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致远,是一名大学生。我爱看恐怖灵异故事,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半夜缩在被子里刷灵异论坛,一边吓得手指发抖,一边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壮胆。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直到我们全家搬进了那栋别墅。起初一切正常——直到我发现,
我的家人开始‘练习’怎么当人!——第一天,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我爸站在厨房里。
他背对着我,脖子以一种人类根本做不到的角度向后仰起,水壶悬在半空,
水柱笔直地灌进他张开的嘴里。可他的喉结,一动不动!——第二天,
我问妈妈我小时候肺炎住院的事。“住了……一周吧?”她低头切着菜,刀剁在案板上,
太用力了,砧板裂了一条缝。可我明明只住了三天。我故意说错:“对,七天,
每天打六瓶点滴。”她点头:“是啊,可受罪了。”她在撒谎!——第三天,我试探爷爷。
“奶奶的缝衣针放哪儿了?”爷爷愣了一秒,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摇椅笑了笑:“老伴,
小致找你呢。”可奶奶早就去世了!——现在,我缩在房间里发抖。电脑屏幕亮着,
那个匿名论坛的私信窗口不断闪烁:“你发现了吧?他们不是你的家人。
”“他们在学习怎么取代你。”“——而你,是最后一个!”窗外,
三个黑影静静站在院子里,仰着头,以完全同步的姿势,凝视着我的窗户。
1.我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疼。
那个帖子标题是《你确定你的家人还是原来那个吗?》。发帖人叫"夜行者",
发布时间是三年前。
帖子描述了一种现象:某些家庭成员会毫无征兆地被"某种东西"完美替代。我嗤笑一声,
手指往下滑动。
势喝水;2.对家族旧物失去反应;3.影子偶尔不连贯..."客厅的老式挂钟敲了两下。
凌晨两点。喉咙突然发干,我轻手轻脚地下床,不想吵醒隔壁的父母。楼梯在黑暗中延伸,
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厨房的灯亮着。父亲背对着我站在水槽前。
他的肩膀轮廓在荧光灯下显得异常僵硬。我停在门口。父亲的头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后仰起,
几乎与脊椎垂直。水流从他张开的嘴里灌入,又原封不动地从嘴角溢出,打湿了睡衣前襟。
我后退时撞到了门框。父亲的头猛地转过来,嘴角还挂着水珠。"小远?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我盯着父亲他突然扭转90°的头,
口干舌燥:"我...我来喝水。"父亲笑了笑,从橱柜拿出玻璃杯。他的影子在墙上蠕动,
像被风吹皱的黑色塑料袋。我接过水杯时,他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
那触感像是某种甲壳类生物的外壳。2.回到房间后,我锁上门,把帖子翻到最下面。
最后一条回复是昨天发的:"他们替换的速度在加快。当最后一个真人也变成假货时,
献祭就完成了。"发帖人ID是"夜行者"。我私信了他:"我可能遇到了你说的情况。
"消息显示已读。三分钟后,回复弹出:"描述一下异常。"我颤抖着输入今晚的见闻。
"你父亲是第一个。"夜行者回复,"他们通常会从家庭核心成员开始替换。
你母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我想起母亲昨天做的那锅红烧肉。她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八角,
却放了一大把。"有。""测试她。"夜行者发来一段文字,
"把你们家最老的相册放在客厅茶几上,不要提起。如果她真的被替换了,会完全忽略它。
"第二天早餐时,我把那本积灰的相册摆在茶几正中央。母亲端着煎蛋经过时,
目光扫过相册,毫无停顿。"妈,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我拿起相册。
她的眼睛聚焦在相册上,瞳孔微微扩大。"哦,老照片啊。"她语气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爷爷最珍视的那张全家福就夹在首页。去年奶奶去世时,他抱着相册哭了整晚。
母亲的手指擦过照片上奶奶的脸,动作轻柔得像在触摸博物馆展品。"你奶奶走的时候,
我很难过。"奶奶死于车祸。而照片里的奶奶正坐在轮椅上。
我开始问妈妈我小时候肺炎住院的事。妈妈:“住了……一周吧?”可我明明只住了三天。
我故意说错时间:“对,七天,每天打六瓶点滴。”妈妈点头:“是啊,可受罪了。
”她在撒谎!我私信夜行者:"测试失败了,母亲认识相册,但是她肯定不是我妈妈!
