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姐，你就借我二十万吧，我真的快被逼死了！
"电话里传来弟弟周明浩哭天抢地的声音，我正在部队家属院的厨房里炖鸡汤，
听到这话差点把勺子扔了。"你又欠债了？"我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被隔壁的军嫂们听到。
"不是欠债，是投资失败了！姐，你不是嫁给了李团长吗？二十万对你们来说就是毛毛雨啊！
"我叫林小雨，嫁给现任团长李建国已经三年了。三年来，
我弟弟周明浩隔三差五就找我要钱，从最开始的几千块到现在开口就是二十万，
胃口越来越大。"明浩，我已经给你三十多万了，你到底拿去干什么了？""姐，
别提以前的事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要钱了！"正说着，门开了，
李建国穿着军装走了进来。他身材挺拔，面容刚毅，就是最近眉头总是皱着，
好像有什么心事。我赶紧挂了电话，迎上去帮他脱外套："建国，你回来了。
"李建国点点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抱我，而是直接走向沙发坐下。"小雨，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很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听到了刚才的电话？"你弟弟又找你要钱了？
"李建国直接开门见山。我只好点头承认："二十万，说是投资失败了。
"李建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雨，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吗？"我茫然地摇摇头。
"上级正在考虑我的提升，这个关键时期，我们不能有任何经济上的问题。
你弟弟那些乱七八糟的投资，万一查出来跟我有关系，我这辈子就完了！"李建国站起身，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而且，我妈最近住院，医药费就要十几万。咱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听到婆婆住院，我愣住了："妈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昨天确诊的，癌症早期。
"李建国的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越早治疗越好，
但是费用..."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婆婆对我很好，
从我嫁进李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把我当亲闺女疼。现在她生病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们赶紧去医院看妈！"我立刻要去换衣服。"你先别急。"李建国拉住我，"小雨，
我知道你心疼你弟弟，可是现在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二十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我看着丈夫疲惫的脸，心里五味杂陈。结婚三年，我确实给弟弟转了不少钱，
用的都是李建国的工资卡。一个军官的工资并不高，我们平时省吃俭用，
就是为了能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不时之需来了，钱却都被我弟弟败光了。"建国，
对不起..."我红了眼眶。李建国看我要哭，神色缓和了一些，走过来抱住我："小雨，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分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周明浩打来的。李建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又沉了下去。"接吧。"他冷冷地说。
我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姐，你怎么挂我电话啊？钱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明浩的声音很急躁。"明浩，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我鼓起勇气说道。"什么？
你帮不了我？"周明浩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林小雨，你是不是忘记了，
当年要不是我拼命打工供你上大学，你能嫁给李建国？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管弟弟了是吧？
"这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确实，当年父母早逝，是明浩辍学打工供我念完大学，
我才能在部队文工团工作，才能遇到李建国。"明浩，不是这样的，是妈生病了，
我们现在真的没钱...""什么妈？那是你婆婆，又不是我妈！"周明浩的话越来越难听，
"林小雨，我告诉你，这二十万你必须给我，否则我就去你们部队闹，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李建国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第二章"你弟弟威胁你？"李建国的声音很冷，眼中闪烁着怒火。我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三年来，周明浩每次要钱都会搬出"养育之恩"这套说辞，但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
还是头一次。"小雨，你听着。"李建国走到我面前，双手按住我的肩膀，
"我不管你以前欠他什么，但从今天开始，我们绝对不能再给他一分钱。
""可是...""没有可是！"李建国打断我，"你难道没听出来吗？他这是在敲诈！
今天给了二十万，明天他就敢要五十万！这种人的胃口永远不会满足！"我知道丈夫说得对，
可是想到周明浩说的那些话，心里还是很乱。"建国，要不我们先去看妈吧。
"我想转移话题。李建国看了看时间："现在过去也没用，妈在睡觉。明天我们一早就去。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更加严肃："小雨，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师长昨天找我谈话了，
如果这次提升成功，我很可能要调到省城的军区司令部工作。""真的？"我眼睛一亮，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上级对我的经济状况会有严格的审查。你弟弟如果继续胡闹，
不仅会影响我的前途，还可能让我面临纪律处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原来事情这么严重。"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建国沉思了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你弟弟的情况了。如果他真的有违法行为，
我会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撇清关系。""你让人调查明浩？"我有些震惊。"小雨，
我必须保护我们的家庭。"李建国的语气很坚决，"你弟弟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你真的了解吗？"我哑口无言。确实，除了知道周明浩说自己在做生意，
