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五年地质勘探，我赴京圈贵公子席峥的约。他嫌我满身泥点，
联合秘书用假古董设局讹我五百万，逼我跪地退婚。我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直接叫来这里的管家。当管家对我躬身行礼叫“大小姐”时，他彻底慌了。1爷爷病危，
攥着我的手，气若游丝。他说，当年他拿命换来的人情，就剩最后一个了。他用这份人情，
为我求了门亲事，对方是席家的长孙，席峥。为了让他安心，我点了头。
结束了长达五年的野外地质勘探工作，我从尘土飞扬的山区回到了这座钢铁丛林。飞机落地，
手机开机，只有一条冷冰冰的短信。发信人：席峥。内容只有一个地址：云京台。
没有时间，没有客套，像一份不容置喙的指令。我按照地址找去，
出租车在一条僻静的胡同口停下。司机说，再往里，车进不去，那是云京台的地界，
京城真正的顶级私人会馆。我身上还穿着那件防风防刮的冲锋衣，
裤腿上甚至还溅着没来得及清理的干泥点。这身行头，
与门口那朱漆大门、气派的石狮子格格不入。果不其然，我被两个黑衣保安拦了下来。
女士，这里是私人地方，非会员不得入内。我没费口舌，只是拨通了席峥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里是嘈杂的人声和杯盏碰撞的脆响。有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酒精浸泡过的不耐烦。我在门口，进不去。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然后是刻意放大的、对旁人说的话：瞧见没，真来了。让她等着。
电话被直接挂断。大概十分钟后，
一个穿着精致套裙、妆容妖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像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我的廉价外套和磨损的登山鞋，最后，停在我脸上，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温梨小姐？我是席总的秘书，姜禾。她抱臂而立，下巴微扬，席总在天字阁，
跟我来吧。她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高傲的背影。温梨小姐，你得明白，你和席总，
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路上，她像是闲聊，又像是施舍教导，席总现在是什么身份？
席氏未来的掌舵人。他愿意见你，是念旧情，也是给你个体面。她回头瞥了我一眼，
你这身打扮……一会儿见了席总的朋友，少说话，免得给席总丢人。我没作声，
只是安静地跟着她穿过曲折的回廊和雅致的庭院。姜禾似乎很享受这种“引路人”的角色，
她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这云京台，一草一木都讲究得很，你别乱碰，碰坏了，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那语气，就像在提点一个第一次进城的穷亲戚。
天字阁的雕花木门就在眼前。姜禾停下脚步，回头最后警告我一遍，眼神里带着怜悯。
记住，待会儿，席总说什么，你听着就好。说完，她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刹那间，
一股混杂着昂贵酒气、香水和食物香气的热浪扑面而来，包厢内觥筹交错，人声鼎沸。
而所有目光的焦点，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席峥，正用一种看戏的眼神，
冷冷地望着门口的我。2姜禾一进门，就熟练地融入了那片浮华。她款款走到席峥身边，
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离得近的人听清。席总，人带来了。
真是……比照片上还朴素。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早知如此”的炫耀，
我一路上都提点她了，生怕她不懂规矩，给您惹麻烦。席峥靠在椅背上，
手里晃着一杯猩红的酒液，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那眼神，
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古董。坐吧。他指了指离他最远的一个空位，那位置，
通常是留给司机或者跟班的。桌上一个画着浓妆的男人怪笑起来：峥哥，
这就是爷爷给你订的那个‘未婚妻’？搞地质勘探的？难怪一身土味，
我还以为是这里的服务员走错门了。李少，别这么说。另一个女人掩嘴娇笑，
人家好歹是峥哥的‘青梅竹马’，虽然这‘青梅’看着是有点蔫了。
席峥没阻止他们的嘲讽，反而很享受。他抿了口酒，慢悠悠地开口，像是宣布一项最终裁决。
温梨，我今天叫你来，是想把话说清楚。他的视线扫过我那件穿了三年的冲锋衣，
我席峥的太太，代表的是席家的脸面。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已经不合适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是在通知我一个既定事实，而不是商量。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身边巧笑倩兮的姜禾，还有那一桌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关于“婚约”的念想，像被冷风吹灭的烛火，只剩一缕青烟。来之前，
我就没抱任何期望。现在，更是庆幸。我明白了。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婚约的事，就此作废。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既然是来退婚的，总得喝杯酒吧？席峥身边那个被称为李少的男人突然起身，
拦在我面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峥哥，你这未婚妻也太不给面子了，说走就走。
席峥眯起眼睛，没说话，算是默许。我绕开他，继续往外走。就在我经过姜禾身后时，
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我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可我没料到，
在我避开的同时，姜禾的手肘看似不经意地往后一撞，
精准地撞在了她身侧一个及腰高的紫檀木架子上。架子上的东西晃了晃。
那是一尊鎏金铜佛像。姜禾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然后那尊佛像，
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地面摔了下去。“哐当——”一声闷响，佛像在厚重的地毯上弹了一下，
摔得不算碎，但一截手臂断了。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姜禾脸色煞白，指着我，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你知不知道这尊佛像有多贵！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席峥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温梨，你是不是觉得，退了婚，
就想闹点事让我难堪？他指着地上的佛像，冷笑道：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
就别想走出这个门。3交代？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从席峥那张写满傲慢的脸上，
移到了地上那尊断臂的佛像上。对，交代！姜禾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抢过话头，
声音尖利，这尊佛像，是云京台特意为席总摆在这里的镇物！明代的真品！
席总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宣布一个能把我砸死的天文数字。
