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行李箱的秘密陆沉那个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定制行李箱，拉链坏了。他今天有台大手术，
走得急，随手扔给我：“老婆，帮我看看。”我应着，心里还甜滋滋的，觉得他信任我。
箱子是意大利手工货，摸着就贵气。我捏着拉链头，小心地扯，生怕弄坏了。
“刺啦——”内衬的布料，不知怎么裂开一道小口子。手指下意识地往里一探。
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用透明胶带缠得死紧的长方块。抽出来。是个婴儿奶粉袋。
袋子上印着个傻乎乎的卡通奶牛。可入手那分量，沉得像块铁疙瘩。隔着薄薄的塑料袋，
里面是……雪白雪白、细腻得诡异的粉末。满满一大袋！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全身的血好像瞬间冲上头顶，又唰地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指尖都在发抖。奶粉？
谁他妈把奶粉藏行李箱夹层里？还缠成木乃伊？一个恐怖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窜出来，
死死缠住我的心脏。我连滚爬爬扑到电脑前，手指哆嗦得几乎按不准键盘。
搜索框：“海洛因……外观……”图片跳出来。雪白。细腻。粉末状。
和我手里那玩意儿……一模一样。“咣当！”奶粉袋脱手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全是冷汗。陆沉？
我那个拿手术刀的手稳得能绣花、病人夸他像天使、情人节送我一后备箱玫瑰的完美老公？
他行李箱里……藏毒？两公斤？这他妈够枪毙十次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
抱着马桶干呕，胆汁都吐不出来。恐惧像冰水，从头浇到脚。他不是天使。
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2 恶魔的真面目那天晚上，陆沉回来得特别晚。
带着一身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气——他常有的味道。他看起来很疲惫，揉了揉眉心，
习惯性地从后面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颈窝里蹭。“老婆，累死我了。箱子修好了吗？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温热的。以前觉得是甜蜜，现在只觉得像毒蛇的信子。
我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没……没呢，那拉链……不太好弄。”声音干涩得厉害。“哦，
没事，不急。”他亲了亲我的侧脸，没察觉异样，“我先去洗个澡。”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不行。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谁？陆沉有个禁区。
书房最里面，靠墙放着一个巨大的老式榆木书架。他从不让我动，说是他爸留下的古董，
怕我毛手毛脚碰坏了。以前我信了，还觉得他念旧情。现在？去他妈的古董！
趁他凌晨又“被医院紧急呼叫”出门，我像做贼一样溜进书房。心跳得像打鼓。
我盯着那个书架，一寸寸地看。书塞得满满当当，全是晦涩的医学大部头。
目光扫过第三层最右边那本《格雷解剖学》。书脊上有一道非常非常浅的划痕，
像是经常被手指蹭到。我屏住呼吸，伸出手指，试探着往里一按——“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书架悄无声息地……向旁边滑开了半米！
露出后面一扇冰冷的金属门。指纹锁。操！真有密室！我头皮发麻，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指纹锁……陆沉的指纹……我脑子飞快地转，目光落在书桌上他常用的一个玻璃杯上。有了！
冲进厨房，拿来小苏打和透明胶带。笨拙地回忆着刑侦剧里的方法，把粉末吹在杯壁上，
再用胶带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最清晰的拇指指纹粘下来。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回到密室门口，
颤抖着把带着指纹的胶带对准识别区。“滴——验证通过。”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化学药品和……金钱的、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电筒。
光柱扫进去的瞬间，我差点叫出声。密室里没有书，没有文件。只有……一面墙！
整整一面墙，砌满了密密麻麻、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红得刺眼！
像一堵用血砌成的墙！旁边的工作台上，散乱地放着烧杯、试管、酒精灯，
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化学仪器。台面上残留着一些白色和淡黄色的粉末结晶。
空气里那股怪味更浓了。这不是书房。这是毒窝！是制毒作坊！我腿一软，
