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的小师妹坏掉了,不,应该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像个天使,
坏的时候是个绿茶好的时候一口一个师姐,坏的时候想诬陷我奇奇怪怪“大师兄,
你有没有发现小师妹最近怪怪的啊”“有吗,我觉得很乖啊,
不会的都去问师傅”“这就是怪的原因啊,之前她一直都是跟着我学习,
现在都往师傅和二师弟的房间里面跑”“小师妹长大了嘛,长大了就好了”“是吗?
”“你是不是嫉妒小师妹啊”“你少来”在乾坤观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
一男一女正在磕着瓜子聊天,这一男一女正是乾坤观的大师兄乾平的三师妹乾喜,
只因今日是轮到他们值班打扫,所以乾喜便从兜里拿出了瓜子,分给大师兄乾平,
打算磕完再打扫,所以就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蛐蛐六师妹乾坤观一共只收了六个徒弟,
为啥只收六个,因为家里观门穷啊,只能养得起六个,多一个都没米了大师兄乾平,
二师兄乾安,三师妹乾喜,四师弟乾乐,五师弟乾来,
六师妹乾音乾坤观是坐落在村边的一个小观,
在修真界都排不上号自从一百年前三界签订了和平的契约,三界现在都很安稳的状态,
没有什么架可打“你们在干嘛”乾平和乾喜回头一看,
发现是五师弟乾来下山采购食材回来了正好看到门口两人在说话乾喜一看到乾来,
就拉住乾来的手“五师弟!你可算回来了!” 乾喜把手里的瓜子壳往石狮子脚下一丢,
抓着乾来的手就不肯放,“你说说,你下山前没发现六师妹不对劲吗?
”乾来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竹篮晃了晃,露出里面的青菜和半块猪油。他挠了挠头,
粗布褂子上还沾着山下集市的尘土:“六师妹?她今早不是还帮我把晒的草药收了吗?
挺正常的啊。”“正常?” 乾喜眼睛瞪得溜圆,伸手点了点旁边的乾平,
“大师兄还说我嫉妒呢!你想想,以前六师妹见了师傅就跟耗子见了猫,现在呢?
昨天我亲眼看见她端着刚泡好的茶,往师傅房里钻,进去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乾平在一旁慢悠悠地嗑着瓜子,闻言咂咂嘴:“师傅最近不是在教她画符吗?
多待会儿怎么了。”“那二师兄呢?” 乾喜立刻转向乾来,语气更急了,“二师兄那性子,
以前谁跟他多说句话都嫌烦,六师妹现在倒好,
天天追着问‘二师兄这个符笔怎么握’‘二师兄你看我画的符成吗’,刚才我去厨房倒水,
还看见她蹲在二师兄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个什么玩意儿,等了快一炷香了!
”乾来这才皱起眉,低头想了想:“这么说……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我今早下山时,
确实看见六师妹在师傅窗根底下徘徊,手里还拿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我问她在干嘛,
她说…… 说想给师傅送点东西。”“你看你看!” 乾喜立刻来了精神,拍着大腿,
“我说什么来着!这绝对不正常!她以前绣荷包,都是送给我的,
你见啥时候你们都收到过荷包了,六师妹一直都觉得男女有别,送给你们荷包不合适,
就没送过”乾平终于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开,站起身拍了拍袍子:“行了,别瞎猜了。
观里就咱们几个,六师妹年纪小,以前怕生,现在跟大家熟了,亲近些也正常。
” 他说着朝乾来笑了笑,“采购辛苦了,先把东西送厨房去吧,我跟三师妹这就打扫。
”乾来 “哦” 了一声,刚要拎着篮子往里走,却被乾喜一把拉住。“等等!
” 乾喜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探究,“五师弟,
你说…… 六师妹该不会是觉得师傅是观主,想巴结巴结?可二师兄有啥好巴结的?
”乾来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二师兄除了画符厉害,平时也没啥特别的啊。
”就在这时,观里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带着几分娇俏。三人同时回头,
只见六师妹乾音从二师兄乾安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刚画好的符,
蹦蹦跳跳地往院子里去,路过门口时,还笑着朝三人挥了挥手:“大师兄!三师姐!五师兄!
