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来躲，我来找！”我笑着钻进主卧衣柜，悄悄关上门。可门外不是女儿的脚步声，而是老公接电话的声音。“她还没发现，孩子……不是她的。”我心跳像要炸裂。我这几年，到底养了谁的女儿？是谁设计了我的人生？衣柜里，我悄悄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妈妈你来躲，我来找！"小雨稚嫩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走向主卧。五岁的小女孩数数总是特别快，我得赶紧找个好地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实木衣柜上——那是陈明去年特意定制的，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五十、四十九、四十八..."小雨的倒数声越来越远，我轻手轻脚地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里面挂满了陈明的西装和我的连衣裙，混合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我小心地关上门，只留一条缝隙透气，黑暗立刻包围了我。
衣柜里出奇地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屏住呼吸，等着听小雨欢快的脚步声和"找到你了"的欢呼。
但门外传来的不是女儿的声音。
"她还没发现，孩子...不是她的。"陈明刻意压低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
我的心脏猛地收缩，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他在说什么？谁的孩子？不是我的？
"对，小雨很健康...不，她完全不知道...林妍那边你不用担心..."陈明继续说着，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林妍？我的大学室友，最好的闺蜜？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这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亲子鉴定结果很明确...对，就是那次体检...她以为是常规检查..."陈明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正在往客厅移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五年前在医院生产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不清——那天林妍确实在场，她说要第一时间看到干女儿...而陈明坚持要我选择全麻剖腹产...
衣柜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我大口喘息着，却依然感到窒息。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机械地掏出来，屏幕亮起——是林妍发来的消息："周末带小雨来我家玩吧，好久没见她了，想她了"
那个红色的爱心表情刺得我眼睛发疼。我颤抖着手指，点开了录音功能。
"...资金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再等半年就可以..."陈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她名下的房子...对，婚前财产..."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差点吐出来。这不是误会，不是幻听。我的丈夫，我最信任的人，正在和什么人密谋着什么可怕的计划，而我的女儿——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女儿——似乎是这个阴谋的核心。
衣柜门突然被拉开，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妈妈！我找到你啦！"小雨欢快的声音响起，她扑进我怀里，带着阳光和糖果的甜香。
我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传来的温度，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这张每天亲吻无数次的小脸，这双和我一模一样的杏眼，这个我倾注了全部爱意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那她是谁的？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雨用柔软的小手擦去我的眼泪，一脸困惑。
"没事，宝贝，妈妈只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抖得不像自己。
陈明站在卧室门口，西装笔挺，英俊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找到妈妈啦？我们的小侦探真厉害。"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婉婉，你脸色不太好。"
我死死盯着这个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怎么能如此平静？如此自然地扮演着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电话，我永远都不会怀疑...
"可能有点低血糖。"我轻声说，抱着小雨站起来，刻意避开陈明伸过来想扶我的手，"我去厨房喝点果汁就好。"
走向厨房的路上，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需要证据，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首先，我不能打草惊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