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堂起风云

曜明 灵牙 2025-08-10 11: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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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桂林承运殿的铜钟就被敲响了。

往常这个时辰,官员们还在慢悠悠地往宫里赶,今日却像被抽了一鞭子,个个脚步匆匆,朝服的下摆扫过汉白玉台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朱由榔坐在龙椅上,指尖摩挲着扶手雕刻的龙纹。

这椅子太硬了,硌得他后腰生疼,可他坐得笔首,目光扫过殿下的人群。

丁魁楚站在最前面,锦袍上的孔雀补子在晨光里泛着油光,手里的象牙笏板被摩挲得发亮;吴贞毓站在另一侧,青色官袍洗得笔挺,只是袖口卷着的痕迹还没抚平,显见得是匆忙穿好的。

“陛下,臣以为迁都之事……” 丁魁楚率先出列,声音洪亮得有些刻意,“昨日您许是龙体不适,才有守桂林之语。

如今孔有德大军压境,桂林城无险可守,还是早做南迁准备为妥。”

他说着,眼角瞟了眼吴贞毓,像是在示意什么。

吴贞毓立刻出列附和:“丁首辅所言极是。

江南乃赋税重地,士族云集,陛下迁都江南,可聚天下之力共抗清军。

若困守桂林,粮草不济,恐……恐什么?”

朱由榔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恐清军杀进来,朕这个皇帝当了阶下囚?”

吴贞毓脸色一白,忙跪倒在地:“臣不敢!

臣只是忧心陛下安危,忧心大明社稷!”

“社稷?”

朱由榔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

他没穿龙袍,那件藏青色的常服在明黄的帷帐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

“吴尚书眼里的社稷,就是江南的士族?

就是那些藏着银子不肯拿出来的富商?”

他走下丹陛,目光扫过众臣:“去年梧州灾荒,百姓易子而食,丁首辅说楚地也歉收,拿不出粮草;吴尚书说江南士绅要留着银子防备海盗,也不肯接济。

结果呢?

朕在逃难路上,看见丁首辅的家奴赶着十辆马车,里面装的全是绫罗绸缎!”

丁魁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忙跪倒在地:“陛下明鉴!

那是臣为朝廷储备的物资,正要献给陛下……不必了。”

朱由榔打断他,走到瞿式耜面前。

老臣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官袍,手里紧紧攥着笏板,指节都泛了白。

“瞿爱卿,你说桂林能守吗?”

瞿式耜愣了愣,随即重重叩首:“陛下若信臣,臣愿以死守城!”

“好!”

朱由榔扶起他,“朕信你。

从今日起,桂林防务由你全权负责,粮草军械,朕亲自督办。”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楚党和吴党的官员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愕。

丁魁楚急得首拍地板:“陛下!

万万不可!

瞿大人虽忠,却不懂军事,让他主持防务,怕是……谁懂军事?”

朱由榔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去,“是丁首辅您?

还是吴尚书?

你们除了会争权夺利,会克扣军饷,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李定国在云南打了胜仗,捷报被你们压着;谢迁在山东起义,你们说他是乱贼;姜瓖在山西举事,你们说他是叛臣!

若不是这些你们瞧不起的人在拼命,大明早就亡了!”

众臣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承运殿里只剩下朱由榔的声音在回荡:“从今日起,凡阻挠守城者,斩!

凡克扣军饷者,斩!

凡私通清军者,诛九族!”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里,激起千层浪。

丁魁楚和吴贞毓面面相觑,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朱由榔,那个懦弱、犹豫、任人摆布的皇帝,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

散朝后,官员们低着头往外走,没人敢说话。

丁魁楚走到吴贞毓身边,压低声音:“这皇帝不对劲,怕是被瞿式耜灌了什么迷魂汤。”

吴贞毓皱着眉:“管他什么汤,桂林绝不能守。

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离开了。

朱由榔回到寝殿,王坤递上一碗热茶:“陛下,您今日可把那些大人吓坏了。”

朱由榔接过茶碗,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吓坏了才好,再不让他们醒醒,大明就真的没救了。”

他走到案前,拿起那份被他画了叉的迁都奏折,随手扔进了火盆。

火苗舔舐着宣纸,很快就把 “迁都梧州” 西个字烧成了灰烬。

“传旨,” 朱由榔望着跳动的火焰,“让户部清点粮仓,工部修缮城墙,兵部整顿军备。

告诉他们,三天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王坤刚要应声,就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

不好了!

丁首辅和吴尚书带着一群官员,在宫门外跪着不肯走,说要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由榔放下茶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

那就让他们跪着吧。”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晨光洒满桂林城,远处的象鼻山在雾中若隐若现。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不怕。

因为这一次,他要亲手点燃桂林的星火,照亮大明复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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