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模仿谁

谁模仿谁

作者: 红灯陇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谁模仿谁》是红灯陇创作的一部悬疑灵讲述的是苏晓晴林晚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林晚,苏晓晴是著名作者红灯陇成名小说作品《谁模仿谁》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林晚,苏晓晴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谁模仿谁”

2025-08-08 21:36:52

第一章:同步的阴影林晚把笔帽轻轻扣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在过分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盯着摊开的《高等数学》习题集,

公式像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不进她的脑子。不是因为题难,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像有根细小的刺扎在皮肤下面,看不见,但时不时地硌你一下。她抬起头,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对面靠窗的下铺。苏晓晴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几乎把头也蒙住了,只露出一小撮深棕色的头发。她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寝室里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以及林晚自己略显滞重的呼吸声。空调开得真低啊。

林晚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明明才十月,外面还有点闷热,可这寝室里冷得像初冬。

她记得昨天就跟苏晓晴提过,说有点冷,苏晓晴当时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也没去调温度。林晚想自己动手,但遥控器在苏晓晴那边的桌子上,她不想过去打扰。

大概是睡了吧?林晚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的习题集。那股别扭感又来了。具体是什么?

是苏晓晴最近太安静了吗?以前她总爱在寝室里叽叽喳喳,刷剧、打电话、跟男朋友视频,

声音又脆又亮。可最近……好像有两三天了?她变得异常沉默。下课回来就爬上床,

拉上床帘,或者像现在这样蒙头大睡。课似乎也翘了好几节?林晚皱皱眉,

努力回想上次和苏晓晴一起去上课是什么时候,记忆有点模糊。大概是……上周?

她不太确定。大学里,室友各自有各自的节奏,偶尔几天不碰面也正常,

尤其她们这个四人寝,另外两个室友这学期都在外地实习,基本就剩她们俩。也许是感冒了?

或者跟男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林晚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她性格本就内向,

不太会主动关心人,更怕热脸贴冷屁股。既然苏晓晴没主动说,她也不好问。她甩甩头,

想把那点莫名的烦躁甩掉,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她拿起一支红色的水笔,

习惯性地把它和另外几支笔并排放在习题集的上方,笔尖朝外,颜色从深到浅排列整齐。

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或者说是轻微的强迫症,东西必须摆得规整才舒服。

就在她把最后一支蓝色笔放好的瞬间,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对面床铺有一丝极其细微的动静。

林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慢慢转过头。苏晓晴还保持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姿势,

裹在被子里,像一座静止的小山丘。刚才那一下,是错觉吗?是光影晃动?

还是自己盯着习题太久眼花了?她正想松口气,视线却凝固在苏晓晴那边的书桌上。

苏晓晴的书桌一向很乱,堆着零食袋、没喝完的饮料瓶、摊开的杂志。但此刻,

就在桌角靠近床沿的地方,放着一支黑色的中性笔。那支笔原本是随意躺着的,笔帽都没盖。

可现在……它被竖了起来,笔尖朝下,规规矩矩地立在桌面上。林晚的呼吸停住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她整理自己笔的时候,那支黑笔还是躺着的。

她甚至能回忆起那支笔滚在桌边差点掉下去的样子。是苏晓晴……弄的?她醒着?

可她明明没动啊!林晚感觉喉咙有点发干。她死死盯着那支立着的黑笔,

又看看苏晓晴纹丝不动的背影。寝室里安静得可怕,空调的冷风好像更刺骨了。

也许……也许是自己记错了?苏晓晴刚才翻了个身,顺手把笔立起来了?动作很轻,

自己没注意到?她试图说服自己。人有时候就是会自己吓自己,尤其是在安静的环境里。

可那个“顺手”的动作,为什么偏偏在自己刚刚整理完笔之后?而且,

苏晓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整洁”了?立一支笔?这根本不像她的风格。

林晚强迫自己转回头,盯着自己的习题集。那些公式现在彻底成了天书。她拿起水杯,

想喝口水压压惊。杯子空了。她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地走向寝室角落的饮水机。

按下热水键,水流哗哗地注入杯子,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就在水快接满的时候,

林晚全身的汗毛猛地炸了起来!她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还有床板被压动的吱呀声,从苏晓晴的方向传来!她猛地回头。

苏晓晴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厚厚的被子滑落到腰间,她穿着高领的深色长袖睡衣,

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她的动作很慢,非常慢,正用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

缓缓地把一条腿挪下床沿,脚尖在寻找地上的拖鞋。她的脸依旧背着光,看不真切表情。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咚咚咚地狂跳起来。她接水的动作僵在那里,

热水溢出来烫到手指才猛地回神,赶紧关掉开关。“晓……晓晴?你醒了?

