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小时反杀倒计时:救妈钱一分不能少,狗东西们等着!导语:HR打电话时,
催款单正硌着我肋骨。“你涉嫌泄露数据给竞品,”电流声裹着张涛的冷笑,
“工资奖金全扣,现在滚。”银行卡余额跳成红色0的瞬间,陌生短信像淬毒的刀:“再闹,
你妈透析室的氧气管,说拔就拔。”我冲进网吧,烟味混着泡面汤的酸腐气呛得人发抖。
指甲掐进键盘缝,缓存进度条爬到99%时,
上周的录音突然炸响——张涛醉醺醺的声音裹着啤酒沫:“把草稿发我私人邮箱,
先挂我和周总名,批下来分你两万。”时间戳比周明的立项报告早48小时。
网吧老板看疯子似的瞪我,可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笑出了泪。这摊烂泥里,
我摸到了能救命的东西。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场仗要赌上的,不止是我妈的命。
后续:合同第12页藏着修正液盖不住的真相,张涛的生日和董事长一模一样,
周明助理的电子签名晚了关键10分钟……每剥开一层,就看见更多人揣着私心站在阴影里。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吗?冷光灯照得像停尸间,而我攥着被篡改的劳动合同,
指甲缝里还嵌着网吧的灰。正文冷光灯把办公室照得像停尸间,
消毒水似的白光淌在键盘缝隙里。凌晨三点的寂静被皮鞋声踩碎。张涛的手掐住我后颈时,
我正调试最后一段算法。他呼吸里的酒气喷在耳边,混着廉价古龙水的味道。"交出来。
"U盘被拽走的瞬间,我的指甲卡在接口边缘,"咔"地一声折断。血珠滴在F5键上,
晕开一小朵红。周明站在阴影里,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蓝光,像手术刀的刃。"小陈,
"他用指节叩显示器边框,每个字都带着金属凉意,"你妈的手术费,够买你识相吗?
"两小时后,公司内网炸了。"智能病历AI研发成功"的通稿里,
研发人栏写着张涛和周明。我的名字被删得干干净净,连拼音缩写都没留下,像从未存在过。
HR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在医院缴费处。母亲的住院手环在口袋里硌着肋骨。"陈默,
你涉嫌泄露数据给竞品。即日起辞退,工资奖金全部扣除。"电话那头的电流声里,
张涛的冷笑裹着杂音传过来。银行卡余额跳成红色的0,催款单在口袋里烫得像块烙铁。
手机突然震得手心发麻,陌生号码的短信像道刀痕:"再闹,你妈在医院能不能安全,
就不好说了。"我冲进街角网吧。烟味和汗味呛得人作呕,键盘缝里的烟灰簌簌往下掉。
手指抖得像触电,反复点着"恢复缓存"。进度条爬到99%时,加密文件弹出来。
上周的录音混着啤酒泡沫的声音:"把专利草稿发我私人邮箱,就当帮哥个忙。
先挂我和周总名,批下来分你两万。"时间戳比周明的立项报告早48小时。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突然笑出声。网吧老板从泡面碗里抬头,
眼神像看一个即将被保安拖走的醉汉。但我知道,这摊烂泥里,终于摸到了关键证据。
灯泡的钨丝苟延残喘地亮着,电流不稳的嗡鸣声里,墙上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缩成一团。
我蹲在纸箱堆里翻劳动合同,指甲缝里还嵌着网吧的灰。合同第12页第3条,
"职务发明"四个字像块补丁。纸质比周围薄了半毫米,对着光看,
能隐约瞧见底下被覆盖的字迹轮廓。公司法务部的邮件还在手机顶栏跳:"经核查,
合同条款合法有效。非工作时间研发归属个人?陈先生怕不是记错了。
"我摸出那支紫外线灯——大学做实验时留的,灯管早该换了,亮起来像只垂死的萤火虫。
光束扫过纸面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紫光下,修正液覆盖的地方浮出青紫色的淤痕。
原本的条款像具尸体被挖出坟墓——"非工作时间独立研发成果归属个人"。
那些字母的笔画残缺不全,有的"人"字被压得只剩半条腿,有的"属"字少了一只眼睛,
活像遭遇过一场文字屠杀。手机闪光灯连闪十七下。我对着《劳动合同法》拍了张特写,
