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三十个通宵签下上亿合同，工资到账却是 - 32687 元。
张经理把报销单撕碎在他脸上：“你爹等着手术费？给你钱都不够买副棺材！
”直到我被保安架出公司那天，张经理绝对想不到他的结局。
1 扣薪风波工资到账短信弹出来时，我刚把合同副本塞进抽屉。
工资 - 32687 元。我冲进财务室，会计小张说：“张经理说你超标用车补，
三次招待费没凭证，扣完就这样。”“不可能，车补按里程报的，招待都有发票。
”“你问张经理，他签的扣款单，说你瞎跑没谈成单子，浪费资源。”我攥紧手机。
这一个月跑了十七个城市，鞋底磨穿两双，三天只睡过七小时。昨天凌晨才回，
手机里存着签约合影，按客户要求没声张。推开市场部的门，张涛翘着腿，李娜在旁剥橘子。
张涛把橘子皮扔到我脚边。“哟，出差专业户，钱到账了？够买泡面吗？
” 他声音扬得很高。周围有人笑。我递过手机：“张经理，工资条是不是错了？
报销单我都交了。”张涛没抬眼皮：“公司系统能比你这废物脑子清楚？” 他突然坐直，
手指戳我胸口，“别以为天天往外跑就能混日子。部门业绩垫底，你负主要责任！
扣钱怎么了？不服气？”“我没混日子，谈成了一笔合同。” 我攥紧拳头。
李娜笑出声：“林风，你跑傻了？就你能谈成什么？跟路边摊买菜的合同？”“有时间吹牛，
不如赶紧写检讨。下午下班前交上来，不然绩效再扣一半。” 张涛接过李娜递的纸巾擦手。
王磊站起来想递文件，看到张涛瞪他，又缩回去低头整理文件。手机震动，
老家邻居发微信：“小风，你爸今天咳血，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押金要五万。
”张涛凑过来看，突然拍腿笑：“你爹不行了？养出你这种窝囊废，换谁都得气出病。
”“你闭嘴！” 我抬头，声音发颤。办公室瞬间安静。张涛愣了下，脸色铁青，
猛地揪住我衣领：“你他妈敢吼我？信不信现在就让你滚蛋！”领口勒得我喘不过气，
能闻到他身上的劣质古龙水味。同事们看过来，有同情，有嘲讽，更多是冷漠。
我盯着他的眼睛：“把工资还给我。”“还你？给你也只够买副棺材！识相的赶紧写检讨，
不然让你连这负数工资都拿不到！” 他松开手。我踉跄后退，撞在办公桌上，笔筒掉地上，
钢笔滚了一地。张涛整理下衣领：“收拾干净。五点前看不到检讨，直接去人事部办离职。
”他回座位，李娜递上热茶，两人低声说笑。我蹲下身捡钢笔，手指碰到冰凉的笔杆，
才发现自己在抖。窗外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冷。手机又震，邻居发来医院缴费单照片。
我看着单子，再看张涛和李娜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钢笔。这笔钱必须要回来。
为了爸的手术费，为了这一个月的辛苦，为了我的尊严。
2 晨会冲突早上八点半的部门晨会，张涛把文件摔在桌上。“这个月部门业绩垫底，
” 他盯着我，“某些人拿着公司的钱到处跑，一分业绩没带回来。
”李娜接话：“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跑业务，有些人就是混日子的料，只会浪费资源。
”“林风，” 张涛敲桌子，“这一个月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跟进客户。
”“什么样的客户要跑十七个城市？” 张涛冷笑，“怕不是借着跑业务游山玩水？
”周围有人笑。王磊低着头，手指在黑屏的键盘上乱敲。“今天下班前，
” 张涛推来一摞五十厘米高的旧合同，“把这些按日期整理好，少一页扣五百。
”“这些早该归档了。” 我忍不住说。“让你整理就整理！” 李娜撞我胳膊，
“张经理给你机会赎罪，不然直接让你走人。”张涛翘着腿：“忘了说，团队奖金取消，
全扣在你头上。”“为什么扣我头上？” 我抬头。“你拖了团队后腿。” 张涛抿口茶，
“不服气现在就去人事部。”我抱文件回座位，李娜跟过来说：“别想靠跑业务拿提成，
你再跑十年也没用。” 她把椅子挪得很近，打字时我的桌子一直晃。中午去茶水间热饭，
饭盒里是昨晚的剩饭菜。张涛进来拿可乐，瞥了眼我的饭盒。“男人混成你这样真够窝囊的。
”“下午三点，” 张涛靠在门框上，“客户来考察，你去摆茶歇，用你自己的钱买，
公司不报。”“为什么用我的钱？”“你业绩最差，做点贡献怎么了？” 张涛扯领带，
“别讨价还价，不然明天不用来了。”我攥着饭盒发抖，热气烫得指尖发红。回到座位，
王磊转过来快说：“那些合同里，有几张报销单……” 看到张涛出来，
