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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循声望去,地牢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
一袭紫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黑发如瀑垂到腰间,皮肤白得像雪。
但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紫色的瞳孔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看人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这位姐姐......"我咽了口唾沫,"cosplay玩得挺专业啊?"
女人眉头一皱,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她缓步走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腔。
"姜琦,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一劫?"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背叛本座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我一脸懵逼:"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姜琦没错,但我就是个普通大学生,连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说背叛谁了......"
女人突然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龇牙咧嘴。她的指甲涂着紫色蔻丹,冰凉得像毒蛇的鳞片。
"还在装?"她冷笑,"本座紫雨,魔教至尊,你曾经的......"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主人。"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魔教至尊?主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眼前的一切又真实得可怕。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古装,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摸了摸脸,轮廓似乎也比原来更立体了。
卧槽,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那个......紫雨姐姐,"我挤出一个笑容,"如果我真是你的仆人,那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先把这链子解开?我手腕都磨破皮了。"
紫雨眯起眼睛:"往日情分?"她突然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让我脊背发凉,"好啊,本座给你一个机会。"
她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立刻推着一辆木车进来,车上摆满了各种刑具。
"这里有十八种酷刑,"紫雨随手拿起一把小刀,刀锋在火光下闪着寒光,"你若能挨过三种不死,本座就饶你一命。"
我冷汗唰地下来了。这女人长得像天仙,心肠却比蛇蝎还毒!
"等等!"我急中生智,"紫雨姐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讲个笑话,要是你能忍住不笑,我甘愿受刑;要是你笑了,就放我一马?"
紫雨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她饶有兴趣地打量我:"有意思。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叛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发挥我中文系段子手的特长:
"有一天,一个书生去青楼找姑娘。老鸨说:'我们这有金姑娘、银姑娘和铜姑娘,价钱不同。'书生问:'有什么区别?'老鸨说:'金姑娘会说会笑,银姑娘会说不会笑,铜姑娘......'"
我故意停顿,紫雨不耐烦地催促:"铜姑娘怎样?"
"铜姑娘会叫:'哎呀妈呀烫死我了!'"
地牢里一片寂静。
我紧张地盯着紫雨。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强行绷住。但三秒后,一声轻笑还是从她唇间溢出。
"放肆!"她立刻板起脸,但眼中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你这叛徒,死到临头还敢戏弄本座!"
我松了口气:"紫雨姐姐,你刚才可是笑了。堂堂魔教至尊,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紫雨冷哼一声:"本座只说饶你一命,可没说放你走。"她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座的贴身奴隶。若有半点异动......"
她手中的小刀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一丝刺痛传来。
"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苦着脸:"能给个五险一金不?"
紫雨显然又没听懂,但她懒得理会我的胡言乱语,转身对黑衣人吩咐:"带他去沐浴更衣,然后送到本座寝宫。"
"寝宫?!"我瞪大眼睛,"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我们还没约会呢......"
紫雨回头瞪我一眼,那眼神让我立刻闭嘴。但她转身时,我分明看到她嘴角又上扬了一下。
两个黑衣人解开我的锁链,架着我往外走。路过紫雨身边时,我忍不住又嘴贱:"紫雨姐姐,你身上真香,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紫雨抬手就要打我,我赶紧缩脖子。但她的手掌停在半空,最后只是轻轻拂过我的头发。
"再多嘴,割了你的舌头。"她威胁道,但语气已经没那么冷了。
我被带到一间浴室,几个侍女面无表情地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按进浴池。水温刚好,还撒了花瓣。我一边享受一边胡思乱想:这穿越也太刺激了,第一天就遇到病娇女魔头,还差点被大刑伺候......
"小哥,"我冲一个侍女眨眨眼,"你们魔尊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侍女像看死人一样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洗完后,他们给我换上一身黑色劲装,还挺合身。我对着铜镜照了照,嚯,这身体比原来的我帅多了,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活脱脱一个古装美男。
"难怪那紫雨对我又爱又恨的,"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原来是馋我身子......"
"胡说八道!"
紫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一激灵。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紫衣飘飘,美得不似凡人。
"本座只是要亲自监视你这叛徒。"她冷冷道,"跟本座来。"
我屁颠屁颠地跟上,趁机打量她的背影。那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看得我心头一热。
"紫雨姐姐,"我快走几步与她并肩,"咱们以前是不是有过一段?"
紫雨脚步一顿,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想起来了?"
"没,"我老实摇头,"但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特别亲切,就像上辈子见过一样。"
"油嘴滑舌。"她冷哼一声,但耳根却微微泛红,"再敢胡言乱语,本座就......"