扶着门框才没摔倒。陆沉……他不仅贩毒……他还制毒！
那个站在无影灯下救死扶伤的陆医生，背地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毒枭！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让我浑身发抖。3 毒枭的谎言几天后，我偷偷在陆沉常用的钢笔里，
塞了个微型窃听器。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傍晚，他回来了，拿起那支钢笔在便签上写着什么。
没打电话。我有点失望。晚上十一点多，他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拿起那支钢笔，
走进了阳台，关上了门。我立刻戴上耳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耳机里传来他压低的声音，
冰冷得陌生：“货到了？纯度验过没有？”“嗯，老规矩，走‘7号河道’，
那边水警的老陈打点好了。”“告诉刀疤强，手脚干净点，这批‘白糖’是给‘蝰蛇’的，
出半点岔子，让他自己跳江喂鱼。”“蝰蛇”？“7号河道”？“老陈”？“刀疤强”？
每一个词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耳朵里。他不仅制毒贩毒，他上面还有人！
他还有个庞大的网络！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陆沉挂了电话，回到客厅，
脸上又挂起那种熟悉的、温柔的浅笑。“老婆，发什么呆呢？”他走过来，
自然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此刻在我眼里，
却像两个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黑洞。胃里一阵翻搅。“没……有点困了。”我躲开他的手，
声音发颤。“那早点休息。”他毫无察觉，亲了亲我的额头。他的嘴唇是温热的。
我却觉得像被毒蛇舔过。他说今晚有台“紧急手术”。凌晨一点，
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滑出车库。我开着租来的破现代，远远地跟着。心跳得像要炸开。
车子没有开向医院。它穿过寂静的市区，七拐八绕，最后停在……市郊殡仪馆的后门！
深更半夜，殡仪馆！这里阴森得像个巨大的坟场。陆沉下了车，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快步走向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门开了，
一个穿着殡仪馆制服、满脸横肉、眼角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探出头。刀疤强！
我躲在几十米外的树影里，用长焦镜头死死盯着。陆沉闪身进去。过了大概十分钟，
门又开了。陆沉空着手出来。刀疤强跟在他后面，吃力地推着个裹尸袋似的巨大黑色塑料袋，
把它塞进了殡仪馆运送尸体的厢式货车后厢！
“白糖”……藏在裹尸袋里……用运尸车走“7号河道”水路？！
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运毒！陆沉拍了拍刀疤强的肩膀，低声交代了几句，转身上了奔驰，
很快离开。刀疤强也上了货车，发动车子。我瘫在驾驶座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恐惧。无边的恐惧。还有……一种被彻底玷污的恶心感。
我的丈夫，白天穿着圣洁的白大褂，晚上在停尸房的冷气里，像个魔鬼一样交易着死亡。
几天后，我故意在饭桌上显得心神不宁，欲言又止。“怎么了老婆？脸色这么差？
”陆沉放下筷子，关切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干燥。以前是安全感，现在是刑具。
我酝酿着情绪，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老公……我……我弟弟……他出事了！
”“小凯？他怎么了？”陆沉眉头立刻皱起。“他……他欠了地下**一大笔钱……三百万！
还不上……那些人抓了他，说……说再不还钱就……”我泣不成声，
把一个被吓坏的姐姐演得淋漓尽致。陆沉沉默了几秒，把我搂进怀里，
轻轻拍着我的背：“别怕，老婆，有我在。”他叹了口气，
声音里充满了“沉重”和“无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来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我也被他们缠上了。”他声音低沉，带着痛苦，
“小凯那傻小子，就是被他们引诱去赌的！他们……他们给我下了套，
逼我……帮他们做点事……运点‘东西’……”他抬起头，
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痛苦”：“就是你在行李箱里看到的那些……对不起老婆，
我让你失望了……我没办法，他们用你和爸妈的命威胁我……”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画面里，我弟弟林小凯被绑在椅子上，鼻青脸肿，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
