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葬渊归客葬魔渊的风,带着葬魔渊特有的铁锈味,刀子般刮在陈默脸上。
他从尸骸堆里爬出来,像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尸。青铜面具沾满泥血,遮住半张脸,
只露出下颌紧绷的线条和一双死寂的眼。断剑在掌心嗡鸣,贪婪地吮吸着战场残留的煞气,
那是他赖以活下去的养料。突然,一股刺骨的剧痛从心脏炸开!
体内那道若隐若现的血煞纹路,第一次反噬了他!眼前血色翻涌,
一个模糊的、非人的魔胎幻影在识海里嘶吼,
声音如同刮骨的钝刀:"找到…容器…""找到容器……" 魔胎的低语在虚无中回荡,
像锈蚀的锁链拖过他的神经。"嗡——"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里,撕裂了飞船舱内的死寂,
将他激醒。陈默下意识的死死抓住剧烈震动的舱壁,看着飞船外那片吞噬一切的葬魔渊风暴,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不该在这里!他明明在葬魔渊血战了三天三夜!
飞船剧烈颠簸,像一片狂涛中的枯叶,狠狠撞向渊壁。陈默在飞船爆炸的最后一刻跃出舱外,
坠入葬魔渊的血雾中。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隐蔽山洞,
身旁放着三枚暗紫色药丸和一张字条:"每月朔月服一粒——清漪"。此后三年,
他像野兽般在葬魔渊求生。最初的衣物早已在厮杀和煞气侵蚀下化为褴褛布条。后来,
他剥下强大魔物的坚韧皮革,用骨针和兽筋粗略缝制,勉强蔽体御寒。
这身粗糙的、浸透血污与煞气的皮甲,便是他唯一的“衣物”。 他每次濒临失控时,
都能在葬魔渊边缘的断魂祭坛找到那只黑陶瓶。直到这天,他在渊底发现一条隐秘隧道,
石壁上刻着冥刹宗的禁制符文...不知道在隧道走了多久,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
陈默猛地睁开眼——冰冷的雨水浇在脸上,带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清气,
而非葬魔渊那令人作呕的铁锈腥风。他茫然四顾,不再是幽深潮湿的隧道岩壁。
眼前是熟悉的、被雨水冲刷得锃亮的巨大青石广场,远处,巍峨的山门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飞檐斗拱的轮廓刺破铅灰色的天空。"这是……冥刹宗?"雨水顺着青铜面具的边缘滴落,
陈默僵硬地低头,看到自己沾满泥泞的手掌——嵌在指甲缝里的飞船金属残片,
指缝间洗不净的葬魔渊暗红血垢,都在提醒他这并非幻觉。"我……回来了?
"他踉跄着站起,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身体残留着隧道跋涉的疲惫和煞气侵蚀的隐痛。
他抬头,望向广场中央那熟悉的巨大石碑。当"陈默"两个刺目的刻痕映入眼帘时,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三年前的除名,三年前的背叛,
一切竟分毫未变!第二章:除名碑战麻木的走到山门广场上,人头攒动,却没有人看他一眼,
那些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冰冷的大理石石碑矗立在广场中央,
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个被宗门永远唾弃的弟子。
他的名字——"陈默"——被刻在最下方,深深刻入石碑,像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除名碑!
他被宗门开除了!罪名是——临阵脱逃!就在这时,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传来。
一个素雅的身影径直走到石碑前,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名字,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从你登上那艘飞船起,就已在秦烈的局中……"是苏清漪,宗门最有天赋的内门弟子,
也是他曾经……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他刚想开口,苏清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猛地收回手,动作快得像被烫到。宽大的袖口滑落了一瞬,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手腕,
上面赫然印着一道暗紫色、如同活物般蠕动的毒痕!那毒痕……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来做什么?滚,别脏了冥刹宗的地!"一个带着浓浓嘲讽的声音响起。陈默抬眼,
看见林风站在高高的观礼台上,一身华美的金色道袍,
腰间悬挂着代表核心弟子身份的蓝光令牌,熠熠生辉。他身后,
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同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如同在看垃圾。
林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台阶,径直走到陈默面前,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他目光落在陈默腰间那柄断裂的、只剩下半截的佩剑上,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块破铜烂铁。
"连剑都断了?"林风嗤笑一声,忽然抬脚,精准地、用力地踢飞了那半截断剑!"哐当!