""聪明的东西。"夜行者回复,"他们学习速度很快。需要更直接的测试。
"他发来一个音频文件。"今晚把这个录下来,放在你母亲卧室门外。如果她是假的,
你会听到回应。"文件里是一段模糊的低语,像某种古老方言。3.凌晨三点,
我把手机贴在主卧门上,播放录音。三十秒的寂静后,门内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声响。
接着是母亲的声音,但音调高了八度,
像是有人拉扯着她的声带说话:"谁...在...门外?"我的手机突然发烫,
屏幕闪烁起来。一段音频自动保存。回放时,我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和另一个声音的重叠。某种湿漉漉的、带着气泡音的喉音,
声音重复着:"我......知道......是..….你..…."第二天早餐桌上,
母亲的嘴角有一小块溃疡,像是被强酸灼烧过的痕迹。"妈,你嘴怎么了?"我问道。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舌面上布满了细小的黑色凸起。"不知道,可能是上火。
"爷爷放下报纸,目光在我和母亲之间游移。"小远,你脸色很差。
"我注意到爷爷的报纸拿反了。我开始试探爷爷。“奶奶的缝衣针放哪儿了?
”爷爷愣了一秒,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摇椅笑了笑:“老伴,小致找你呢。
”可奶奶早就去世了!夜行者的消息在下午三点到达:"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他们已经开始互相掩护。你爷爷最近有没有提起过去的事?
"我想起上周爷爷给我讲他参军经历时,把越南说成了朝鲜。"有记忆混乱的情况。
""最后一个测试。"夜行者发来一张图片,是一个复杂的手势,
"今晚对你爷爷做这个手势。真人不会有反应。"4.午夜,我站在爷爷卧室门前,
手里攥着手电筒。门没锁。爷爷背对着门坐在摇椅上,面对窗外月光。我举起手,
做出那个手势——拇指压住小指,其余三指伸直。摇椅吱呀一声转过来。月光下,
爷爷的眼睛像两颗玻璃珠,反射着诡异的光点。他的虹膜在手势出现的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
"小远啊..."爷爷的嘴角向耳根裂开,"这么晚不睡觉...在玩什么游戏呢?
"我后退时撞倒了花瓶。陶瓷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整栋别墅的灯同时亮起。
父母站在走廊尽头,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织成一张扭曲的网。"怎么了?"母亲问道,
声音里带着虚假的关切。爷爷从卧室里走出来,步伐轻得不像是踩在地板上。
"孩子做噩梦了。"爷爷对父母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三人的影子在走廊墙壁上蠕动,
最终融合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5.我逃回房间,反锁上门。
手机显示有一条来自夜行者的消息:"现在你知道了,别墅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只有你一个人了。"窗户突然传来敲击声。我转过头,看到爷爷的脸贴在玻璃上,
他的脖子像蛇一样伸长,绕过防盗网。"开门,小远。"他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闷闷的,
"我们是一家人啊。"我颤抖着回复夜行者:"我该怎么办?""地下室。"他立即回复,
"那里有东西能暂时阻止他们。午夜前下去,找到那面红砖墙。
"别墅的地下室入口在厨房后面,被一个老旧的碗橱挡住。我挪开碗橱时,
听到楼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像有人在踱步计数。
地下室的空气带着霉菌和某种动物腐烂的味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积的旧家具,
最后停在一面颜色略深的砖墙上。砖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我伸手触碰,
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手机震动,
夜行者发来一张模糊的照片:墙上某块砖头有细微的凸起。"把它撬开。
"我用随身带的小刀挖松砖块周围的灰浆。砖头脱落时,里面露出一个小洞。
洞中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盒。楼上的脚步声突然停止。整栋别墅陷入死寂。
6.铁盒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我们全家的合影,但每个人的脸都被烧掉了。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日期:正是我们搬进别墅的那天。"现在你明白了。
"夜行者的新消息弹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家人。"头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