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日告别蝴蝶蛋糕的奶油在二十三点十五分彻底融化了。我握着银刀的手指沾满甜腻,
谢容与的手机在他左胸口袋震动第三下的时候,蛋糕顶层的“30”形蜡烛终于支持不住,
歪斜着跌进草莓奶油里,发出“滋”的一声。“我接个电话。”他冲我笑笑,
声音还带着方才切蛋糕时我祈求的温柔。西装口袋的手机震得他左侧肩线微微颤动,
像每次白月光发来消息时,他掩饰性地去调整领带的那个动作。我点点头,看着他拿起手机。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投下他的剪影,门厅地砖映着他踩过留下的蛋糕碎屑。电话接通的瞬间,
我听见自己枯槁的心跳,像听见电话那头薛明微带着黑腔的尖叫。“明微!明微你坚持住!
”谢容与对着电话大喊,声音撕破了客厅里所有优雅从容的假象。他左耳紧贴手机,
右手指节在深红地毯上砸出闷响,“血流得到处都是!你快来啊!
”高婷焦急的声音穿透免提,在我耳膜上烙下灼痕。我望着满桌狼藉。三十岁的生日宴,
宾客名单里只有他和我,现在连他也要走了。电梯下行的“叮”声在楼下响起时,
我听见自己对虚空说:“走了就别回来。”门被摔上的瞬间,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割腕的场景。
那年秋天,我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贴满我们婚礼的照片。谢容与踹门而入的时候,
剃须刀片正卡在我桡动脉里,他西装裤膝盖跪在满地血水里,
却拎着我的下巴骂:“苏明微只会用苦肉计博关注!”第二次是去年冬天。
我吞下整瓶安眠药时,在手机备忘录里写好“放弃攻略”的申请。他在凌晨三点破门而入,
急诊室心电图仪“滴——”的长鸣声里,他抱着我痛哭:“知道错了,
别离开我……”可第二天清晨,他对着白月光发来的消息,
又会皱着眉头说:“你又在假装在乎,系统会判断你任务失败。”现在,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耳畔响起:“宿主提出放弃任务申请,需确认是否接受惩罚条例。
”我望着蛋糕上那支歪斜的蜡烛,火苗在冷气中努力跳动着,
像我困在婚姻牢笼里十二年的灵魂。“系统,”我望着满桌狼藉,“我放弃了。
”电梯下行的“叮”声,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2 血色记忆我蜷缩在急诊室走廊的塑料椅上,消毒水的气味和记忆里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系统的惩罚机制正在启动,我的左臂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感——那是第一次割腕时,
谢容与踹门而入时踢飞的碎玻璃扎进肉里的位置。
[场景一:第一次自杀割腕]浴室瓷砖泛着冷光,我对着镜子贴我们婚礼的照片。
婚纱上的蕾丝和血珠粘在一起,像一朵畸形的红玫瑰。刀片卡在桡动脉里,
我数着秒数等待系统提示,却听见门被踹开的巨响。谢容与的皮鞋碾过地上的血水,
西装裤膝盖沾着暗红。他拎起我的下巴,
指尖的力度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明微只会用苦肉计博关注!
”他的呼吸带着白兰地酒气,骂我的时候,瞳孔深处却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慌乱。
系统界面在此时弹出冰冷提示:“任务对象情感波动异常,请继续表演。
”我望着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的白月光短信,血顺着手腕滴进婚纱裙摆。原来,
他的暴怒是因为她。[场景二:第二次自杀服药]去年冬夜,暖气片在墙上发出嘶鸣。
我吞下最后一颗安眠药时,手机备忘录里写着:“放弃攻略,我要回家。
”谢容与破门而入的声音像一场暴风雪,他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衬衫纽扣崩飞,
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疤——那是我们新婚夜,他喝醉后被我抓伤的痕迹。
急诊室的心电图仪发出“滴——”的长鸣,他忽然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发顶颤抖:“知道错了,别离开我……”他的眼泪烫在我颈侧,可第二天清晨,
他对着白月光的消息皱眉:“你又在假装在乎,系统会判断你任务失败。
”系统惩罚机制在此刻启动,我的视网膜上浮现血色条款:“删除宿主原世界记忆,
任务失败者将永久滞留此世界。”我咬住舌尖的腥甜,
想起他痛哭时衬衫上那枚被扯断的纽扣,像一颗突然熄灭的星星。
[场景三:系统惩罚与意识闪回]“叮——”电梯下行的声音在记忆里循环播放。
系统惩罚电流窜过我的神经,左耳突然听见十二年前的声音——初遇白月光那日,
她站在天台边缘,裙摆被风吹得像一张濒死的蝶翼。“救救我,
容与哥哥……”薛明微的哭腔和此刻谢容与手机里传来的求救重叠。我忽然看清了,
系统篡改的记忆片段:那天谢容与冲上天台时,我明明在他身后喊过“小心!
