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爽快答应新婚老公,要拿走我生辰八字和头发的请求。但我给他的,
是从殡仪馆停尸房的一个死囚犯身上弄来的。上一世,他骗我说,要效仿古人白头偕老,
永结同心。我满心欢喜地给了他。哪知道自那之后,我厄运缠身,家破人亡。
而老公和他的青梅一帆风顺,飞黄腾达。死后,我的灵魂飘荡在老公身边,
听到了他那小青梅对着老公撒娇。“温知夏那丫头真好骗,有了她的命格,
她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我听到她的话,恨不得杀了他们。再睁眼,
我就回到了老公要我生辰八字和头发的那天。1.陆哲言拿着一把小叶紫檀木梳,一下一下,
温柔地为我梳着长发。镜子里的他,眉眼深情,动作缱绻。“夏夏,你的头发真好。
”就是这双手,上一世,亲手将我推入深渊。他嗓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夏夏,
古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把头发和生辰八字放在一起,做个同心结,
保佑我们白头偕老,好不好?”又来了。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说辞。我心中冷笑不止,
面上却漾开一个甜蜜羞怯的笑容。“好啊,哲言。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什么都愿意。
”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狂喜和鄙夷。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骗得团团转,
满心欢喜地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贴身发丝交给了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同心结”,
将我富贵顺遂的命格,活生生剥离,换给了他的青梅,我的闺蜜,白薇薇。自那之后,
我厄运缠身,倒霉透顶。短短几天内,先是父亲突发脑溢血死在病床上,
母亲随后也自杀殉情了,我也出车祸惨死在街头。而他陆哲言,和白薇薇,却一帆风顺,
事事如意。死后,我的灵魂被禁锢在他们身边。亲眼看着他们住着我的豪宅,开着我的跑车,
挥霍着我温家的一切。白薇薇依偎在陆哲言怀里,娇滴滴地开口。“哲言,还是你好本事,
温知夏那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她的一切是怎么没的。有了她的好命格,
我感觉做什么都顺风顺水。”陆哲言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宠溺。“那也是你该得的,
谁让她占了本该属于你的陆太太的位置。”原来,一切都是阴谋。我发誓,若有来生,
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再睁眼,我便回到了陆哲言向我索要头发和生辰八字的这一天。
我从梳妆台前起身,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假装去书房取我的八字帖。实际上,
我转身进了衣帽间。最里面的保险柜里,放着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大礼。一个檀木锦盒。
打开,里面没有我那张写着“甲子年,乙亥月,丙寅日,丁酉时”的富贵命帖。取而代之的,
是一张泛黄粗糙的草纸。上面用鸡血写着一个凶戾无比的生辰八字。那是一名死囚的八字。
此人前半生顺风顺水,后半生却因贪念,连犯七桩命案,手段残忍,怨气冲天,
三天前刚刚执行枪决。我特意花了大价钱,买通殡仪馆的入殓师,拿到了他的一缕头发。
我将这张草纸,和那缕死囚的头发,一同装进了陆哲言给我的那个精致的丝绸锦囊里。
回到卧室,我将锦囊递给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娇羞。“哲言,给你。”他接过锦囊,
指尖触碰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丝黑气从锦囊中溢出,缠上了他的手指。他没有察觉。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甚至来不及和我说一句场面话。我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快步走到别墅门口,拉开了大门。门外,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白薇薇。
她穿着我送她的香奈儿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看到陆哲言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陆哲言迅速将那个装着死囚命格的锦囊塞进了她的手里。“快去,
别误了时辰。”白薇薇紧紧攥住锦囊,越过陆哲言的肩膀,看向我。那眼神,得意,挑衅,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在说:温知夏,你的一切,马上就是我的了。我靠在门框上,
对她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心中默念。去吧。祝你们,与这滔天怨气,与这枉死凶煞。
永结同心,锁死一生。2.第二天,我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面前的巨大投影屏上,
正直播着那场我再熟悉不过的珠宝设计大赛终审。上一世,
白薇薇就是靠着这场大赛一举夺魁,从此在设计界平步青云。此刻,
屏幕上的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妆容精致,对着镜头和评委侃侃而谈,自信又从容。
她展出的那件名为“新生”的珠宝,光彩夺目,引来现场一片赞叹。她赢定了。至少,
她是这么以为的。就在评委准备宣布最终结果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评委席上传来。“等等!
这件作品,是抄袭!”镜头猛地切到了白薇薇脸上,那张自信的笑脸瞬间凝固。
一位资深评委站起身,将一张打印出来的设计稿摔在桌上。“这件作品,
和三年前意大利新锐设计师安娜的作品‘破茧’,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唯一的改动,
就是把蝴蝶换成了凤凰!白小姐,你管这叫原创?”白薇薇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闪光灯疯了一样地朝她脸上猛闪。“抄袭可耻!”“滚出设计圈!