"断剑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弹跳了几下,滚落尘埃。"像你这种废物,就该喂魔物!
"林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滚!别在这里碍眼!
"那蓝色令牌在他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散发出刺目的蓝光,像一根根烧红的针,
扎在陈默的神经上。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放大,充满了嘲弄和幸灾乐祸。陈默站在原地,
雨水顺着面具边缘滴落,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声响。
他看着地上那柄沾满泥泞的断剑,又抬头看向林风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
一股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气息,猛地从丹田深处炸开!那不是愤怒,
是比愤怒更原始、更暴戾的煞气!"林风,"陈默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你说谁该喂魔物?"林风愣了一下,
随即被这平静激起了更深的戾气:"找死!"他怒吼一声,
腰间的蓝光令牌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扑来,目标直指陈默的心口!
这一击,是聚神期的全力一击!"砰!"一声闷响!陈默没有躲!他只是抬起右臂,
用凝煞境的身体,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骨骼咯咯作响,
脚下青石寸寸龟裂。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他体内的血煞纹如同被点燃的炸药,
轰然激活!暗红色的煞气瞬间包裹了他的手臂,如同披上了一层血色的铠甲!"不可能!
"林风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骇!他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砸在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上,
一股冰冷狂暴的煞气顺着手臂逆流而上,钻心蚀骨!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
他腰间那枚代表身份和力量的蓝光令牌,竟在陈默手臂的血煞气劲冲击下,
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嚓"声,一道清晰的裂痕瞬间爬满了令牌表面!"啊——!
"林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踉跄着后退数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嗡鸣不止、光芒暗淡的令牌,又看向那个站在原地,
手臂缭绕着诡异血煞气的陈默。周围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倒吸冷气的声音。陈默缓缓放下手臂,擦去嘴角的血迹,
血煞气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缠绕在他指间。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惊骇的林风,
直直地投向高高的观礼台。台上,一位气质威严、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秦烈,
冥刹宗宗主,正端坐着喝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中握着的茶杯,边缘处,
一道细微的裂痕悄然蔓延。秦烈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茶杯边缘那道细微的裂痕,如同一条毒蛇,悄然蜿蜒开去。他垂下眼帘,
遮住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并非愤怒,
而是一种冰冷的、如同看着实验品挣脱牢笼般兴味盎然又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的光芒。
第三章:药阁秘辛夜深人静,寒风卷着药阁特有的草木苦涩气息。
陈默的身影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鬼魅,避开巡逻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药阁深处。
他需要找到能压制体内暴戾煞气的灵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被那血煞纹吞噬,
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月光透过高窗,在堆叠如山的药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默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药匣上扫过,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黑陶药瓶上。
瓶身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寒气透出。他刚伸出手去,"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从隔壁的静室传来。陈默眉头一皱,屏住呼吸,
悄无声息地靠近静室门缝。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光,他看到了让他瞳孔骤缩的一幕——苏清漪!
她竟独自一人坐在静室中央,旁边放着一柄小巧的匕首。她的左手衣袖被高高挽起,
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鲜血从手臂内侧涌出,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
暗紫鲜血汩汩流入她右手的玉碗里。碗中药粉遇血沸腾,
竟化作熟悉的绛色药丸——与他每月服用的“清煞丹”一模一样。“你……”陈默推门而入,
嗓音发颤。苏清漪猛地抬头,手臂伤口还滴着血,却下意识将药碗藏向身后。
那双总是带着温柔和清冷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被看穿秘密的惊慌!
