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香水

青杏香水

作者: 毕文乾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青杏香水男女主角指尖王世名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毕文乾”所主要讲述的是:1 青杏陈家洼的日头正晒得土路冒白我蹲在井台边摇轱麻绳勒得掌心发井绳“咯吱咯吱”磨着木混着蝉鸣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热井水晃出碎银似的映得我腕子上那块电子表亮闪闪——这玩意儿在万历年比金镯子还扎表带蹭着汗湿的手凉丝丝的触感让我想起穿越那医院消毒水的味“阿歇着”王世名的声音从地头飘过带着点被晒哑的沙砾我抬头正见他扛着锄头往这边粗布短...

2025-08-06 10:25:14

1 青杏陈家洼的日头正毒,晒得土路冒白烟。我蹲在井台边摇轱辘,麻绳勒得掌心发红,

井绳“咯吱咯吱”磨着木轴,混着蝉鸣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热网。井水晃出碎银似的光,

映得我腕子上那块电子表亮闪闪——这玩意儿在万历年间,比金镯子还扎眼。

表带蹭着汗湿的手腕,凉丝丝的触感让我想起穿越那天,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阿秀,

歇着吧。”王世名的声音从地头飘过来,带着点被晒哑的沙砾感。我抬头时,

正见他扛着锄头往这边走,粗布短褂早被汗浸透,贴在脊背上显出结实的轮廓,每走一步,

肌肉的起伏都像水流过光滑的石头。他赤着脚,草鞋烂了个洞,露出的脚趾缝里嵌着泥,

踩在发烫的土路上,“啪嗒啪嗒”响。我刚把水桶拽上来,井水的凉气“腾”地冒出来,

混着井底陈年的湿土味漫过来。我舀了半碗递给他,碗沿沾着的青苔蹭到他手背,

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喉结滚了滚,目光在我手腕上停了一瞬,终究没问。“你看这田埂,

”我用脚划拉着土,鞋尖带起的细沙落在脚背上,烫得人缩了缩,“昨儿那场雨,

麦根泡得发涨,要是顺着地势挖条沟,水就不会积着了。”他弯腰捡起草里的碎石,

指尖不经意蹭到我脚背,像被晒热的鹅卵石烫了一下。我猛地缩回脚,他手一顿,

抬头看我时,眼里盛着日头的光,亮得晃眼。“你懂的,倒像是……”“像是见过?

”我赶紧剥开个青杏塞他嘴里。酸得他眉毛拧成个疙瘩,舌尖抵着牙花子“嘶嘶”抽气时,

我赶紧说,“梦里见的呗。梦里还有不用马拉就能跑的铁盒子,

“呜”地一下能窜出老远;还有夜里能亮得跟白昼似的玻璃泡子,一按就亮,

比灯笼省事多了。”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把我额前粘在汗上的碎发别到耳后。

掌心的茧子蹭过耳垂,糙得发痒,那点痒意顺着脖颈往下爬,像有条小虫子钻进衣领。

我低头看他的手,虎口处有道浅疤,是替我摘枣子时被树枝划的,现在结了层浅褐色的痂,

摸起来硬邦邦的。“晌午想吃啥?”他忽然问,声音比刚才软了些。“玉米糊糊。

”我盯着他喉结,“再蒸俩红薯,要那种红心的,甜得流油的。”他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转身往家走时,草鞋刮过地面,带起的尘土扑在我脚踝上,

混着他身上的汗味飘过来——那味道像晒透的麦秸,混着点皂角的清苦,闻着让人心里踏实。

我蹲在井边收拾竹篮,忽然听见身后有风声。还没回头,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力道大得骨头疼。是邻村的王二赖子,一身酒气冲得人头晕,

嘴里喷着黄汤子:“小娘子独个儿在这儿,不如跟爷……”话没说完,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松了。我踉跄着后退时,看见王世名站在我身前,背挺得笔直,

像田埂上那棵老槐树。王二赖子被他攥着胳膊,疼得脸都白了,

却还嘴硬:“王世名你个穷酸,敢管爷的事?”王世名没说话,只是手一拧。

我听见骨头“咔”地响了一声,王二赖子的惨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王世名的动作慢得像在演皮影戏:先是攥紧对方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接着小臂一翻,