”林晚的声音有点发颤,她努力想让它听起来正常点。苏晓晴的动作停住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就那么保持着一条腿在床下,一条腿在床上的姿势,头微微垂着,

肩膀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僵硬。过了好几秒,她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那张脸终于转过来对着林晚的方向,但寝室光线太暗,她的脸大部分隐在阴影里,

只有鼻尖以下被饮水机微弱的指示灯映出一点模糊的轮廓。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发出一种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没说过话的声音,

语速慢得令人心焦:“……嗯……口……渴……”说完,

她又极其缓慢地、一顿一顿地转回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另一条腿也极其费力地挪下床,

然后极其缓慢地站起身。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年轻人该有的轻快和流畅,

反而像一个关节生了锈的木偶,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滞涩的重量感。她站起来后,

并没有立刻走向饮水机,而是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面朝着林晚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林晚端着滚烫的水杯,站在饮水机旁,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她看着几米外那个直挺挺、轮廓模糊的身影,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问“你怎么了?”,想问她为什么动作这么奇怪,

想问那股若有似无的、淡淡的……奇怪气味是不是从她那边飘来的?那气味有点难以形容,

像是铁锈混合着某种甜腻又有点腐烂的水果味,很淡,但在这冰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厕所的下水道或者谁没洗的衣服,可现在,

这气味似乎正从那僵立的身影方向幽幽传来。最终,林晚只是端着水杯,

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把滚烫的杯子紧紧握在手里,

汲取那一点点可怜的暖意。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紧张地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她听到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极其缓慢地响起。

哒……停顿……哒……停顿……哒……声音沉重而拖沓。苏晓晴终于开始移动了,

以一种蜗牛般的速度,走向饮水机。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抬头,

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习题集,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了水杯。苏晓晴走到了饮水机旁。

林晚听到她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空杯子——那是一个普通的塑料杯。然后,是按键的声音。

她接了冷水。水流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比林晚自己接一杯水的时间要长得多。接完水,

又是那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哒……哒……哒……声音越来越近。林晚的背脊瞬间绷直了。

苏晓晴没有回自己的位置,而是端着水杯,径直朝林晚这边走了过来!

林晚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能感觉到那个身影停在了自己书桌旁边,很近,

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那股奇怪的、混合着甜腻的铁锈味似乎更浓了一些。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她死死盯着书页,几乎要把纸页看穿。

余光里,能看到苏晓晴深色睡衣的下摆和端着水杯的手。

那只手……手指似乎有些异样的肿胀,指关节显得特别僵硬,

指甲的颜色在昏暗光线下看不真切,但感觉……有点深?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晓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桌边,端着那杯水,既不喝,也不走。

林晚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似乎正落在自己摊开的习题集上,

或者是……自己并排摆放的那几支颜色整齐的笔上?就在林晚快要窒息的时候,苏晓晴动了。

她极其缓慢地抬起端着水杯的手,凑到嘴边。林晚看到她干裂的、颜色暗淡的嘴唇微微张开,

然后……极其缓慢地、小口地啜饮了一下杯中的冷水。那吞咽的动作也慢得不可思议,

喉结如果她有的话似乎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喝了一口,她就停了下来,

手依旧端着杯子停在嘴边,目光似乎还停留在林晚的桌面。林晚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崩断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声音:“我……我去下厕所。

”她几乎是弹跳起来,撞开椅子,低着头不敢看旁边的人影,快步冲向寝室的独立卫生间,

“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林晚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她打开卫生间的灯,刺眼的白光让她眯了眯眼。

洗手池上方的小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难以置信。外面一片死寂。

苏晓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模仿?她模仿自己起身去接水?

可那动作……那速度……那僵硬感……还有那气味……林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太奇怪了!

一切都太奇怪了!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苏晓晴可能真的生病了,很严重的感冒或者发烧?所以动作迟缓,

声音沙哑?那气味可能是她吃了什么药?或者……或者就是下水道返味?

