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前世我被抽干全身血液死在手术台上，只为救沈烬野心尖上的白月光。再睁眼，
回到五年前，他假意求婚那天。前世我感动落泪，今生我笑着点头：“好啊，
抽干血库的血当聘礼，我就嫁。”他以为我是绝望的疯子。可他不知道，
一切是我五年前就埋好的炸药。现在，引信已燃。是时候在沈烬野面前放烟花了！
我隔着玻璃轻笑：“乖狗，赎罪要用余生。”1耳边是机器单调的“滴滴”声，
还有液体滴落的轻响。嗒…嗒…嗒…像在给我读秒。视线费力聚焦，头顶是晃眼的白炽灯，
还有挂着的血袋——我的血。粗硬的针管扎进我苍白的手腕血管里。手臂早麻了，
只剩下被掏空的虚弱和冷。“唉，林小姐真可怜，这都第几回了？苏小姐那边又等着救命呢。
”一个小护士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唏嘘。“嘘！小声点儿！沈先生就在外头呢。
谁让人家林小姐是那金贵的‘熊猫血’？苏小姐命好呗……”另一个声音更轻，
透着股说不出的麻木。苏心柔。沈烬野。好一对狗男女，前世，
我被我那个深爱的未婚夫沈烬野视为“养”了五年的“人形血袋”。对我只有利用与操控，
毫无真情。他却被血链顶端一个叫“老K”的人所蛊惑，眼里只有利益，毫无人性。
而我却在他的情感操控下的软弱顺从，误以为牺牲自己的血液能换来沈烬野的“爱情”，
却不知陷入沈烬野精心构建的囚笼无法自拔。而苏心柔，那个前世我视为亲妹妹的闺蜜，
既是沈烬野见不得光的情人。
死前那点零碎记忆全翻腾上来了——手术台上那晃瞎眼的无影灯，
身体被彻底掏空后那种沉进冰窟窿的冷，还有沈烬野那张隔着玻璃、写满焦虑的脸，
他所有的担心，都给了手术室里那个永远“病危”的苏心柔。而我呢？林晚舟，
就是他们用了十年、榨干了就随手扔掉的“人形血袋”。“晚舟？醒了？
”一个刻意放得又柔又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他几步就跨了进来，
昂贵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人模狗样。那张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切。
他无视我蜷缩的身体和青白的脸色，坐到床边，温热的手掌盖住我冰凉的手背。他的手很烫，
暖不了我死掉的心。“感觉怎么样？”他眉头微蹙，“柔柔又休克了。医生说很危险，
必须马上输血。”声音沉下去，带着沉重的无奈。“晚舟，”他握紧我的手，身体前倾，
眼睛盯着我，“只有你能救她。你是我最后的希望。”来了。就是这一刻。前世，
就是在这里，他掏出了戒指。“嫁给我，好吗？”他果然开口了，另一只手探进西装口袋。
我的心狂跳，不是因为激动，是恨！死前的绝望和重生的狂怒在血管里冲撞。
他的动作在我眼里变慢——掏口袋，脸上算计好的深情，眼底的志在必得。
黑色的戒指盒掏出来了，像个小棺材。“柔柔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他打开盒子，
大钻戒在灯下闪着冰冷的光。“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们一起帮柔柔，好吗？
我会用一切补偿你，爱你。”多动听。多虚伪。多恶心！前世的我，就是被这蛊惑，
流着泪点头，万劫不复。病房里死静。只有输液管里血的流动声和我沉重的心跳。
沈烬野期待地看着我，笃定我会被俘虏。我慢慢抬眼，掠过他的脸，掠过戒指，
落在他盖着我的手背上。嘴角，一点一点弯起。不是卑微感动的笑，是平静的，
带着寒意的弧度。“好啊。”沈烬野脸上绽开如释重负的笑，带着猎物落网的得意。“晚舟，
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他急着去拿戒指。“不过……”我打断他，声音平稳，
“我只有一个条件。”目光越过他，落在虚无的储存血液的地方。
声音清晰响起：“抽干血库里匹配我的‘熊猫血’，装满一卡车，送到我面前当聘礼。
”我顿了顿，然后，清晰地吐出结论：“东西送到了，我就嫁。”时间静止。
仪器的“滴滴”声格外刺耳。护士端着托盘僵住，眼睛瞪圆。沈烬野的脸色变了。
凝固的笑容碎裂。然后是错愕，瞳孔收缩。最后，被愚弄的怒意爬满脖子和额头。“林晚舟！
”他猛地站起，高大的身影压下，声音拔高，“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胸膛起伏，死死盯着我。“抽干血库？当聘礼？”他像听天大的笑话，嘴角抽搐，
“你疯了？还是输血输傻了？你知道那要多少血？会害死多少人？！”他疾言厉色，
用“大义”压我。熟悉的手段。我看着他气急败坏，心底的怨毒泄出一丝。痛快。笑意更深，
带了点无辜：“怎么？沈先生刚才不是说，只要你能做到，尽管提吗？”学着他的语气，
“抽干血库，很难？还是你的‘一切’，不包括这些‘身外之物’的血？”“你！
”他被噎住，脸色紫红，青筋暴跳。从未想过予取予求的林晚舟会这样。他深吸气，
强压怒火，眼神阴沉锐利，俯身撑住病床栏杆，将我困住，声音压低，带着审视：“林晚舟，
