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不了己

渡不了己

作者: 过江藤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渡不了己》是大神“过江藤”的代表过江藤过江藤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说《渡不了己》的主要角色是冰这是一本悬疑灵异,虐文,爽文小由新晋作家“过江藤”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25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9 16:37:0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渡不了己

2025-08-09 18:06:12

我天生阴阳眼,算命卜卦却算不透自己的命。>师父说我是“百鬼缠身”的命格,

救一人就背负一人的怨气。>下山后我驱水鬼、镇僵尸、破邪术,救下九十九条人命。

>第一百次,我用尽修为救回被配阴婚的少女。>她却在我面前化为厉鬼:“你为何不早来?

”>当最后一丝阳气耗尽时,我终于明白:>救百人者,终难自渡。>撕开道袍,

我对着漫天暴雨大笑:>“从今往后,我名玄冥——”>“我要这人间,与我同葬。

”---纸人抬棺。这四个字无声无息地钻进我耳朵,

带着一股陈年棺材板底下阴冷潮湿的霉味。我靠在这间破败村店油腻的条凳上,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里一枚冰冷的乾隆通宝,铜钱边缘硌着指腹,带来一丝微弱的真实感。

店里没点灯,只有灶膛里将熄未熄的柴火,映得几张挤在角落里的黝黑面孔忽明忽暗。

空气里浮动着劣质烟草、隔夜饭菜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挥之不去的土腥气。

他们压低的声音像蛇一样在阴影里游动。“……真真儿的,四张纸人儿,扎得跟真人一般高,

红脸蛋,绿衣裳,抬着那口薄皮匣子,走得那叫一个快……”说话的是个豁牙老头,

声音嘶哑,喷出浑浊的酒气,“飘着走的!脚不沾地!”“老六家的?

”旁边一个干瘦汉子缩了缩脖子,声音发颤。“可不就是他!”豁牙老头一拍桌子,

碗里浑浊的液体溅出几滴,“他那痨病鬼婆娘,拖了半年,前儿个夜里咽的气儿。

家里穷得叮当响,棺材板都凑不齐,老六哭得昏天黑地……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一早,

人没了!屋里头就剩下那口棺材,还有……”他喉咙里咯咯作响,像是被什么卡住了,

“还有四双纸扎的脚印子,湿的!从门槛一路印到棺材底下!

”一股寒气顺着我的尾椎骨往上爬。不是因为纸人抬棺的怪谈。这种阴邪事,自打我记事起,

就如影随形。让我手脚冰凉的,是这故事背后弥漫开的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穷途末路,

孤魂野鬼都成了唯一的指望。店堂里死寂一片,连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都停了,

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就在这时,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呀——”,

一个矮小的黑影挪了进来。是个老妇人,背驼得像压着千斤重担,

花白的头发被一块褪色的蓝布胡乱包着。她没看任何人,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钉在我脸上,

枯树皮般的手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摸出两个干瘪的铜板,啪嗒一声按在我面前的油污木桌上。

“先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给……给我家那死鬼……算算……他走……走好没?”浓得化不开的悲苦和死气扑面而来,

几乎让我窒息。我垂下眼,目光扫过桌上那两枚沾着汗渍和泥土的铜钱。指尖微动,

袖中的乾隆通宝滑入掌心,冰冷坚硬的触感短暂地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悸动。

刚想开口推拒这沾染着浓郁死气的活计,老妇人却猛地往前一凑。

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一股混合着草药和腐败气息的味道直冲脑门。

她浑浊的眼珠骤然瞪大,瞳孔深处像是有两簇幽绿的鬼火在跳动,死死锁住我的眼睛。“咦?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干涩的怪响,像是破风箱漏了气,

“你……你身上……”她干瘪的嘴唇哆嗦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挤出几个带着冰碴子的字:“好重的……死人气!”轰!

脑子里像是有口千斤铜钟被狠狠撞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死人气?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天灵盖。

店堂里昏暗的光线、呛人的烟味、那些村民模糊而惊惧的面孔……瞬间都扭曲变形,

旋转着远去。唯一清晰的,是师父那张枯槁的脸,在我离家那日,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铅云。

“玄清,”他唤着我的道号,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你命带‘百鬼缠身’,

天生的劫数!救一人,便背一人怨气缠魂,如负山而行!救得百人……便是你油尽灯枯,

万劫不复之时!”师父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我混乱的脑际炸开,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回响,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栗。

老妇人那句“好重的死人气”则像淬毒的针,反复刺入,冰冷刺骨。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混杂着烟味、汗臭和霉味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痒。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指尖的颤抖,

我一把抓起桌上那两枚还带着老妇人掌心余温的铜钱,连同袖中那枚冰冷的乾隆通宝,

一起塞回她枯瘦如柴的手里。“这命,”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砾摩擦,“不算了。

钱拿好。”没敢再看她那惊愕又似乎带着某种了然的眼神,我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

带倒了身下的条凳,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店堂里几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刺在我背上。

我抓起靠在桌脚那柄用旧布缠裹的桃木剑和褡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村店。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呜咽着卷过荒凉的山道,吹得道袍紧贴在身上,冰凉一片。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惨淡的余晖,挣扎着涂抹在远处黑黢黢的山峦上,像干涸的血迹。