"就割了我舌头,"我接话,"知道了知道了。不过紫雨姐姐,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紫雨猛地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呼吸困难,但居然不觉得害怕——她的手掌柔软冰凉,带着淡淡的香气。
"姜琦,"她咬牙切齿,"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以前的你从不会这样......这样......"
"这样撩你?"我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紫雨松开手,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你不是他。"她喃喃自语,"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那个背叛我的姜琦。"
我揉着脖子,趁机追问:"那个姜琦是谁?你的前任?"
紫雨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我跟在后面,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穿过几条长廊,我们来到一间华丽的宫殿。紫雨挥退所有侍卫,只留下我和她两个人。
"从今日起,你住在这里。"她指着一张离她大床不远的软榻,"本座要随时监视你。"
我环顾四周,这寝宫奢华得不像话,到处都是紫色绸缎和金银器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大床,挂着紫色纱帐,足够躺五六个人。
"紫雨姐姐,"我忍不住调侃,"你这是要监守自盗啊?"
紫雨抬手一道紫光打来,我旁边的花瓶瞬间粉碎。
"再敢胡言,"她冷冷道,"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我缩了缩脖子,但心里却莫名觉得这病娇女魔头有点可爱。尤其是她明明害羞还要装凶狠的样子,简直萌死了。
"紫雨姐姐,"我正经起来,"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那个背叛你的姜琦,你信吗?"
紫雨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按在我胸口。一股暖流涌入,我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奇怪,"她皱眉,"你的魂魄确实与之前不同......"
我趁机握住她的手:"所以你能对我好点吗?我保证这个姜琦比原来那个靠谱多了。"
紫雨触电般抽回手,脸颊微红:"休想!就算魂魄不同,这具身体也是那个叛徒的。本座......本座绝不会重蹈覆辙!"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我赶紧喊住她:"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紫雨不耐烦地回头。
"你今年多大?看着跟我差不多,但既然是魔尊,应该挺老了吧?"
一道紫光闪过,我身后的柱子被劈成两半。
"本座芳龄二十有三!"紫雨怒吼,"再敢说本座老,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我目瞪口呆。二十三岁的魔教至尊?这设定也太带感了吧!
"紫雨姐姐,"我真诚地说,"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紫雨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甩袖而去,留下一句:"今晚不许吃饭!"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我忍不住笑了。
"起来了,奴隶。"
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我猛地坐起,看到紫雨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空玉盆。
她今天换了一身更轻薄的紫色纱裙,隐约能看到里面白皙的肌肤。
"紫雨姐姐,"我抹了把脸,"叫醒服务这么刺激的吗?"
紫雨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你要负责本座的起居。更衣、梳头、端茶递水,一样不许落下。"
我眼睛一亮:"更衣?包括内衣吗?"
一道紫光闪过,我旁边的枕头炸成了漫天羽毛。
"再多说一个字,"紫雨眯起眼睛,"本座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乖乖闭嘴,跟着她来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我俩的身影,她坐着,我站着,活像一对主仆——如果忽略我那张憋笑的脸的话。
"梳头。"她递给我一把玉梳。
我接过梳子,小心翼翼地梳理她那头瀑布般的黑发。发丝在我指间流淌,凉得像水,滑得像绸。
"紫雨姐姐,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我忍不住问。
紫雨从镜子里瞪我:"什么?"
"呃,我是说,你平时用什么洗头?这么顺滑。"
"千年雪莲汁液,"她淡淡道,"再废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缩了缩脖子,专心梳头。梳着梳着,我忽然发现她耳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这伤......"
紫雨猛地转身,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谁准你乱看的?"
我疼得龇牙咧嘴:"轻点轻点!我就是好奇,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有伤疤......"
紫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松开手:"与你无关。继续梳头。"
我揉着手腕,心想这女人真是喜怒无常。不过那道伤疤......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梳完头,紫雨站起身:"跟本座去练功场。"
"练功场?"我眼睛一亮,"是要教我修仙吗?"
紫雨冷笑:"是想看你被揍。"
......
练功场建在一处悬崖边上,下面是万丈深渊。十几个魔教弟子正在对练,看到紫雨到来,齐刷刷跪下行礼。
"恭迎魔尊!"
紫雨摆摆手,指向我:"今日的活靶子。"
我:"???"
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壮汉已经狞笑着朝我走来。他至少有两米高,胳膊比我大腿还粗。
"紫雨姐姐,"我后退两步,"这玩笑开大了吧?"
紫雨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翘起二郎腿:"若能在他手下撑过十招,本座赏你一顿饭。"
我咽了口唾沫:"要是撑不过呢?"
"那就去悬崖底下喂妖兽。"她轻描淡写地说。
壮汉已经走到我面前,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面门砸来。我本能地蹲下,拳头擦着我头皮过去,带起的风压刮得我脸疼。
"大哥!轻点!"我边躲边喊,"我请你喝酒!"