又把修正液痕迹和原条款拼在一起。打印机吐出纸的声音在空屋里格外响,我数着页数,
突然想起母亲总说我较真。"争什么呀,"她把削好的苹果塞进我手里,
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你平安比什么都强。"可此刻插在她喉咙里的呼吸机管道,
正随着计价器的跳动越收越紧。窗外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我把证据塞进三个信封,
分别写上劳动仲裁委、都市报、法律援助中心的地址。紫外线灯在桌上滚了半圈,
紫光在手背蜿蜒,爬过那些因常年敲键盘而变形的指节,
最后盘踞在腕动脉上——那里还留着张涛掐我时崩断的指甲划痕。
他们以为修正液能盖住真相?太蠢了。有些东西,比如代码的逻辑,比如法律的条文,
比如我要救我妈的决心——不是靠歪门邪道就能抹掉的。加密界面像块冰冷的墓碑。
我盯着输入框里的光标闪了三小时,烟蒂堆成座小坟。张涛的工号早就被系统抹了,
人事系统查不到,老同事要么拉黑我,要么假装失忆。
生日更是个谜——他连星座都从不透露。录音文件躺在桌面,后缀名是刺眼的.red。
这是公司内部加密格式,必须工号+生日双验证。
林野远程操控的黑客软件弹来提示:"暴力破解需要72小时,且会触发警报。"72小时。
母亲的病危通知上,医生写着"48小时内必须手术"。指尖在键盘上打滑,
突然撞翻了桌角的空酒瓶。玻璃碎声里,某个画面猛地扎进脑海——部门聚餐时,
张涛搂着周明的肩膀,脸红得像猪肝:"我跟董事长有缘!生日都同一天,这叫什么?
这叫命中注定要高升!"当时全桌都在笑他拍马屁,没人当真。
浏览器瞬间弹出董事长的公开简历。出生年月那一栏写着:1968年8月15日。
我手一抖,把张涛的工号"070319"输进去——那是他工牌上的数字,我记过无数次。
然后是19680815。回车按下的瞬间,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解锁成功"四个字跳出来时,我浑身的血都在烧。录音文件自动播放,
张涛的声音裹着酒气撞出来:"小陈啊,
利草稿发我私人邮箱……就当帮哥个忙……批下来分你两万……"我对着麦克风吼:"林野!
备份!立刻!"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鼓掌的手。网吧玻璃碎的声音比枪响还刺耳。
我扑向主机时,后脑勺挨了一棍。模糊的视线里,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用钢管砸机箱。
硬盘从裂缝里滚出来,被一只皮鞋碾成白色粉末。"找到东西了吗?""砸成这样,
神仙也恢复不了。"他们踩着我的手离开时,我数着地砖缝里的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林野的名字亮着。"喂?"我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我看到你定位附近有骚乱——""硬盘碎了。"我打断他,尝到嘴里的铁锈味,
"所有证据都在里面。"挂了电话才发现,掌心攥着半块硬盘碎片,边缘割破了皮肉。
雨下得很大,我蹲在网吧后门的垃圾堆旁,看着碎片上残存的磁道发呆。
周明的短信进来得很及时:"识相点,别再折腾了。"凌晨四点,林野的面包车撞开雨幕。
他从后备箱拖出个银色箱子,电线像蛇一样缠在设备上。"把碎片给我。
"他戴着防静电手环,手指在操作台上翻飞,"物理损坏怕什么?磁记录没消就行。
"我看着他把碎片塞进一个像扫描仪的机器。屏幕上跳出乱码,像群挣扎的虫子。
"以前帮社团救过泡水的服务器,比这惨。"林野突然笑,"你记不记得那次停电,
你用充电宝给我照明?"六个小时后,第一行代码在屏幕上显现。接着是合同的页眉,
我的签名,最后是周明修改前的条款——"非工作时间独立研发成果归属个人"。
更要命的是附件里的电子签名记录:周明助理的签名时间,恰好在修改后十分钟。
林野把文件刻进三个光盘,分别塞进防水袋:"一个藏你鞋底,一个我带走,
第三个投进报社的投稿箱。"雨停了,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摸着口袋里的光盘,
边缘硌着肋骨。数据可以碎,磁记录不会消失。就像他们做过的恶,就算砸烂所有证据,