我沿着蜿蜒的山路疾走,只想离那村店、离那句诅咒般的话远一点,再远一点。然而,

刚转过一道长满乱草的山梁,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腥臭就猛地扑了上来。

那味道……是泡胀了的尸体混合着河底淤泥的腐败气息!我脚步一顿,心脏骤然缩紧。

山道下方,一条浑浊的野河在暮色中泛着暗沉的光。河边,几个村民正围在一起,

发出惊恐的哭喊和杂乱的叫嚷。浑浊的水流中,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身影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往下拽!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胸口,

他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奋力向上挣起,那浑浊的水面下,

就仿佛有无数双惨白发胀的手探出,死死缠住他的脚踝、腰身,又将他狠狠拖拽下去!

水花翻腾,隐约可见缕缕湿透的黑发在水面散开,缠绕着他的手臂。“水鬼抓替身!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入脑海。几乎是本能,我抽出桃木剑,咬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狠狠抹过暗沉的木剑剑身!温热的血液接触到冰冷桃木的刹那,

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剑柄流入手心。“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舌尖绽出惊雷般的咒言,

桃木剑带着一道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红光芒,脱手掷出,如同离弦之箭,

直射那男人身边翻涌的水面!嗤——!仿佛烧红的烙铁刺入腐肉,

水面猛地腾起一股浓烈的白烟,伴随着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那声音直透骨髓,

带着无尽的怨毒与不甘。缠在男人身上的那股无形拉力骤然消失。

岸上的人趁机七手八脚地将他从冰冷的河水中拖了上来。男人瘫在泥泞的岸边,

像条离水的鱼,剧烈地咳嗽着,吐出浑浊的泥水。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中映出我奔下河岸的身影。“多……多谢……多谢道长……”他嘴唇哆嗦着,

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虚弱。然而,就在他吐出“谢”字的瞬间,

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猛地从我脚底窜起,顺着脊椎瞬间爬满全身!那感觉,

就像数九寒冬被剥光了衣服扔进冰窟窿里,连血液都要冻僵了。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眼前骤然一黑,金星乱冒。踉跄一步,才勉强站稳。耳边,

那男人劫后余生的感谢声仿佛还在回荡。

但我清晰地“看见”了——一股肉眼难辨的、粘稠如黑雾的怨气,

丝丝缕缕地从那几乎溺毙的男人身上剥离出来,带着河水的阴冷和濒死的绝望,

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我的身体,然后……像渗入沙地的水,消失无踪。

皮肤下的寒意更重了,仿佛骨髓深处都结了冰。我下意识地抬手,借着最后一点惨淡的天光,

看向自己的手背。皮肤似乎比之前更苍白了几分,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青灰色。

更让我心头狂跳的是,在靠近腕骨内侧的皮肤下,

似乎……出现了一小块极其细微、颜色深得发暗的斑点。像是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又像……尸斑初现的痕迹。指尖拂过那块斑点,冰冷而僵硬,毫无活人的温热弹性。

“百鬼缠身……救一人,负一怨……”师父的话再次在耳边炸响,这一次,

带着一种残酷的、无可辩驳的真实感。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尖锐的疼痛驱散那彻骨的寒意和心底蔓延的恐慌。第九十九个。

这个数字像烧红的铁块,烙印在我疲惫不堪的灵魂深处。我靠在一棵枯死的老槐树干上,

粗粝的树皮硌着后背,也抵不住那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道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沾满了泥垢、血迹,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秽痕迹。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像在拖动千钧巨石。刚才那场厮杀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一头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肉僵”,不知吸了多少尸气和阴血,皮肉硬得像老牛皮,

力大无穷。为了护住那个被它堵在破窑里的樵夫一家三口,

我拼着被它利爪在左肩撕开三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

才用浸透舌尖精血的铜钱剑钉穿了它的眉心。那东西倒下的瞬间,

喷溅出的黑血带着浓烈的尸臭,溅了我满头满脸。肩头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痛,

但更深的寒意是从身体内部透出来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股沉重、污秽的怨气——混合着尸僵的凶戾和被救樵夫一家残留的恐惧——钻进了我的身体,

如同冰冷的毒液注入血管。皮肤下的青灰色更深了,那些深褐色的斑点,

如同霉斑般在手臂、脖颈悄然蔓延,带来一种麻木的僵硬感。每一次照水,

水面上那张脸都更加苍白、枯槁,眼窝深陷,嘴唇发紫,活脱脱一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模样。

救一人,负一怨。九十九座怨念凝成的无形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几乎是凭着一点残存的意志在挪动。翻过一道光秃秃的山梁,

前方山坳里,几点惨白的光点映入了眼帘。不是灯火,是白灯笼。纸糊的白灯笼,

在呜咽的山风中摇晃着,像坟地里飘荡的磷火。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

那灯笼悬挂的地方,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喜庆锣鼓声?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透着一股妖异的邪气。我强提一口气,加快脚步,

朝着那诡异的灯火处赶去。山坳深处,一个不大的村落死气沉沉。几乎家家闭户,

唯有村尾一座还算齐整的宅院前,挂满了惨白的灯笼,

映着门楣上两个刺目的红字——“囍”字。但那“囍”字,是用一种暗红近黑的颜料写的,

透着一股不祥。院子里,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脸上毫无表情,麻木地敲打着锣鼓唢呐,

吹奏的调子跑腔走板,尖锐刺耳,像是鬼哭。正屋的门敞开着,

一口漆黑、崭新的棺材停放在堂屋中央。棺盖斜斜地搭着,没有盖严。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少女,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死死按在棺材旁边!