壮汉不理我,又是一拳。我连滚带爬地躲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比原来灵活多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应该练过武。
"紫雨姐姐!"我抽空喊道,"我要是打赢了,能不能亲你一口?"
全场瞬间安静。壮汉的拳头停在半空,所有魔教弟子都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个死人。
紫雨眯起眼睛:"你找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我嬉皮笑脸地说。
紫雨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好。你若能赢,本座允你亲一下。若输了......"
"若输了我就去喂妖兽。"我接话。
壮汉怒吼一声,攻势更猛了。我左躲右闪,突然发现他下盘不稳——每次出拳时右腿都会轻微颤抖。
"原来如此......"我嘀咕着,瞅准机会一个扫堂腿。
壮汉轰然倒地,我趁机骑上去,对着他鼻子就是一拳。
"十招到了!"有弟子喊道。
我喘着粗气爬起来,得意地看向紫雨:"我赢了!"
紫雨面无表情地鼓掌:"不错。看来那个叛徒的身体还没废掉。"
我拍拍身上的土,朝她走去:"那么,我的奖励......"
紫雨一挥手,我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跪在地上。
"本座只说允你亲一下,"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可没说亲哪里。"
她脱下绣花鞋,把白皙的玉足伸到我面前:"亲吧。"
我:"......"
全场弟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我抬头看她:"紫雨姐姐,你这是耍赖。"
"怎么?"她挑眉,"魔教中人,说话不算话不是很正常吗?"
我盯着她的脚看了三秒,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在她脚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味道不错,"我舔舔嘴唇,"紫雨姐姐连脚都是香的。"
紫雨的脸瞬间涨红,一脚把我踹开:"无耻!"
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个病娇女魔头可爱极了。
......
中午,我终于吃上了穿越后的第一顿饭。虽然只是简单的米饭和青菜,但饿了一天的我吃得津津有味。
"慢点吃,"紫雨坐在对面,优雅地夹着一片青菜,"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扒完最后一口饭,满足地拍拍肚子:"紫雨姐姐,你平时就吃这些?魔尊不应该大鱼大肉吗?"
紫雨放下筷子:"修仙之人,忌荤腥油腻。"
"难怪你身材这么好。"我脱口而出。
紫雨瞪我一眼,却没像之前那样发火。我发现她耳根又红了——这女魔头居然会害羞?
"下午随本座去藏书阁,"她起身道,"既然你占了这具身体,就不能浪费他的灵根。"
我眼睛一亮:"真要教我修仙?"
"教你如何死得慢一点。"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
藏书阁是一座七层高的塔楼,里面堆满了竹简和古籍。紫雨带我直接上到第三层,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基础炼气诀》扔给我。
"照着练,"她命令道,"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悟出几分。"
我翻开书,里面全是晦涩的古文和经脉图。正头疼时,突然发现这些文字在我眼中自动变成了简体中文——这大概是我穿越者的福利?
我盘腿坐下,按照书上的方法尝试感受体内的"气"。说来奇怪,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小腹处有一团温暖的能量在流动。
"紫雨姐姐,"我睁开眼,"我好像感觉到了!"
紫雨皱眉:"这么快?"
她走过来,冰凉的手指按在我丹田处。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她指尖传入,在我体内游走。
"果然......"她喃喃自语,"这具身体的灵根还在。"
我趁机抓住她的手:"紫雨姐姐,你的手好凉,我帮你暖暖?"
紫雨抽回手,狠狠瞪我:"专心练功!再敢轻薄本座,剁了你的爪子!"
我笑嘻嘻地继续打坐。随着呼吸的调整,那团能量越来越明显,最后竟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
"有意思......"我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紫雨正坐在对面打坐。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给她镀上一层银边。她闭着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美得像幅画。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近距离欣赏这张盛世美颜。
"看够了吗?"她突然开口,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看够,"我老实回答,"紫雨姐姐太好看了。"
紫雨睁开眼,紫色瞳孔在月光下如同宝石:"油嘴滑舌。"
"真心话,"我凑近一点,"紫雨姐姐,你为什么要留着我?明明那么恨那个叛徒。"
紫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与你无关。"
"有关,"我坚持道,"因为我现在就是姜琦。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
紫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不是他。永远不是。"
她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那我能成为新的姜琦吗?"
紫雨回头,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隐在阴影中:"等你活过这个月再说吧。"
她的语气很冷,但我分明看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看到"另一个我"站在悬崖边,背后是满脸泪水的紫雨。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要背叛我?"