也会刻在某个地方,等着被揪出来。仲裁委的回函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白纸黑字写着"证据真实性存疑"。林野却笑了,把恢复的文件拖进分析软件。"你看这个。
"他突然敲我的胳膊。屏幕上是合同的元数据记录,像串密码。"电子签名时间戳。
"他指着其中一行,"周明助理的签名,比合同修改时间晚了十分钟。"我的呼吸猛地顿住。
像在浓雾里摸到了路标。"意味着她亲眼看着周明改完,才点的确认上传。"林野咧嘴一笑,
"够周明喝一壶的。"我抓起鼠标放大时间戳。
5 14:30:22电子签名:2023/10/15 14:40:18十分钟的间隔,
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把周明的谎言劈成两半。打印机吐出时间戳对比图时,
我数着上面的秒数。每一秒,都在诉说真相。我把《电子签名法》条文剪下来贴在旁边,
再附上助理的工号、岗位说明、甚至她朋友圈发过的"加班签合同"的动态截图。
证据链像锁链,一环扣一环,死死锁住周明的喉咙。手机震了震,
是仲裁委的短信:"补充证据已收到,下周开庭。"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那叠文件上,
像镀了层金边。摸到落灰的麦克风时,指腹还在发颤。火云学神剧社的内部群早就把我踢了。
周明发了公告,说我"因品行不端被开除",谁替我说话,就一起封号。
窗外的雨敲着铁皮棚,像在催稿。我插上麦克风,按下录音键。"大家好,
我是一个普通的有声爱好者。今天想讲个故事,关于代码,关于专利,
还有……被偷走的人生。"我没提公司名,没说周明和张涛。就讲一个程序员,
怎么用业余时间学录音,怎么把声纹识别技术融进病历AI,怎么在母亲躺进ICU那天,
发现自己的心血成了别人的功劳。"他们说我泄露机密,扣光我所有钱。他们改了合同,
毁了证据,还说……再闹,就让我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麦克风把呼吸声放大,
像头受伤的野兽在喘气。最后那段,我对着窗外的雨说:"我录过很多故事,英雄打败恶龙,
正义战胜邪恶。原来轮到自己才知道,过程这么疼。但我还是想录下来。不是想红,
只是想让声音,不再被沉默。"音频发布在三个平台时,已经是后半夜。
标题就叫《一个有声爱好者的自白》。第二天醒来,手机震得快炸了。
小宇宙的评论区堆了几千条,有人说认识这个项目的主创确实姓陈,
有人扒出周明在剧社删录音库的事。林野发来截图,说有人把音频剪成片段,
配上《专利法》条文发了抖音。"你看,"他圈出一条热评,"‘声音不会说谎’。
"我摸着麦克风上的温度,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剧社录音的日子。那时张涛还拍着我肩膀,
说"小陈的声音有力量"。多讽刺。我用匿名号闯进剧社的备用论坛时,
后台的封禁提示还在跳。注册邮箱是林野临时生成的,头像用了张声波频谱图。
新帖标题敲得很慢:#我的声音被偷过吗#"我是个新人,
昨天发现自己的配音被剪成了广告,分文未得。想问问大家,你们……也遇到过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论坛安静得像座空剧场。三分钟后,第一条回复弹出来,
是匿名的:"算我一个。去年给某平台配儿童剧,说好了按集付费,播完直接拉黑我。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被‘大佬’拿我的干音改了改,标成他的原创获奖了。
""公司让签霸王合同,说所有作品版权归他们,包括我半夜在被窝里录的日记。
""周明前年偷过我的音效库,有人敢说吗?"这条回复出来,论坛突然卡了三秒。
然后像决了堤——"我敢!他还让助理模仿我的声线接商单!""火云剧社的录音库,
多少人的作品被改了署名?"24小时后,帖子盖到3782楼。
有人整理出周明团队的"剽窃清单",从2018年到现在,涉及137人的作品。
林野把这些截图做成长图,配文"声音江湖的盗猎者",发在了微博。
有个叫"声纹鉴定师老李"的账号转发了,说能免费帮大家做比对。
评论区突然有人@我之前发的声音日记:"这不就是那个程序员吗?
