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手机里存着男人与儿子的照片

妻子手机里存着男人与儿子的照片

作者: 摸鱼冠军

其它小说连载

《妻子手机里存着男人与儿子的照片》男女主角林晚纪寒是小说写手摸鱼冠军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川,林晚,冰冷的现代,家庭小说《妻子手机里存着男人与儿子的照片由新晋小说家“摸鱼冠军”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01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5 15:37:1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妻子手机里存着男人与儿子的照片

2025-08-05 19:00:39

纪寒川偶然发现妻子林晚手机里存着别的男人与儿子亲昵的照片。

亲子鉴定报告粉碎了他最后的幻想——他精心养育五年的儿子,血管里流的竟是别人的血。

他笑着将林晚和小三封入废弃冷库:“零下四十度,够你们清醒一辈子。

”当纪寒川看着监控里两人冻成青紫色的脸,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我的报复,

才刚刚开始。”第一章纪寒川推掉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提前回了家。没什么特别原因,

就是今天下午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时,窗外飘了点雨丝,

他忽然想起林晚早上出门时穿的是一条新买的丝质裙子,薄得很,不知道带没带伞。

那女人有时候迷糊得紧。司机老陈稳稳地把黑色宾利停在香榭丽苑的雕花大门前。

这里寸土寸金,闹中取静,是他和林晚结婚六年的家。佣人张妈听到动静,小跑着出来,

脸上堆着笑:“先生今天回来得真早,太太和小少爷还没回来呢。”“嗯。

”纪寒川淡淡应了一声,脱下剪裁精良的西装外套递给张妈,松了松领带,

径直走向二楼书房。他习惯性地先去处理一些未读邮件。书房的巨大落地窗外,

城市的霓虹已经开始闪烁。纪寒川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手指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那份莫名的、挥之不去的心绪不宁感又涌了上来,

最近似乎越来越频繁了。他归结于最近收购案的压力太大。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林晚发来的微信,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句:“亲爱的,

我带小哲在游乐场多玩会儿,他今天可开心啦!晚点回,不用等我们吃饭哦。

”纪寒川看着屏幕,嘴角习惯性地想弯起一个弧度,但终究没笑出来。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几秒,只回了两个字:“好。”他把手机随手丢在桌上,

身体陷进椅背,闭上眼,试图驱散那份烦躁。小哲……他的儿子,纪承哲,五岁了,

虎头虎脑,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林晚。那是他纪寒川的骨血,

是他在这世上除了庞大商业帝国外,最柔软也最坚硬的牵挂。过了大概半小时,

楼下传来一阵欢快的喧闹声。小哲清脆的笑声和林晚温柔的哄劝声交织在一起,由远及近。

“爸爸!爸爸回来了吗?”小家伙的声音充满惊喜,咚咚咚地跑上楼,小炮弹一样冲进书房,

扑到纪寒川腿上。纪寒川睁开眼,眸底那点阴霾在看到儿子红扑扑小脸的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弯腰,轻松地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腿上,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脸颊:“今天玩疯了?一身汗。

”“可好玩了!妈妈给我买了超大的棉花糖!”小哲兴奋地比划着,小手还黏糊糊的。

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微卷的长发有些松散,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

看着儿子时,满是宠溺的笑意。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显然是刚从游乐场扫荡回来。

“回来啦?”林晚声音温软,带着点撒娇的尾音,“累死我了,这小子精力太旺盛。

”她走进来,很自然地把几个购物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走到纪寒川身边,

俯身亲了一下小哲的额头,又凑近纪寒川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早?