她努力给自己寻找合理的解释,但内心深处那根刺,却扎得更深了。

她想起前两天自己丢了一个很喜欢的樱桃发夹,明明记得放在抽屉里的,怎么都找不到。

会不会……掉到苏晓晴那边了?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林晚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很久,直到感觉心跳稍微平复了一些,才鼓起勇气打开门。寝室里,

苏晓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依旧是背对着外面,裹着厚厚的被子,像之前一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林晚书桌旁边,

地板上留下了一小圈不明显的水渍——那是苏晓晴刚才站着喝水时,从杯底滴落的。

林晚默默地走过去,抽了张纸巾,蹲下身把那点水渍擦干净。纸巾变得冰凉潮湿。她站起身,

走到饮水机旁,拿起自己的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她端着杯子,站在寝室中央,

空调的冷风直吹着她的后颈。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路灯的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

寝室里的大部分空间都沉在昏暗里,只有她书桌上的台灯和卫生间透出的光,

划开了小片的光明。林晚看着苏晓晴那团裹在被子里的、沉寂的轮廓,

又看看自己桌子上那几支排列得一丝不苟的笔。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混合着那若有似无的奇怪气味,无声地弥漫开来,渗进她的骨头缝里。今晚,还能睡得着吗?

第二章:镜像的深渊林晚在书桌前枯坐了一夜。台灯的光圈是寝室里唯一的光源,

像一座孤岛,将她围困在冰冷的黑暗和死寂的汪洋里。她不敢关灯,

更不敢回头去看对面床上那团沉寂的轮廓。

的嗡鸣、水管深处遥远的呜咽、甚至她自己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轻响——都让她心惊肉跳,

仿佛下一秒,那沉重的脚步声就会再次响起。苏晓晴的呼吸声……她屏息凝神去听,

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深不见底的寂静。这比任何声音都更可怕。

她想起之前苏晓晴蒙头大睡时,至少还能听到一点模糊的、被被子捂住的呼吸。现在,

什么都没有。是自己太紧张听不到?还是……她不敢想下去。天光终于艰难地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淡的灰白。寝室里冰冷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光线的渗入而稍微松动了一点,

但那若有似无的奇怪气味——铁锈混合着甜腻的腐败感——却并未消散,

反而在晨光中显得更加顽固地盘踞在苏晓晴床铺的方向。林晚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眼眶干涩发胀。她僵硬地站起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她需要洗漱,

需要冷水狠狠刺激一下麻木的神经。她拿起洗漱用品,几乎是踮着脚尖走向卫生间,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卫生间里依旧残留着昨晚的冰冷气息。她打开灯,

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也失了血色。她拧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来一丝虚假的生机。她拿起梳子,

习惯性地开始梳理有些打结的长发。动作有些机械,眼神空洞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疲惫的面容。

一下,两下……梳齿刮过头皮的触感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现实感。就在她准备换一边梳时,

动作猛地僵住了。镜子里,在她自己身影的侧后方,卫生间的门框之外,

寝室昏暗的光线中……苏晓晴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她就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个僵硬的人偶。她手里,竟然也拿着一把梳子!林晚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握着梳子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冰凉。镜中的苏晓晴,

动作缓慢得近乎诡异。她极其僵硬地抬起握着梳子的手,那动作完全不像是在梳头,

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笨拙的、预设好的程序。她的手抬得很高,

然后以一种极不协调的、一顿一顿的节奏,将梳子……梳向面前的空气?她的头发油腻板结,

乱糟糟地披散着,梳齿离她的发丝还有好几厘米的距离!

她只是在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向下梳的动作,梳着虚无。

更让林晚魂飞魄散的是苏晓晴的脸。镜中的影像有些模糊,但林晚能清晰地看到,

苏晓晴的嘴角正极其缓慢地向上拉扯。那不是微笑,

那是一种肌肉僵硬收缩后形成的、固定而诡异的弧度。它一点点地扩大,

最终凝固成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出的、毫无温度也毫无感情的“笑容”。

这笑容在她灰暗模糊的脸上,如同刻上去的一道冰冷裂痕。林晚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撑住了冰冷的洗手台。镜子里,她自己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而那个僵硬梳着空气、挂着诡异笑容的身影,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昏暗里,

如同一个无声的噩梦。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苏晓晴那缓慢、滞涩、重复的梳头动作,