周明连代码带声音一起偷啊?"我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名字,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剧社录音的那天。大家围坐成圈,轮流念同一句台词:"声音是有温度的。
"现在,这些温度汇聚起来,烫得能烧开锅。法务部的玻璃门像块冰。总监翘着二郎腿,
把我的证据甩在桌上:"合同修改有公司盖章,录音是私下录制,无效。
"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看一只蚂蚁。"《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第106条。
"我掏出打印好的条文,指尖点着纸面,"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录音才无效,我这叫自保。
"他愣了愣,随即冷笑:"周总是公司元老,你算什么东西?"我没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电梯间、茶水间、甚至卫生间的镜子上,都被我贴上了条文复印件。
每张纸下方都用红笔写着:"你的专利被偷过吗?"午休时,复印件前围满了人。
"这不是陈默的事吗?""周明前年抢过小王的项目,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有人拿出手机拍,有人在纸上补了句"顶"。
法务总监的咆哮声从走廊传来:"谁让你们贴的?给我撕了!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议论声淹没。一个实习生举着手机跑过来,
屏幕上是我的声音日记:"原来他录的都是真的……"林野发来消息,
说有人匿名向证监会举报公司"知识产权造假"。"你看,"他配了张员工群截图,
"周明的亲信开始退群了。"我站在打印间,看着新出来的《专利法》条文,
突然觉得很平静。法律条文不是贴在墙上的摆设,是能砸开黑幕的锤子。
当越来越多的人举起这把锤子,再硬的冰也会裂开。我攥着证据袋闯进法务部时,
总监正用周明的定制茶杯喝茶。"合同修改有公司盖章。
"他扫了眼紫外线灯下显形的修正液痕迹,嘴角撇出冷笑,"录音是私下录的,法律不认。
"我把《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第106条拍在他面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录音才无效。
"指尖戳着"合法权益"四个字,"我录的是犯罪证据,叫自保。"他突然拍桌,
茶杯里的水溅在合同上:"周总是我表弟!你算什么东西?"保安架着我往外拖时,
我看清了他胸牌——李建军,和周明一个老家的姓氏。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掏出手机。
林野发来的条文解读已经排版好,末尾加了行小字:"一个懂法的代码农敬上"。
打印店的老板娘盯着我手里的50份A4纸,眼神复杂:"小伙子,跟公司硬刚“不是硬刚。
”我数着纸张边缘,指尖在“职务发明”四个字上顿了顿,“是教他们认字。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电梯间,声控灯被我跺脚点亮。胶带撕开的刺啦声在空荡走廊里回荡,
我把打印好的条文贴满不锈钢壁板。第12张刚粘牢,电梯突然晃了晃,
显示屏从17楼跳成乱码。“又是你?”保洁阿姨的拖把杆戳在地上,塑料头嗑出闷响。
她凌晨五点就要来擦这些纸,但此刻却往我手里塞了包湿纸巾:“擦把脸,小伙子。
上周周明的人来撕通告,把消防栓都撞歪了。”我蹲在茶水间,
把录音合法性说明压在速溶咖啡罐下。
玻璃门映出我眼下的青黑——连续三天只睡了七个小时,胃里泛着酸水。手机在裤袋里震动,
医院催款短信的预览弹窗像道血痕。早会时间,电梯里炸开了锅。穿西装的人对着条文拍照,
实习生们凑成一团窃窃私语。“李总监是周明表哥?难怪这么横!”“这录音要是真的,
周明得进去!”李建军的怒吼从监控室传来:“都给我撕了!
