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离婚后,竹马总裁他等到了

当众离婚后,竹马总裁他等到了

作者: 奋斗的妍妍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温时砚周景辰的现代《当众离婚竹马总裁他等到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作者“奋斗的妍妍”所主要讲述的是:《当众离婚竹马总裁他等到了》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代,豪门总裁,追妻,青梅竹马,婚恋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奋斗的妍主角是周景辰,温时砚,一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当众离婚竹马总裁他等到了

2025-08-07 08:52:35

聚光灯太亮了,亮得刺眼,像是要把人心底所有不堪的褶皱都照得清清楚楚。

香槟塔折射出的光斑在眼前乱晃,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顶级食材混合的腻人味道。

周景辰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臂弯里圈着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穿着一条裙子。

一条我无比熟悉的裙子——Dior 去年春夏高定的秀款,全球就三件。当初为了拿到它,

我等了足足四个月,在巴黎蒙田大道旗舰店试穿时,镜子里映出自己发亮的眼睛。

它该安静地躺在我衣帽间最深处防尘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被另一个陌生的、怯生生的身体穿着,

出现在这个周氏主办的、汇聚了整个港城上流圈子的慈善晚宴上。女孩很年轻,

皮肤白得晃眼,眉眼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楚楚可怜的清纯。此刻,她微微低着头,

似乎承受不住这满场的珠光宝气和探究目光,身体不自觉地往周景辰怀里缩了缩。

周景辰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点,

脸上挂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保护欲的、甚至有点洋洋得意的笑。我的心跳,

在那一瞬间,沉了下去,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深潭。不是第一次了。

这种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缠上来的异样感。第一次,是半年前,他出差回来,

我整理他换下的西装。一件深灰色的 Armani,手习惯性地探进口袋检查,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掏出来,是一枚小巧精致的钻石耳钉,单只的,设计独特,

绝非我所有。他洗完澡出来,我摊开手掌,那点碎钻在我掌心闪着微光。哦,这个啊,

他擦着头发,瞥了一眼,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大概是林助理不小心落下的吧,

她最近帮我处理些文件,毛毛躁躁的。他走过来,自然地拿走耳钉扔在梳妆台上,

明天让她拿走。林助理?

那个跟了他五年、做事一丝不苟、永远穿着合身套装、连头发丝都纹丝不乱的女人?

她会毛毛躁躁到把耳钉掉进老板西装内袋?那时,我选择了相信。或者说,

选择维持表面的平静。五年的婚姻,两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结合,牵扯太多。

我以为那只是漫长航程中一次无关紧要的气流颠簸。第二次,是在他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

他应酬回来,带着一身烟酒气,醉意朦胧地解开领带。我走过去想帮他脱下外套,

目光落在他雪白衬衫的领口内侧。一点暧昧的、新鲜的草莓色唇印,像一小滴刺目的血,

沾在那里。心脏猛地一抽,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他似乎毫无所觉,

或者根本不在意被我看到。只是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今晚…闹得有点疯。

便径直倒进了沙发。我没有追问。那个夜晚,我独自坐在书房里,

落地窗外是沉沉的港城夜色。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订了一张最快飞往巴黎的机票。

我需要离开,需要透口气,需要冰冷的塞纳河风让我清醒。然而,机票订好了,

却迟迟没有按下付款确认。心底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名为希望的灰烬。

直到现在。聚光灯下,他搂着那个穿着我裙子的女孩,姿态亲昵而张扬。

女孩裙子的腰线收得极好,衬得她腰肢纤细,青春逼人。那裙子,我穿着时是优雅从容,

穿在她身上,却成了某种无言的、宣告主权的战利品。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音乐声不知何时停了,交谈的嗡嗡声也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三人之间,带着震惊、了然、幸灾乐祸或是纯粹的看戏心态。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的灼热,它们像针一样扎在我裸露的后背上。周景辰也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搂着女孩的手臂似乎下意识地想松开,但随即又收紧了,

像是在宣告什么,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试图扯出一个惯常的、安抚性的笑容朝我走来:清音,你怎么…我打断了他。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泪流满面。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我踩着那双十公分的 Christian Louboutin,

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哒、哒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异常清晰。我径直走到侍者面前,拿起一杯刚倒好的香槟,

澄金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微微晃荡。然后,我转身,

走向场地中央那束最亮的聚光灯下。灯光刺得眼睛有些发涩,

但我清晰地看到周景辰瞬间煞白的脸,和那个女孩眼中骤然涌起的惊惶。我站定,

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对着周景辰的方向,也对着全场所有屏息凝神的人。周总,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平静得像在谈论一笔即将完成的交易,