我对他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每次问起，他都含糊其辞，只说让我别操心。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我和李建国对视一眼，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李建国去开门，
我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团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我是林小雨的嫂子。
"我心头一震，赶紧跑过去。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很时髦，但神色憔悴。
"你是...秀芬？"我认出了她，这是周明浩的女朋友，两人交往快两年了。"小雨姐，
我必须来找你。"王秀芬的眼中含着泪水，"明浩他...他真的要出事了！
"李建国皱眉："进来说吧。"王秀芬坐下后，双手紧握在一起，浑身都在颤抖："小雨姐，
明浩欠了高利贷五十万，对方说如果明天还不上钱，就要他一只手！""什么？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堵伯，越输越多，最后借了高利贷想翻本，
结果..."王秀芬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劝过他无数次，他就是不听！
现在那些人已经找到我家里了，还威胁要绑架我！"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李建国及时扶住了我。"你确定是高利贷？"李建国沉声问道。"确定！我见过那些人，
看着就不是好人！"王秀芬哭得更厉害了，"李团长，求求您救救明浩吧！他再怎么混蛋，
也是小雨姐的亲弟弟啊！"李建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涉及高利贷，
这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了。"他现在在哪？"李建国问。"躲起来了，不敢回家。
"王秀芬擦着眼泪，"他让我来求小雨姐，说只要有二十万先顶着，他就想办法解决剩下的。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周明浩今天这么急切地要钱，原来是被逼到了绝路。"小雨。
"李建国转头看着我，眼中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能给。可是，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
我内心挣扎着，一边是丈夫的前途和婆婆的治疗费，一边是弟弟的生命安全。
这个选择太残酷了。"姐，您就当救救明浩吧！"王秀芬突然跪了下来，"我知道您是好人，
您不会眼睁睁看着明浩死的！"看到王秀芬跪在地上，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建国却冷冷地说："你起来。跪也没用，我们不会给这个钱。""李建国！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小雨！"李建国的声音更加严厉，"你想清楚，
如果我们现在给了这二十万，你觉得事情就结束了吗？五十万的窟窿，二十万根本填不满！
到时候他们还会来要剩下的三十万，我们给还是不给？"他说得对，可是..."而且，
"李建国继续说道，"他沾上高利贷，这件事一旦曝光，我的政治生涯就彻底完了。
到时候别说提升，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职位都是问题！"王秀芬听到这话，
脸色更加绝望："那...那明浩真的没救了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明浩。第三章我颤抖着接起电话。"姐，秀芬找到你了吧？
"周明浩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是姐，我真的没办法了。
""明浩，你怎么能沾上高利贷？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我强忍着眼泪质问道。
"我也不想啊！"周明浩的声音有些崩溃，"我本来想着赚点钱，给你和姐夫减轻点负担，
结果越陷越深...""你撒谎！"李建国从我手中夺过电话，"周明浩，
你这三年从我们这里拿走了多少钱？三十几万！你拿这些钱去堵伯，还敢说是为了我们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周明浩愤怒的声音："李建国，你少在那里装好人！
要不是我妹妹嫁给你，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们军官不都是这样，娶个漂亮老婆当花瓶，
背后还不是要靠老婆的娘家？""你说什么？"李建国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说的不对吗？
林小雨当年可是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多少人追她？她选择你，不就是看中你有前途吗？
现在你发达了，就想踢开我们这些拖油瓶？"我听不下去了，抢过电话："明浩，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建国他...""姐，我没说错！"周明浩打断我，
"你看看这三年你都变成什么样了？以前的林小雨多么有个性，现在呢？整天围着灶台转，
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们李家！你值得吗？"这话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确实，
结婚后我辞了文工团的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虽然生活安稳，
但有时候也会怀念舞台上的日子。"够了！"李建国重新抢过电话，"周明浩，我告诉你，
这二十万我们不会给！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李建国，你敢不给？
"周明浩的声音变得狰狞，"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你们部队门口跪着，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见死不救？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升官！"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王秀芬跪在地上哭得更凶了："怎么办？怎么办？明浩真的疯了！
"李建国的脸色铁青，我知道他在强忍怒火。周明浩的威胁确实击中了他的要害，
军人最重视名誉，如果真的闹到部队去，影响会非常恶劣。"小雨，你来决定。
"李建国突然转身看着我，"是救你弟弟，还是救我们的家？"这个选择太残酷了。
我看看跪在地上的王秀芬，又看看满脸疲惫的丈夫，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
"我..."我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声音很粗暴，
听起来就不像好人。李建国示意我们别出声，自己悄悄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是什么人在外面？"我小声问。李建国的脸色更难看了："看起来像社会上的人。
"王秀芬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完了，他们找来了！一定是来要债的！""砰砰砰！