把人胳膊拧成个难看的弧度;最后膝盖轻轻一顶王二赖子的腿弯,那人“噗通”就跪了,

溅起的尘土扑了王世名一裤腿。“滚。”王世名的声音冷得像井水。

王二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草鞋都跑丢了一只。我这才发现自己攥着井绳的手在抖,

手心全是汗,麻绳的毛刺扎进肉里,又疼又痒。王世名转过身时,额角的青筋还没下去,

看见我发白的脸,忽然慌了,手在身上蹭了蹭才碰我胳膊:“吓着了?”他的指尖有点凉,

大概是刚才沾了井水。我摇摇头,却看见他后颈有片红,是被日头晒的。“回去吧,

”我拽了拽他的褂子,布料被汗浸得发僵,“红薯该蒸烂了。”院里的老槐树投下片荫凉,

蝉在叶缝里叫得更欢。我坐在门槛上择菜,苋菜的腥气混着泥土味飘过来,他蹲在旁边劈柴,

斧头“咚咚”砸在木墩上,震得我脚心发麻。忽然听见“嗤啦”一声,他手一抖,

斧头劈在脚边,离草鞋只差寸许。“咋了?”我扔了菜叶子凑过去,

看见他左手食指被木刺扎了,血珠像红玛瑙似的滚出来。“没事。”他想把手指往嘴里塞,

被我一把按住。我拉他到井边,掬了捧井水给他冲伤口,冰凉的水激得他手指一缩。

“你别动,”我从衣襟里摸出块创可贴——这是穿越时兜里仅剩的三样东西之一,

另两样是电子表和打火机,“这个比布条管用,不沾灰。”他盯着我撕开包装,

透明的塑料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啥?”“叫创可贴,梦里的玩意儿。

”我小心翼翼把纱布贴在他伤口上,指尖碰到他指腹的茧子,糙得像磨盘。

他忽然反手攥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发慌,我能清晰地数着他脉搏的跳动,一下,

又一下,撞得我心口发紧。“阿秀,”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得像怕惊着谁,

“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日头爬到头顶,槐树叶的影子缩成一团。我看着他眼里的自己,

粗布衣裳,挽着裤腿,活脱脱个农家女,可腕上的电子表还在“嘀嗒”走,

提醒我不属于这里。“你信轮回不?”我忽然说,“说不定我是你上辈子认识的人,

这辈子找你来了。”他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攥得更紧。远处传来谁家的鸡叫,

近处只有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漫过我的指尖,顺着胳膊往心里钻。傍晚时,

他真的按我说的挖引水沟。锄头“吭哧”刨进土里,带起的泥块落在他胳膊上,他也不擦。

我搬了竹片过来,教他削成斜口,一根接一根架在田埂上。“这样,水顺着槽子流,

又快又匀。”我扶着竹片给他看,他凑得太近,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晚饭玉米糊糊的热气。

“阿秀,”他忽然开口,“你教我的这些,都是那个梦里的?”“嗯。”我点头时,

头发扫过他手背,他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水流顺着竹槽“汩汩”淌进菜畦,

溅起的水花打在豆角叶上,“啪嗒”一声。他直起身时,晚霞正落在他肩头,

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我脚边。他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发梢,

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什么:“那梦里……有像我这样的人不?”我看着他眼里的晚霞,