你到底想干什么？故意闹？因为柔柔？”眼神掠过烦躁轻蔑，“别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柔柔等着你的血救命！你知道轻重吗？”又是苏心柔。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连草芥都不如？
见我不语，他以为压住了，语气放软，带着蛊惑：“乖，别闹了。先输血，戒指戴上。
等你好了，立刻办婚礼，风风光光。柔柔也会感激你的”。感激？哈。
前世的“感激”就是榨干我，像垃圾一样扔掉！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虚伪的脸，
前世他看我咽气的眼神重叠，恨意和恶心冲上喉咙。“呕——”我猛地侧身，
对着垃圾桶剧烈干呕。胃里翻腾，吐不出东西，只有胆汁灼喉，痉挛流泪。
这反应出乎他意料。他像被烫到，猛地直身后退，脸上的温柔被错愕嫌恶取代。护士惊醒，
冲过来拍我的背：“林小姐！您怎么了？医生！叫医生！”沈烬野站着，脸色阴沉，
看我痛苦蜷缩干呕，眼神复杂。愤怒、疑惑、计划被打乱的狂躁交织。趁乱，
我抬起没扎针的手，虚弱却决绝地指向门口：“出去，沈烬野，带着戒指出去，
我看见你就想吐……”“血…聘礼……”喘着气，断断续续，耗尽力气却偏执，
“没看到之前，别再来烦我…”沈烬野拳头握紧，指节发白。他死死盯着我，像要生吞我。
从未受过这种辱。“好，很好！林晚舟！”他从齿缝挤出字，“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猛地转身，带着狂怒摔门而去。“砰！”巨响震得门框嗡嗡响。世界清静了。
只剩我粗重的喘息。汗水浸湿额发，冰冷战栗。刚才那场戏，耗尽了我所有力气。
护士担忧地擦汗：“林小姐，您这…沈先生他”她觉得我疯了。我闭眼靠床头，虚脱感淹没。
心跳狂跳，是嗜血的兴奋和刺骨的清醒。第一步，成了。撕开他的假面。他愤怒惊疑，
但不会放弃。苏心柔还需要我的血。抽干血库？我当然知道是扯淡。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那个予取予求、逆来顺受的林晚舟，已经死在前世的手术台上了。现在活着的，
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厉鬼！沈烬野肯定气疯了。他会怎么做？直接来硬的？暂时应该不会。
他那个人，骄傲自负到了骨子里，习惯了用所谓的“深情”和“权势”来达到目的。
他一定会先查，查我为什么突然“发疯”。还有苏心柔。
那朵靠着吸我的血“续命”的白莲花。知道了我这“狮子大开口”，她会怎样？
是继续装她的柔弱，还是终于要忍不住露出獠牙了？我太了解他们了。贪婪，自私，虚伪，
自以为是。沈烬野的愤怒撑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权衡利弊。
苏心柔的“病”可等不起。他肯定会换一种方式，要么“安抚”，要么更深的试探。
护士小心翼翼地调慢了输液的速度，还是忍不住小声问：“林小姐，
您……您真不要沈先生了？他现在可是气头上，您看他刚才那样……”前世，
我就是被这虚假给骗了。“生气？”我扯嘴角，“这才刚开始。”护士被我慑住了，
没敢再吭声，默默地退了出去。病房又静了。我重新闭上眼，强迫自己休息。
沈烬野的愤怒是最好的燃料，苏心柔那要命的“病”就是引线。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出招？
沈烬野肯定会动用一切手段查我，查我最近见了谁，干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挑唆”。
苏心柔那个沉不住气的，八成会按捺不住，亲自来试探，或者变本加厉地装可怜、扮委屈，
逼沈烬野就范。而我，必须在他们出招之前，找到撕开他们伪装的突破口。
前世那些被我忽略的、如同蛛丝马迹般的疑点，飞快地在脑海里闪过。
苏心柔每次“病危”的时机都太巧了。沈烬野公司有什么关键决策、重要会议之前，
她总能恰到好处地需要输血，把我牢牢地拴在医院里。还有前世死前，意识模糊之际，
我似乎听到手术室外，沈烬野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
续地提到什么“病例处理干净”、“钱不是问题”、“封口”……一个可怕的猜想迅速成型，
从头到尾就是个天大的骗局？！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血来救命，
而是用我的血……当成了某种交易的筹码？或者掩盖其他肮脏目的的幌子？
念头让我浑身发冷。如果真这样，那这对狗男女的心肠，毒过蛇蝎上千倍！必须拿到证据！
苏心柔完整无缺的病历！所有诊疗记录！还有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金钱往来！
可我现在困在病房，孤立无援，下床都难。思绪纷乱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叩叩叩，
叩叩。”三长两短，轻缓而又礼貌。不是沈烬野的怒气，不是护士的小心。会是谁？
我瞬间警惕，压下情绪，声音平静：“请进。”门推开。进来的人完全意外，