五百万！你赔得起吗？整个包厢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些看客们脸上的表情，
从看热闹，变成了幸灾乐祸。五百万？天呐，把她卖了也凑不齐吧？峥哥，
这可怎么办？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嫉妒姜禾，想搞破坏。那个李少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看她是穷疯了，想讹你一笔！席峥很满意这个效果。他要的就是我惊慌失措，
就是我六神无主。他俯下身，捡起那截断臂，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走到我面前，
几乎贴着我的脸。温梨，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施舍的仁慈，跪下。给我，给姜禾，还有这尊佛像磕头道歉。承认是你配不上我，
是你心生嫉妒，故意打碎的。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然后，
我会‘大度’地替你把这五百万赔了。毕竟，你曾经也算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
我不能看着你因为这点事就去坐牢。这番话，说得何其“仁义”。
既把自己塑造成了宽宏大量的受害者，又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姜禾在一旁，
眼底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甚至体贴地帮腔：温梨小姐，你还不快谢谢席总？
席总这是给你体面，给你一条活路。不然，凭你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跪下！
快跪下求峥哥啊！周围的起哄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
打开了录像功能，准备记录下这“精彩”的一幕。
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写满自负与残忍的脸。五年前，我答应爷爷的时候，
想象过无数种我们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种。我忽然觉得很好笑。于是，
我真的笑了出来。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
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眼前这一切都荒诞透顶的笑声。我的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包厢里嘈杂的空气。席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笑什么？我止住笑，
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席峥，我就问你一句。
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逼我下跪，你觉得……你配吗？4我配吗？这三个字，
像三记无声的耳光，抽在席峥的脸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那副“施舍者”的面具瞬间龟裂，露出底下狰狞的怒火。你说什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说，我上前一步，捡起地上那尊断臂的佛像，
拿在手里随意地抛了抛，动作轻慢得像是在掂量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就这么个劣质树脂灌模、外面刷一层金粉的现代工艺品，撑死了也就值个几千块。
你非要说它值五百万，还想让我为它下跪。我的目光扫过他，扫过姜禾，
扫过在场所有瞠目结舌的人。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你胡说八道！
你一个挖土的懂什么古董！姜禾尖叫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就是真品！席总不会看错！哦？我把佛像凑到眼前，用指甲在断口处轻轻一刮，
一层金粉扑簌簌地掉了下来，露出底下白色的树脂胎体。真金，可不会这么掉色。
我把佛像随手扔回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席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或许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假，但我的镇定和专业，已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局”，
出现了第一个裂痕。就算……就算是仿的！那也是云京台的东西！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打碎了，就要赔！在这里闹事，就要付出代价！对！把她抓起来！李少大喊着，
对门口两个使唤惯了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给我把她按住！今天她不跪也得跪！
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立刻朝我逼了过来。包厢里的气氛，瞬间从精神羞辱，
升级到了暴力威胁。席峥的眼神变得狠戾，他似乎已经放弃了伪装，只想用最原始的手段，
把我按在地上，以维护他可怜的自尊。动手！在保镖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
我抬起眼，看向席峥，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淡淡的怜悯。席峥，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走。是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我拿出手机。
一部用了很久的、边角都已磨损的旧手机。在这一屋子最新款的水果机映衬下，
显得格外寒酸。他们都以为，我是要报警。席峥甚至不屑地冷笑：报警？没用的。在这里，
我说了算。我没有理他，只是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我把手机放在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平静地说道：秦叔。
三楼天字阁。有人，不懂规矩。5电话挂断。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三秒。
席峥脸上的表情，从暴怒，慢慢变成一种困惑的讥讽。秦叔？你叫谁？叫你爸吗？
他笑得前仰后合，温梨，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在这里，你叫天王老子都没用！
李少也跟着哄笑：峥哥，我看她是吓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了。那两个保镖再次向我逼近。
就在这时，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对襟中式短衫、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门口。他身后，
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男人，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如鹰。
包厢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认得来人。秦叔，云京台的“大管家”。
一个在京城权贵圈里，比许多豪门家主还要有分量的传奇人物。席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挤出一丝讨好的笑：秦叔？您怎么亲自上来了？一点小事，