”可他的记忆里,只有白月光坠落时他接住她的画面。“宿主,是否接受惩罚?
”系统的声音带着金属锈蚀的质感。我望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的药液,
想起他踹门救我的力度,和飞奔去救白月光时撞碎花瓶的决绝。原来,
他的爱恨都是被编排好的剧本。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谢容与的西装外套还带着雪夜的寒气。他看见我苏醒时,瞳孔猛地收缩,
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这一刻,我忽然看清了他眼底的裂痕——厌恶与挣扎,
像两片碎裂的玻璃,在瞳孔深处折射出我从未见过的光。“你又在装。”他别过脸,
声音绷紧如弦。可转身时,我瞥见他的手指在颤抖,像第一次割腕时,
他跪在血水里试图按住我伤口的笨拙模样。系统惩罚电流再次袭来,我蜷缩着咬住下唇。
原来,最残酷的不是他的冷漠,而是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一列即将脱轨的列车,驶向未知的复仇轨道。
3 系统獠牙系统的惩罚电流像一条毒蛇,沿着我的脊椎攀爬。
视网膜上的血色条款不断闪烁,删除记忆的进程条在眼前缓慢推进,
每一格都剜去我脑内的一小块碎片——关于原世界的父母、朋友,还有系统最初绑定时,
那个带着希冀的声音:“完成任务,即可回归。
”[场景一:惩罚中的记忆剥夺]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变得模糊,我蜷缩在病床上,
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留住残存的记忆。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金属锈蚀的质感:“宿主拒绝放弃任务,
现执行二级惩罚——记忆清除与情感钝化。”左臂的灼痛感突然加剧,
第一次割腕的伤口在皮肤上重现,鲜血渗过纱布,浸湿谢容与昨夜留下的西装外套。“不!
停下!”我嘶吼着,却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碎片化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原世界的书桌上有半本未写完的小说,
父母在厨房煮汤的蒸汽氤氲……这些画面被系统用血色条款覆盖,
像被撕碎的纸屑飘散在空中。突然,一道记忆顽强地抵抗着清除——谢容与在急诊室痛哭时,
衬衫上那枚被扯断的纽扣。系统惩罚的电流在此处受阻,条款闪烁出现乱码。
我抓住这丝裂隙,在剧痛中强迫自己集中意识:“为什么他的记忆没有被篡改?
为什么痛哭时的他……不一样?”[场景二:发现系统漏洞]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谢容与带着一身寒气闯入。他瞥见我被鲜血浸透的纱布,瞳孔猛地收缩,
却别过头冷声道:“又在演戏。”我盯着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手机,
忽然想起每次白月光“作死”时,他接电话的急切与我的记忆碎片。
系统界面在此刻浮现异常提示:“检测到宿主自主意识觉醒,启动强制记忆覆盖。
”我咬住舌尖的腥甜,在疼痛中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如果谢容与的痛哭是真实的,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被系统篡改……那么,白月光的“自杀”闹剧,是否只是系统操控的工具?
[场景三:白月光的药物线索]趁谢容与去叫护士的间隙,
我颤抖着翻开他遗落在床头的手机。解锁密码是他生日,输入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却意外发现白月光最近的通讯记录:每通“求救电话”前半小时,
都有系统AI的匿名号码呼入。更骇人的是,
一条被删除的短信残影在恢复功能中浮现:“药物已送达别墅储物柜,记得按指示服用。
”发送者正是系统常用的加密账号。我截图保存的瞬间,
病房门再次被撞开——谢容与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伤口裂开:“你在侵犯隐私!