是沈烬野的私人助理，顾明。深灰西装，一丝不苟，完美职业微笑，
捧着一个插着烫金卡片巨大精美的水果花篮。“林小姐，”顾明躬身，语气恭敬，
“沈总让我来看您，您好些了吗？”奢华花篮放在床头柜上。我静静看他。
沈烬野的反应来了。不是亲自来，是派处理“麻烦”的走狗。我的“发疯”打乱他阵脚，
他需要“安抚”“试探”。顾明对我的沉默不在意，笑容无懈可击。
他从容地从西装内袋掏出薄文件袋，放水果篮旁。“沈总知道您身体虚，心情可能不好。
”声音平稳，“这是沈总心意，望您安心休养。”目光不经意扫过我的脸。“市中心，
云栖苑，一套豪华别墅，产权已过户您名下。”云栖苑？市中心最顶级的豪华别墅。
这手笔比前世戒指“真诚”多了。哈，为稳住“血源”，真舍得下本。“另外，”顾明继续，
语气刻意轻松，“沈总交代了，您之前提的血库‘小要求’。”嘴角弧度加深，
像说无关紧要的玩笑，“操作有技术难度，但沈总说了，只要您开心，他尽力想办法。当然，
您身体能承受才行。”尽力协调？办法？说得轻巧，仿佛抽干血库是“小要求”。虚伪！
荒谬！又一个裹糖衣的诱饵。我看着顾明戴面具的脸，看看价值千万的房产文件和奢华果篮。
恶心怪诞。沈烬野的“歉意”“深情”，永远是明码标价的囚笼。前世我或许被砸晕。现在，
只觉讽刺恶心。我抬眼，迎上顾明恭敬下藏着探究的眼，缓缓勾起唇角。“替我谢谢沈总。
”声音平静，带点“虚弱”，“他的‘心意’，真让人‘惊喜’。
”顾明笑容更“真诚”了些：“林小姐喜欢就好。沈总关心您，望您尽快康复。
苏小姐那边…”适时停顿，观察我。我被子下手掐进掌心，维持平静。“苏小姐那边，
”我慢慢接话，“沈总那么神通广大，血库都能‘协调’，想必也不会让她等太久？
”顾明眼底极快掠过精光，似没料到我“上道”。颔首：“自然。沈总有安排。
林小姐安心养身体。”“好。”我点头，露疲惫，“我累了。”“那不打扰了。
”顾明识趣躬身离开。到门口，像忽然想起，停下回头，笑容依旧完美。“对了，林小姐，
”他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闲聊，“沈总让我顺便问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或者，看了什么不太好的新闻？”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一种无害的关切，
“沈总很担心您受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心情才这么起伏。”试探！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沈烬野果然怀疑我今天的“反常”！他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给我“撑腰”，
或者我到底知道了多少不该知道的东西！“特别的人？”我蹙起眉头，
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不悦，“我天天躺在这病房里，除了医生护士，就是你们沈总的人，
我还能见谁？至于新闻……”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手机都没力气。
沈总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顾明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最终，
那完美的笑容纹丝未动，他点了点头：“明白。林小姐别多心，沈总也是关心则乱。
您好好休息。”病房门被他轻轻带上。沈烬野的试探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派顾明来，
既是安抚，更是警告——他依然掌控着全局，能用巨大的利益诱惑我，
也随时可以警告我别挑战他的底线。苏心柔病情的可怕猜想，在我脑中越发清晰。
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拿到苏心柔完整的病历！沈烬野越是急于稳住我，
就越证明那个秘密一旦暴露，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可是……怎么拿？现在的我，
连下床都困难，像个废人！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个奢华刺眼的花篮。突然，
视线定在那张被花枝半掩的烫金卡上一股强烈的直觉猛地拉扯着我我拿起了卡片。
这不是一张写着虚伪祝福的卡片。
只有两行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字：想知道苏心柔为什么永远‘病危’吗？
想知道沈烬野为什么非你的血不可吗？明晚八点，西郊废弃的‘长河化工厂’3号仓库。
一个人来。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真相。卡片上的字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苏心柔永远“病危”？沈烬野非我的血不可？疑问瞬间在脑子里炸开，无数碎片疯狂旋转，