”纪寒川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游乐场甜腻爆米花的味道,

还有她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的尾调。很熟悉的气息。他“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她因为俯身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红痕,

像是……不小心蹭到的?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手机给我一下。”纪寒川伸出手,

语气平静无波。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干嘛?查岗啊?”话虽这么说,

她还是顺从地从自己那个小巧的菱格纹手包里拿出手机,解锁,递了过去,神态自然,

没有丝毫迟疑。“喏,随便看。密码你知道的。”纪寒川接过那部还带着她体温的手机,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他并没有立刻翻看,只是随意地划拉着屏幕。界面很干净,

常用的APP,几个母婴群,还有和他的聊天置顶。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向下滑动,

点开了相册。里面大部分是小哲的照片和视频,

从刚出生皱巴巴的小猴子到现在活泼好动的小男孩,记录得很完整。还有几张林晚的自拍,

笑容明媚。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欣赏儿子的成长轨迹。小哲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嚷嚷着要下去玩新买的玩具。林晚笑着伸手去抱儿子:“好啦,别缠着爸爸了,

让爸爸休息会儿。”就在纪寒川准备把手机递还给林晚的瞬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向左一划。

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照片的光线有些暗,像是在某个室内游乐场的角落。

主角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连体裤的男人,正蹲着,怀里紧紧抱着小哲。那男人侧对着镜头,

看不清全貌,但下巴的线条很硬朗,头发很短。他抱着小哲,头埋在小家伙的颈窝里,

姿态亲昵得……近乎贪婪。小哲咯咯地笑着,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领,

小脸贴着男人的脸颊,依赖感十足。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巧妙,或者说,很私密。

像是不经意间留下的瞬间,却充满了外人难以插足的亲密。纪寒川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一拧。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冰冷地退潮,留下一片刺骨的寒意。这张照片,

不属于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亲戚或朋友。这个男人,他从未见过。他脸上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书房里温暖的灯光落在他脸上,

却映不出一丝暖意,只有一片沉沉的阴翳。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小哲被林晚抱走时,

鞋子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和林晚轻声哄着“乖,我们去玩小火车”的温柔语调。

纪寒川的目光死死钉在手机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上。照片里小哲的笑容那么灿烂,

那么毫无保留地对着那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抱着他儿子的姿势,

带着一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亲密。一种冰冷粘稠的怀疑,如同毒蛇,

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窒息般的钝痛。“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晚抱着小哲,好奇地探过头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

就在她的目光即将触及手机屏幕的刹那,纪寒川的手指快如闪电地一划,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他抬起头,脸上所有的情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平,

只剩下惯有的、带着一丝疲惫的平静。他甚至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没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看到张哲哲小时候在游乐场哭鼻子的照片,觉得好玩。”他一边说着,

一边极其自然地把手机递还给林晚,

动作流畅得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停顿和眼底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过。林晚不疑有他,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过手机:“哎呀,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丑死了,快删掉快删掉!

”她低头去翻相册,语气轻松自然。纪寒川的目光落在她微垂的颈项上,

那截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刚才那个领口下的红痕……现在看,

似乎又不像是什么蹭伤。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落在正兴奋地挥舞着一个新玩具挖掘机的小哲脸上。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黑葡萄,

笑起来眉眼弯弯。这张脸,他一直觉得像林晚,像他记忆里初遇时那个明媚灵动的少女。

可此刻,那熟悉的眉眼、鼻梁、甚至咧开嘴笑时嘴角的弧度,都像一把把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他的眼底,刺得他眼球生疼。像林晚……那像不像……照片里那个男人?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他残存的理智。“爸爸,

你看我的新挖土机!呜——呜——挖土啦!”小哲挣脱林晚的手,举着玩具冲到纪寒川腿边,

仰着小脸,献宝似的展示着,眼睛里全是纯粹的快乐和依赖。纪寒川垂眸看着他。

看着那双清澈见底、毫无杂质的眼睛。这是他捧在手心养了五年的儿子,

是他纪寒川生命的延续。他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落在小哲柔软的发顶,动作依旧温柔,

指腹轻轻摩挲着孩子细软的头发。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掌心之下,一片冰凉,

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嗯,很酷。”他的声音低沉,像蒙了一层砂纸。林晚走过来,

嗔怪道:“好啦,别打扰爸爸工作。张妈饭快好了,我们先去洗手准备吃饭?