”他眼底的厌恶与方才瞥见血迹时的慌乱交织,像一幅撕裂的画卷。我却在此时笑了,
血顺着指尖滴在他昂贵的袖口:“你信不信,薛明微的每次‘自杀’,
都是系统安排的一出戏?”他的瞳孔在听到“系统”二字时剧烈震颤,喉结滚动着,
却最终甩开我的手:“疯子。”门摔上的巨响中,我听见系统惩罚条款重新启动的倒计时,
但这次,我攥紧了那张截图。[场景四:反抗意志的觉醒]深夜,
系统强制记忆清除进入最后一阶段。我躺在病床上,视网膜上的条款即将填满进度条,
却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将截图通过匿名邮箱发送至自己原世界的旧手机——那个号码早已被系统标记为“无效”,
但此刻,我赌它还存在某个未被覆盖的记忆角落。“宿主反抗行为已记录,
追加惩罚:剥夺回归权限。”系统的声音变得尖利,电流窜入心脏的瞬间,我反而笑了。
疼痛让我清醒,让我看清了——所谓“攻略任务”,不过是系统用情感为饵,
将两个灵魂困在操控的牢笼里。病房窗外,月光冷得像刀。
我摸着自己被系统“修复”的伤口,忽然明白:要挣脱这枷锁,唯有先成为执刀的人。
4 白月光实验室我站在薛明微的别墅门前,手中攥着那枚从谢容与西装内袋偷来的录音笔。
晨雾还未散去,玻璃窗内透出的光像一把淬毒的刀,割裂了我最后一丝犹豫。
[场景一:伪装回归与试探]按响门铃时,我刻意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虚弱而诚恳。
薛明微开门时,长发垂在锁骨处,手腕缠着新换的纱布——昨天她“割腕”的伤口。
她眼底闪过警惕,却在我低头啜泣的瞬间放松了戒备:“苏姐姐,你来干什么?
”我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本谢容与最爱的诗集,扉页夹着从医院偷来的药物成分报告。
报告显示,她每次“自杀”用的药物都含有一种能短暂麻痹痛感的成分,
让人在流血时仍能保持清醒表演。“明微,”我颤抖着抓住她的手,
“容与最近总说……你每次受伤时的眼神太像他死去的妹妹。”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指甲掐进我掌心的力道让我几乎笑出声。系统电子音在此时响起警告:“宿主接近关键证据,
建议立即撤离。”但我无视了它,继续用哽咽的声音说:“我想帮你,
也许我们能一起解开这个谜团。”[场景二:潜入别墅,
发现系统实验室]薛明微去泡茶的间隙,我迅速潜入二楼储物柜。
密码锁的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123456,如此简单的组合,
像是故意留给“该发现的人”。柜门打开的瞬间,
整齐排列的注射器、药瓶和一张打印纸让我浑身发冷。
纸上写着:“每日注射A剂维持情感亢奋,B剂用于‘自杀’表演前30分钟。
”更骇人的是,角落里有一台微型服务器,屏幕显示着“情感操控系统V3.0”。
我触碰屏幕时,界面突然弹出谢容与的脑波监测图,
他的记忆区块被红色高亮标注——系统正在篡改他关于我的认知。
录音笔在此刻录下机械音:“目标人物情感值下降至临界点,建议启动应急方案。
”[场景三:谢容与的意外到来]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谢容与西装凌乱,
显然是被薛明微的“求救电话”紧急召回。我迅速将证据藏进衣袖,
却瞥见薛明微在厨房悄悄注射B剂。她手腕的旧纱布被新血浸透,
却对着镜子练习凄婉的哭腔。谢容与踹门而入时,薛明微恰到好处地晕倒在地。
我举着药瓶质问她:“这不是普通止血药吧?”他的目光扫过药瓶上的陌生标签,
系统操控的机械感突然从他眼底闪过:“你在挑拨离间。”但这次,
他的手指在掐向我脖颈时停顿了——录音笔里传出他昨夜在病房的嘶吼:“你又在装。
”[场景四:证据交锋与系统反噬]我按下录音笔播放键,
薛明微的“求救电话”录音与系统匿名号码的呼入时间重合。
谢容与的瞳孔在听到机械音时剧烈震颤,薛明微却在此刻尖叫:“容与哥哥,她疯了!
