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葬礼,宾客满堂。我爸却领着他的情妇和私生女登堂入室。
他指着那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让我叫她妹妹。“思渺,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
”我笑着拎起我妈最爱的骨瓷花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砸向他的头。他不知道,
我死过一次了。01灵堂里,哀乐低回。我妈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她笑得温柔,
眼底却是我熟悉的、长达十年的疲惫。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那些同情、惋惜、幸灾乐祸的目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笼罩。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跪在蒲团上,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每一个人。这时,门开了。
我爸姜振国,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恸。但他身边,
却跟着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是林慧,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另一个是姜月,
他跟林慧生的女儿。姜月甚至穿着和我同款的黑色丧服,在胸前别了一朵白花,
仿佛她才是这里的正牌家属。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三人身上。
姜振国仿佛没有看到那些惊诧的眼神,他领着那对母女,径直走到我面前。他指着姜月,
对我下命令。“思渺,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叫人。”我笑了。上一世,就是这句话,
拉开了我地狱般人生的序幕。我听话地叫了妹妹,换来的是被她一步步夺走一切,
最后被他们三人联手送进精神病院,在无尽的折磨中,从高楼一跃而下。重来一次,
我怎么可能还会重蹈覆辙。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姜月面前。她有些得意,
又带着一丝挑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低头。我抬起手。“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她脸上。她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指印,整个人都懵了。
林慧尖叫一声扑过来:“你敢打我女儿!”我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在林慧脸上,力道更重。
“这里是我妈的灵堂,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狗叫?”姜振国终于反应过来,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我:“姜思渺,你疯了!”“是啊,我疯了。”我看着他,笑得越发灿烂,
“想进我家门?可以。”我转身,拎起角落里那个青釉缠枝莲纹的骨瓷花瓶,
那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她总说,这花瓶比她的命还贵。我拎着它,走到姜振国面前。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对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你不是爱我妈吗?下去陪她,
做个伴吧。”砰!花瓶碎裂,瓷片四溅。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他那双惊愕的眼睛。
灵堂里一片死寂,接着是轰然的尖叫和混乱。宾客们四散奔逃,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姜振国捂着头,血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涌出,他踉跄着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慧抱着吓傻了的姜月,发出的尖叫声刺破耳膜。“杀人啦!
姜思渺杀人了!”我丢掉手里仅剩的瓶颈,瓷片割破了我的手,但我感觉不到疼。
上一世积攒的所有怨恨、痛苦、不甘,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02很快,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姜振国被抬上担架,林慧和姜月哭哭啼啼地跟着上了车。
临走前,林慧用怨毒的眼神剜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不在乎。
两个警察走到我面前,其中一个年长的,看着我额前的碎发和手心的伤,叹了口气。
“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我顺从地点点头,戴上了那副冰冷的手铐。在被带走之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的遗像。妈,看到了吗?女儿为你报仇!这只是个开始。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对面的年轻警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姜思渺!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故意伤害!你爸现在还在抢救,如果他有事,你这就是故意杀人!