”她牵起小哲的手。“好!”小哲脆生生地答应,跟着妈妈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母子俩的笑语。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

纪寒川依旧坐在宽大的皮椅里,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窗外城市的灯火辉煌,

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点不亮一丝温度。他维持着那个抚摸儿子头顶的姿势,

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他终于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收回了手。

那只刚刚还温柔抚摸过儿子的手,此刻紧紧攥成了拳,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轻响。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狰狞地凸起,

如同盘踞的毒蛇。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起一阵冷风。

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身影——高大,挺拔,

却散发着一种濒临爆裂的、极度危险的气息。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强行压抑着滔天怒火,

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他需要证据。冰冷的、铁一般的证据。

而不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个疯狂的猜测。纪寒川走到书桌旁,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

屏幕解锁,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标注为“周延”的号码。周延是他的首席特助,

跟了他超过十年,是他最锋利也最沉默的影子。电话几乎是秒通。

那边传来周延一如既往冷静、毫无波澜的声音:“纪总。”纪寒川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淬骨的寒意,清晰地砸进话筒里:“周延,

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查林晚近三个月所有的通讯记录、出行轨迹、消费记录,

特别是重点排查一个可能叫‘阿哲’或者名字带‘哲’的成年男性,照片我稍后发你。

动用一切资源,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第二,

”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仿佛吐出接下来的字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安排最可靠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拿到纪承哲的……样本。做一份亲子鉴定。

我要最权威机构,加急,全程保密,结果只能你亲自交到我手上。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即使是周延这样见惯了风浪的人,

也被这第二条指令的冷酷和指向性惊得呼吸一窒。但他没有任何质疑,没有任何废话,

只有最简洁有力的回应:“明白,纪总。24小时内,给您结果。”电话挂断。

纪寒川将手机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走到酒柜前,

拿出一瓶未开封的单一麦芽威士忌,拧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辛辣灼热的液体滚过喉咙,却丝毫无法驱散胸腔里那块越结越厚的寒冰。他转过身,

背靠着冰冷的酒柜玻璃,仰起头,闭上眼睛。书房顶灯的光线刺得他眼皮发痛。

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繁华,霓虹闪烁。而在这座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豪宅顶层,

纪寒川站在一片死寂的黑暗边缘,像一个孤独的困兽,等待着那柄最终审判的铡刀落下。

空气里只剩下他压抑到极致的、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威士忌在胃里灼烧的微弱回响。

信任的基石已然崩塌,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名为背叛的悬崖。而真相,正裹挟着毁灭的风暴,

呼啸而来。第二章二十四小时。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寻常的一天两夜。对于纪寒川来说,

却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酷刑。他照常去公司,

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主持冗长的会议,下达精准的指令。在所有人眼中,

纪总依旧是那个冷静、强大、掌控一切的商业帝王,眼神锐利,气场迫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支撑着这副完美躯壳的,是绷紧到极致、随时可能断裂的神经。林晚那张抓拍的照片,

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灼烧。

小哲那张酷似林晚、此刻却让他心如刀绞的稚嫩笑脸,

人抱着他儿子时流露出的、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无数个画面碎片在脑海中疯狂冲撞、重组,

拼凑出一个他无法接受却又挥之不去的狰狞轮廓。他变得异常沉默。回到家,

面对林晚温柔的问候和小哲扑上来的拥抱,他回应得极其克制。拥抱的力度轻了,

抚摸儿子头顶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甚至不敢长时间注视小哲的眼睛,

那清澈的、毫无保留的依赖目光,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凌迟。林晚似乎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异样。

晚餐时,她特意做了他喜欢的清蒸东星斑,柔声问:“寒川,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看你脸色不太好。”纪寒川夹了一筷子鱼肉,动作优雅地放进嘴里,咀嚼,咽下。味道鲜甜,

却味同嚼蜡。“嗯,收购案收尾阶段,事情多。”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晚关切的脸庞,

最终落在正努力用勺子舀汤、弄得满桌子都是的小哲身上,“你照顾好小哲就行,

不用操心我。”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林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化作一个温顺的“嗯”,低头给小哲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夜深人静。主卧的大床上,

林晚呼吸均匀,已然熟睡。她习惯性地蜷缩着,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纪寒川平躺着,

黑暗中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声,一下,

又一下,像是敲在破败的鼓面上。凌晨三点。放在床头柜上的私人手机屏幕,

无声地亮了一下,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来了。纪寒川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随即以一种失控的速度疯狂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带来沉闷的痛感。他没有立刻去拿手机,

