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恪,是部队里最游手好闲的技术兵,每天只想“躺平”混到退伍。可没人知道,
每到夜里,我都会闯入一个女人的梦中。那个女人,
是我们基地出了名的冰山女神、铁血连长林晚意。在梦里,她卸下所有防备,
软得像一汪春水,缠着我一遍遍地问:“死鬼,怎么才来?今天又要怎么玩我?”直到那天,
她把我堵在训练场角落,一身笔挺的军装,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周恪,
我命令你解释一下,你昨晚在我梦里,对我做了什么?”01“周恪!
上级单位刚发下来的红头文件,让你小子翻译成代码,录入系统!今天必须完成!
”老旧的扩音喇叭里传来营长的大嗓门,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正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琢磨着昨晚那个活色生香的梦。梦里的女人,腰细腿长,
肌肤白得晃眼,一声声“好哥哥”叫得我骨头都酥了。可惜,每次都在关键时刻,
被基地的起床号给搅黄了。“收到!”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床。
我叫周恪,一个平平无奇的通信技术兵,擅长摸鱼和做白日梦。三年前,
老爷子托关系把我塞进这山沟沟里的基地,美其名曰“锻炼”,
实际上就是怕我在外面惹是生非。来到这地方,唯一的乐子,就是每晚的梦。我走进机房,
一股热浪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十几台老旧的电脑嗡嗡作响,像一群得了哮喘的牛。
我拎起桌上那个掉漆的搪瓷缸子,灌了一大口凉白开,开始干活。所谓的“红头文件”,
不过是些枯燥的条例和报告。对我来说,翻译成代码,比吃饭喝水还简单。不到半小时,
活儿就干完了。我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溜回宿舍补个回笼觉,
机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冷冽的香风飘了进来,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我眼皮都没抬,整个基地,能有这种气场的女人,只有一个。林晚意。
我们基地的“铁血玫瑰”,女子特战连的连长。听说她出身军人世家,军事素质拔尖,
格斗射击样样顶尖,是基地所有男兵的“梦中情人”,也是“梦中噩梦”。
情人是因为她漂亮,一张脸冷艳绝伦,身材更是没话说,
宽大的军装都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噩梦,则是因为她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训练起来能把人往死里整,谁要是敢在她面前油嘴滑舌,
保证第二天就得在禁闭室里唱《铁窗泪》。“周恪。”她开口了,声音像冰珠子掉在玉盘上,
清脆,但没有温度。“到!林连长好!”我“啪”地一下立正,站得笔直。心里却在嘀咕,
这尊大佛怎么跑我们这小庙来了?我们技术部和她们作战连,平时八竿子打不着。
林晚意没说话,那双锐利的凤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两把手术刀,
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研究一遍。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冷汗都快下来了。“林连长,
您有事吩咐?”我硬着头皮问。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让我魂飞魄散的话。“昨晚的红薯,好吃吗?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昨晚,在那个旖旎的梦里,
在我准备和那个女人进行生命大和谐之前,她确实端出了一碗烤红薯,还亲手喂到了我嘴边。
那红薯又香又甜,烫得我直哈气。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梦里的“她”知。
眼前的林晚意,怎么会知道?难道……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林晚意。她的脸依旧冷若冰霜,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却藏着和我一样的震惊和慌乱。她就是我梦里的女人!“你……”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晚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冰冷。
她上前一步,高挑的身影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将我逼到了墙角。她抬起手,
食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警告的意味:“周恪,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术,立刻给我停下!不然,后果自负!”说完,她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像是落荒而逃。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心脏狂跳。完了。我不仅闯进了别人的梦里,那个人,
还是我们基地最惹不起的女人。这下乐子大了。今晚的梦,是进,还是不进?
02我一整天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林晚意那句“昨晚的红薯,好吃吗?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赤裸裸的明示。我们的梦,是通的。晚饭的时候,
食堂里闹哄哄的,战友们勾肩搭背,讨论着下午的训练。我扒拉着碗里的白菜豆腐,
味同嚼蜡。“恪哥,想啥呢?叫你半天了。”对床的李大壮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你看那边,
林连长!”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林晚意正端着餐盘,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她吃饭的姿势都像是在执行任务,腰背挺得笔直,动作标准得可以写进教科书。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仅仅一秒,
她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她握着筷子的手,指节收紧,微微发白。她在紧张。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原来冰山也会有裂缝。“啧啧,
不愧是咱们基地的一枝花,吃饭都这么有范儿。”李大壮感慨道,“就是太冷了,
谁要是能把林连长这座冰山融化了,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我没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融化她?我何止是想融化她,在梦里,我俩都快把对方点燃了。晚上熄灯号吹响,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毫无睡意。理智告诉我,
应该立刻停止这场荒唐的梦境纠缠。林晚意是作战连长,是天之骄女,前途无量。我呢?
