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三年前，我怀着对美好婚姻的憧憬，从江南水乡远嫁到了北方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有爱情，就能克服一切困难。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陆晚晚！你这个废物！饭都不会做！"宋志强的怒吼声从厨房传来，
伴随着盘子摔碎的声音。我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三年了，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从新婚燕尔到现在的如履薄冰，
我甚至记不清上一次他对我温柔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晚晚，你怎么又惹志强生气了？
"婆婆宋秀芳端着茶杯从客厅走过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满表情，"我就不明白了，
做个饭能有多难？我们宋家的媳妇，怎么能这么没用？"我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妈，我没有惹他生气，只是今天菜市场的肉卖完了，我买了鱼回来......""买鱼？
"宋志强从厨房冲出来，脸色铁青，"我昨天就说了要吃红烧肉，你耳朵聋了？！"说着，
他扬起手就要打过来。我条件反射地躲闪，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回荡，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志强，别打脸，
明天晚晚还要上班呢。"婆婆在一旁不慌不忙地说道，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是的，不要打脸，因为会被同事看见。不是心疼我，而是怕丢他们宋家的脸。"妈，
您说得对。"宋志强松开我的胳膊，转而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记住了，
以后买菜之前先问我想吃什么！"我咬着牙，强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知道了。
""大声点！""知道了！"我提高音量，声音里带着颤抖。宋志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回房间去了。婆婆瞥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行了，别在这儿演戏了。
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一会儿我要看电视。"我蹲下身子，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在白色的瓷片上，格外刺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绝望。三年前，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朋友眼中开朗活泼的小太阳。
现在的我，却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活力。我想过离婚，
但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换来的都是更加残酷的暴力。"离婚？你想都别想！
"宋志强曾经恶狠狠地对我说，"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老婆，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死也要死在我家！"买来的老婆......想到这四个字，
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原来在他眼里，我从来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件商品，
一个工具。收拾完地上的碎片，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宋志强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
看到我进来，头都没抬一下。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左脸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晚晚。拉开抽屉，我从最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我和父母的合影，是我离家前拍的最后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我笑得那么灿烂，
眼里闪着光。爸爸妈妈现在还好吗？他们知道我过得这么痛苦吗？我想他们，
想得心都快要碎了。但我不敢打电话回家，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现在的处境。
我怕让他们担心，更怕他们为了我和宋家闹翻。毕竟，当初是我一意孤行要嫁过来的。
"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班了？"宋志强终于抬起头，不耐烦地看着我。"马上就睡。
"我连忙放下照片，关灯上床。黑暗中，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还要在这个家里忍受多久？如果有一天，
我真的死在了这里，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叫陆晚晚的女孩吗？想着想着，
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用被子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哭着哭着，
我渐渐睡着了。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家，爸爸在看报纸，妈妈在厨房忙碌，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客厅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晚晚，回家吃饭了。
"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抓了个空。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宋志强早就起床上班了，婆婆在厨房里做早饭。我赶紧洗漱，
准备去上班。"晚晚，过来吃饭。"婆婆叫我。桌上只有两份早餐，一份给她自己，
一份给我。至于宋志强，他从来不在家吃早饭，总是在外面的早餐店解决。"妈，我不饿，
直接去上班了。""不吃就不吃，省得浪费粮食。"婆婆头都没抬，自顾自地吃着包子。
我拿起包包，走向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婆婆的声音又响起："晚晚，我提醒你一句，
别以为在外面上班就了不起了。你是我们宋家的媳妇，就得守我们宋家的规矩。
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我的手微微颤抖，
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妈，我知道。"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至少在上班的这八个小时里，我还能短暂地做回自己。第2章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
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是我唯一能够获得一点点自由的地方。"晚晚，你脸怎么了？
"同事小雅关心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左脸颊，那里还有些红肿。"没事，