"对不起,"那个我说,"但我必须这么做。"
然后他纵身跳下悬崖,紫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山谷。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血月当空,我躺在紫雨寝宫的软榻上辗转难眠。
"这梦也太真实了......"我揉着太阳穴,梦里那个跳崖的"我"和紫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透过窗缝往外看——紫雨正独自站在庭院里,仰头望着那轮血月,紫色长裙在风中飘动,美得像幅画。
"紫雨姐姐,"我推开门走出去,"大半夜的赏月呢?"
紫雨猛地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谁准你出来的?"她厉声道,但声音有些沙哑。
我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抬头看月亮:"这月亮怎么是红色的?看着怪瘆人的。"
紫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血月现,封印松。每百年一次,魔教地底的封印就会松动。"
"封印?封印什么?"
"与你无关。"她冷冷道,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这点修为,知道了也是送死。"
我笑嘻嘻地凑近:"紫雨姐姐这是在关心我?"
紫雨抬手就要打我,我赶紧后退两步:"别别别,我错了!"我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那个......我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关于另一个我跳崖的......"
紫雨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那不是你。"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个叛徒已经死了。"
"但我现在用着他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说,"紫雨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背叛你?"
紫雨突然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本座警告你,"她紫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要打听那些事。否则......"
"否则就割了我舌头,"我艰难地接话,"知道了知道了......"
她松开手,我捂着脖子咳嗽起来。这女人下手真狠!
"回去睡觉。"她命令道,"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我揉着脖子往回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紫雨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哭了?"
一道紫光擦着我的耳朵飞过,身后的假山炸成了碎片。
"滚!"她怒吼。
我赶紧溜回寝宫,但关门时,分明看到紫雨又抬头望向血月,一滴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下。
......
第二天一早,我刚睁开眼,就看到紫雨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套黑色劲装。
"换上,"她扔给我,"半刻钟后出发。"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去哪啊这么早......"
"闭嘴,快换。"她转身走出门。
我迅速换好衣服,发现这套比之前的更合身,腰间还配了一把短剑。推开门,紫雨已经等在院子里,今天她穿了一身利落的紫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紫雨姐姐今天真帅,"我吹了个口哨,"是要带我去约会吗?"
紫雨白了我一眼:"带你去找死。"
她一挥袖,一股无形的力量裹住我,下一秒,我们已经站在了一座高塔顶端。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这塔少说有几百米高,下面的云海翻滚,看得我头晕目眩。
"我恐高啊姐姐!"我死死抓住她的袖子。
紫雨嫌弃地甩开我:"废物。"但她还是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看下面。"
我战战兢兢地往下看,只见塔底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周围站着十二个黑袍人,正在念念有词。祭坛中央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心——
"那是什么?"我眯起眼睛。
阵法中心悬浮着一颗漆黑的珠子,珠子周围缠绕着血红色的锁链,那些锁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魔教至宝,噬魂珠。"紫雨的声音很轻,"里面封印着上古魔尊的一缕残魂。"
我咽了口唾沫:"听起来不太妙......"
"血月期间,封印最弱。"紫雨继续道,"十二长老正在加固封印。但今年......"她顿了顿,"有些异常。"
我刚想问什么异常,突然,那颗黑珠剧烈震动起来,一道血光冲天而起,直指血月。十二长老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不好!"紫雨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走!"
我们瞬间移动到祭坛边缘。紫雨松开我,快步走向十二长老:"怎么回事?"
为首的长老擦掉嘴角的血迹,艰难地说:"魔尊大人,封印......撑不住了。有人从外部破坏了阵眼......"
紫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谁?"
长老摇头:"不知。但此人精通魔教秘法,恐怕......是内部人。"
我站在一旁,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那个梦又浮现在脑海——跳崖的"我",哭喊的紫雨......还有一句话:"我必须这么做。"
难道......
没等我想完,祭坛中央的黑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地:
"本尊......回来了!"
十二长老同时惨叫一声,身体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迅速干瘪下去。黑珠周围的锁链全部断裂,一道黑影从珠子里冲出,直扑紫雨而去!
"紫雨小心!"我下意识冲过去,想推开她。
但紫雨反应更快,她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另一只手结印,一道紫色光幕挡在我们面前。黑影撞在光幕上,发出刺耳的尖啸。
"区区小辈,也敢阻我?"黑影渐渐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形,头生双角,眼冒红光,"把身体交出来!"
紫雨冷笑:"做梦。"她转头对我低吼,"快走!这不是你能参与的!"
我摇头,拔出短剑:"我可不是那种丢下女人自己逃命的怂包。"
紫雨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冷静:"随你。死了别怪我。"
黑影再次扑来,紫雨迎上去,两人战作一团。我看得眼花缭乱——这才是真正的仙侠战斗啊!紫光与黑气交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影。
我握紧短剑,寻找机会帮忙。突然,黑影一个虚招,紫雨中计,被一掌击中胸口,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