”但保洁阿姨悄悄把撕下来的纸片塞进我手里,掌心全是汗。她胸牌上的名字磨得快看不清,
只隐约辨出“王”字。中午刷公司内网,“懂法的代码农”成了热词。
有人扒出李建军三年前帮周明压过工伤案,评论区飘满“举报”的表情包。我蹲在消防通道,
看着林野发来的截图——证监会官网的投诉入口,有人填了公司全称。风从窗缝钻进来,
吹得条文边角发响。裤袋里的胶带还剩半卷,下一站是食堂打饭窗口。
那些被油腻浸透的玻璃,正适合贴些清亮的字。李建军在会议室拍桌子时,
我正盯着手机里的照片。饭局照片拍得模糊,像块发霉的蛋糕。张涛搂着李建军的脖子,
周明举着酒杯,背景是“帝王包厢”的鎏金招牌。定位显示是上周三,
恰好在法务部驳回我申诉的前一天。林野把IP溯源报告叠在照片上:“李建军的微信定位,
跟发帖IP完全重合。
”报告边缘还粘着张涛朋友圈的截图——他晒过和李建军的“兄弟局”,
配文“自家人才靠谱”。我把这些塞进压缩包,收件人填了公司所有高管的邮箱。
主题栏只写了三个字:“保护伞”。内网“八卦板块”的帖子发得更隐蔽。
一张打了马赛克的饭局照,配文:“法务部到底为谁服务?
”底下很快有人跟帖:“上周三我在那家酒店见客户,周总和李总监确实在!
”“难怪陈默的申诉被压下来,原来是亲戚+酒肉朋友!”两小时后,帖子被删了。
但截图已经在员工群里传疯了,像炸开的蚁穴。
有人扒出李建军的妻子在周明的子公司当财务,
有人贴出三年前的工伤赔偿调解书——签名栏是李建军,赔偿金额少得离谱。下午三点,
董事长的特助突然出现在法务部。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像在敲每个人的神经。
“李总监,请到董事长办公室一趟。”我从消防通道的窗户往下看,
李建军的车开得歪歪扭扭,差点撞上花坛。周明在电梯里撞见我时,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
“是你干的?”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掏出手机,
点开新收到的邮件——纪检委的回复:“已受理你的举报,正在核查。”他的脸瞬间白了。
公司茶水间的话题变了风向。“听说要查利益输送?”“周明的项目全是水分,早该查了!
”保洁阿姨擦桌子时,特意把我的马克杯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摸着口袋里的U盘,
里面是员工们私下发来的“黑料”。风从百叶窗钻进来,吹得文件沙沙响。
职场的暗账就像潮湿角落的霉斑,只要撕开一道缝,就能蔓延成一片。现在,
我的邮箱还在收到新邮件。发件人栏,全是匿名。我对着落灰的麦克风坐下时,
窗外的梧桐叶正往下掉。剧社的官方账号发了声明,说我“因学术不端被开除”。
周明的水军在评论区刷着“劣迹者”,像在给我立墓碑。手指摸到录音键,
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录音棚的日子。张涛那时还拍着我后背,说“小陈的声音有颗粒感,
适合讲故事”。“大家好,我是一个有声爱好者。”开场白的尾音在颤抖,
“今天不想讲别人的故事,想讲讲我自己的。”我没提公司名,没说周明和张涛。
就讲一个程序员,怎么在深夜的出租屋里,对着教程学录音技巧;怎么把声纹识别算法,
融进行病历AI的代码里;怎么在母亲被推进ICU那天,
发现自己的名字从研发名单上消失了。“他们说我泄露公司机密,”麦克风把呼吸声放大,
像破旧的风箱,“冻结了我的银行卡,说‘再闹,就让你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录音棚的电流声里,
藏着我没说出口的细节——被抢走的U盘、修正液覆盖的合同、网吧里被砸碎的硬盘。
这些碎片在音频里浮沉,像没沉底的石头。最后五分钟,
我对着窗外的月光说:“我录过很多英雄故事,总觉得正义会像背景音乐一样准时响起。
原来轮到自己才知道,正义是哑剧,得靠自己喊出声音。”音频发布在三个平台时,
天边刚泛白。标题就叫《一个有声爱好者的自白》。第二天被手机震醒时,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个病历AI我知道!去年学术会议上见过原型,开发者确实姓陈!
”“火云剧社的人出来说句话!周明是不是又偷东西了?