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门了。"我勉强笑了笑。小雅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其实她早就看出了端倪。这三年来，我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
她都看在眼里。但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不愿意戳破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对了，
今天有个新项目要和客户见面，王总让你一起去。"小雅转移了话题。"知道了。
"上午十点，我跟着王总来到一家咖啡厅。客户是一家珠宝公司的老板，
要做一个新品发布会的策划。"陆小姐，你好。我是江承。"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正朝我伸出手。他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
眼神清亮，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气质。最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干净，
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打量。"您好，我是陆晚晚。"我轻轻和他握了握手。
"陆小姐的策划案我看过了，很有创意。不过我想听听你本人的想法。"江承微笑着说道。
我有些意外。通常情况下，客户都会直接和王总沟通，很少有人会专门询问我的意见。
"是这样的......"我开始详细地介绍自己的策划思路。江承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很有建设性的建议。这种被认真对待的感觉，
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陆小姐，你的想法很不错。
我觉得就按照你的方案来执行。"江承最后说道。"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当然。
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江承看着我，"你很有天赋，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
"那一刻，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鼓励过我了。会议结束后，
王总先走了，江承却叫住了我。"陆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和您聊几句。
"我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你脸上的伤......"江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是有人打的吧？"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我......""你不用解释。
"江承的声音很轻，"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我是律师，
专门处理这类案件。"说着，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江承，执业律师。"我看着名片上的字，
心脏跳得很快。"为什么要帮我？"我抬起头问道。"因为我相信，
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江承认真地看着我，"陆小姐，你记住，
没有任何人有权利伤害你，包括你的丈夫。"听到"丈夫"这两个字，
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我......我没有......""你不用否认，
也不用害怕。"江承的声音很温和，"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女性，
她们都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得应该忍受。但其实不是的，你有权利拒绝暴力，
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离了婚我能去哪里？""你有工作，
有能力，有尊严。这些就足够了。"江承坚定地说道，"至于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我们？""如果你愿意的话。"江承微笑着说，"我可以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帮你申请离婚，争取你应得的权益。"我握着那张名片，手在微微发抖。三年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我可以不用忍受，我可以选择离开。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江承站起身，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但记住，你值得被温柔以待。"走出咖啡厅，
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江承的话："你值得被温柔以待。
"值得吗？我真的值得吗？如果我值得，为什么宋志强要打我？为什么婆婆要那样对我？
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变成这样？也许，真的是我的错。也许，我真的不值得被爱。想到这里，
我苦笑了一声。算了，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我把名片小心地放进钱包的夹层里，
像是藏着一个不敢触碰的秘密。回到家时，宋志强还没下班，婆婆在客厅看电视。"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婆婆瞥了我一眼。"公司有事，加了一会儿班。""加班？
"婆婆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你一个做文案的，能有什么事需要加班？
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妈，我真的是在加班。""最好是这样。
"婆婆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我让志强把你腿打断！
"我低着头，没有反驳。在这个家里，我连解释的权利都没有。"对了，明天周末，
志强他表弟结婚，我们要去参加婚礼。你明天早上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别给我们宋家丢脸。
""好的。""记住，要买贵一点的，便宜货上不了台面。"我点点头，
心里却在计算着这个月还剩多少生活费。我的工资卡早就被宋志强收走了，
每个月只给我一点点生活费，连买件稍微好点的衣服都要精打细算。但我不敢反驳，
因为我知道，反驳的后果会很严重。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去商场买衣服。预算有限，
我只能在打折区里挑选。最后买了一条黑色连衣裙，虽然款式简单，但至少看起来还算得体。
回到家，婆婆看了一眼我买的裙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就这？"她拿起裙子看了看标签，
"三百块钱的地摊货？你是想让我们宋家在亲戚面前丢脸吗？""妈，
这已经是我能买得起的最好的了......""什么叫买得起？你一个月工资好几千，
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们丢脸！""我没有......""还敢顶嘴！"婆婆扬起手就要打我。"妈，
怎么了？"宋志强从房间里走出来。"你看看你媳妇买的什么破烂！
明天参加你表弟婚礼就穿这个？你觉得合适吗？"宋志强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裙子，
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陆晚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种地摊货也好意思拿回来？
""我的钱就只够买这个......"我小声说道。"钱不够？"宋志强冷笑一声，