”我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他:“他死了吗?”年轻警察被我噎了一下,气得脸都红了。
旁边的年长警察拦住他,给我倒了杯热水。“你父亲的伤情报告出来了,头皮撕裂伤,
轻微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他顿了顿,语气温和了些:“我们能理解你失去母亲的心情,
但你父亲毕竟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我捧着水杯,指尖传来一丝暖意。
“警察叔叔,”我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颤抖,“我妈妈尸骨未寒,
他就在葬礼上,带着小三和私生女回家,逼我认贼作母,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我抬起头,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爱我妈妈了……我接受不了她才刚走,就有人要来抢走她的一切。
”我的示弱很有用。年长警察的眼神里流露出同情,年轻警察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丧母之痛下的过激行为,人之常情嘛。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
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冷峻,“我是姜思渺的代理律师,
顾淮安。”他将一份文件递给警察,声音沉稳有力:“我的当事人现在情绪不稳,需要休息。
关于案情,之后我会跟各位沟通。”我看着他,心脏漏跳了一拍。顾淮安。上一世,我死后,
是他帮我处理的后事。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公司的法律顾问,是我爸派来的人。直到临死前,
我被关在精神病院,偶然从一个小护士口中得知,顾淮安为了我的案子,和我爸闹翻,
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前途,四处搜集证据想要为我翻案。只是,他失败了。我死的时候,
他没能来见我最后一面。这一世,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了?顾淮安很快办好了手续。
我跟着他走出警察局,夜风微凉,吹散了满身的血腥气。“谢谢你,顾律师。”我低声说。
“是你母亲拜托我的。”顾淮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一个月前就找过我,
签署了律师委托协议。如果她意外身故,由我全权代理你处理她名下所有遗产,
并担任你的监护人,直到你年满二十二岁。”我愣住了。我妈……她早就预料到了?
03“上车吧。”顾淮安拉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车里很暖和,他递给我一个医药箱。
我默默地给自己手心的伤口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包好。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我。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突然开口。
“回家。”我说。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我的家。我母亲用命守着的地方,
我不能让那对母女鸠占鹊巢。顾淮安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姜振国已经醒了,
他拒绝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但要求你向林慧母女道歉,并且同意她们搬进姜家。
”我冷笑一声。“他做梦。”“他手里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你母亲留给你的是百分之二十五。如果你想保住公司,就不能跟他彻底撕破脸。
”顾淮安冷静地分析。“我知道。”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底一片冰冷,“顾律师,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说。”“帮我查一下,我爸这些年,在公司做的所有烂账。
还有,林慧这些年从我爸那里拿走的所有钱,一笔一笔,都给我列出来。”上一世,
我被他们蒙蔽,对公司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公司被掏空,濒临破产,我才如梦初醒。
这一世,我要把属于我妈的东西,连本带利,全部拿回来。顾淮安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好。”他只说了一个字。车子在姜家别墅门口停下。灯火通明,
仿佛在迎接新的主人。我推开车门,顾淮安也跟着下来。“我送你进去。”“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这是我的战场。”顾淮安没再坚持,
只是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随时找我。”我点点头,转身走向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大门。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客厅里,林慧正坐在我妈最喜欢的沙发上,
指挥着佣人把家里的东西换成她喜欢的风格。姜月则像个公主一样,抱着一个洋娃娃,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她即将入住的豪宅。看到我进来,她们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林慧惊恐地站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看来,我那一花瓶,
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姜月比她妈胆子大,她走到我面前,仰着小脸,
眼神里满是怨恨和得意。“姜思渺,爸爸说了,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你打我的事,
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跟我道歉。”我看着她那张和我爸有七分相似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上一世,她就是用这副天真无邪的面孔,骗取了我的信任。她会在我的牛奶里下药,
让我在重要的考试里闹肚子。她会偷走我设计的稿子,用自己的名义去参赛获奖。
她会跟我的朋友说我的坏话,让他们一个个疏远我。最后,她挽着我未婚夫的手,
笑着对我说:“姐姐,你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我俯下身,
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歉?可以啊。”“你跪下来,
给我妈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你。”04姜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做梦!
该下跪的是你妈!一个留不住丈夫的黄脸婆!”“啪!”又是一个耳光,比在灵堂那次更响。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直接把她扇倒在地。她的嘴角破了,渗出血丝。
林慧发疯一样冲过来想跟我拼命,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蜷缩在地上干呕。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母女,声音冷得像冰,“这个家里,
是我妈的。再敢狗叫,打碎你们的牙。”我走到客厅中央,看着那些被换掉的装饰画,
还有林慧带来的俗气摆件。“王姨。”我叫来家里的老佣人。
王姨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大……大小姐。”“把这些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
全部给我扔出去。”我指着那些碍眼的东西,“还有她们两个,也给我扔出去。
”王姨面露难色:“可是,先生他……”“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我打断她的话,
眼神凌厉,“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连你一起扔出去。”王姨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说,
连忙叫了几个保镖进来。林慧和姜月被架起来,往外拖。
林慧还在破口大骂:“姜思渺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振国不会放过你的!