”乾喜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凑到乾来耳边嘀咕:“你看你看,这笑的,
跟以前能一样吗?”乾来望着乾音蹦跳的背影,忽然 “啊” 了一声,
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对了,今早我收拾草药时,听见六师妹自己跟自己说话。
”“自己跟自己说话?” 乾喜立刻往前凑了半步,“说啥了?”“声音压得很低,
” 乾来皱着眉回忆,“好像在争什么‘任务进度’,
还说‘这具身体的执念真麻烦’…… 我当时以为她在背师傅教的口诀,就没多问。
”乾平脸上的轻松终于散了,
他捻着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上个月后山闹过一次黄鼠狼精,虽说是被二师弟打跑了,
可别是……”“附、附身了?” 乾喜的声音有点发颤,却还是梗着脖子,
“怪不得她忽冷忽热的!前天还偷偷给我塞了块桂花糕,跟我说‘三师姐,
要是我做了啥怪事,你可得打醒我’,当时我还以为她在说胡话!”三人正说着,
四师弟乾乐抱着捆柴火从柴房出来,听见这话便停住脚:“你们在说六师妹?
她昨天借了我的《清心诀》,说是想练字,可我怪才去书房,看见那本书被撕得乱七八糟,
还在页边上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乾喜心里咯噔一下,
拽着乾平的袖子就往观里走:“不行,得去找二师兄问问!他跟六师妹待得最久,
肯定能看出不对劲!”二师兄乾安的房门还关着,窗纸上映着他低头画符的影子。
乾喜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乾音的声音,比刚才在门口时尖利了些:“二师兄,
你就告诉我嘛,师傅最喜欢什么?我听说他年轻时候救过一只白狐,那狐狸后来化形报恩了?
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最容易产生感情了……”“胡闹。” 乾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淡,
“师傅与师母感情甚笃,你少听山下那些话本瞎编排。”“可师母不是早就……”“闭嘴!
”屋里突然没了声音。乾喜几人在门外交换眼神,
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惊惶 —— 这绝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连大声说话都怕的六师妹。
片刻后房门开了,乾音红着眼圈走出来,看见门口的四人,突然愣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换上那副娇俏模样:“三师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呀?
”“六师妹,” 乾平往前一步,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
“刚才大师兄听见你在跟二师兄说师母?你不是一直说师母的绣活最好看,想跟着学吗?
”乾音的笑容僵了僵,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是、是啊……”“那你还记得吗?
” 乾喜急忙接话,“去年你打碎了师母留下的青瓷瓶,吓得躲在灶台后面哭,
还是我把我的月钱拿出来,陪你去山下买了个仿品凑数。”提到青瓷瓶,
乾音的眼神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有两团光在她瞳孔里打架。她抱着头蹲下去,
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我…… 我记不清了…… 别逼我……”“六师妹!
” 乾来赶紧想扶她,却被她猛地推开。话音刚落,她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抖了一下,
眼泪啪嗒往下掉:“三师姐…… 我头好疼……”“三师姐,
你为什么要逼我”乾音带着哭腔此时众人都懵了,
非常之确定这个六师妹不是之前的小师妹了,因为小师妹根本不会这么嗲嗲的声音说话,
非常之古怪“我知道最近师傅和二师兄他们私下教我许多,可那也是因为我聪明呀,
干嘛这么欺负我”乾音用右手卷着头发,
不会真的被黄鼠狼附身了吧”乾来摸了摸鼻子“那....怎么办”乾乐努了努嘴“拿下她,
把黄鼠狼逼出来,然后杀了凉拌黄鼠狼肉”乾喜手作刀斩的样子“敢附身小师妹,砍了!
”乾平双手交叉看向他们“妖孽,看拳”说时迟,那时快,
乾来反手给了一拳打在乾音的脸上乾音来不及挡,右脸上挨了一拳,
然后晕了过去乾喜身形一闪,闪到乾音身后扶住乾音“四师弟,你把她给打晕了,
我们快扶回厢房”几个手忙脚乱的扶着乾音回到了床上“怎么办”乾喜在厢房走来走去,
现在把小师妹打晕了,
等会要怎么和师傅交待啊“我看不如把二师兄抓来问问吧”乾来看着乾喜走来走去,
伸手挠了挠头“我去”乾平就往外走不一会儿,
乾平就和乾安一起走了过来“你们都在小师妹的房间里站着干嘛”乾安边走进门,
边问在门口站着的众人乾喜指了指床上的乾音乾安往里一看,看到乾音的脸上肿了,
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你们谁打伤了小师妹”众人看到这乾安的脸色,
心里也有些怕在这几个弟子中,乾安的功夫是最高了,人看起来也有些阴郁,
都不会去打扰他“那个.....是误伤”乾来挠了挠脸颊乾音扯了扯乾安的袖子“二师兄,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小师妹的变化呀”乾安右手摸了摸下巴“嗯,说到这个,
我刚想找个机会和你们说来着”双手从衣服上拿出了一封信“看了这个,
你们就知道小师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了”乾平二话不说,
打开信封信封上一看就是小师妹的笔记——————众人看完信后,
目瞪口呆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师妹“所以说,
小师妹这些天反常都是因为那个什么外来的攻略者占据了小师妹的身体,
让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有这些事情完成后小师妹的灵魂才会归位”乾平收了信,
和众人总结了一下信中的内容“这信是小师妹在清醒的时候写的,
现在那个外来的攻略者还没办法完全掌控小师妹的身体,小师妹趁外来着昏睡时,
小师妹的灵魂占据了身体写了这封信交到了我手上”乾安双手握拳,
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件事情,师傅也知道,
所以师傅最近去找救回小师妹灵魂的办法”“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行,
看着这个外来者用小师妹的身体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乾喜右手拍了拍乾平的肩膀“大师兄,
你点子多,你想想办法”乾平功夫虽然不比乾安的高,但是人称山门智多星,关键是读书多,
善于用计乾平捻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往众人身边凑了凑,
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咱们不如来个 '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她不是想攻略吗?
