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仙门首富之女,天生涅槃血脉,本该是天之骄女。却被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厌弃。
当未婚夫与养妹双双重伤垂危,家族竟将我五花大绑捆上祭台,要用我的命,
换取他们真正疼爱的养女沈清月,嫁给战神的机会。他们献祭我的真正目的,
并非是想用我的血救人,而是要用我的命,去安抚一个同样垂死的嗜血魔尊,
只为换取他的一缕本命心火。而我那柔弱的养妹,早已联合我的未婚夫。准备成为救世圣女,
风光大嫁。1“大小姐,得罪了!”冰冷的铁链缠上手腕,锁住仙脉的刺痛感,
将我混沌的意识猛地拉回现实。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屋内,
沈家族人面无表情地将我五花大绑,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到让我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结。
我……重生了。重生在被家族当成祭品,押上献祭魔尊的马车,那个屈辱绝望的雨夜!
前世的记忆如淬了毒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记得自己是如何抵死不从,是如何跪在地上,
卑微地扯着父亲的衣角,哭喊着求他不要。“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这么对我!
”可我那位仙门首富的父亲,只是冷漠地拨开我的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惊鸿,
能为战神分忧,是你身为沈家女的荣幸。清月为救战神身受重伤,急需魔尊的本命心火续命,
唯有你这不祥的涅槃血脉,才能安抚濒死的魔尊,换来此物。
”我又哭着去求我那高高在上的未婚夫,六界敬仰的战神顾云洲。“云洲!救我!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那个我爱慕了百年的男人,那个曾许诺会护我一生的男人,
却用一种看待死物的眼神看着我,字字诛心。“惊鸿,清月是为了救我才身陷险境,
我不能没有她。”“你身负涅槃血脉,本就亲近邪魔,去魔渊,是你的宿命。莫要再胡闹,
让大家难堪。”宿命?好一个宿命!所以,我被强行献祭,在阴森恐怖的魔渊,
被那个传说中嗜血残暴的魔尊夜千烬,一寸寸折磨至死,是我的宿命。而我死后,
那个柔弱善良的养女沈清月,窃取了我的“涅槃血脉”的功劳,
摇身一变成了治愈战神的救世圣女,被仙门百家顶礼膜拜,风光大嫁给顾云洲,
也是我的宿命?凭什么!凭什么我生来就要被当成垫脚石,为那个鸠占鹊巢的养女铺路!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撑爆我的胸膛,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才勉强压下那股毁天灭地的冲动。族人已经将我捆绑结实,正准备像拖拽牲畜一样将我拉起。
就在这时,我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去。”正要动粗的管家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设想过我会哭闹、会挣扎、会寻死觅活,
却唯独没想过我会如此平静地接受。我抬起眼,那双曾清澈如秋水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看得人心底发寒。“但我有一个条件。”我的亲生父亲,
沈家家主沈天雄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样?”“我要你们,
当着仙门百家的面,昭告天下。”“是我沈惊鸿,心甘情愿,为救苍生,自愿献祭魔尊。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虚伪的嘴脸,继续道:“并且,由我的父母,
亲手为我穿上嫁衣,送我出嫁。”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沈天雄和夫人都以为我这是想通了,
想在最后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惊鸿,
你能如此深明大义,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儿!”“我们会为你准备最华丽的嫁衣,
让你风风光光地走!”他们欣然应允,却不知,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虚名。我要的,
是把“自愿”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狠狠烙在沈家的功德碑上!我要的,
是让整个仙门都知道,沈家为了大义,是怎样“痛失”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儿!
他们捧得越高,将来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很快,一身华服的沈清月莲步轻移,
走了进来。她眼眶微红,手中捧着一套鲜红的嫁衣,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姐姐,
你……你别怪爹娘,也别怪云洲哥哥,我们都是为了六界苍生,身不由己。”她走上前,
假意为我整理衣领,凑到我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得意地低语:“姐姐,
你的血可真好用啊,云洲哥哥的伤,已经全好了呢。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
好好地照顾他的。”温婉的语气,说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话。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伪善的脸,
心中一片冰冷。我没有动怒,反而微微勾起了唇角。在沈清月错愕的目光中,
我抬起被铁链束缚的手,用锋利的指甲,在掌心狠狠划下。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
滴落在地。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立下血誓,声音不大,却带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
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我,沈惊鸿,在此立誓。”“此去魔渊,
若有幸不死——”“必将归来,血、洗、沈、家、满、门!”2前往魔渊的马车极尽奢华,
内里却空空荡荡,所谓的嫁妆不过是几箱破烂的石头,被随意丢在角落。
送亲的队伍将我送到魔渊结界外,便如同见了鬼一般,逃得比兔子还快。我独自一人,
穿着那身讽刺的红嫁衣,一步步踏入了传说中寸草不生、魔气滔天的渊域。这里阴冷、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与腐朽气息,与仙气缭绕的九天仙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魔殿深处,寒气逼人。我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魔尊,夜千烬。
他静静地躺在一张巨大的寒冰玉床上,似乎早已陷入沉睡。一头银发铺散开来,
衬得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苍白如纸。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若非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以及周身不断暴动四溢的黑色魔气,
他看上去更像一尊精美易碎的玉雕,而非那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嗜血魔头。只是,
他此刻的状态,比传闻中更像一个将死的废人。破碎的魔气不受控制地冲撞着他的四肢百骸,
让他那张俊美的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就在我走近的瞬间,
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怎样可怕的眼睛!猩红如血,
充满了暴戾、疯狂与毁灭一切的欲望!“仙门的走狗,也配踏入本尊的寝殿?