“姐夫！救我！救我啊！他们还给我打了针！我好难受！”小凯哭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冲击力却极强。我的眼泪这次是真的涌出来了。
一半是看到弟弟惨状的揪心。另一半，是彻骨的冰凉。他在撒谎！这视频太“完美”了，
完美得像精心设计的道具！小凯那小子，上个月还跟我视频炫耀他在海南冲浪，
晒得跟黑炭似的，视频里这个“小凯”，虽然被打得变形，但肤色明显不对！
而且……我弟弟左耳垂上有颗很小的黑痣，视频里的人……没有！
陆沉还在“深情”表演：“老婆，相信我！等我帮他们做完最后一单大的，
拿到解药和控制权，我们就远走高飞！带着小凯一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真挚”得能拿奥斯卡：“我需要你帮我！
帮我转移一些关键的东西！帮我一起摆脱他们！好吗？”看着他这张深情款款的脸，
听着这漏洞百出却又极具煽动性的谎言，我胃里翻江倒海。好。好得很。你要演。
我陪你演到底。我扑进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老公！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我帮你！我们一起救小凯！”陆沉抱着我，嘴角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4 密室惊魂他给了我一个任务。“暗河录”？他说是那些人的核心账本，
藏在书房密室的一个暗格里。“只要拿到它，我们就有了谈判的筹码！”他语气“急切”。
“可是……有虹膜锁……”我“担忧”地问。“这个我来解决！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像隐形眼镜盒一样的装置，“这是虹膜复制器，
你找机会靠近密室门口，按下这个按钮，对准锁孔，它就能记录我的虹膜信息，
生成复制膜片！下次你就能自己开门了！”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我拿着那个小盒子，
心里冷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进入密室的核心区域。想让我亲手去碰那个所谓的“账本”。
为什么？栽赃？还是那“账本”本身就是个陷阱？机会很快来了。
陆沉要去邻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两天。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溜进了书房。
用之前的方法打开书架暗门。站在冰冷的金属密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拿出那个虹膜复制器，
对准门上的识别区。“滴！”一声轻响。绿灯亮起。成了？太顺利了。我推开门。
里面还是那堵刺眼的钱墙，散发着罪恶的味道。陆沉说的暗格，
在放化学仪器的那个工作台下面。我蹲下身，摸索着。果然，一块地砖边缘有细微的缝隙。
用力一抠。地砖掀开，露出下面一个巴掌大的小空间。
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厚重的、笔记本大小的金属盒子。盒盖中央，
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凹槽，周围是精密的电子纹路。这就是“暗河录”？这玩意儿怎么打开？
虹膜锁？我拿出那个复制器，里面已经生成了一片薄薄的、类似隐形眼镜的透明膜片。
小心翼翼地把它覆盖在那个凹槽上。一秒。两秒。三秒。毫无反应。操！被骗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虹膜复制器！就在这时——“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别墅里疯狂炸响！红光闪烁，像血一样泼满了整个密室！
我心脏骤停！中计了！这他妈是个触发警报的装置！陆沉根本没走远！他就在附近！跑！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抓起那个金属盒子万一是真的呢？，也顾不上钱墙了，
连滚爬爬冲出密室，冲出书房！客厅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不是陆沉。是刀疤强！
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弟堵在门口！“臭娘们！敢动蝰蛇老大的东西！找死！
”刀疤强狞笑着，抽出腰间的甩棍。完了！前后无路！我绝望地环顾四周，
目光猛地锁定在客厅通往车库的那扇小门上！拼了！我抓起玄关柜上一个沉重的铜质花瓶，
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哗啦——！”玻璃爆碎！
巨大的声响让刀疤强他们下意识地一缩头！就是现在！我像疯了一样冲向那扇小门！
“拦住她！”刀疤强怒吼。一个小弟扑过来！我穿着拖鞋，脚下一滑，
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手里的金属盒子脱手飞了出去！“哐当！
”盒子砸在车库门边的水泥地上，盖子被震开了一条缝！里面……没有芯片，没有账本。
只有一叠……照片？最上面那张，赫然是——我弟弟林小凯！不是视频里被打的惨样。
是……是他在海边冲浪的照片！时间戳就在一周前！照片背面，