离婚协议,明早十点,会准时送到你办公室。话音落下的瞬间,死寂被打破。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闪光灯疯了似的亮起,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在玻璃上。无数道目光,

惊愕的、狂热的、难以置信的,像带着实质重量的箭矢,瞬间将我钉在了那个光圈的中心。

周景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他那身昂贵的白西装还要惨淡。

他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晃了一下,搂着那女孩的手终于松开了,

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我的名字,想辩解什么,

但那点微弱的声音被淹没在巨大的嘈杂里,只有口型徒劳地开合着。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那个穿着我 Dior 高定的年轻女人,此刻脸上楚楚可怜的怯懦荡然无存,

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和茫然。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抓周景辰的胳膊寻求依靠,

却被他不耐烦地、甚至带着一丝迁怒地猛地甩开。女孩踉跄一步,

脸色瞬间变得比周景辰还要难看,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不住那份狼狈。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那些曾经对我艳羡、恭维,

此刻却写满复杂情绪的脸孔。周家的长辈,商界的伙伴,甚至还有几个平时与我交好的名媛,

她们的眼神里有震惊,有同情,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毕竟,周太太当众休夫,

这戏码比晚宴本身精彩百倍。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稳定。

我挺直背脊,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穿透了凝固的空气和层层叠叠的视线,

一步步朝着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镶嵌着金色纹饰的大门走去。身后,是死寂过后的巨大喧嚣,

是周景辰可能终于爆发的怒吼,是记者疯狂的追问,是闪光灯追逐不休的嘶鸣。但那些声音,

都被我隔绝在身后那道无形的屏障之外。推开那扇雕花大门,外面是相对安静的走廊。

冷气扑面而来,带着酒店特有的消毒水和香氛混合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

肺部被冰冷的空气充满,那股一直强压着的恶心感却猛地翻涌上来。

我快步走向最近的女士洗手间,反锁上隔间的门。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冰冷的陶瓷水箱,

剧烈地干呕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礼服面料。不是因为周景辰,

不是因为那个女孩,不是因为那场当众的羞辱。是因为我包里那张薄薄的纸。颤抖着手,

从晚宴包里摸索出那张折叠起来的报告单。光滑的纸张在冰冷的指尖下显得格外脆弱。

我展开它,视线落在那个清晰的结论上:妊娠阳性+约 8 周。八周。

一个崭新的、脆弱的小生命,在我身体里悄然扎根。而他的父亲,就在几分钟前,

搂着另一个女人,穿着我的衣服,向全世界展示他的新欢。

巨大的讽刺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胃里的翻腾更加剧烈,我弯下腰,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门外隐约传来宴会厅的喧嚣和脚步声,有人进来了,水流声响起,

还有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议论:天呐!你看到了吗?许清音!她居然当众提离婚!

周景辰带来的那个小妖精是谁啊?那裙子…好像是许清音的?啧啧啧,

周家这次脸丢大了…活该!早就听说周景辰玩得花,没想到这么不讲究,

这种场合也敢带人……那些声音像细小的针,扎进耳朵里。我靠在冰冷的隔间门板上,

闭了闭眼。然后,双手用力,将那张承载着短暂希望又带来无尽讽刺的孕检报告单,

一点点、一点点地,撕成了碎片。细小的纸屑如同雪花般飘落,无声地堆积在光洁的地板上。

最后一片纸屑落下,我深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用力拍了拍脸颊。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我拿出粉饼,

仔细地补好被冷汗微微晕开的妆容,将一丝凌乱的发丝别回耳后。推开洗手间的门,

外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那几个正在补妆的名媛看到我,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和一丝畏惧,

纷纷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电梯。按下下行键,电梯门无声滑开。

里面空无一人。我走进去,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电梯直达酒店大堂。

司机早已将我的车开到了门口。拉开车门坐进去,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大小姐,

回周家还是……司机老陈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回许宅。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是。老陈立刻应声,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滑入港城璀璨迷离的夜色。窗外,霓虹闪烁,

勾勒出这座欲望之都的轮廓。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光影上。

周景辰惨白的脸,那女孩惊惶的眼神,还有那些碎片般的议论……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却激不起半点涟漪。手,下意识地轻轻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撕碎的纸屑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带来一种冰冷的触感。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在一个破碎的婚姻即将彻底坍塌的废墟上。车子驶上半山,周围的景色变得幽静。

熟悉的铁艺大门缓缓打开,车灯照亮了通往主宅的车道。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许家老宅。

厚重的橡木大门在我面前打开,管家忠叔站在门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欲言又止。

小姐……忠叔,很晚了,去休息吧。我打断他,声音疲惫却不容置疑。他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恭敬地垂下头:是,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点点头,