”姜月则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迎着她的目光,笑了。“放心,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死的。”我要让你们,也尝尝我上一世所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把那对母女扔出去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让王姨把家里恢复原样,
每一件东西都摆回原来的位置。我走进我妈的房间,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躺在她睡过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丝温暖。上一世,
我妈走后,这个房间很快就被林慧占据。她扔掉了我妈所有的东西,
换上了她喜欢的艳俗床品,每天喷着刺鼻的香水,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我因为思念母亲,
偷偷跑进房间,被她发现后,她诬陷我偷了她的珠宝,让姜振国罚我跪在雪地里一夜。那晚,
我发了高烧,差点死了。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
玷污我母亲留下的一切。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我起身,洗漱,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刚下楼,就接到了顾淮安的电话。“姜振国给你找了个新的监护人。”他的声音很沉。
“谁?”“林慧。”我气笑了。“他凭什么?”“凭他是你父亲。
你母亲的遗嘱虽然指定我为监护人,但在法律上,父母的监护权优先。
除非能证明他有虐待、遗弃等不适合担任监护人的行为,否则很难推翻。”“他把我妈气死,
把小三迎进门,这还不算吗?”“在法律上,这属于道德范畴,
很难作为剥夺监护权的直接证据。”顾淮安的声音很冷静,“姜思渺,你现在要做的,
不是跟他硬碰硬。”“那我该怎么做?”“等。”“等什么?”“等他犯错。”顾淮安说,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在此之前,你要做的,是忍耐,是伪装。
”05伪装?我看着窗外,林慧和姜月坐着姜振国的车,耀武扬威地回来了。我知道,
顾淮安说得对。硬碰硬,我讨不到好处。林慧和姜月再次登堂入室,
这次她们的底气足了很多。姜振国没来,但他派来了公司的两个副总,美其名曰“调解”。
“思渺啊,”其中一个姓张的副总,笑得人畜无害,“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林女士以后就是你的继母,月月就是你的妹妹,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另一个姓李的副总也帮腔:“是啊,你一个女孩子,公司那么大的摊子,
也需要你爸爸帮你撑着。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没有理会他们。林慧见状,得意地走到我面前,拿出一份文件。“思渺,这是你爸爸的意思。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承认我和月月的身份,并且同意我作为你的监护人,你爸爸保证,
以后公司每年百分之十的分红,都会打到你的卡上。”她以为,用钱就能收买我。上一世,
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骗走了我手里所有的股份。我接过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了两半。
“滚。”林慧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张副总和李副总也面面相觑,脸色十分难看。“姜思渺!
你别不识好歹!”林慧尖声道,“你爸说了,你要是再胡闹,他就立刻把你送去国外,
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送我出国?好让我远离国内的一切,
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霸占姜家的一切?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站起身,走到林慧面前,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微笑着说:“好啊。”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继续说:“我同意。
我同意你做我的监护人,也同意你和姜月住进来。”林慧和姜月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两个副总也松了口气。我看着她们,笑容越发温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林慧迫不及待地问。“从今天起,你们母女俩,住佣人房,干家里所有的活。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让你们搬进客房。”我顿了顿,补充道:“毕竟,
你们也知道,我脾气不好,情绪不稳定。万一哪天不高兴,做出点什么事来,
可就不好收场了。”我特意加重了“情绪不稳定”这几个字。林慧的脸,瞬间由红转白,
再由白转青。她想发作,但又忌惮我真的会发疯。毕竟,一个敢在葬礼上拿花瓶砸亲爹的人,
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林慧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巨额财产的诱惑和我的暴力威胁下,
她带着姜月,不情不愿地住进了别墅一楼的佣人房。那间房,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窗。
我让王姨把她们的行李搬进去,然后把家里的佣人都辞退了。“从今天起,
这个家里的所有家务,都由你们来做。”我抱着手臂,看着她们,“一日三餐,打扫卫生,
洗衣熨烫,一样都不能少。”06林慧气得浑身发抖:“姜思渺,你别太过分!”“过分?