红得像要烧起来。“没有,”我踮起脚,把额头抵在他胸口,能听见他心跳得“咚咚”响,

像擂鼓,“梦里的人,没你身上的汗味,没你掌心的茧子,更没你……”话没说完,

他忽然低下头。嘴唇碰到我额头时,像被晒温的井水漫过,软乎乎的。远处传来牛叫,

近处只有竹槽里的水流声,还有他越来越响的心跳。他的手轻轻环住我的腰,

掌心的糙皮蹭着我后背的衣料,痒得人想笑,又有点想哭。“阿秀,”他的声音发颤,

“不管你从哪儿来,别回去了。”我把脸埋在他汗湿的褂子里,

皂角的清苦混着麦秸的暖香漫进鼻子。电子表在腕上“嘀嗒”走,像在数着什么。我想,

就这样吧,管它什么2023,什么万历年间,此刻他怀里的温度,比什么都真。

夜色漫上来时,他牵着我的手往家走。土路被踩得“沙沙”响,萤火虫在草里飞,亮一下,

又暗一下。他忽然停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给我——是颗青杏,用叶子包着,

还带着他的体温。“白天那个太酸,”他挠挠头,耳朵红得像晚霞,“这个放软了,甜的。

”我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漫过舌尖,顺着喉咙往下滑,像他刚才落在额头上的吻。

远处的狗吠声隐隐约约,他的手一直没松,掌心的汗蹭在我手背上,黏糊糊的,

却让人不想放开。井台上的轱辘还在轻轻晃,井水映着月亮,碎银似的光里,

好像能看见很久以后的日子——他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我蹲在井边摇轱辘,

日头还是那么毒,蝉鸣还是那么响,而我们的影子,总叠在一块儿。

2 夏夜针线日头刚擦着西山头沉下去,暑气就像被扎破的布袋,顺着田埂缝往外漏。

我把竹床搬到院里的老槐树下,井水湃过的西瓜搁在石桌上,皮上凝着层细水珠,

沾得指尖凉丝丝的。王世名从灶房出来,手里攥着两个粗瓷碗,碗沿还沾着玉米糊糊的黄渍,

混着柴火的烟味飘过来。“先吃块瓜。”我挑了最红的一块递给他,

瓜瓤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汗味漫过来——那味道比晌午淡了些,添了点皂角的清苦,

是他刚在后院冲过凉水的缘故。他咬下去时,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靛蓝短褂上,

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明儿得去趟镇上,”他用袖口擦着嘴,布料蹭过胡茬,沙沙响,

“买些针线,你那件月白衫子磨破了袖口。”我摸了摸袖口,果然有个小窟窿,

露出里面磨得发白的里子。“不用特意跑,”我抢过他手里的瓜皮,扔进墙角的泔水桶,

“我这儿还有线,上次张婶送的藏青线,缝上看不出来。”他却摇头,

指尖轻轻戳了戳我袖口的破洞,动作轻得像碰蝴蝶的翅膀:“要新的。你穿月白好看。

”槐树叶被风掀得哗啦响,漏下的月光在他手背上晃。我忽然想起穿越那天,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也是这样晃,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而此刻他指尖的温度,

比任何止痛针都管用。天擦黑时,蚊子开始嗡嗡叫。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槛上,

手里捏着件我的旧布衫,针脚歪歪扭扭像条爬不动的蚯蚓。我躺在竹床上数星星,

银河在天上铺得老长,像谁把碎银子撒在了蓝布上。“王世名,”我忽然坐起来,

竹床“吱呀”晃了晃,“你说人死了,会不会到另一个地方去?”他穿针的手顿了顿,

线头在昏暗里颤了颤。麻线穿过布眼时发出轻微的“嗤”声,像春蚕在啃桑叶。

“若真有那样的地方,”他低头抿断线头,牙齿咬在线上的力道透过月光看得清,

“我便在奈何桥边等着,认得出你的。”我光着脚踩过凉丝丝的泥地,凑到他跟前看那补丁。

针脚歪得能跑老鼠,线还松垮垮地吊着,风一吹就晃。“笨死了,”我夺过针线,

指尖刚碰到他手背,就摸到道新疤——是今儿晌午劈柴时被木茬划的,红肉翻着,还没结痂,

“这样,线要拉紧,针脚得并着走,不然风一吹就散了。”我攥着他的手教他穿针,

他的指腹糙得像磨盘,把我的手硌得发痒。线穿过布眼的瞬间,他忽然往我这边靠了靠,

呼吸落在我颈窝,带着西瓜的甜气。我能数清他落在我皮肤上的睫毛,一根,两根,

像羽毛在扫。“阿秀,”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地底冒出来,“那天王二赖子那样,你不怕?

”我把针往布上扎,针尖刺破粗布的闷响在夜里格外清。“有你在,怕啥?”我抬头时,

鼻尖差点撞上他下巴,胡茬扎得人想躲,“再说,你那手拧人的功夫,看着就疼。

”他忽然笑了,胸腔的震动顺着相握的手传过来,像远处闷雷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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