径直穿过宽敞却带着点空旷冷清的大厅。父亲许世昌的书房门缝下透出灯光。

我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停留,继续走向二楼的卧室。属于我的房间,一切如旧,纤尘不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静的山景和远处港口的点点灯火。我脱下束缚的高跟鞋,

扯掉沉重的耳环,疲惫地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离婚协议,明天一早就会送到周景辰的办公室。这是第一步。然后呢?手指再次抚上小腹。

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该如何处置?打掉?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心脏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留下?在一个单亲的环境里?顶着周景辰的孩子

这个注定充满非议的身份?混乱的思绪中,一个名字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温时砚。

温氏集团的掌门人,我父亲最欣赏的年轻后辈,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

一个在周景辰耀眼的光芒下,似乎总显得过于安静内敛的存在。温家的根基在北方,

近年来才强势进入港城,势头迅猛。温时砚本人,如同他的名字,像一块温润却坚韧的玉石,

话不多,但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有力。他前天似乎刚从国外回来。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底盘旋,

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意味。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律师效率很高,九点不到,

那份措辞严谨、条件苛刻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摆在了我的书桌上。我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锋锐利,不带一丝犹豫。看着助理将它密封好,送往周氏集团。几乎是同时,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景辰的名字。我面无表情地按掉。他再打,

我再按掉。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七八次,终于消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发来的、带着气急败坏语气的短信:许清音!你什么意思?昨晚发什么疯?

!立刻给我回电话!那份协议?你想都别想!马上给我撤回!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许清音,你搞清楚状况!接电话!我们谈谈!别逼我!

我看着屏幕上一条接一条跳出来的信息,像看一场无声的滑稽剧。

心底最后那点残存的、名为夫妻情分的东西,彻底烟消云散。

我直接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接下来的一周,是无声的硝烟。

周景辰那边果然没有任何签署协议的动静。周家通过各种渠道试图联系我父亲施压,

甚至派了周景辰的母亲亲自上门。我避而不见。父亲许世昌的态度则异常强硬,

只丢给周家一句话:我女儿的决定,就是许家的决定。我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按时吃饭,在家庭医生的调理下,那恼人的孕吐也渐渐平息。

我开始翻阅许氏集团近几年的核心报表和项目资料。这些曾经是我熟悉的东西,

但嫁入周家的五年,为了所谓的贤内助身份,我主动疏离了。现在重新拾起,

那些冰冷的数字、复杂的架构、激烈的市场竞争报告,反而带来一种久违的掌控感和安全感。

只是身体的疲惫感比以往更甚,常常看着看着文件,就靠在宽大的扶手椅上沉沉睡去。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我又一次在文件堆里陷入了浅眠。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我以为是佣人,没有睁眼。

脚步声很轻,停在我身边。接着,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木质冷冽香气的外套,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我身上。那香气很特别,像是雪后松林的气息,清冽、沉静,

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这味道…不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我猛地睁开眼。

温时砚就站在我的扶手椅旁。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肩线平直挺拔。

他微微弯着腰,一只手还保持着为我披上外套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对上我睁开的眼睛,

他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化为一种温和的歉意。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我坐直身体,

那件明显属于他的、质感极好的黑色羊绒西装外套从肩上滑落。我下意识地抓住它,

指尖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属于他的体温。温先生?我有些意外,撑着扶手坐直身体,

你怎么来了?刚下飞机,和许伯父谈点事。他站直身体,从容地解释,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看你睡着了,让我顺路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我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旁边喝了一半的安神茶,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太累了?脸色不太好。他的关心很自然,没有刻意的亲近,

也没有过分的疏离,就像认识多年的老友。只是那句顺路过来看看

……父亲的书房在另一头,这顺的哪门子路?我忽略掉这个细节,把外套递还给他:谢谢。

还好,就是看资料看得有点困。他没有立刻接外套,

反而目光在我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才伸手接过:许氏这几年摊子铺得大,

千头万绪。你刚回来,不必急于一时,身体要紧。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转移话题,听说温氏在北欧的新能源项目进展神速?

提到公事,他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但语气依旧沉稳:还算顺利,有些技术壁垒在攻克。

港城这边,他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穿透性的洞察力,

许氏在九龙东的那块地,规划做了快两年,迟迟没有启动。周家在里面使了不少绊子吧?