他立刻转回去假装核对报表。我看着旧文件，摸了摸手机。早上邻居说医院在催手术费。
三点，我拎着便利店买的水和饼干进会议室，李娜正跟客户握手。她脸色一沉。
“谁让你买这些的？” 她声音尖利，“客户是上市公司老总，你拿垃圾招待？
”张涛走过来，把塑料袋扔地上，饼干撒了一地。“你故意想搞砸合作？” 他指着我，
“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没救了！”客户皱着眉。我弯腰捡饼干，张涛突然踩在我手背上。
“收拾干净，” 他声音冰冷，“写份检讨，明天贴在部门门口。”3 深夜发现凌晨一点，
办公室只剩我桌上的台灯亮着。那摞旧合同整理到最后一叠时，
几张揉皱的报销单从文件夹里掉出来。“餐饮费，8900 元，经手人张涛。
” 日期是上个月，可那天他明明在公司开了一下午会。我把单子抚平，刚想放进抽屉，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娜端着咖啡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哟，还没走？
” 她倚着门框笑，“张经理说你要是通宵都弄不完，这个月工资就别想要了。
”“你怎么也在？” 我把报销单塞进文件袋。“帮经理整理点东西。” 她走过来，
故意撞了下桌子，文件袋掉在地上，单子散了一地。“呀，这是什么？”她弯腰去捡，
我伸手按住：“没什么，废弃的票据。”“我看看。” 李娜的指甲划过我手背，
疼得我一缩手。她拿起那张 8900 的单子，突然提高声音，“张经理！
林风藏了你上个月的报销单！”张涛从他办公室冲出来，领带歪在脖子上。“什么意思？
” 他夺过单子，脸色瞬间变了，“林风，你偷公司文件想干什么？”“这单子有问题。
” 我捡起其他几张，“这几笔招待费，你那天根本没外出。”“放屁！
” 张涛把单子撕得粉碎，“我看你是整理文件累疯了，敢污蔑我？”“我没有污蔑。
” 我指着碎纸，“财务部系统里肯定有记录。”“查？” 张涛突然笑了，
“你有什么资格查我？明天我就让人事部给你开辞退证明，理由是盗窃公司机密。
”李娜把碎纸扫进垃圾桶：“林风，劝你赶紧认错。张经理在总公司有人，你斗不过他的。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扣我工资。” 我攥紧拳头。“扣你工资怎么了？
” 张涛抓起桌上的订书机砸过来，擦着我耳朵落在地上，“你爹不是等着手术费吗？再闹，
我让你连那负数工资都拿不到，看你拿什么救他！”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翻倒。
王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王磊，你来得正好。
” 张涛指着我，“明天跟人事部说，你亲眼看见林风偷文件。
”王磊往后缩了缩：“我……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说什么？” 张涛瞪他。
“我刚过来，什么都不知道。” 王磊说完，转身就往楼梯口跑。张涛骂了句脏话，
转向我时，眼里全是狠劲：“今天这事没完。你现在滚出去，明天不用来了。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袋，里面还有几张没被撕碎的单子。走到门口时，
李娜突然说：“忘了告诉你，你爸的主治医生是我表哥的同学。”我停下脚步。
“想让你爸手术顺利点，” 她笑得得意，“就乖乖听话。”走廊的声控灯灭了，黑暗里，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客户下午发的消息还没回：“林先生，合同细节没问题，
下周我去公司签正式协议。”4 辞退通知早上打卡时，张涛堵在打卡机前。“林风，
你还敢来？” 他胳膊一横拦住我，“人事部的辞退通知已经拟好了，现在去签字。
”“我没做错事，不签。” 我绕过他往工位走。刚坐下，手机震了震。
客户发来消息：“林先生，正式签约时间定在下周三上午十点，我带法务过去。
”我刚打完 “好的”，张涛突然伸手抢过手机。“上班时间玩什么手机？
” 他划着屏幕翻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果然在跟外面人勾结！”“那是客户。
” 我伸手去拿，他猛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屏幕裂了道缝。周围同事都停下手里的活，