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小脸惨白如纸,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惊恐的泪水,

嘴巴被一块红布死死勒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她的头发被胡乱挽起,

插着几朵粗糙的纸花。那身红嫁衣,鲜艳得刺眼,衬得她毫无血色的脸更加骇人。棺材前,

一个穿着暗色绸缎、像是管事模样的干瘦老头,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念着古怪的咒文,

手里抓着一把灰白色的粉末,不时撒向棺材和那少女。**配阴婚!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一股混杂着愤怒和彻骨冰寒的气息猛地从丹田窜起,

冲得我眼前发黑。如此歹毒!这是要活生生将人封入棺中,与死人同眠!“住手!

”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盖过了那诡异的锣鼓唢呐。我一步踏进院子,桃木剑斜指地面,

剑尖残留的铜钱血迹在惨白的灯笼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

连日厮杀积攒的煞气和体内翻涌的阴寒怨气不受控制地弥散开来,院中的温度骤降,

那刺耳的锣鼓声戛然而止,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敲打吹奏的汉子们脸上那麻木的神情终于裂开,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惧,

手中的家伙什“哐当”、“噗通”掉了一地。那念咒的干瘦老头猛地睁开眼,

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我,瞳孔急剧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比棺材里的死人更可怕的东西。

“你……你是什么人?!敢坏钱老爷的好事!”他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惊惧而扭曲。

我根本没理会他。目光越过他,落在那被按住的少女身上。她的眼睛对上我的视线,

那里面翻涌的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针扎进我心里。更让我心头剧震的是,她眉心处,

一缕极其黯淡、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的黑气正悄然凝聚!那是死气!

活人的生气正在被这邪术和浓郁的尸气强行压灭!“滚开!”我舌绽春雷,一步上前,

体内那沉重如山的九十九道怨气仿佛受到牵引,化作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冲击波轰然散开!

按着少女的两个粗壮妇人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筛糠般抖起来。那念咒的老头怪叫一声,枯瘦的手指猛地伸进怀里,掏出一把黑红色的粉末,

劈头盖脸朝我撒来!腥风扑面,带着浓烈的尸臭和怨毒。“雕虫小技!”我左手掐诀,

口中疾诵护身咒:“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一层极其稀薄、近乎透明的金光在身前一闪而逝。那黑红粉末撞在金光上,嗤嗤作响,

腾起一股腥臭的黑烟,纷纷扬扬落下,却未能沾身。趁此间隙,我已掠至少女身边。“别怕!

”我低喝一声,声音因急促而沙哑。右手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体内最后一丝灼热的阳气,

快如闪电,点向她眉心那缕凝聚的死气!“破!”指尖触及她冰凉皮肤的刹那,

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猛地传来!那棺材里积聚的阴煞之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汹涌地沿着我的指尖倒灌而入!冰冷、污秽、带着棺木腐朽和尸体僵硬的气息,

如同无数根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经脉!肩头那三道被尸僵抓出的伤口瞬间崩裂,

温热的血浸透了道袍,但流出的血,在惨白的灯笼光下,竟泛着一种诡异的暗青色!

我喉头一甜,强行将涌上来的腥气压下。指尖那点微弱的金光艰难地刺入她眉心的黑气中。

“呃啊——!”少女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眉心那缕黑气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剧烈地扭曲、挣扎,发出滋滋的轻响,

最终不甘地消散开去。她原本灰败死寂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苍白,却不再是死人的那种青灰。

那双因恐惧而涣散的大眼睛,也重新聚焦,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我。

成了!第一百个!这个念头刚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山崩海啸般的冰冷洪流,

毫无征兆地在我体内彻底爆发!仿佛九十九条冰封的怨河同时决堤!那感觉不是剧痛,

而是彻底的冻结,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百骸,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温度,

甚至所有的念头,都在这一刻被抽得干干净净。

材、少女茫然的脸、管事老头惊骇欲绝的表情、地上瘫软的妇人——都像浸了水的劣质画片,

迅速地模糊、扭曲、褪色,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我像一根被彻底砍断的朽木,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身体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黑暗。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包裹着我。意识像沉在冰冷死海最深处的一粒微尘,

沉重得无法上浮。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是百年。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

如同蒙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污垢的毛玻璃。勉强聚焦,

看到的依旧是那口停放在堂屋中央的漆黑棺材。惨白的灯笼光摇曳着,

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无数蠢动的鬼魅。那个被我救下的少女……她就站在棺材旁边。

不,不是站着。她的双脚……离地约有三寸。一身刺目的大红嫁衣无风自动,衣袂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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