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你妈的手术费准备好了吗？"
我握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医生刚才说，妈妈的心脏病必须在三天内手术，否则随时有生命危险。
手术费要六十万。
对于年薪只有十二万的我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
"苏雨，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看着正在化妆的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了我一眼："多少钱？"
"六十万，就是妈妈的手术费。"
"六十万？"苏雨皱了皱眉，"江皓，这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这不是小数目。但苏雨年薪一百五十万，平时买个包都要几万块，六十万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我知道很多，但这是救命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我恳求道。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最近资金有点紧张，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资金紧张？
我看着她手腕上刚买的十万块爱马仕手表，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那我去找银行贷款。"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苏雨叫住我，"江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结婚三年，你妈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
我愣住了："这和妈妈生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苏雨冷冷地说，"她总觉得我配不上你，总是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在她生病了，凭什么要我出钱？"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苏雨，她是我妈！"
"但不是我妈。"苏雨拿起包包，"我上班去了，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看着苏雨离开的背影，我瘫坐在沙发上。
三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夫妻。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在她心里，我和我的家人都是外人。
中午，我正在银行咨询贷款的事，手机响了。
"江皓，你快回来，你妈妈昏倒了！"邻居张阿姨的声音充满焦急。
我放下手中的事务，飞奔回家。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了午后的宁静，妈妈被紧急送往医院。
"家属在哪里？病人必须立即手术，请尽快缴费。"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我握着空空的银行卡，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苏雨的账户转出五百万。
五百万！
我瞬间狂喜，立刻给苏雨打电话："苏雨，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会..."
"什么谢谢？"苏雨的声音充满疑惑。
"你刚才转的五百万，我马上去缴费..."
"什么五百万？江皓，你在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雨雨，钱到账了，谢谢你救了我爸。"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苏雨，你把钱给了谁？"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雨说："江皓，我现在很忙，回家再说。"
她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地站在医院走廊里，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银行短信。
苏雨转出五百万，但不是给我妈妈看病。
而是给了一个男人。
一个叫她"雨雨"的男人。
"家属，请问手术费什么时候能到账？病人现在很危险。"护士催促道。
我看着手机，心如死灰。
苏雨宁愿拿五百万去救别人的父亲，也不愿意拿六十万救我的母亲。
在她心里，我和妈妈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我拨通了苏雨的电话，这次她很快接了。
"苏雨，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你刚才给谁转了五百万？"
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苏雨说："江皓，这是我的钱，我有权决定怎么花。"
"那我妈的手术费呢？"
"我说了，我没有多余的钱。"
"五百万不是钱？"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是给朋友的急用钱，性质不一样。"苏雨的语气开始不耐烦，"江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自私？
我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三年，工资全部上交，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现在我妈生病了，向她借钱救命，她说我自私？
"苏雨，那个男人是谁？"我强忍着愤怒问道。
"朋友。"
"什么朋友值得你拿五百万去救他父亲？"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苏雨说："江皓，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我现在要去机场，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机场？
她要去哪里？
"苏雨，你给我说清楚..."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而我的妻子却拿着五百万去救别人的父亲，还要坐飞机去见那个男人。
护士再次走过来："家属，病人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能尽快手术..."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她，"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把钱凑齐。"
我转身离开医院，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苏雨把我们当外人，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这段婚姻了。
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救妈妈的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喂，是我，江皓。我需要借钱，六十万，救命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