”观众席上爆发出愤怒的吼声。大赛组委会当场宣布,取消白薇薇的参赛资格,
并将其列入行业黑名单。我看着屏幕里她被保安狼狈架走的模样,端起手边的红茶,
轻轻抿了一口。她身败名裂的样子,真好看。很快,她任职的公司也发布了紧急声明,
立刻解雇白薇薇,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手机响了。
是大赛组委会打来的。电话那头,是充满歉意的声音:“温小姐,您好。
因为原定冠军选手存在严重违规行为,按照比赛规则,
您的备选作品‘囚鸟’将递补为本次大赛的冠军。”我平静地应下:“谢谢。”挂断电话,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陆哲言回来了。他一脸怒气,西装外套被胡乱抓在手里,领带也扯歪了。
一进门,他的眼睛就死死锁住我。“温知夏!你给我的生辰八字,是不是假的?!
”我抬起头,迎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脸上是我精心练习了无数遍的茫然和无辜。“哲言,
你在说什么?”“说什么?”他低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薇薇出事了!
她被爆抄袭,身败名裂!这一切都是从换了那个同心结开始的!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问题?!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我缓缓起身,从卧室的抽屉里,
拿出了家里的户口本,翻开,递到他面前。“哲言,
你竟然不记得我的出生年月日吗“”白纸黑字写在这里,还能有假吗?”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他死死盯着户口本上那一行清晰的打印字,
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疑虑取代。是啊,这还能有错吗?他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
那滔天的怒火找到了新的宣泄口。“是她!一定是白薇薇那个废物!
”他一把将户口本摔在地上,面目狰狞地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她怎么不去死!”他暴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一脚踢翻了茶几上的花瓶。水和玻璃碎片洒了一地。我看着他失控的样子,眼底一片冰冷。
这就对了,互相猜忌,互相怨恨。这才是你们本来的面目。陆哲言发泄完,摔门而出,
大概是去找白薇薇算账了。3.绕过一地狼藉,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私人律师。
“张律师,我婚前财产的转移手续,可以开始办了。另外,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我要求陆哲言净身出户。”挂断电话,我没有停顿,立刻拨给了我的助理。
“之前让你整理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吗?”“是的,温总。
”“关于白薇薇历年来所有涉嫌抄袭的作品证据,匿名发给业内所有知名的设计公司和媒体。
”“一份不留。”我要她被钉在耻辱柱上,在整个行业里,像一只过街老鼠,再无容身之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日子,白薇薇彻底成了无业游民。她没有走,反而像个女主人一样,
赖在了我和陆哲言的婚房里,每天以泪洗面,控诉着整个世界对她的不公。陆哲言焦头烂额。
他大概以为,只要给她足够的物质补偿,就能安抚她。
他动用了我们准备用来投资的联名账户,给她买了一个又一个名牌包。
照片是我的私家侦探发来的,白薇薇挎着新包,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而陆哲言站在她身边,
表情却依旧阴郁。没用的。死囚的怨气,怎么可能用这点黄白之物就能打发。
报应来得又急又快。就在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从奢侈品店出来的路上,一盆天降的花盆,
直直地朝着白薇薇的头顶砸了下来。她命大,被陆哲言下意识地推了一把,躲过了致命一击。
但花盆碎裂的瓷片,有一片高高弹起,精准地划过了她的脸。从眉骨到下巴,
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血口。她引以为傲的那张清纯小白花的脸,彻底毁了。
陆哲言慌忙把她送去医院,他自己的霉运,也如影随形。医院大厅人来人往,
心烦意乱的他和人撞了一下,他脱口就是一句咒骂。对方是个暴脾气,二话不说,
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陆哲言的鼻梁,断了。他捂着歪掉的鼻子,血从指缝里不断涌出,
狼狈地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他含混不清的怒吼。“温知夏!你死哪去了!
立刻带钱到中心医院来!”命令的语气,理所当然。“我没空。”“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告诉他,“我在和我的律师,谈我们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
”随即,是他气急败坏的尖叫。“温知夏,你敢!”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屏幕上跳出“拉黑成功”的提示。我笑了。
他们的血光之灾,不过是开胃小菜。死囚的怨气,可不止这点威力。
4.我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新报告。白薇薇喝水,被呛得窒息,送进了急救室。
陆哲言下楼梯,一脚踩空,从二楼滚到一楼,摔断了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他们的生活,
成了一场永不落幕的灾难片。每一天,都有新的意外,新的伤口。照片里,
他们俩一个脸上缠着纱布,一个腿上打着石膏,坐在婚房的沙发上,
眼神里是如出一辙的惊恐和茫然。他们终于怕了,
花重金从港岛请来了一位据说能通鬼神的大师。大师年过半百,穿着一身唐装,仙风道骨,
派头十足。他一进门,就微微皱眉,掐指算了算,表情变得凝重。“二位最近,
可是遇到了什么邪祟?”陆哲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瘸一拐地冲过去,
把那个用我和死囚头发做的同心结,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大师,您快给看看,
问题是不是出在这个东西上!”大师接过那个小小的锦囊,放在手心。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