一个背景普通的技术兵,我们之间是云和泥的差别。惹上她,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可情感上,我又充满了该死的好奇和期待。我想知道,卸下所有伪装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辗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我决定再冒险一次。这一次,
我必须验证一件事——我们到底是真的“梦境互通”,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我闭上眼睛,
集中精神,脑子里开始构思今晚的梦境。这一次,我没有构思那些旖旎的画面。
我梦见了我们基地的后山。山坡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我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
手里拿着一把口琴,吹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这是我小时候跟爷爷学的,曲不成曲,
调不成调,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旋律。夜色渐深,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境如期而至。
还是那片熟悉的后山,还是那块大石头。我坐在石头上,手里真的出现了一把口琴。
我深吸一口气,将口琴放到嘴边,吹起了那首只有我懂的、乱七八糟的旋律。风在吹,
花在摇,但梦里的女主角,林晚意,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我有些失望,
又有些庆幸。就在我准备离开梦境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是林晚意。
她真的来了!我心脏猛地一缩,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瞎吹的,
没有名字。”身后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梦里?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我转过身,看着她。梦里的她,没有穿那身刻板的军装,
而是换上了一件素雅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迷茫和戒备。“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或许,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问我自己?”她蹙起眉头。“是啊,”我站起身,朝她走了两步,
“或许是你白天太累了,心里有什么缺口,才让我有机可乘,钻了进来。
”我的话似乎刺痛了她。她的脸色白了白,眼神也黯淡下去。“胡说八道。”她嘴上反驳着,
却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我笑了笑,不再逼她。那一晚,我们没有再说话,
只是在山顶上静静地坐着,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被起床号惊醒。我立刻爬起来,
连脸都顾不上洗,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我径直跑到女子特战连的训练场外,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林晚意正带着她的兵出早操。她喊着口令,
声音洪亮,一丝不苟。就在队伍从我面前跑过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林晚意的嘴里,
正无意识地哼着一小段旋律。那段旋律,不成调,乱七八糟。却是我昨晚在梦里,
吹给她听的。03确认了。我和林晚意,真的在共享同一个梦境。
这个认知让我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干活的时候,
好几次差点把代码输错。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我反而有些期待。今晚的梦里,会发生什么?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次,场景不再是我构思的后山,
而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陈设简单,
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旧的书桌。墙上贴满了奖状,从“三好学生”到“优秀干部”,
满满当当。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林晚意的梦,是她潜意识的投射。房间里没有人。
我好奇地在房间里打量着。书桌上,放着一个日记本,粉色的外壳,带着一把小小的黄铜锁。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拿那本日记。“别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回头,
就看见林晚意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扎着马尾,眼神警惕地瞪着我,
像一只护食的小兽。看样子,这是她学生时代的记忆。“我没想看,”我举起双手,
以示清白,“我只是好奇。”她走到书桌前,一把将日记本抱在怀里,
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她冷冷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也由不得我。”我耸了耸肩,找了张椅子坐下,“看来,我们俩是被绑定了。”她没说话,
只是抱着日记本,一脸戒备地看着我。梦里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也特别慢。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夹杂着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林晚意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日记本,身体蜷缩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这和她在现实中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我明白了。这,
或许就是她心里的那道“缺口”。我没有多问,只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
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别怕,只是个梦。”我的声音很轻。她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水光闪动,充满了无助和脆弱。那一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第二天,基地组织了一场实弹射击考核。
轮到女子特战连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想一睹林晚意的风采。她确实没让人失望,
上膛、瞄准、击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枪响靶落,成绩报出来,十发一百环,
引来一片喝彩。她收起枪,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转身的时候,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仅仅停顿了半秒,就移开了。
但我却从那半秒的对视中,读懂了她的潜台词。
那是一种复杂的、带着探究和……感激的眼神。下午,我去仓库领新的电缆,
迎面撞上了李大壮。他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恪哥,你听说了吗?今天考核,
张副营长又去给林连长献殷勤了,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张副营长,张建军,是营长的侄子,
仗着有点关系,平时在基地里没少作威作福。他觊觎林晚意,是全基地都知道的秘密。“哦?