用红笔写着一个刺眼的数字：13。还有一行小字：“毒俑候选 - 活性良好”。
“毒俑”？13号？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盯上小凯了！不是绑架威胁，
是要把他当成运毒工具？！“抓住她！”刀疤强的吼声在身后炸响。
那个扑空的小弟再次恶狠狠地扑来！我摔倒的地方，离工具箱很近。
眼角余光瞥到一把掉在地上的大号活动扳手。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抓起扳手，身体就势一滚！“呼！”扳手带着风声，狠狠砸在扑过来那小弟的迎面骨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嗷——！”小弟抱着腿滚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趁机爬起来，撞开车库小门，冲了进去！我的车钥匙就挂在墙上！跳上车，点火！
车库卷帘门缓缓升起。刀疤强和另一个小弟已经踹开小门追了进来！“别想跑！
”刀疤强举起了枪！我猛踩油门！破现代嘶吼着，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砰！砰！
”子弹打在车尾，火星四溅！后挡风玻璃瞬间炸裂！我死死趴在方向盘上，油门踩到底，
车子咆哮着冲出车库，冲进茫茫夜色！后视镜里，刀疤强气急败坏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浑身都在抖，冷汗浸透了衣服。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小凯的照片。
13号毒俑候选……陆沉……蝰蛇……我操你祖宗！5 生死对决我不敢回家。
也不敢去找小凯，怕连累他。像个丧家之犬，躲在闺蜜小雨开的偏僻咖啡馆阁楼里。
她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看着照片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凯，再看看背面那行冰冷的红字，
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薇薇姐，别急，一定有办法的！”小雨给我倒了杯热牛奶，
眼神里满是担忧。“报警……对！报警！”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抖着手掏出手机。
“等等！”小雨突然按住我的手，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怎么了？
”她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阁楼门，压低声音：“薇薇姐，你老公……陆沉的事，水太深了。
‘暗河’这个组织我听说过，根很深！你贸然报警，万一……”她没说完，但我懂。
万一警察里有他们的人呢？陆沉电话里提到的“老陈”，那个打点好的水警……“那怎么办？
小凯他……”我快崩溃了。小雨咬了咬嘴唇，眼神挣扎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她走到窗边，拉严实窗帘。然后，她转过身，从贴身的项链吊坠里，
取出一枚比米粒还小的芯片，插进手机。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
跳出个我从没见过的加密界面。她飞快地输入一串指令。“薇薇姐，”她抬起头，
眼神锐利得像换了个人，“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小雨，禁毒支队卧底，代号‘刺鸟’。
”我傻了。卧底？小雨？那个整天研究拉花、追星、看韩剧的傻白甜闺蜜？
“我们盯‘暗河’很久了，”小雨或者说刺鸟语速飞快，眼神冷静，“陆沉，
就是‘蝰蛇’，暗河真正的掌舵人，极其狡猾。你发现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
”“那我弟弟……”“林小凯暂时安全，我们有人盯着。他冲浪的照片，
是我们故意泄露给他的某个‘朋友’的，就是为了钓出这条线。
‘毒俑计划’是他们新开发的运毒方式，用活人肠道藏毒，极其残忍。小凯是目标之一，
但也是我们的重要线索。”信息量太大，我脑子快炸了。
“那个盒子……照片……”“那是陆沉故意留给你的‘饵’，也是警告。他想逼你方寸大乱，
或者引你去报警，落入他圈套。”刺鸟眼神冰冷，“他根本没去邻市。刀疤强能那么快出现，
就是他安排的。”“我该怎么办？”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我。“我们需要‘暗河录’，
”刺鸟盯着我，“真正的账本。
那东西记录了他们所有的交易流水、上下线名单、保护伞信息，是钉死他们的铁证！
它一定在陆沉手里，最可能的地方，还是那个密室！
”“可是密室有虹膜锁……”“这个交给我。”刺鸟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你帮我制造一个机会，让我能接近他，拿到他的虹膜信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也无比凶险。三天后，陆沉那个所谓的慈善合伙人宋哲过生日，
在金鼎会所包了场。陆沉让我陪他去。“都是些场面上的朋友，露个脸就好。”他语气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