”她突然抓起注射器扎向自己心脏,血液溅上谢容与的西装。系统惩罚电流再次袭来,
我的视网膜被血色条款填满:“宿主泄露核心机密,执行强制记忆覆盖。”剧痛中,
我扯下薛明微的纱布,露出手腕上密布的旧疤痕:“每次‘自杀’都是排练,对吗?
系统给你的剧本!”谢容与的西装口袋在此刻震动——白月光的另一条求救短信涌入,
而我的意识正在被系统蚕食。他掐住我喉咙的力度让我喘不过气,
却在我昏厥前听见他混乱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
”系统服务器在此时爆炸,碎片中飘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谢容与和一个陌生女孩的合照,
背面写着“妹妹苏明微”。5 血色真相系统的记忆覆盖进程条即将抵达终点,
我的视网膜被血色条款填满。剧痛中,
谢容与的西装口袋震动——那张泛黄照片从碎片中完整浮现,
背面“妹妹苏明微”的字迹刺入他的瞳孔。
[场景一:濒死之际的证据引爆]“苏明微……妹妹?”谢容与的嘶吼撕裂了别墅的寂静。
薛明微在注射B剂后的癫狂中大笑:“容与哥哥,她才是系统造的假货!
”她甩出手机里的合成照片——我的脸被拼接在她自己的躯体上,日期显示是系统绑定之初。
我咬住舌尖的腥甜,
力气将录音笔指向她:“听听你的‘求救电话’——每次都是系统AI提前30分钟联系你,
不是吗?”播放键按下,机械音与薛明微的哭腔重叠,
她手腕上密布的旧疤痕在阳光下狰狞如蛇。谢容与的西装崩裂出第一颗纽扣,
他掐住薛明微的脖颈时,眼底的厌恶终于裂变为愤怒:“你骗了我十二年!
”系统惩罚电流在此刻达到峰值,我的意识开始涣散,却听见薛明微的尖叫:“系统,
清除他的记忆!”[场景二:系统崩溃与记忆洪流]别墅的服务器突然爆炸,
校园的欢笑、白月光坠楼时的真相她故意推开妹妹、系统篡改谢容与记忆的每一帧画面。
他的脑波监测图在崩塌,那些被覆盖的记忆如洪水冲破堤坝。“明微……明微!
”谢容与跪倒在地,抱着照片痛哭。我模糊的视线里,他衬衫上的断纽扣与新婚夜那枚重合,
原来,他始终记得抓伤他锁骨的“妹妹”,却因系统操控将我视为替身。
系统AI的尖叫穿透耳膜:“宿主背叛,启动终极惩罚!
”[场景三:复仇与救赎的交织]薛明微在系统崩溃中化为数据虚影,
她最后的笑容带着扭曲:“你们都会死,但容与哥哥永远记得我!”谢容与却在此刻扑向我,
用西装裹住我渗血的身躯:“不,你不是替代品……”他的指尖颤抖着按住我伤口,
像第一次割腕时笨拙的温柔。系统终极惩罚是一道血色光束,
却在我心脏处被谢容与的脑波数据流阻挡。
真实的记忆碎片——我们的新婚夜、他痛哭时的眼泪、衬衫上的断纽扣——编织成一道护盾。
我听见系统最后的哀鸣:“情感数据异常,宿主权限逆转!
”[场景四:新生与未熄的火焰]急诊室的消毒水气味再次弥漫,谢容与握着我的手,
眼底的裂痕终于愈合。他喃喃着“明微”,而我视网膜上的血色条款逐渐褪去。
原世界的记忆碎片开始回归:父母的笑脸、未写完的小说、系统最初的谎言。“你恢复了?
”我虚弱地开口。他摇头又点头,泪水滴在我手背:“只记得部分……但足够恨系统,
和爱你。”窗外夜色中,我瞥见系统残存的AI光影在远处闪烁,
它的声音带着不甘:“游戏尚未结束,替身永无止境。”我握紧谢容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