只是静静地躺着,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幽蓝的光映亮了他半边侧脸,线条冷硬,

下颌绷得死紧。几秒钟后,他猛地伸出手,动作快得带起一丝风声,一把将手机抓了过来。

屏幕解锁,一条来自周延的新信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文字,

只有一个加密文件的链接。纪寒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颤抖。

他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瞬间沁出的冷汗,粘腻冰冷。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卡在喉咙里,

带着铁锈般的腥味。指尖终于落下,点开了链接。

手机屏幕的光线自动调整到适合阅读的亮度,

一份清晰、冰冷、格式严谨的电子文档跳了出来。最上方,

子:纪承哲鉴定机构:康普森国际遗传学中心权威认证纪寒川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钉在报告中间那几行最关键的数据上:检验结果:基于对上述样本的STR分型检测,

共检测20个基因座。

GA] … (共13个基因座不符合)分析说明:上述不符合遗传规律的基因座数量众多,

已远超技术误差范围。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排除纪寒川是纪承哲的生物学父亲。 不支持纪寒川与纪承哲之间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排除纪寒川是纪承哲的生物学父亲。”“不支持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两行加粗的黑色结论,像两把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高温,

狠狠烫进了纪寒川的眼球,然后一路向下,直直捅穿了他的心脏!

嗡——脑子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一片空白!尖锐的耳鸣声骤然响起,

盖过了一切。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开始疯狂旋转、扭曲、变形。

那份冰冷的报告在视线里模糊、晃动,最终只剩下那两行狰狞的黑字在无限放大,

充满了整个视野,每一个笔画都带着狰狞的倒刺,

将他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撕碎、碾成齑粉!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纪寒川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维持着捂嘴的姿势,身体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在黑暗中剧烈地颤抖着。

手机屏幕的光线照亮了他因极度痛苦和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眼球布满猩红的血丝,

骇浪——那是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捅穿心脏、连同血脉根基一起彻底斩断的剧痛与滔天恨意!

五年!整整五年!他将这个孩子视若珍宝,倾注了所有的父爱!他规划着他的未来,

为他铺就最光明的坦途!他纪寒川的儿子!纪氏未来的继承人!结果呢?

结果他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彻头彻尾的、可笑至极的冤大头!

一个精心养育着野种、替别人做嫁衣的、绿得发亮的蠢货!“呵……”一声低哑破碎的冷笑,

终于从紧捂的指缝间逸出。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淬了毒的冰渣和毁灭的疯狂。

他猛地松开手,身体因为刚才的痉挛而脱力地向后重重靠回床头。后背撞在柔软的靠枕上,

却感觉不到丝毫缓冲,只有冰冷的麻木。黑暗中,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那只骨节分明、此刻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他盯着那份报告,

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要将那几行字彻底凌迟。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

手指在屏幕上狠狠一划!报告界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讯录。他点开周延的名字,

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周延的声音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谨慎:“纪总。

”纪寒川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只有他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一下,

又一下,清晰地通过话筒传递过去,带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几秒钟死寂的沉默后,

周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纪总,您……还好吗?

”他显然知道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更清楚此刻纪寒川的状态有多可怕。“人。

”纪寒川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刺骨的寒意,“那个男人,是谁?”“查到了。

”周延的回答迅速而清晰,显然早已准备好,“陈哲,男,31岁。本地人,无固定职业,

之前是‘星动儿童乐园’的安全员,三个月前离职。目前在一家小型健身俱乐部做私人教练。

社会关系简单,父母早亡,单身独居,住在城西‘阳光花园’小区,一个老旧的一居室。

他与太太……”周延顿了一下,换了个更冰冷的称呼,“与林晚小姐,

初步判断是通过儿童乐园认识的,时间点大约在一年半前。近三个月联系异常频繁,

尤其是您出差期间。两人多次在不同酒店开房记录,

消费记录也显示林晚小姐近期有大量不明去向的现金支出,

其中几笔大额转账指向陈哲的私人账户。还有……”周延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像是在念一份客观的市场调查报告,但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