"敲门声更急了。"林小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外面的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李建国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保持安静。他掏出手机，悄悄拨打了报警电话。"林小雨，
你弟弟欠我们的钱，今天必须还！你要是不开门，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们这群王八蛋！"王秀芬忍不住骂道，"明明说好明天还钱的！""闭嘴！
"李建国狠狠瞪了她一眼。外面的人听到了王秀芬的声音："哟，小美女也在啊？
那就更好了。开门吧，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是文明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文明人？
我看了一眼李建国，他的表情告诉我，外面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文明人。"你们再不开门，
我们就破门而入了！"外面传来威胁的声音。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
接着是脚步声。"警察！都不许动！"听到这个声音，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外面顿时乱了起来，有人在跑，有人在喊。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很有礼貌。"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请开门配合调查。
"李建国这才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我认识，是社区片警老刘。"李团长，
刚才有人报警说有人上门滋事？"老刘问道。"是的。"李建国让警察进屋，
"他们说是来要债的。"老刘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秀芬，
又看了看我们夫妻俩："能详细说说情况吗？"我正要开口，
李建国抢先说道："我内弟欠了高利贷，债主找上门来了。"老刘的表情严肃了："高利贷？
这事儿可大可小。你们内弟现在在哪？""不知道，躲起来了。
"老刘点点头："我们刚才抓了三个人，正在调查他们的身份。
你们最好也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周明浩。
第四章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接起了电话。"姐！出什么事了？我听说有人去你家了？
"周明浩的声音很惊慌。"债主找上门了，现在警察在处理。
"我看了一眼正在和李建国谈话的老刘。"什么？报警了？"周明浩的声音更慌了，"姐，
你怎么能报警？这样会害死我的！""明浩，你现在在哪？"我问道。"我不能说，
那些人有眼线。姐，你听我说，千万不能让警察介入，否则我真的完了！
"老刘注意到了我在打电话，走了过来："是你弟弟吗？让他马上到派出所来，
我们保证他的安全。"我把警察的话转告给周明浩，他却坚决拒绝："不行！我一去派出所，
那些人就知道我在哪了。姐，你现在立刻给我转二十万，我马上离开这个城市，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明浩...""就当我求你了！"周明浩的声音带着哭腔，"姐，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了。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弟弟这么说，我的心又软了。虽然他这些年确实让我很失望，
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我看向李建国，他正在和老刘商量什么，
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明浩，你听我说...""姐，我没时间了！
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你就说给不给吧！"周明浩的声音很急。我咬了咬牙，
做了一个决定："我给你。""真的？"周明浩的声音里有了希望。"但是有条件。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也不许找我要钱。而且，
你必须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准回来。""好！我答应！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挂断电话，心情很复杂。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是错的，
但感情上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去。"小雨，你在和谁打电话？"李建国走了过来。
"明浩。"我如实回答。李建国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答应给他钱了？"我点了点头。
"林小雨！"李建国的声音提高了，"你疯了吗？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
"老刘看到我们夫妻在争吵，也走了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商量，
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调查。""警官，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弟弟主动还钱，
这件事是不是就能私了？"我问道。老刘皱了皱眉："如果只是民间借贷纠纷，
确实可以私了。但如果涉及高利贷和暴力催收，就不是简单的民事纠纷了。
""那如果我弟弟现在就还钱呢？""要看对方是否愿意和解。"老刘看了看我们，
"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私了，这种事情很容易反复。"我没有听进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救弟弟。"小雨，你冷静一点。"李建国拉住我的手，
"你真的要为了你弟弟毁掉我们的家庭吗？""我没有要毁掉我们的家庭！"我有些激动，
"建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那我呢？我妈呢？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吗？
"李建国的眼中闪着怒火。这话说得我哑口无言。王秀芬这时候爬了起来，
拉住我的胳膊："小雨姐，求求您救救明浩吧！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您，
但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够了！"李建国一把推开王秀芬，"你们给我滚出去！
马上滚出去！""李建国！"我没想到丈夫会这么粗暴。"小雨，我最后问你一遍，
这二十万你给还是不给？"李建国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最后的选择，给了这二十万，
我和李建国的婚姻就可能走到尽头。不给，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去。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手机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喂？""是林小雨吗？我是明浩的朋友。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老练，"明浩现在在我这里，很安全。
