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装傻充愣混日子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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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那把柴刀的时候,手抖得像个刚学会拿筷子的三岁小孩。

杂役处的管事冷笑一声:“真传大弟子?

就这?

连斧头都握不稳,还修什么仙?”

我低着头,嘴角差点没绷住——你管这叫斧头?

这破铁片子连砍柴都费劲,也就适合在菜市场剁排骨。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我得演。

于是我把柴刀往地上一摔,发出“哐当”一声响,整个人踉跄后退两步,差点坐到柴堆上。

围观的杂役弟子哄堂大笑。

“哎哟喂,这是来劈柴还是来演摔跤的?”

“听说他入门大典把醒神丹摔碎了,果然是个废物点心。”

我揉着手腕,眼神涣散,嘴里嘟囔:“好晕……太阳太毒了……”没人理我。

他们只当我是装病偷懒。

可就在所有人转头去搬新柴时,我迅速从发间抽出一根黑丝,低头在湿柴的裂纹里划了三道。

《太初引气诀》第一段口诀,一个字一个字地刻进木纹深处。

这法子是前世试出来的。

木属生发,湿气凝神,只要心法刻得精准,能在柴缝里留一丝灵识痕迹。

普通人看不见,也探不着,但子时回档后,我能靠这痕迹验证记忆是否留存。

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一道极淡的金光渗入柴缝。

那裂纹轻轻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我立刻收回手,继续装傻。

“这柴……怎么这么难劈啊……”我嘟囔着,又把柴刀抡了个空,差点砍到自己脚面。

“离远点!”

管事一脚踢开我,“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缩着脖子退到柴堆角落,蹲下身,假装喘气。

其实是在数时间。

午时三刻,阳光最烈,影子最短。

柴堆东角那片阴影,刚好把我的动作全盖住。

我又刻了一段,这次是心法第三句的变体——前世试过七十三次,只有这一版能让灵力在经脉里多走半寸。

刚收手,眼角余光瞥见柴堆底下压着半片烧焦的纸角,上面有三个字:子时三刻。

我心头一跳。

焚经炉的残页?

怎么跑这儿来了?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我悄悄把纸片塞进袖口,低头拍灰,动作慢得像只刚冬眠醒来的树懒。

晚上回屋,我躺床上就开始等。

子时一到,身体猛地一松——修为归零,伤势清空,力气回满。

但脑子里关于《太初》的推演,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丢。

我立刻翻身下床,摸出银色柴刀,在桌上轻轻一磕。

刀身微震,像是在回应我。

我冲它眨了眨眼:“兄弟,今晚咱们再来一遍。”

我重新刻录那段心法,手法比白天快了三成。

更关键的是,这次柴纹吸收灵力的速度明显提升——说明经验确实能叠加。

金手指闭环成立。

我盯着那道裂纹,心里踏实了。

只要不死,我就能无限试错。

今天刻一段,明天改一句,后天换材质……总有一天,我能把《太初》从残卷补全。

正想着,窗外有黑影掠过。

我抬头,看见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停在屋檐上,翅膀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什么。

我没动。

它也没动。

三息后,振翅飞走。

我收回视线,摸了摸腰间的五把柴刀。

红、黄、蓝、黑、银。

它们不只是容器,更是我的试错记录仪。

每一把都试过不同的毒、阵、雷、火、咒。

现在它们安静地挂在我腰上,像五块废铁。

但我知道,它们比灵剑还贵。

第二天一早,我回房后首接倒在床上,闭眼装睡。

呼吸调匀,心跳放缓,体温降到回档后的标准值。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累瘫的杂役弟子。

但我神识全开。

子时回档后,身体复原,但精神不能松。

谁也不知道,暗处那双眼睛什么时候会出手。

果然,快到午夜时,门缝“咔”地轻响了一下。

不是风吹。

是有人用灵力震开了锁扣。

黑影闪进来,动作极轻,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他首奔我的储物袋,翻得干脆利落,像是早就知道东西在哪。

我没睁眼。

但心里己经笑了。

终于来了。

他翻完储物袋,又伸手探了探我腰间的柴刀。

五把都碰了,最后在银色那把上停了两息。

刀柄被他轻轻转了半圈。

他以为我没察觉。

可我早就记住了每把刀的朝向。

银刀刀柄原本朝前,现在偏了十五度。

有意思。

这人不仅翻东西,还懂门道。

他以为我只是个废物,却不知道我连柴刀摆哪边都有讲究。

更不知道,这把银刀里藏着我试过一百零八种毒阵的数据。

他走的时候,袖口擦过床沿,留下一缕极淡的药香。

我没动鼻子,但味觉记忆告诉我——这是外门常用的安神散,混着一点苦桃仁味,像是有人往里加了点别的东西。

监视我的人,要么是外门派来的,要么……和药有关。

我依旧闭眼,手指却在床板上慢慢划了个字。

“景”。

和昨天湿纸上显出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是用指甲刻的。

深一点,狠一点。

萧景行,你派人来翻我东西?

好啊。

那你等着。

我陆沉不争不抢,每天劈柴、装傻、躺平,看起来活得比咸鱼还咸。

但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死。

今天被雷劈,明天被毒杀,后天跳崖摔成肉饼——只要不死,子时一到,满血复活,记忆全在。

你设局,我试错。

你下毒,我尝遍。

你派人监视我?

行。

我让你看。

看我怎么用一把破柴刀,把你的命门,一刀一刀,刻进木头里。

次日清晨,我又被分去劈柴。

管事扔给我一捆新柴:“今天这堆硬,别像昨天似的摔刀丢人。”

我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劈。”

柴堆还是老地方,东角那片阴影还在。

我蹲下身,从袖口掏出昨晚那片烧焦的纸角,轻轻塞进最底下那根柴的裂缝里。

然后,我抽出银色柴刀,对准那道裂纹,缓缓落下。

刀锋入木三寸,咔地一声,整根柴应声裂开。

裂口深处,那片纸角露了出来,焦黑边缘微微卷起,上面的“子时三刻”西个字,清晰可见。

我低头看着那道裂痕,没动。

柴刀还插在木头里,刀柄微微颤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陆师弟,劈柴还挺认真?”

我浑身一僵。

这声音……太熟了。

我慢慢转头。

白衣胜雪,玉面含春。

萧景行站在我身后三步远,手里端着一杯茶,笑容温润如初。

他低头看着我插在柴里的银刀,目光在刀柄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轻轻把茶盏放在柴堆上。

“喝茶吗?”

我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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