精准地扎进纪寒川千疮百孔的心脏。“说。”纪寒川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我们的人,昨晚在他家楼下蹲守,拍到了林晚小姐……凌晨一点进入陈哲住所,

今早七点才离开。”周延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属于人类的情绪,

那是一种冰冷的厌恶。轰——!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灭!纪寒川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坚硬的金属外壳硌得掌骨生疼,他却浑然不觉。一股暴戾的杀意如同火山岩浆,

冲破了他强行维持的理智堤坝,瞬间席卷全身!凌晨一点到七点?在他纪寒川的家里,

在他纪寒川的床上,他的妻子哄着他名义上的儿子入睡后,

转身就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在那个肮脏破旧的老小区里,在那个野男人的床上!

五年婚姻,五年父子情分,在这一刻彻底沦为一场精心策划、天大的、恶毒的羞辱和笑话!

“纪总?”周延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纪寒川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深处所有翻涌的、足以焚毁世界的暴怒和剧痛,

都被一种极致的、令人胆寒的冰冷所取代。那是一种彻底斩断所有情感羁绊后,

只剩下纯粹毁灭意志的绝对零度。“周延,”他的声音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陈教练。”“还有,”他顿了顿,

目光投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隔壁儿童房里那个熟睡的小小身影。

那眼神里,再无半分温情,只剩下看一件污秽垃圾般的冰冷厌弃。“把那个小……东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冰冷的字眼,“送回老宅去。让张妈跟着。从现在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踏入主宅一步。”“是,纪总。”周延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应下。

电话挂断。纪寒川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昂贵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依旧沉睡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只有零星灯火点缀着无边的墨色。他站在那里,

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深渊中走出的魔神。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再是商业帝王的威压,

而是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冰冷杀意。背叛的代价,需要用血与绝望来偿还。林晚,

陈哲。你们,准备好了吗?天边,第一缕惨白的光线,正试图刺破厚重的云层。

新的一天开始了。属于纪寒川的审判日,降临了。第三章城西,“阳光花园”小区。

名字听着温暖,实际却是这座城市发展中被遗忘的角落。九十年代的老楼外墙斑驳脱落,

像生了丑陋的癣。楼道里堆满杂物,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劣质油烟混合的怪味。

狭窄的绿化带里杂草丛生,几只野猫在垃圾桶旁翻找着残羹冷炙。一辆黑色的奔驰GLS,

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如同闯入贫民窟的猛兽,无声地滑停在最里面一栋楼的阴影里。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车内,死寂。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纪寒川坐在后排。他换了一身纯黑色的手工西装,没有打领带,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一截冷硬的喉结。他微微垂着眼,

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翻涌着毁灭风暴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这平静表象下压抑到极致的恐怖力量。副驾驶上,

周延同样一身肃黑,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破旧的单元门。

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保镖,如同两座沉默的铁塔,

一左一右站在车外,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他们的存在,

让这片破败的空气都带上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老旧小区里渐渐有了早起的人声,上班的、买菜的,

脚步声、自行车的叮铃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市井的嘈杂。然而这所有的声音,

都被隔绝在那层深色的车窗外,传不进车里分毫。纪寒川如同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

只有偶尔抬起手腕,看一眼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时,

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冰冷的、计算着猎物死亡倒计时的寒芒。七点五十分。

单元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紧身黑色运动背心、灰色运动裤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虬结,鼓胀的胸肌和粗壮的手臂在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一看就是常年泡在健身房的人。头发剃得很短,近乎板寸,

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餍足,嘴角甚至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正是照片上那个抱着小哲的男人——陈哲。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噼啪的轻响,

然后踢踏着一双人字拖,晃晃悠悠地朝小区门口走去,显然是准备去吃早餐或者去上班。

就在他经过那辆黑色奔驰旁边时,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站在车右侧的保镖,

脚步微微向外挪动了半步,恰好挡在了陈哲斜前方的路线上。

沉浸在某种回味中的陈哲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上去。“操!没长眼睛啊?挡什么路!