咱们就给她来个 ' 攻略难度地狱级提升 ',让她知难而退!
"乾喜挑眉:"怎么个提升法?""你们想啊," 乾平掰着手指头数,
"那攻略者不就盯着师傅和二师弟吗?咱们就从这俩人下手。"他转头看向乾安:"二师兄,
你平时话少,接下来就更得惜字如金,尤其是在六师妹面前。她问你符笔怎么握,
你就说 ' 自己看 ';她问符画得成不成,你就说 ' 不像样 '。实在躲不过,
就拉着她从早到晚分析符纸材质、朱砂配比,保准把她熬得看见你就头疼。"乾安皱了皱眉,
似乎觉得有点不近人情,但想到被占据身体的小师妹,还是点了点头:"可行。
""还有师父," 乾平又道,"师父不是在找解救之法吗?咱们就旁敲侧击,
让师傅在六师妹面前表现得...... 嗯...... 特别抠门。""抠门?
" 众人都愣住了。"对!" 乾平拍了下手,"咱们观里不是穷嘛,这正好顺理成章。
她端茶,师傅就说 ' 茶叶贵,省着点喝 ';她送荷包,
师傅就问 ' 丝线花了多少铜板,能不能退 '。
保管让她觉得 ' 攻略对象居然是个铁公鸡,这任务没法做了 '!
"乾喜笑得直打颤:"大师兄你这招够损!我喜欢!"五师弟乾来挠头:"那我呢?
我能干嘛?""你力气大," 乾平冲他挤眼睛,"下次看见六师妹往师傅或二师兄房里去,
你就 ' 不小心 ' 挡路,要么就捧着一堆草药 ' 恰好 ' 要晾晒,
把路堵得严严实实。记住,得表现得纯天然无公害,千万别露馅。
"四师弟乾乐也瓮声瓮气地问:"我呢?""你擅长木工," 乾平道,
"下次她跟二师兄讨论画符,你就扛着锯子刨子去旁边修桌子,她一靠近,
你就 ' 哎呀 ' 一生弄出点动静,最好再掉点木屑在她新衣服上 —— 当然,
得是不小心的那种。"计划一拍即合,众人立刻分头行动。第二天一早,
攻略者版乾音果然又端着茶往师傅房里去,刚走到月亮门,
就见乾来背着半篓草药 "哎哟" 一声撞过来,篓子一歪,半篓艾草全倒在了地上,
正好挡住去路。"六师妹对不住对不住!" 乾来手忙脚乱地捡,"这艾草得趁太阳好晒,
耽误不得...... 你先去?我这就挪开......"他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捡,
乾音站在原地等了半炷香,茶都凉透了,终于忍不住跺了跺脚,转身去找二师兄。
刚到乾安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 "叮叮当当" 的声响。推开门一看,
乾乐正蹲在地上修书架,见她进来,手里的锤子 "哐当" 掉在地上,木屑溅了她一裙摆。
"六师妹?" 乾乐一脸无辜,"我这书架塌了,
二师兄说帮我看看...... 你找他有事?"乾音咬着牙说没事,转头想走,
却被乾安叫住:"昨天教你的 ' 引雷符 ' 画了吗?"她一愣,刚想说没画,
乾安已经拿出一摞符纸:"正好,今天把符纸的纤维结构分析透,从桑皮纸到麻纸,
每种材质的灵力传导率都得记牢。"结果一上午,她都被乾安按在桌边分析符纸,
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想去给师傅送点心,刚走进厨房,
就见师傅正对着账本叹气。"师父!" 她端着点心凑过去,
"我给您做了桂花糕......"师傅抬头看了看,突然一拍大腿:"哎呀!
这桂花是上个月从山下买的吧?当时花了二十文呢!早知道让你三师姐去后山摘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