苏清漪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她放下玉碗,
默默地用布条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动作麻利得仿佛早已习惯。
陈默目光落在她包扎好的手臂上,那暗紫色的毒痕透过布料隐约可见,像一道丑陋的烙印。
他沉默地走到她面前,桌上摊开的古籍被风掀起,露出残缺的药方:煞气入髓,
需以毒脉心头血为引……“三年了。”她惨笑,“你当真没怀疑过,
为何只有我的药能压住你的煞气?”,苏清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古籍,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这药……只能暂时压住煞气反噬。
想要彻底根除……"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苦笑一声,"三年前,
飞船坠落葬魔渊前,我曾偷偷检查过飞船的龙骨。上面……刻着秦家的秘纹,
但那纹路的核心,却连接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亵渎与古老气息的印记! 那艘飞船,
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运输船,是秦烈特制的、专门用来猎杀并‘培育’特殊血脉的'猎魔舟'。
他们选中了你,陈默,因为你体内那道特殊的血煞纹,对……对他想要唤醒的那个东西,
是绝佳的钥匙和容器!"陈默的心猛地一跳,像被重锤敲了一下。他看着苏清漪,
盯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所以……"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你给我的那些疗伤丹里,掺杂着你的血……是在赎罪?""赎罪?对抗?
"苏清漪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眼神却黯淡下去,带着深深的恐惧,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发生。秦烈……他早已不是单纯的执法堂主了。这些年,
他利用职权,暗中将无数探索葬魔渊的弟子引向特定的区域……那里,
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规模庞大的献祭仪式!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你的煞气,陈默。
他需要的是你体内那东西彻底苏醒后,引动的‘源初灾厄’之力,
去叩开葬魔渊最深处那道……连上古仙神都讳莫如深的‘门’! 我的毒,
只是他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或许是为了测试,
或许是为了让‘钥匙’更契合锁孔……"轰!"咚!"就在苏清漪话音落下的瞬间,
陈默体内那股一直被他强行压制的血煞气,如同被点燃的火山,轰然爆发!
失控的狂暴煞气冲天而起,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狠狠撞在静室的石梁上!
脆弱的石梁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啊!
"苏清漪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得后退一步,撞在药架上,药瓶叮当作响。
她惊骇地看着陈默,看着他面具下那双眼睛瞬间被血色占据,
一股令人心悸的、非人的魔意在他周身弥漫开来。"你体内……到底藏着什么?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恐惧和担忧交织。陈默没有回答。他只感到识海中,
一个疯狂嘶吼的低语愈发清晰,
……你将获得无上力量……都该是养料……都该是……"陈默在药阁的爆发并未被外人察觉,
苏清漪以术法暂时掩盖了动静。然而,他体内魔胎的躁动与煞气的失控,如同悬顶之剑,
逼迫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同时,秦烈一系对他的忌惮和杀意也愈发浓烈。
第四章:大比惊变接下来的三个月,陈默如同幽魂般在宗门边缘游荡。
他凭借对葬魔渊煞气的掌控,悄然汲取着冥刹宗地脉深处逸散的驳杂能量,
缓慢修复着身体的创伤,同时竭力压制着识海中那愈发猖獗的低语。他暗中观察,
收集着关于秦烈、关于三年前真相的蛛丝马迹。
苏清漪手腕上的毒痕、林风眼中刻骨的恨意、秦烈那深不可测的冰冷目光,
都像烙印般刻在他心头。当宗门十年一度的大比消息传开时,陈默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混乱的比斗场,汇聚的目光,是揭露真相、引蛇出洞,
也是他逼自己直面魔胎、寻求一线生机的唯一战场。他利用外门弟子挑战权,
报名参加了大比。三个月压抑的煞气,在擂台上化作了沉默而致命的利刃,他一路过关斩将,
每一次战斗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既要隐藏足以惊世的力量,又要确保晋级。他像一块顽石,
沉默地承受着对手的攻击和台下的嘲讽,所有的力量都内敛于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
只待最后的爆发点。终于,他站在了决赛的擂台上,
对手是秦烈精心培养的亲传弟子——赵峰。冥刹宗大比,决赛场地。
巨大无比的青石擂台悬浮在半空,下方是翻滚的云海,威严而肃杀。台下,黑压压一片,
无数修士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擂台中央对峙的两人——陈默和秦烈的亲传弟子,赵峰。
赵峰一身血色劲装,双眼赤红,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狂暴气息。
他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呼吸粗重如同风箱。而在他面前的陈默,面具外的脸色很苍白,
气息内敛,只有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可怕。"陈默,
你不是很能接招吗?继续啊!"赵峰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狰狞如同恶鬼,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他猛地一拳击向虚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扭曲的血色气浪凭空出现,带着毁灭一切的恶念,轰向陈默!