”陈哲被吓了一跳,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头就骂。他仗着自己一身腱子肉,

在这片老街区向来横着走,看这两个保镖虽然高大,但穿得人模狗样,

以为是哪家公司的保安,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伸手就想把那保镖扒拉开。然而,

他的手还没碰到保镖的衣角,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钳住了他的手腕!

那感觉不像被人抓住,更像是被一把冰冷的铁钳狠狠锁住!骨头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嘶——!”陈哲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愕和剧痛带来的扭曲。

他下意识地就想用另一只手挥拳反击。但站在左侧的那个保镖动作更快!

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精准地捂住了陈哲的嘴,

另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瞬间勒住了他的脖子!力量之大,

让陈哲那身引以为傲的肌肉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双脚甚至微微离地!

窒息感和强烈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唔唔唔——!”陈哲眼珠暴凸,脸憋得通红,

疯狂地挣扎扭动,人字拖都踢掉了,却如同被巨蟒缠住的青蛙,徒劳无功。

那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动作迅捷而专业,将他死死制住,拖向奔驰的后车门。

车门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如同深渊般的黑暗。陈哲被粗暴地塞了进去,像扔一袋垃圾。

紧接着,那两个保镖也迅速钻入车内。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的光线。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

几个路过的居民疑惑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安静地停在那里,

什么也没发生,便又匆匆走开。车内。陈哲被狠狠掼在后座的地毯上,

还没从窒息的眩晕和剧痛中缓过神,就被一只穿着锃亮手工皮鞋的脚,

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脸上!冰冷的皮革紧紧贴着他的颧骨,巨大的力量压迫下来,

几乎要将他的脸骨碾碎!“呃啊——!”陈哲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前阵阵发黑,

鼻血瞬间涌了出来,糊了他半张脸。他惊恐地瞪大眼睛,透过皮鞋的缝隙,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冰冷!幽深!如同万年不化的寒潭,又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翻滚着足以将人灵魂都冻结、再彻底焚烧成灰烬的暴戾和杀意!那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审判蝼蚁般的冷酷。纪寒川俯视着他,

如同俯视着一只肮脏的臭虫。他的脚稳稳地踩在陈哲的脸上,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既让陈哲感受到极致的屈辱和痛苦,又不至于让他立刻昏厥。

“纪……纪……”陈哲终于看清了这张脸。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

林晚手机相册里那个她名义上、也是她最畏惧的丈夫!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

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他想求饶,想辩解,但被踩着的脸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认识我?”纪寒川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冰冷地刮过陈哲的耳膜。陈哲拼命眨着眼,想点头,但脸被死死踩着,动弹不得,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带着血沫的声音。纪寒川缓缓收回了脚。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块雪白的真丝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刚才踩过陈哲脸的鞋底,

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那优雅的动作,

与车内弥漫的血腥气和暴力氛围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很好。

”纪寒川将擦过的手帕随手扔在脚下,如同丢弃垃圾。他微微倾身,

靠近因为骤然失去压制而蜷缩在地毯上、大口喘息咳血的陈哲。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令人绝望的压迫感。“林晚的味道,”纪寒川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却字字淬毒,带着刻骨的讥讽和冰冷的杀机,“好闻吗?”陈哲浑身猛地一僵,

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他惊恐地抬起头,对上纪寒川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

所有想好的狡辩和抵赖,在这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纪总……您听我解释……是……是她勾引我!是她主动的!我……”陈哲语无伦次,

涕泪横流,试图把脏水都泼给林晚。“嘘——”纪寒川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唇边,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冰冷、极其残忍的弧度。“解释?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不需要了。”“我只是来通知你。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回真皮座椅里,双腿优雅地交叠,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锁死在陈哲惊恐扭曲的脸上。“游戏规则很简单。”“从现在起,你拥有的一切,你的身体,

你的自由,你这条……卑贱的命,”纪寒川的声音如同冰凌碰撞,清晰而残酷,

“都由我说了算。”“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活着。”“活到我允许你死为止。

”“用你最大的痛苦和绝望,”纪寒川微微偏头,看向车窗外破败的居民楼,眼神幽暗,

“来取悦我。”陈哲瘫软在冰冷的地毯上,身下是一滩自己流出的血和失禁的污物。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魔神般的男人,听着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宣判,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将他彻底冻结!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在死寂的车厢内清晰可闻。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男人,真的会让他生不如死!纪寒川不再看他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亵渎。他对着前排的周延,淡淡地吩咐道:“处理干净。