一股寒气冻得我发颤。陷阱？还是……真相？门外，很可能还有沈烬野留下的眼线。
我压下翻腾的思绪，目光转向床头柜上那份云栖苑的产权文件。伸手，
指尖在光滑的纸面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动作刻意带点“感兴趣”的迟缓。“林小姐，
您需要什么吗？”门口守着的护士探进头来，小心地问。“水，”我声音虚弱，气息不稳，
“有点渴。麻烦帮我倒杯温水……要温的，不要太烫……谢谢。” 。护士应了一声，
转身去准备。护士端着水进来，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喂我喝了几口。我表现出极度的疲惫，
请她拉上厚厚的窗帘，说想睡会儿。她轻手轻脚地照做，最后关上门。
我死死那行幽灵般浮现的字迹，每一个笔画都透着冰冷的不祥。去！必须去！
真相可能是撕碎他们唯一的武器。赌了！2苏心柔的VIP病房里。
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发出昏黄的光。苏心柔靠在床头，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颗硕大的钻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娟姐……”她的声音很轻，
“你看，烬野昨天给我的，他说，等我这次病好了，就带我去瑞士。
”她痴迷地看着钻石璀璨的光芒。王秀娟背对着她，正在整理药品推车，动作怯懦而缓慢。
她的左手，习惯性地戴着那只白色薄手套。“苏小姐好福气。”她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贯的顺从。“是啊，好福气。”苏心柔喃喃着，嘴角挂着满足又虚弱的笑，
“全靠你的照顾，还有晚舟姐的血，你们都是我的福星。”她的手指摩挲着钻石。昏暗中，
王秀娟的侧脸线条似乎绷紧了一瞬。突然，苏心柔死死盯住王秀娟的背影说到：“娟姐，
你说沈烬野会不会也这样对别人？”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王秀娟没有回头。
“沈总对您是不一样的。”。“不一样？”苏心柔发出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
“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娟姐，我看见了！跟看林晚舟那个疯子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惧，“他是不是也像对林晚舟那样不爱我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手死死抓住王秀娟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娟姐！
你告诉我！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不一样！你比他们都聪明！你帮帮我！”她涕泪横流。
王秀娟被她拽得转过身。“苏小姐，您该吃药了。”王秀娟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不！我不吃！”苏心柔疯狂摇头，眼中是彻底绝望，
“吃了药我就会睡……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要害我！娟姐，他要害我！
”她松开王秀娟，踉跄后退，眼神疯狂扫视房间。
“我不能死……我不能……”王秀娟按响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进来，
强行按住挣扎嘶叫的苏心柔，注射了强效镇定剂。药物的力量迅速让她瘫软下来，眼神涣散，
只剩下喉咙里无意识的嗬嗬声。王秀娟站在床边，看着医生完成注射。
等苏心柔彻底安静下来，陷入药物导致的深度昏迷时，王秀娟才走上前，
动作轻柔地扶起她的头，拿起水杯和一个小小的药盒。
她从药盒里取出一粒颜色略深、带着奇异甜香的胶囊——与她日常服用的镇定剂截然不同。
“苏小姐，吃药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她熟练地将药喂进苏心柔的嘴里，用水送服下去。
喂完药，王秀娟细心地替苏心柔擦去嘴角的水渍，整理好被角。
慢慢去下那双薄薄的白色手套，左手小指根部，一个狰狞的、青黑色的蛇形纹身，清晰无比。
她关掉了床头的小夜灯。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床上毫无声息的苏心柔几秒钟。然后，
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3西郊废弃化工厂巨大的骨架在惨淡的月光下投出扭曲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