,被篡改的合同复印件,伪造的签名,林薇和李哲在不同酒店开房的记录有些甚至是她声称出差去“照顾”我生病姑妈的日子,几张不同名字的银行卡……铁证如山,条条指向那个躺在我的床上、用我的钱养着的男人。
右边,立着一个深色的、厚实的塑料桶。桶身上贴着骷髅头和交叉骨头的危险标识。桶口用金属盖紧紧密封着,盖子上还缠着几圈防漏胶带。标签上印着清晰的字样:工业级浓硫酸,浓度 ≥ 98%,强腐蚀性!
我伸出手,指尖没有去碰那些冰冷的纸张,而是轻轻拂过那个冰冷的塑料桶壁。光滑,坚硬,带着一种无声的、致命的邀请。桶身冰凉的温度顺着指尖爬上来,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把烧得我五脏俱焚的邪火。
蠢货?是啊,陈默,你他妈就是个蠢货,被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但蠢货,也有蠢货的活法。
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尘封已久、标注着“老黑”的名字。拨通。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沙哑低沉、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声音,背景音嘈杂:“喂?陈老板?稀客啊。”
“黑哥,” 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谈一笔寻常生意,“是我,陈默。有单‘大活’,想请你出山帮把手,报酬绝对让你满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老黑干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专门处理“疑难杂症”。“大活”两个字,在我们之间有着心照不宣的含义。
“哦?” 老黑的声音里多了点玩味,“陈老板发话,我老黑自然洗耳恭听。说说看,多大的‘活’?要收拾谁?”
“两个人。” 我盯着保险柜里那个硫酸桶,嘴角慢慢向上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黑暗中,无声无息,“一个男的,我堂弟。一个女的,我老婆。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似乎小了点,老黑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拍。他没立刻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透着股瘆人的寒气:“陈老板,这……听着可有点烫手啊。自家兄弟和枕边人?你确定?”
“确定。” 我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价钱,你开。”
“爽快!” 老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规矩你懂,定金先打一半,事成之后结清。地址、照片、要求,发我。剩下的,交给我老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好。” 我挂断电话,黑暗里,只有保险柜里硫酸桶的标识,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不祥的光。
第一滴复仇的毒液,无声无息地,从此刻开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