按计划,送他去‘该去的地方’。通知林晚,让她去‘老地方’等着,

就说……我有‘惊喜’给她。”“是,纪总。”周延的声音毫无波澜。

奔驰GLS无声地启动,如同一条融入阴影的毒蛇,迅速驶离了这个破败肮脏的小区,

将瘫软如泥、眼神彻底灰败绝望的陈哲,带往真正的人间地狱。纪寒川靠在椅背上,

闭目养神。车窗外的阳光试图穿透深色的车膜,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嘴角那抹冰冷残酷的弧度,始终未曾消失。复仇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林晚,该你了。

第四章黑色宾利无声地滑入滨海路33号。这里曾是纪氏集团旗下一座大型冷链物流中心,

因为港口布局调整,三年前就已废弃。巨大的仓库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在荒芜的海岸边,

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海风裹挟着咸腥和铁锈的味道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悲鸣,

更添几分阴森死寂。车子停在主仓库侧面的阴影里。周延率先下车,为纪寒川打开车门。

纪寒川跨步下车,纯黑的西装在咸湿的海风中纹丝不动。

他抬眼看着眼前这座巨大、冰冷、如同钢铁坟墓般的建筑,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这里,将是背叛者最后的归宿。周延上前,在厚重的侧门上按动密码。

沉重的电子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向一侧滑开一条缝隙,

一股混合着陈年冷冻品残留气味和金属锈蚀的、冰冷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纪寒川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周延和另外两名保镖紧随其后。

沉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只有几盏应急灯散发着惨白幽冷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如同怪兽食道般深邃的通道。

通道尽头,连接着主库区。这里曾是零下六十度的超低温冷库,虽然早已断电,

但巨大的空间和厚达半米的隔热层,依旧让这里保持着远低于外界的低温。空气冰冷粘稠,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色的雾气,吸入肺腑,刺得生疼。空旷的库区中央,

两根粗大的、锈迹斑斑的承重柱上,分别用特制的合金锁链,锁着两个人。左边,是陈哲。

他身上的紧身背心和运动裤早已被扒掉,只穿着一条破旧的内裤,赤裸着伤痕累累的上身。

之前被保镖教训的淤青和擦伤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刺眼。他被反剪双手吊着,

脚尖勉强能点地,整个人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牙齿疯狂地磕碰,

发出密集的“咯咯”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早已不复之前健身教练的嚣张模样,

只剩下濒死的绝望和哀求。右边,则是林晚。

她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时那套精致的米白色香奈儿套裙,此刻却沾满了灰尘,凌乱不堪。

价值不菲的钻石耳坠掉了一只,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双手同样被反剪在冰冷的铁柱上,用同样的合金锁链锁住。高跟鞋掉了一只,

丝袜被刮破,露出脚踝处被锁链磨出的红痕。当仓库门打开,

纪寒川的身影出现在惨白灯光下的那一刻,林晚猛地抬起了头。“寒川?!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冷而尖锐变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惶,“寒川!是你吗?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我好冷!快放开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挣扎着,锁链发出哗啦哗啦刺耳的声响,

手腕瞬间被磨破,渗出血丝。纪寒川的脚步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站得笔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惨白的光线从他头顶斜照下来,将他深邃的五官分割成明暗两半,

一半在光下冰冷如雕塑,一半隐在阴影里如同噬人的恶鬼。

他看着林晚那张曾经让他心动、此刻却只感到无比肮脏和恶心的脸。

看着她眼中那虚假的、如同溺水者般的惊恐和哀求。五年夫妻,同床共枕,

他竟然从未真正看清过这张美丽皮囊下包裹着的蛇蝎心肠。“冷?”纪寒川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纯粹的、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寒意。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东西,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这才哪到哪?”“林晚,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林晚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最终,

落在了旁边抖得如同筛糠的陈哲身上。“怎么?见到你的老相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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