不过那些要债的人还在找他，你最好快点把钱准备好。""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明浩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二十万，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们在老地方等你。
""什么老地方？我不知道...""明浩会告诉你的。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带着现金。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人的话听起来更像是绑架者而不是朋友。
"谁的电话？"李建国问。我把刚才的通话内容说了一遍，李建国和老刘的脸色都变了。
"这明显是陷阱！"李建国一拍桌子，"小雨，你千万不能去！
"老刘也点头："听起来确实像绑架。你弟弟很可能已经被控制了。"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周明浩的号码。"姐，你接到电话了吧？
"周明浩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明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没事，
就是被限制了自由。姐，你按照他们说的做，千万别报警，否则我真的危险了。
""明浩...""姐，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准备钱吧。记住，
老地方就是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废旧工厂。"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老地方...我想起来了，那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小时候我和明浩经常去那里玩。
那里偏僻荒凉，确实是做坏事的好地方。"小雨，你在想什么？"李建国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不会真的想去吧？"我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管怎样，我都要救弟弟。
第五章"我去银行取钱。"我站起身，语气很平静。"林小雨，你疯了！
"李建国一把拉住我，"这明显是个陷阱！你去了就是送羊入虎口！""我不能看着明浩死！
"我挣脱他的手，"建国，如果换成是你的兄弟，你会怎么做？"李建国被我问得一愣，
但很快又坚决地说："这不一样！你弟弟这是自作自受！""所以你就可以见死不救？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李建国，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我冷血？
"李建国气得脸都红了，"林小雨，我们结婚三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什么时候亏待过你的家人？你弟弟从我们这里拿走了多少钱？现在他惹了麻烦，
我就成了冷血的人？"老刘看我们夫妻吵得越来越厉害，赶紧劝道："你们先别吵，
现在最重要的是报案。这种绑架案，必须由警方来处理。""不行！"我坚决反对，
"他们说了，报警就撕票！""小雨姐，求求您救救明浩吧！"王秀芬又跪了下来，
"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您和李团长，但是明浩真的不能死啊！"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秀芬，
想到了躲在废工厂里生死未卜的弟弟，心如刀绞。"建国，这二十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我下定决心，"我可以重新去找工作，哪怕去餐厅端盘子，我也会把钱还清。
""你还不明白吗？"李建国的声音有些绝望，"这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你今天去了那个地方，你很可能回不来了！而且，就算你把钱给了他们，
你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吗？他们会放过你弟弟吗？"他说得对，但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必须试一试。"我看着丈夫的眼睛，"建国，如果我今天不去救明浩，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李建国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小雨，
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我们的婚姻就到此为止了。"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三年的婚姻，就要因为今晚的决定而结束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刚毅的脸庞，
挺拔的身姿，还有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我知道他也很痛苦，但他有他的原则和底线。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然后转身走向衣柜，开始收拾东西。"你真的要走？
"李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这三年来我一直把这里当家，大部分东西都是和李建国一起买的。真正属于我的，
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些首饰。"小雨..."李建国想要阻止我。"别说了。"我头也不回，
"建国，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总是理智的。"我拿起包，
又从抽屉里取出银行卡。这张卡里有我们夫妻这三年的积蓄，大概三十万左右。
"我只取二十万，剩下的给妈治病。"我把卡递给李建国。李建国没有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小雨姐..."王秀芬还在哭。"走吧。"我对王秀芬说道，
"陪我去银行。"老刘看到这情况，赶紧说："林小雨，你们这样做很危险！
我强烈建议你们报案！""谢谢警官，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礼貌地拒绝了。
就在我要走出门的时候，李建国突然开口："小雨，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决定了？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决定了。""好。"李建国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能听出其中的痛苦，"那你走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
周明浩的任何麻烦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再来找我。"这话说得很绝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