没人敢出声。“客户？” 张涛捏着手机晃了晃，“我看是你找的下家吧？
拿着公司资源跳槽，你够阴险的。”“那是我谈成的合同。” 我攥紧拳头。“你的？
” 李娜端着水杯走过来，“在公司一天，跑业务用的就是公司资源，谈成了也是公司的，
轮得到你邀功？”“把手机还我。”“还你？” 张涛把手机揣进自己口袋，
“这得交上去当证据，证明你泄露公司机密。”我追出去时，他已经进了总监办公室。
李娜跟在我后面笑：“别费劲了，张经理早就跟总监打好招呼了，你斗不过他的。
”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张涛出来时手里拿着我的工牌。“总监说了，
” 他把工牌往垃圾桶里一扔，“从现在起你不是公司的人，赶紧滚。”“合同还没签。
” 我盯着他。“合同？” 张涛突然笑出声，“你以为总监会信你这种废物？
那客户我早就接触过了，不过是看你可怜让你跑几趟腿，真当自己有本事？
”他凑近我耳边：“忘了告诉你，你爸的手术安排，我托李娜表哥的同学往后推了推。
什么时候你懂事了，再考虑安排。”我一拳挥过去，他躲开了，拳头砸在墙上，
疼得我指节发麻。“你敢动手？” 张涛喊来保安，“把他拖出去，以后不准进公司大门！
”被保安架着往外走时，我看见王磊站在工位旁，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走到大厅时，手机在张涛口袋里震了震。他掏出来看了眼，突然变了脸色。
是客户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直接按了挂断。“听见没？” 他把手机关机揣回口袋，
“人家根本不找你，别自作多情了。”被推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玻璃门里，张涛正和李娜击掌，周围同事低着头，没人看我。被推出公司大门的第三天，
我蹲在写字楼对面的花坛边。张涛和李娜从旋转门出来时，正勾着肩说笑。我站起来，
迎面走过去。“哟，这不是林风吗？” 李娜先看见我，声音陡然拔高，“还没找到下家？
也是，像你这种被开除的，哪个公司敢要？”张涛把公文包往身后藏了藏：“你还敢来？
再闹事我报警了。”“我来拿手机。” 我盯着他的口袋。“早扔了。” 张涛往停车场走，
“一个破手机，值得你蹲三天？”“客户今天会来签约。” 我跟在他身后，
“他们找不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张涛脚步顿了顿，回头瞪我：“你以为客户真认你？
昨天我已经跟他们见过面，合同细节都敲定了。”“是吗？” 我笑了笑，
“那你知道王总女儿下周过生日，最喜欢限量版的星空模型？”张涛的脸僵了一下。
李娜赶紧打圆场：“经理怎么会记这种小事？反正合同跑不了。”5 客户现身我们正吵着，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写字楼门口。王总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我。“小林！
” 他大步走过来，“我打你电话关机，正想问问签约的事。”张涛立刻挤到我前面，
伸手去握王总的手：“王总您好，我是宏图科技市场部经理张涛，负责跟您对接。
”王总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手机怎么回事？”“被他扣了。” 我指了指张涛。
“有这事？” 王总的脸色沉下来，“张经理，我上周就跟小林说过，签约必须他在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涛脸上的笑挂不住了：“王总您误会了，
小林他…… 他家里有事请假了，我是临时接手。”“请假？
” 我掏出裤兜里的报销单复印件，“我是被他开除了，就因为发现他虚报三十万招待费。
”周围突然围过来几个同事，王磊也在里面，手里还拿着手机。“你胡说！
” 张涛想去抢复印件，被王总拦住。“是不是胡说，查一下财务记录就知道。
” 王总拿出手机，“我公司的法务也来了，正好一起核实下。
”李娜突然尖叫起来：“林风你疯了？就为个破工作毁了张经理？”“这不是破工作的事。
” 我看着张涛，“还有，我爸的手术被你故意推迟，这笔账也该算了。
”张涛的脸瞬间白了，他指着我对王总说：“这人精神有问题，您别信他！
”“我有没有问题，” 我转向王总，“您可以问问张经理，您母亲上个月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