”我笑了,“这才哪到哪儿啊。比起你们对我妈做的,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我不再理会她们,径直上了楼。我知道,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而我,就等着她们出招。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上演着一出荒诞的戏剧。林慧和姜月,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
哪里会做什么家务。第一天,她们做的早餐,不是糊了就是咸了,难以下咽。
我直接把盘子扣在了桌上。“不想做就滚出去。”她们只好忍气吞声,重新去做。第二天,
她们打扫卫生,不小心打碎了我妈房间里的一个相框。我罚她们跪在灵堂前,
对着我妈的遗像,忏悔了一整晚。第三天,姜月洗衣服,
把我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和黑色的裤子混在一起洗,染得一塌糊涂。我让她用手洗,
把颜色搓掉。她哭着说做不到,我拿起剪刀,当着她的面,
把她最喜欢的一条公主裙剪成了碎片。“你弄坏我一件,我就毁掉你十件。
看看我们谁耗得起。”姜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慧抱着她,母女俩哭成一团,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我冷眼旁观。这点折磨,比起我上一世在精神病院里受的,
简直就是天堂。电击、灌药、毒打……那些日日夜夜的绝望,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摧毁她们的意志。这天晚上,
我正在书房看顾淮安传来的资料,姜月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低着头,小声说:“姐姐,喝杯牛奶吧,我特意给你热的。
”我看着那杯牛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又是这招。上一世,她就是这样,
日复一日地给我送加了料的牛奶,让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
最后被他们轻易地送进了精神病院。“放那吧。”我淡淡地说。“姐姐,你趁热喝吧,
凉了就不好喝了。”她坚持着,把牛奶往我面前推了推。我抬起头,
对上她那双看似纯良的眼睛。“这么想让我喝?”“我……我只是关心姐姐。”她眼神闪躲。
“好啊。”我端起牛奶,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然后,我捏住她的下巴,
把一整杯滚烫的牛奶,尽数灌进了她的嘴里。“啊!”姜月发出一声惨叫,
牛奶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烫得她满嘴起泡。“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自己喝了吧。
”我松开手,任由她瘫倒在地,痛苦地咳嗽。林慧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看到女儿的惨状,
立刻扑了上来。“姜思渺!我跟你拼了!”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桌上的台灯,
对着她的腿就砸了下去。林慧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我扔掉台灯,走到她们面前,
蹲下身,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再耍这些小聪明。
你们在我牛奶里放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下一次,这杯牛奶,
我就会直接泼在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我对姜月说。“至于你,”我转向林慧,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打断你的腿。”她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们不明白,
为什么那个曾经懦弱无能的姜思含,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因为死过一次的人,
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07家里的闹剧,很快就传到了姜振国的耳朵里。他终于坐不住了,
亲自回了家。一进门,看到林慧一瘸一拐,姜月满嘴是泡的样子,他勃然大怒。“姜思渺!
你这个逆女!”他一个耳光就朝我扇了过来。我没有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顾淮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稳稳地抓住了姜振国的手腕。“姜先生,
对一个未成年人动手,是犯法的。”顾淮安的声音很冷。姜振国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愣了一下,随即甩开他的手。“这是我的家事,顾律师,你管得太宽了!
”“思渺是我的当事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顾淮安将我护在身后,寸步不让。
林慧见状,立刻哭哭啼啼地扑到姜振国怀里。“振国,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