"那是因为你平时大手大脚花钱！我给你的生活费哪去了？""我没有乱花钱，
都用在买菜做饭上了......""买菜做饭能花多少钱？我看你就是把钱藏起来了！
"宋志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钱藏在哪里了？
""我真的没有藏钱......""还在撒谎！"宋志强用力一推，我撞到了墙上，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把你的包拿过来！"我不敢反抗，乖乖地把包递给他。
宋志强把我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
钱包、化妆品、钥匙、还有那张江承给我的名片......"这是什么？
"宋志强拿起名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的心跳得飞快，想要抢回名片，但已经来不及了。
"江承，执业律师？"宋志强念出名片上的字，然后死死地盯着我，"你认识律师？
""我......我不认识......""不认识？那这张名片哪来的？
"宋志强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信号。
"是......是路上有人发的......"我慌乱地编着理由。"路上发的？
"宋志强突然狂笑起来，"陆晚晚，你当我是傻子吗？什么律师会在路上发名片？"说完，
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说！你是不是想离婚？是不是找律师要告我？""没有！我没有！
"我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流。"还敢撒谎！"宋志强又是一巴掌，"我早就怀疑你了！
这段时间总是找借口加班，原来是去找律师了！""我真的没有......""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律师的名片会在你包里？"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无法解释，也不敢解释。"志强，别打了，让邻居听见不好。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婆婆终于开了口，但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怕丢脸。"妈，您说得对。
"宋志强停下手，但眼神依然凶狠，"陆晚晚，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样。
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想都别想离开！""我知道了......"我哽咽着说道。
"知道了就好。"宋志强把名片撕得粉碎，丢在地上，
"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什么律师接触，我打死你！"看着地上的碎片，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被毁掉了。"行了，赶紧收拾一下，
一会儿还要去买衣服。"婆婆不耐烦地说道，"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你又买什么破烂。
"我跪在地上收拾着名片的碎片，每一片都像是在割我的心。江承说过，我值得被温柔以待。
可是现在看来，我连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下午，在婆婆的监督下，
我买了一条价值一千多块钱的裙子。虽然款式很漂亮，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
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花完了，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难熬。"这还差不多。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明天要好好表现，别给我们宋家丢脸。""知道了。
"回到家，宋志强还在生气，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理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想离婚，是不是真的想背叛他。其实他的怀疑是对的，
我确实想过离开。但现在，这个念头已经被彻底打碎了。晚上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
心里空荡荡的。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我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我没有钱，没有地方去，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江承的名片已经被撕碎了，
连同我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许，我真的应该认命了。也许，这就是我应该过的生活。
想着想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用被子捂住嘴巴，不敢让宋志强听见。
就这样哭着哭着，我又梦见了爸爸妈妈。梦里，妈妈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说："晚晚，
妈妈永远爱你。""妈妈，我想回家......"我在梦里哭着说道。"傻孩子，
家永远为你敞开大门。"醒来时，枕头已经湿透了。
第4章表弟的婚礼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我穿着那条昂贵的裙子，化了淡妆，
看起来还算得体。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打扮，在这些人眼里，我都只是一个外来的媳妇，
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二嫂来了！"宋志强的堂妹宋丽娜热情地走过来，
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打量，"哎呀，这条裙子不错啊，多少钱买的？""一千多。
"我小声回答。"一千多？"宋丽娜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二嫂真舍得花钱啊！
我上次看中一条裙子，才五百块，我老公都说太贵了。"她这话明显是在挖苦我，
暗示我花钱大手大脚。"是妈让我买的。"我解释道。"哦，是这样啊。"宋丽娜笑了笑，
"那二嫂可真幸福，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
在宋家的这些亲戚眼里，我就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媳妇。
他们不知道我每个月只有那么一点点生活费，不知道我为了省钱经常饿肚子，
更不知道我买这条裙子花光了所有的钱。"晚晚，过来见见志强的舅舅。"婆婆叫我过去。
宋志强的舅舅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酒气。
"这就是志强媳妇啊？"舅舅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让我很不舒服，"长得还不错，
就是看起来有点娇气。""哪里娇气了？"婆婆立刻反驳，"她啊，就是太会花钱，
一点都不知道过日子。""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勤俭持家。
"舅舅点点头，"不过没关系，慢慢教就好了。女人嘛，就得管着点，不能太惯着。
""舅舅说得对。"宋志强在旁边附和道。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件商品，
被他们品头论足，指指点点。"对了，晚晚，你们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要孩子？
"舅舅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孩子？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我怎么敢要孩子？