”有个叫“声控侦探”的账号发了频谱分析图:“这段音频没经过剪辑,
情绪波动符合真实叙事。”林野发来截图,说有人把音频剪成片段,
配上《专利法》条文发了抖音。“你听,”他发来一段转发语音,
“有个ICU护士说‘这声音昨天在病房外听过,他妈妈还等着手术费’。
”我摸着麦克风上的指纹,突然想去医院给母亲录段新的。护士说她今天醒了,
问“儿子的故事讲到哪了”。医院的消毒水味裹着寒意,钻进衣领。
医生把病危通知拍在桌上时,我正盯着缴费单上的“50000元”。“尿毒症引发心衰,
”他笔尖点着母亲的病历,“48小时内必须手术,否则……”银行卡插进ATM机,
屏幕跳出“账户冻结”的红色提示。柜台职员搓着手,眼神往监控摄像头瞟:“陈先生,
这是上头打招呼的,除非有周总签字。”“周明”两个字像冰锥扎进太阳穴。
我转身冲进财务科,手里攥着母亲的病历本。“先做手术,费用我补。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撞出回声,“出了事,我负全责。”收费员拨着算盘,
眼皮都没抬:“医院有规定,没钱不能进手术室。”我掏出手机,对着催款单和病历拍照。
镜头扫过她胸前的工牌,再扫过墙上的“救死扶伤”锦旗。
手机备忘录新添一条:“证据链第37条:周明通过银行冻结手段,间接危害患者生命。
”发送给林野的瞬间,走廊传来推车声。母亲的病床被推往ICU,她隔着氧气罩看我,
嘴唇动了动。我读懂了,她在说“别冲动”。护士跑过来,塞给我一张纸条:“护士长说,
手术器械先给你妈备好,她让我告诉你‘别放弃’。”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
照在我刚拍的催款单照片上。每多记录一条他的恶行,母亲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这场仗,
我不仅要赢,还要带着证据,亲自走到他面前算清楚。后半夜的风裹着寒意,
刮得窗户呜呜响。我摸钥匙时,指尖触到个冰凉的东西。门楣上方,针孔摄像头正对着猫眼,
红灯像只盯着猎物的兽眼。窗台上摆着块沾血的石头,底下压着纸条:“再折腾,
让你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字迹歪歪扭扭,墨水里混着沙砾。我捏碎纸条,
拨通林野的电话。“黑进去。”声音压得很低,“看看是谁在玩这套。
”他的笔记本电脑在楼道里亮起来,蓝光映着我们紧绷的脸。“找到了。”林野敲下回车键,
屏幕跳出后台数据,“三个IP,都指向公司附近的快捷酒店。”监控画面里,
三个纹身男人正分赃,其中一个的手机屏保是周明的照片。“他们在摄像头里装了定位模块。
”林野冷笑,“想实时监控你的动向。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开房记录——登记人是周明的司机。“别报警。”我截下所有数据,
“我们比警察更清楚该盯哪里。”林野调出酒店的监控系统,画面里三人正打包行李。
“他们要转移。”他快速敲击键盘,“我把他们的行程同步到你手机了。”手机震动,
新的定位跳出来:离医院只有两条街。我摸出录音笔,按下开关。
“证据链第41条:周明雇佣社会人员,对本人及家属进行死亡威胁。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林野突然笑:“我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发到酒店前台群了,说有人带管制刀具。
”楼道的声控灯亮了,照在我手里的纸条碎屑上。这些人的脸,这些定位,
这些聊天记录——都是送他进监狱的门票。现在,我手机里的定位还在移动。正好,
省得我一个个找了。微博后台的转发数停在17时,我盯着母亲的病历照发愣。
催款单上的“50000元”像道血痕,压在尿毒症诊断书的右上角。我的粉丝列表里,
300个头像大多是灰色的,最新一条评论是周明的水军:“骗子,想钱想疯了。
”林野的视频电话弹进来时,我正把录音波形图往病历上拼。“试试这个。
”他截了张科技大V的列表,“他们最近在追知识产权的热点。”我咬着牙点开剪辑软件。
背景音乐用了剧社的纯钢琴版《明天会好的》,是潇潇特意发来的。画面里,
母亲的笑容慢慢变成催款单,再切到被砸碎的硬盘,最后定格在张涛和周明的合影上。
配文敲了三遍才定稿:“我妈在ICU等手术费,
而我的专利被偷、账户被冻——请问@XX公司周明 张涛,这5万块,
是你们买我妈的命钱吗?”林野的代码在后台跑起来时,我数着天花板的裂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