这力量,远超他之前的境界!"燃魂丹!"台下有见多识广的老修士失声惊呼,脸色剧变,
"他竟然服用了燃魂丹!那是拿命换命的邪丹!"陈默瞳孔骤缩!他不敢有丝毫保留!
体内那如同沉睡火山般的血煞纹路,被这纯粹的恶念和毁灭气息彻底点燃!他猛地抬起双手,
十指成爪,体内磅礴的煞气不要钱般疯狂涌出!"血煞解封!开!""轰——!
"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暗红色煞气,如同决堤的血海,轰然爆发!
陈默的身影瞬间被煞气吞没,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暗红影子。那血煞之气狂暴无比,
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抖的毁灭意志,硬生生将赵峰拍出的血色气浪撞得粉碎!"什么?!
"赵峰脸上的狞笑僵住,随即被惊怒取代,"你这煞星!"他怒吼一声,周身血气更盛,
整个人如同血色的炮弹,不顾一切地冲向那片暗红煞气核心!"给我死!
"就在赵峰冲入煞气范围的瞬间,异变陡生!脚下坚实的青石擂台猛地一震!
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如同蛛网般飞速蔓延!紧接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无数战场怨念和血腥气的粘稠液体,从那些裂痕中喷涌而出!
它们在半空中迅速凝聚、扭曲,竟在无数惊骇的目光注视下,
一柄通体由暗红粘稠血泥构成、散发着无尽怨毒和毁灭气息的巨剑虚影,悍然成型!
剑尖直指赵峰,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索命之剑!"噗!"赵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
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喷鲜血,身上的血色迅速黯淡下去。
那柄血泥巨剑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如同跗骨之蛆,紧追而去!"拦住他!
"秦烈在观礼台上猛地站起,脸色铁青,再也无法维持那温和表象,
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一种疯狂的执念!他猛地挥手,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传达下去!
"轰隆隆——!"大地剧烈震颤!整个青石擂台发出不堪负重的呻吟!
一道道巨大无比的、闪烁着古老符文的暗金色光柱,从四面八方的地底冲天而起,
瞬间交织成一张笼罩整个冥刹宗上空、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巨大光网!护山大阵,启动了!
空间被压缩!空气变得如同粘稠的胶水,呼吸都变得困难!
阵疯狂地抽取着大阵范围内的一切能量——灵气、元气……包括陈默身上那磅礴狂暴的煞气!
一股巨大的吸力作用在陈默身上,他身上的暗红煞气竟肉眼可见地变得稀薄!
"哈哈哈……陈默!小畜生!"秦烈狂笑的声音穿透了空间的压制,
那笑声中没有癫狂的残忍,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冰冷嘲弄,
以及一种对即将达成目标的狂热! "养你三年,喂你煞气,
磨砺你的爪牙……你以为我真在意你这具皮囊?错!你是我精心挑选的‘引信’!
是点燃葬魔渊深处那沉寂万古‘源火’的最佳火种!"他缓缓站起身,
目光穿透护山大阵的光晕,仿佛望向无尽深渊,
声音带着一种宏大的、令人心悸的漠然:"这腐朽僵化的仙域,
这被虚伪道义和蝇营狗苟充斥的世界,需要一场彻底的净化!
一场由最纯粹的‘源厄’之火燃起的净化!而你,陈默,你体内的‘种子’,
便是那新纪元的曙光!你的血,你的魂,你挣扎的意志……都将化为最甜美的祭品,
献给——那沉睡于葬魔渊尽头、终将归来的‘永寂之主’!今日,便借你这把钥匙,
以冥刹宗为祭坛,接引永寂之主意志降临! 都该成为养料!都该化为新世界的基石!
哈哈哈……"第五章:永寂降临"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