如果我有了孩子，那我就真的永远逃不出去了。而且，
我也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充满暴力的环境里长大。"我们...我们还没准备好。
"我小声说道。"没准备好？"舅舅皱了皱眉，"你们都不小了，该要孩子了。
女人年纪大了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是啊，我也催了好多次了。"婆婆在旁边说道，
"可是晚晚总是推三阻四的，说什么还想再工作几年。""工作？"舅舅不屑地笑了笑，
"女人的工作算什么？还是生孩子要紧。有了孩子，家庭才稳定。""舅舅说得对，
我回去好好和她谈谈。"宋志强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威胁。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孩子，
这是我最害怕的话题。如果我真的怀孕了，那我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新郎新娘看起来很幸福。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
我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的我也是这样，以为找到了真爱，
以为可以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了。"晚晚，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坐在旁边的宋丽娜关心地问道。"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哦，
那你多休息一下。"宋丽娜笑了笑，"对了，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
""是有个项目。"我点点头。"那挺好的，说明你工作能力不错。"宋丽娜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工作再好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家庭。你看我，
结婚后就专心在家带孩子，虽然没有收入，但是家庭和睦，孩子也教育得好。""是啊，
你做得很好。"我敷衍地回答。"所以啊，晚晚，你也应该考虑要孩子了。有了孩子，
你就会发现，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宋丽娜继续说道，"而且啊，有了孩子，
夫妻关系也会更稳定。"更稳定？我苦笑了一声。她不知道，在我的字典里，
稳定意味着永远的囚禁。"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婚礼结束后，
我们一家人回到家。宋志强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情绪也变得不稳定。"陆晚晚，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朝我招手。我走过去，心里忐忑不安。"今天舅舅说得对，
我们该要孩子了。"宋志强抓住我的手，"从今天开始，你把避孕药停了。""志强，
我......""没什么好说的！"宋志强打断我的话，"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可是我们现在的条件......""条件？什么条件？"宋志强冷笑一声，
"房子有了，工作也稳定，还要什么条件？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宋家传宗接代！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宋志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想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我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下......""准备什么？
"宋志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告诉你，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结果！要是怀不上，
那就是你的问题！""疼......"我被他抓得头皮发麻。"疼？这算什么？
"宋志强用力一推，我跌坐在地上，"要是不听话，有你更疼的时候！"看着他凶狠的表情，
我心里充满了绝望。孩子，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可是现在，连这条底线也要被他踩在脚下。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那我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必须要想办法。第5章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对策。我不能怀孕，绝对不能。
但是宋志强每天都在监视我，连避孕药都藏了起来，我根本没有机会做任何防护措施。
上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总是在想这件事。"晚晚，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小雅关心地问道。"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事。"我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小雅欲言又止。"什么？""没什么。"小雅摇摇头，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说。"我点点头，但心里知道，这种事情她帮不了我。
没有人能帮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您好，请问是陆小姐吗？
我是江承。"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江...江律师？"我看了看周围，
确认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是的。不好意思这样联系您，
我是通过您公司的总机找到您的。"江承的声音很温和，"我想问一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我想起了被撕碎的名片，想起了宋志强的威胁。"江律师，谢谢您的好意，
但是我......""陆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江承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没有，我很好。"我说道，
"只是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不需要改变。"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陆小姐，
如果您不方便说话，那您就听我说。"江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也知道您可能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我想告诉您，
逃离不是耻辱，而是勇气。您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这个权利。
"我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如果您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江承继续说道，"记住，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您不用回答，我知道您现在不方便。但是请记住我的话，
当您决定改变的时候，我会帮助您。""谢谢......"我哽咽着说道。"保护好自己，
陆小姐。"电话挂断了，我坐在办公桌前，眼泪止不住地流。江承的话像一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