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笑着问未婚夫，却只得到他一个模糊的微笑作为回应。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的手机和行李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笑着问未婚夫，手指轻轻拨弄着他衬衫的领口。
程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远处某个看不见的点上。最终，他只给了我一个模糊的微笑作为回应，那笑容像是勉强挤出来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喜悦。
"你看起来有心事。"我皱起眉头，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婚礼前紧张症？"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指尖。"只是有点累，最近工作太忙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就是我的丈夫了。"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我爱你。"
"我也爱你，林悦。"他说这句话时，眼睛却看向别处。
那天晚上，程远坚持要回自己的公寓住，说是遵循什么传统——新婚前一晚新人不能见面。我觉得有些好笑，毕竟我们已经同居半年了，但看他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明天见，我的新娘。"他在门口拥抱我，抱得那么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明天见。"我笑着拍拍他的背，"别太想我。"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我伸手按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今天是我和程远结婚的日子。我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早安信息，却发现他凌晨三点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
只有这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立刻拨通他的电话，却听到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我的脊背。我跳下床，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冲出家门。二十分钟后，我站在程远公寓门前，手指颤抖地输入密码——我的生日，他设置的。
门开了，公寓里静得可怕。
"程远？"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卧室门半开着，我推门进去，床铺整齐得像是没人用过。衣柜门大敞，他的几套正装不见了。我拉开抽屉，护照、身份证、常用物品全都不翼而飞。
我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上，手指颤抖地拿起来：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
纸条从我的指间滑落，飘到地上。我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床边。这不可能。昨天还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今天就这样消失了？
我机械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婚庆公司的电话。
"李经理，我是林悦...关于今天的婚礼..."我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遥远，"需要取消。"
"什么？林小姐，您开玩笑吧？所有宾客都已经通知了，场地、餐饮、摄影团队全都准备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提高。
"程远不见了。"我说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事情的荒谬性，"他留下字条说不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小姐，您确定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吗？程先生昨天还亲自确认了最后的细节。"
"我很确定。"我的声音开始发抖，"请帮我处理取消事宜，费用我会照付。"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程远的床边，大脑一片空白。三个月前，这个男人单膝跪在巴黎铁塔下向我求婚；一周前，我们还一起挑选了婚戒；昨天，他还说爱我。现在，他消失了，没有解释，没有告别，只有一张冷冰冰的字条。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开始在公寓里寻找线索。程远的笔记本电脑还在书桌上，我试着输入密码——我的名字加上他的生日，屏幕亮了起来。
桌面整洁得反常，只有几个工作文件夹。我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被清空了。邮箱登录着，但收件箱里只有工作邮件，私人邮件全都不见了。我打开社交媒体，他的账号已经注销。
这不像是一时冲动的决定，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消失。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闺蜜张婷。
"悦悦，我刚收到婚庆公司的消息！到底怎么回事？程远真的跑了？"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我的喉咙发紧，"他就这么消失了。"
"我马上过来。"张婷果断地说，"别动，等我。"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在公寓里搜寻。浴室里，他的洗漱用品不见了；冰箱里，他爱喝的啤酒少了两瓶；门口的鞋柜里，他最常穿的皮鞋消失了。
这一切都表明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但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没有争吵，甚至前一天晚上我们还...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反常的沉默和那个勉强的微笑。也许征兆一直都在，只是我太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
书桌抽屉里有一个上锁的小盒子，我从未见过。我试着用各种可能的密码打开它，都失败了。最后，我用发卡撬开了锁。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陌生女人的照片。她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普通但眼神锐利，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2015年6月18日，以及一个名字：苏雯。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程远会有她的照片？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程远的好友王磊。
"林悦，我刚听说...这太荒谬了！程远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王磊的声音充满困惑，"他昨天还跟我说他有多爱你，多期待今天的婚礼。"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听着，这绝对不正常。程远不是这种人，一定有什么原因。"王磊坚定地说，"我会试着联系他，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我盯着那张陌生女人的照片，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程远是不是有另一个女人？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
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出轨，他大可编个借口推迟婚礼，没必要彻底消失。而且，为什么要带走所有证件和必需品？这更像是...逃跑。
张婷赶到时，发现我坐在地板上，周围散落着从程远书桌里翻出的各种文件。
"天啊，悦悦..."她蹲下来抱住我，"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把那张照片递给她。"我在他公寓里找到的，锁在一个盒子里。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张婷仔细看了看照片，皱眉摇头。"没见过。你觉得这是...第三者？"
"我不知道。"我揉了揉太阳穴，"但程远的消失太彻底了，像是计划了很久。他把所有能追踪到他的线索都切断了。"
"我们先回家吧。"张婷帮我站起来，"你需要休息，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他。"
我点点头，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曾经充满我们回忆的公寓。现在它看起来陌生而冰冷，仿佛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走出公寓大楼时，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今天本该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现在却成了最黑暗的日子。
"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一个细节闪过我的脑海，"保险箱！"
"什么保险箱？"张婷困惑地问。
"程远在公寓里有一个保险箱，嵌在衣柜后面的墙里。他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次我提前回家，正好看见他在那里放东西。"我转身冲回大楼，"我们得看看里面有什么！"
回到公寓，我移开衣柜里的隔板，露出墙上的小型保险箱。这是一个数字密码锁，我试了程远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都不对。
"试试那个日期。"张婷指着照片背面的日期，"2015年6月18日。"
我输入20150618，保险箱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张飞往瑞士的单程机票，日期是今天下午三点；还有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是《知名外科医生手术失误致患者死亡，不堪压力跳楼自杀》。
剪报上没有日期，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翻到背面，发现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这是程远的笔迹，但内容令人不寒而栗。那个"他们"指的是谁？那个自杀的医生又是谁？
"这...这不对劲。"张婷的声音有些发抖，"程远到底是谁？我们真的了解他吗？"
我盯着那张机票，突然意识到：如果现在赶去机场，也许还能拦住他。
"我们去机场。"我抓起车钥匙，"现在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