每一次都像钝刀子在切割林晚的神经。那个凝固的笑容更是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尖叫,喉咙却被恐惧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镜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她该怎么办?冲出去?质问?不……那个样子,

那个笑容……那根本不是苏晓晴!或者说,那根本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她强迫自己冷静。

也许是角度?光线?自己一夜没睡,精神恍惚看错了?她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痒。她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镜子——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求证心理。镜子里,

苏晓晴床铺的位置……空了。只有凌乱的被褥堆在那里。人呢?林晚猛地回头,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寝室里,苏晓晴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正背对着林晚,

站在她自己的书桌前,低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依旧是那身深色的高领睡衣,

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僵硬和……沉重。刚才镜子里的一幕,是幻觉?

还是……她真的坐起来过?现在又下来了?林晚的脑子乱成一锅粥,恐惧和混乱交织在一起。

她匆匆漱了口,胡乱抹了把脸,几乎是逃出了卫生间,快步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

她不敢再看苏晓晴的方向,只是死死盯着桌面上摊开的书,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她需要一点声音,一点能打破这死寂的声音。她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摸出耳机,

胡乱塞进耳朵里,把手机音乐的音量开到最大。

激烈的鼓点和喧嚣的旋律瞬间充斥了她的耳膜,像一道脆弱的屏障,

试图隔绝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整整一个上午,林晚都戴着耳机,

像个雕塑一样钉在书桌前。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机械地翻着书页。

耳朵里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眼睛的余光却像不受控制一样,时不时地瞥向斜对面的身影。

苏晓晴也一直站在她的书桌前,一动不动。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蒙尘的雕像。

她既不坐下,也不走动,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低着头,仿佛在凝视桌面上的某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凝固的姿势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林晚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站着睡着了?或者……根本就不是在“站”着?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书本,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桌面,

想拿起水杯喝口水。就在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杯壁的瞬间——“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寝室里炸响!

声音的来源正是苏晓晴站着的方向!林晚吓得浑身一哆嗦,耳机都差点甩掉。

她猛地抬头看去。只见苏晓晴脚边的地板上,一个空了的塑料水杯摔得四分五裂,

碎片溅得到处都是。那是苏晓晴自己的杯子,昨天还放在她桌子上。而苏晓晴本人,

依旧保持着那个直挺挺站立的姿势,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她的手……离桌子边缘还有一段距离!刚才那一下,她的手根本没动!那个杯子,

就像是自己从桌子上滑落下来摔碎的!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被猛地松开,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乱撞。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眼前阵阵发黑。巧合?一定是巧合!杯子放得太靠边了,

自己刚才那一下碰桌子的动作引起了震动?

或者……或者苏晓晴站着的时候身体无意识地晃了一下?林晚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抓住任何一根能解释眼前这诡异景象的稻草。她看着地上那些锋利的碎片,

又看看苏晓晴那双垂着的、穿着拖鞋的脚,离碎片只有一步之遥。苏晓晴却毫无反应,

仿佛根本没听到那巨大的声响,也没看到脚边的狼藉。她依旧像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沉浸在一种可怕的静止里。林晚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顾不上别的,

几乎是扑到门边,一把拉开寝室门,冲了出去。走廊里明亮的光线和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让她有种重回人间的恍惚感。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

几个路过的女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林晚低下头,感到一阵难堪和孤立无援。她能说什么?

说她的室友像个木偶,杯子自己会掉?谁会信?她们只会觉得她疯了。她拿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点开相机。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拍下来!录下来!证明自己没有疯!

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她需要证据!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然后转身,轻轻推开了寝室门。苏晓晴已经坐下了。她背对着门口,坐在她自己的书桌前,

低着头,似乎在看书。姿态……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地上那些碎片依旧散落着,

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悄悄举起手机,镜头对准苏晓晴的背影,

按下了录像键。屏幕里,那个背影一动不动,

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似乎表明她在呼吸或者那只是光影的错觉?。林晚屏住呼吸,

等待着,期待着那个身影能做出一点异常的举动,好被她捕捉到。一分钟,

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屏幕里的背影像一幅凝固的画。

只有林晚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让画面有些模糊。就在这时,

苏晓晴的肩膀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按着屏幕。

只见苏晓晴极其缓慢地、以那种熟悉的僵硬姿态,抬起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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