”沙哑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股磅礴的杀气扑面而来!我只觉眼前一花,
脖子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扼住,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中。窒息感瞬间袭来。
夜千烬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我禁锢在他身前,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撕成碎片。然而,我没有挣扎,更没有恐惧。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在那双疯狂的血眸中,清晰地看到了他濒死的虚弱和不甘。我抬起手,
艰难地运转体内那丝微弱的涅槃血脉。一缕金红色的精纯力量,顺着我的指尖,
缓缓渡入他扼住我喉咙的手腕。嗡——那股温暖而纯净的力量,如同一道甘泉,
瞬间涌入他干涸暴动的魔核。所过之处,那些狂乱冲撞的魔气竟被奇迹般地安抚下来,
连带着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都减轻了半分。夜千烬血红的瞳孔骤然一缩,
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片刻的安宁了?趁他失神,
我冷静地开口,声音因缺氧而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魔尊,我是你的药,也是你的刀。
”“我帮你续命,你帮我复仇。”夜千烬的动作僵住了。他第一次见到,有仙门中人,
尤其是一个柔弱的女修,敢在他面前如此面不改色地谈判。药?刀?他低头,
看着身下这个一身红衣的我。我明明脆弱得像一只蝴蝶,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可我那双眼睛里的冷静和决绝,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魔将都要坚定。
他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浓厚的兴趣。他松开了手。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夜千烬重新躺回寒冰玉床,
身体的虚弱让他无法支撑太久。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玩味。
“好。”“只要你能让本尊活下去……”他猩红的眸子看向我,里面是无尽的深渊,
“莫说一个区区沈家,本尊为你屠尽九天仙门,又何妨?”交易,成立。3魔渊的日子,
单调而漫长。我每日的工作,就是以血喂养那个垂死的魔尊。在我的涅槃血脉滋养下,
夜千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虽然对外,他依旧是那个魔核破碎、命不久矣的废人。
我们朝夕相处,关系却依旧停留在“药”与“病人”的阶段,泾渭分明。我冷漠如冰,
夜千烬也乐得清静。直到三个月后,一封来自仙门的“慰问信”,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
是沈家派人送来的。信使不敢踏入魔渊半步,只将信件扔在结界外便逃之夭夭。信中,
沈天雄夫妇言辞恳切,假惺惺地诉说着对我的思念与担忧,询问我在魔渊是否安好,
实则字里行间都在打探我的死讯。最恶毒的是,信纸的末尾,
还夹着一张制作精美的喜帖——沈清月与顾云洲的定亲喜帖,时间就在下个月的仙门庆典。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挑衅!他们笃定我已经死了,或者生不如死,
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将这“喜讯”送到我坟前。夜千烬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一把夺过信纸和喜帖。他只扫了一眼,那双刚刚恢复一些神采的墨色瞳眸,
瞬间被滔天的怒火染红!“嗤啦!”信件和喜帖被他撕得粉碎。“本尊的魔后,
也是他们能欺辱的?!”莫名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竟脱口而出,第一次称我为“魔后”。我却只是平静地蹲下身,
捡起一片写着“顾云洲”名字的碎纸,淡淡道:“很好。”“等我回去,
正好能赶上喝他们的喜酒。”我越是平静,夜千烬心中的不爽就越是高涨。这个女人,
是没有心的吗?被未婚夫和家人如此作践,竟能没有一丝波澜?“来人!
”夜千烬对着殿外冷喝一声。一名高大的魔将瞬间单膝跪地。
“把刚才那个仙门信使给本尊抓回来,割了舌头,扔回沈家!”夜千烬的声音冰冷刺骨,
“再传话给他们——”“魔后安好,勿念。再有下次,屠你满门!”魔将领命而去。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沈家收到带血的警告,顿时炸开了锅。又惊又怕,
但更多的是确定了一件事——我这个贱人,竟然还没死!我还成了魔后?这怎么可能!
一个祭品而已,怎么会被魔尊看上?沈家上下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他们害怕我真的会回来报复。沈清月得知此事,表面上温柔地安抚着家人,私下里,
却立刻联合了几个与沈家交好的仙门,开始散播谣言。“听说了吗?沈家那个大小姐,
早就被魔气侵蚀,堕落成魔了!”“她天生不祥,如今更是仙门之耻,人人得而诛之!
”他们试图用舆论,彻底断绝我的后路,让我即便活着,也永远无法再踏足仙门半步。
4又过了三个月。在我以心头血不计代价地喂养下,夜千烬那颗破碎的魔核,
终于在某一个深夜,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彻底重塑完成!轰——!
一股毁天灭地的恐怖魔气,以寒冰玉床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席卷了整个魔殿!
夜千烬豁然睁眼,瞳孔中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周身气势暴涨,修为不仅恢复到了全盛时期,
甚至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他苏醒了。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指,
一滴蕴含着他本源之力的紫黑色魔血,从指尖飞出,没入了我的眉心。
“唔……”我只觉得一股霸道无匹的力量瞬间涌入四肢百骸,疯狂地冲刷着我的仙脉,
洗髓伐骨。痛苦,极致的痛苦。但痛苦过后,是新生。我的涅槃血脉,
竟与他至纯的本源魔气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加霸道的力量。仙与魔,
水与火,在我的体内达到了诡异的平衡。力量交融中,
我们两人的气息不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夜千烬俯身,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我。
看着我因力量的冲击而泛起红晕的脸颊,看着我紧咬的唇瓣,心神竟微微一动。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