他果然敏锐,一针见血。那块临海的地皮位置绝佳,是许氏未来几年战略的重中之重。

周家利用姻亲关系和复杂的人脉,明里暗里设置障碍,拖延审批、抬高周边拆迁成本,

无所不用其极。这是我回来翻看资料时最头疼的问题之一。是块硬骨头。我坦言,

没有掩饰眉宇间的凝重,周家盘根错节,有些钉子,拔起来伤筋动骨。温时砚闻言,

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锁定猎物时的蓄势待发。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许家花园精心修剪的草木,背影挺拔如松。骨头再硬,

总会有下嘴的地方。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般的笃定,

温氏在港口物流和高端制造方面的资源,或许可以和许氏在九龙东的布局,形成一些互补。

他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不再绕弯子:清音,有没有兴趣,

联手啃下这块硬骨头?联手?温时砚和许氏?这无疑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

温氏在港城是新贵,但根基深厚,势头正猛,尤其在政府关系和打通某些特殊关节方面,

有着许氏暂时欠缺的能量。而许氏,则拥有本土深厚的根基和那块无可替代的地皮。

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合作。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温时砚旗帜鲜明地站在许家、站在我这一边的信号。是对周家,

尤其是对周景辰最有力的回击!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着。

一丝久违的、带着锋利感的兴奋感,沿着脊椎悄然蔓延。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问:温先生,为什么?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为什么选择我?仅仅是因为商业利益?

还是……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沉静的寒潭,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他没有回避我的探究,

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清音。

等许家的大小姐,重新拿回属于她的权杖。也等你……真正看清楚,

谁才是那个值得的人。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底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他站在那里,沉稳如山,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烫人的专注。书房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无声地涌动、碰撞。

我看着他,没有立刻回应那个联手的提议。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依旧平坦,

但一个决定却在心底清晰无比地成型。这个孩子,我要留下。不是因为周景辰。恰恰相反,

是为了彻底斩断与周景辰之间最后那点可悲的、生理上的联系。这是我的孩子,

只属于我许清音一个人的孩子。他会姓许,在许家的庇护和期待中长大,

继承许氏的一切荣光。周景辰?他不配做父亲,更不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至于温时砚……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距离很近,

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木冷香。我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睛,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成交。温时砚的眼中,瞬间燃起一簇明亮的光。他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了手。宽厚、干燥、指节分明的手掌,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我没有犹豫,

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温热而有力,稳稳地包裹住我的。没有暧昧的摩挲,

只有一种郑重的、属于盟友的承诺。他微微收紧了一下,随即松开,动作干脆利落,

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具体的方案,我会让助理整理好,尽快送来。

他恢复了一贯的公事公办,但眼底那抹光并未散去。好。我点头。他离开后,

书房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冽的松木气息。我重新坐回宽大的扶手椅,拿起桌上的文件,

心境却已截然不同。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复杂的图表不再是沉重的负担,

而是一块块等待我去征服的疆域。温时砚的行动力惊人。第二天下午,

一份详尽周密的合作方案草案就送到了我的案头。方案的核心是双核驱动

:温氏利用其在港口自动化物流和精密制造领域的优势,以及新近打通的高层关系,

垒;而许氏则发挥其在商业地产开发、高端酒店运营和顶级文化艺术资源整合上的深厚经验,

负责核心商业区的规划、招商和品牌打造。这份方案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

不仅精准地切中了项目当前的痛点,还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双方的优势,规避了短板。

更关键的是,在股权分配和决策机制上,温氏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

将核心主导权明确地放在了许氏手中。温先生很有魄力。父亲许世昌翻看完方案,

摘下老花镜,锐利的目光看向我,也很有诚意。清音,你怎么看?方案很完美。

我放下手中的笔,温氏能解决我们最头疼的外部阻力,

让我们集中精力在项目本身的价值提升上。这是一场及时雨。嗯。父亲沉吟片刻,

时砚这孩子,心思深,但做事有章法,重信诺。他这次出手,不仅仅是商业考量。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我垂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避开了父亲探究的眼神:我知道。所以,我更要把九龙东做成一个标杆。

这不仅关乎许氏的未来,也关乎……我们合作的基石。父亲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放手去做吧。许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有了温氏这柄锋利的刀,九龙东项目的推进势如破竹。那些曾经如同铜墙铁壁的审批关卡,

在温时砚亲自斡旋下,竟然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被逐一攻克。周家设置的重重障碍,

在温氏强大的资源和精准的策略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项目正式启动的那天,

举行了盛大的奠基仪式。镁光灯下,我和温时砚并肩而立,手握缠着红绸的铁锹,

为奠基石培下第一铲土。无数镜头对准我们,快门声如同暴雨。

我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高定西装,小腹依旧平坦,但眉宇间是久违的、锐利逼人的神采。

温时砚站在我身侧,深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沉稳如山。他微微侧身,

替我挡住了侧面有些刺眼的阳光,姿态自然而体贴。台下,前排的嘉宾席里,

周景辰赫然在座。他是主办方之一虽然已被边缘化,不得不出席。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台上并肩而立的我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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