怎么说?”我来了兴趣。“张副**长夸林连长枪法好,说她是‘当代花木兰,
军中穆桂英’,你猜林连长怎么回?”李大壮学得惟妙惟肖,“林连长说,‘张副营长,
有时间在这琢磨词儿,不如多去靶场练练枪法,别每次都打出个‘满天星’,
给咱们营丢人’。当时张副营长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确实是林晚意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建军这种人,
被当众下了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不会找林晚意的麻烦?晚上,
我又一次进入了梦境。这一次,我们出现在一片芦苇荡里。月光皎洁,芦苇随风摇曳,
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晚意坐在一艘小船上,怀里抱着膝盖,看着水中的月亮发呆。
“今天谢谢你。”她突然开口。“谢我什么?”我明知故问。“谢谢你……”她顿了顿,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昨天晚上,没有笑话我。”“那有什么好笑话的,”我走到船边,
坐了下来,“谁还没点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再说了,你今天怼张建军那几句,可太帅了,
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互联网嘴替?”她疑惑地看着我,显然没听懂这个新潮的词。
我笑了笑,解释道:“就是,替我说了我想说但不敢说的话。”她似乎明白了,
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但确实是在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就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有春水从下面涌了上来。那一刻,芦苇荡的风,
似乎都变得温柔了。0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林晚意的关系,
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在现实里,我们是几乎没有交集的上下级,见面点头都算是多的。
但在梦里,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一起去过白雪皑皑的山巅,
也到过碧波万顷的海边。我们聊各自的童年,聊未来的理想。
我知道了她那个贴着奖状的小房间背后的故事——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一个酗酒的父亲。
也知道了她为什么拼了命要考军校,要变得比所有男人都强。她也知道了我的故事,
知道我看似吊儿郎当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因为技术过于超前而不被理解的灵魂。
我们的心,在梦里,越靠越近。这种改变,也悄悄地蔓延到了现实中。
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想“躺平”的咸鱼技术兵了。我开始主动承担任务,利用我超前的知识,
优化基地的通信系统,好几次都在关键时刻解决了大问题,让营长和一众领导对我刮目相看。
而林晚意,那座万年冰山,似乎也开始融化了。战士们发现,林连长虽然训练时依旧严格,
但私下里,偶尔也会跟大家开两句玩笑了。她看人的眼神,
也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多了温度。当然,这一切,只有我和她,
心知肚明。这天,基地接到了上级下达的紧急任务——配合一场跨区域的联合军事演习。
我们通信部和林晚意的女子特战连,都被编入了主攻部队。演习开始前夜,
整个基地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战备状态。
我负责调试新安装的加密通讯设备,这套设备关系到整个演习的指挥调度,
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一直忙到深夜,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我几乎是秒睡。梦里,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泥泞的沼泽地,天空中下着瓢泼大雨。
林晚意穿着一身迷彩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正趴在一个土坡后面,举着望远镜,
神情凝重地观察着什么。“情况怎么样?”我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问。“很糟糕,
”她没有回头,声音里透着焦虑,“我们被‘蓝军’的侦察机发现了,
指挥部命令我们立刻转移,但唯一的通路,被他们的火力点封锁了。”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果然,在远处的一个高地上,隐约能看到一个碉堡的轮廓。“强攻吗?”我问。“不行,
”她立刻否定,“对方火力太猛,强攻就是送死。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绕到他们后方,
敲掉这个火力点。”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着草图,推演着各种进攻路线。
我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和那双因为焦虑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忽然一动。
“我有个办法。”我说。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演习规则里,
有没有说不许用‘黑科技’?”我冲她眨了眨眼。第二天,演习正式开始。
战况果然如梦中预演的一样,林晚意带领的特战分队,被“蓝军”的火力点死死压制,
动弹不得。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营长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在地图前踱步。
“报告!‘红军’主攻部队受阻,请求火力支援!”“报告!‘蓝军’已派出增援部队,
预计十分钟后到达!”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至。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