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不敢劳烦您。秦叔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尺子，从席峥脸上刮过，
又扫过姜禾，扫过地上那尊断臂的佛像，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
这位在京城足以呼风唤雨的大管家，对着我，这个穿着冲锋衣、一身风尘的女人，深深地，
弯下了腰，行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大礼。他的声音，恭敬，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大小姐。您受惊了。轰——！这两个称呼，像两颗炸雷，
在席峥和他所有朋友的脑子里炸开。席峥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姜禾更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秦叔直起身，看都沒看他们一眼，
只是询问我：这些人，怎么处理？我瞥了一眼地上的佛像。按云京台的规矩，
损坏财物，当众闹事，还栽赃其他客人，应该怎么处理？
秦叔面无表情地回答：回大小姐。按规矩，终身驱逐，列入所有产业黑名单。损坏财物，
百倍赔偿。至于栽赃……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森寒。在这里，栽赃的对象是您。
这已经是冒犯，是挑衅。按老规矩，是要打断手脚，扔出去的。席峥浑身一颤，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秦叔！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温……温小姐是……
至于这个，秦叔用脚尖点了点那尊佛像，库房登记的采买价，三千二百元。百倍赔偿，
是三十二万。他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席峥，补充道：这是物件的钱。
惊扰了大小姐的精神损失费，另算。等会儿，会有律师跟席先生详谈。说完，
他对身后两人一挥手。把闹事的人，都‘请’出去。那两个黑衣练功服的男人，
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瘫软的席峥和李少，就往外拖。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眼看席峥就要被拖出门口，包厢里一部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秦叔的私人电话。
他接起电话，只听了片刻，那张万年不变的石刻般的脸上，竟第一次，
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他挂掉电话，快步走到我面前。那一刻，我看到他眼神里，
除了恭敬，还多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凝重与迟疑的东西。他压低了声音，那声音，
像一块巨石，沉沉地砸进我的心里。大小姐，刚才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老太爷的主治医生说……秦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每一个字，
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席家，刚刚单方面撕毁了协议，
撤走了……对老太爷所有的医疗资助。6医疗资助。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朵。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病床上，爷爷那双枯瘦如柴的手，
那微弱的呼吸声，猛地浮现在我眼前。秦叔看着我骤然变化的脸色，声音压得更低，
也更急促：大小姐，医生说，席家的人十分钟前刚离开医院，态度很强硬。
他们说……说婚约既然作废，那之前投入的所有，都要一并收回。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席峥。好一个席峥！
他用当众羞辱我的方式来退婚，被我打了脸，就在他被拖出去的这短短几分钟里，
他立刻用最阴狠、最毒辣的方式，对我发起了反击！他掐住的，是我最软的肋骨，
是我唯一的命门！爷爷的病，需要一种从国外进口的特效药维持，费用高得吓人，
普通家庭根本无力承担。之前，席家主动揽下了这笔费用，说是两家结亲，理当如此。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这是故人之后的情分。现在才明白，那从一开始，就不是情分，
而是拴在我脖子上的一条锁链！席家的人还说什么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秦叔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和愤怒：他们……他们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除非您……亲自去席家登门，跪下求他们，否则，他们不仅会停掉所有资助，还会动用关系，
让国内所有医院，都拒绝为老太爷提供这种特效药。釜底抽薪，赶尽杀绝！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席峥以为，
用爷爷的命来要挟，我就只能低头，只能任他揉捏，把他今天丢掉的脸面，
亲手为他一点点捡回来。他以为他赢了。大小姐，您看……秦叔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老太爷那边不能断药，要不……我先动用备用金把款项垫上？不用。我睁开眼，
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钱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
是席家那句让国内所有医院拒绝供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家族能有的能量。这背后，
有更深的东西。秦叔，我看着他，帮我查一件事。您吩咐。我要知道，
五年前，是谁牵线，让席家搭上了瑞士那家制药公司的独家渠道。还有，这五年里，
席家通过这条渠道，拿到了多少配额，又分别流向了哪里。我的语速不快，
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秦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眼神一亮：您的意思是……下棋的人，不会只把棋子放在一个格子里。我淡淡地说，
席家既然能做这条线的买办，就证明他们自己，并没有那么干净。我明白了！
秦叔重重点头，给我半个小时。我点了点头，转身，
目光落在了那个已经被吓得瘫软在角落里，几乎被人遗忘的姜禾身上。她接触到我的目光，
浑身一抖，像只受惊的鹌鹑。我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似乎……很想成为席家的女主人？姜禾的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旧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轻轻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刚才在包厢里，姜禾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你这身打扮，
一会儿见了席总的朋友，少说话，免得给席总丢人。”“……碰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录音经过特殊处理，背景的嘈杂声被降到最低，她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拿着这个，去找席峥的母亲，席夫人。
我把手机塞到她冰冷的手里，声音轻柔得像魔鬼的低语，告诉她，你想嫁入席家，这些，
就是你的投名状。至于席夫人是会觉得你忠心护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