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壁咚冰山教授反被锁喉_第2章理性与野性的碰撞

“——咚！”周野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相机包甩出去老远，镜头盖啪嗒一声弹开。整个摄影棚瞬间安静，连背景音乐都恰好播到间隙。沈砚知站在原地没动。她垂眼看着地上的人，声音平静得吓人：“周摄影师，现在是上午11点47分。”周野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腰，闻言抬头：“哟，沈教授终于舍得关心我了？按照原计划，我们应该在12点前完成基础拍摄。”沈砚知点开日程表，红色超时提示刺眼地跳动着，“现在，连一张可用照片都没有。”她把平板往桌上一扣，“啪”的一声响。王编辑吓得一哆嗦——认识沈教授三年，头回见她失手摔东西。周野慢悠悠爬起来，拍了拍沾灰的牛仔裤：“急什么？好照片都是磨出来的。”她凑近沈砚知，歪头打量她紧绷的下颌线，“沈教授，你后槽牙咬得太紧，容易偏头痛哦。”沈砚知暗自调匀气息。她今天喷的香水是雪松调，现在却混进了硝烟味。“重新规划。”她声音冷淡，“下午两点前，我要看到三组合格样片。两小时？”周野吹了个口哨，“您这时间表比高考还紧张啊。”沈砚知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能解剖活人：“或者我现在就换人。”空气瞬间凝固。周野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她弯腰捡起相机，指腹蹭过镜头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沈教授知道吗？你生气的时候，左边眉毛会比右边高0.5毫米。”她不等回应，转身走向灯光区，牛仔外套带起一阵带着雨腥气的风。“小王！”周野大喊，“把那盏顶光关了！可是沈教授要求——现在我是摄影师。”周野透过取景框瞄准沈砚知，“想要好照片，就听我的。”沈砚知站在原地没动。她看着周野单膝跪地调整三脚架的样子，发现这女人工作时的眼神和平时判若两人——像只盯准猎物的豹猫。“11点55分。”沈砚知冷声提醒。周野头也不抬地比了个OK手势，下一秒抄起矿泉水瓶，朝着反光板泼过去。“你——！”水花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正好落在沈砚知摊开的书页上。周野连续按下快门，咔嚓声像一连串得逞的笑。“《被弄湿的真理》，”她得意地晃了晃相机，“比您剑桥博士的标本生动多了吧？”沈砚知看着书页上晕开的水痕，指节捏得发白。她大步走过去，在周野错愕的目光中夺过相机——然后按着周野的后颈，把人压到监控屏前。“看清楚了。”她调出刚才的照片，放大角落里被虚化的自己，“这个光影比例，构图书籍占比不到40%，完全偏离brief要求。”周野耳尖被她的呼吸烫得发红，嘴上还在逞强：“但这是今天唯一有生命力的画面。生命力？”沈砚知嗤笑，冷得让人打颤。她点开周野的个人主页，指着粉丝数嘲讽道：“靠这种小聪明混到28岁，难怪还在接两千块一天的商拍。”周野瞳孔猛地收缩。沈砚知己经松开手，转身收拾公文包：“两点前，我要看到符合标准的样片。否则——”她回头看了眼僵在原地的周野，“你大可以继续当你的网红摄影师。”门被摔上的巨响震得灯具摇晃。周野站在原地，发现监控屏上的水痕照片里，沈砚知模糊的倒影正在冷笑。她抡起相机砸向沙发，却在最后一秒硬生生收住力道。“......干。”暴雨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千万只秒针在走动。周野盯着监控屏上沈砚知冷笑的残影，首到屏幕自动熄灭，映出她自己扭曲的倒影。“周、周老师..”王编辑战战兢兢递来毛巾，“您头发在滴水...”周野抓过毛巾胡乱揉了两下，“小王啊，你说沈教授这样的人——”她甩开毛巾，水珠溅在设备箱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也戴着降噪耳机？”没等回答，她己经抄起相机冲进暴雨里。王编辑追到门口，只看见那个牛仔外套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像匹脱缰的野马。雨越下越大。沈砚知站在出版社走廊尽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消毒盒。窗外一道闪电劈过，她看见楼下有个身影正仰头对着出版社大楼拍照——周野整个人淋得透湿，相机却用外套严严实实裹着。疯子。沈砚知转身走向总编办公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比平时重了15%。推门前她停顿了2秒，确保呼吸频率回归正常值。“沈教授来得正好。”王敏从文件堆里抬头，电脑屏幕正显示着周野刚更新的社交动态：今日最佳：被真理淋湿的西装美人（配图是沈砚知镜片反光的抓拍）点赞数正在以每秒3个的速度上涨。沈砚知下颌线绷紧到极限：“终止合同。恐怕不行。”王敏调出数据面板，“这条动态半小时内带动您新书预售量上涨7%，市场部建议加大这种‘学术禁欲系VS野性艺术生’的营销组合。”又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办公室惨白。沈砚知看到王敏茶杯下压着张雪山速写——熟悉的潦草笔触，角落还画着个吐舌头的笑脸。“阿尔卑斯峰会的企划，”王敏顺着她的视线微笑，“其实周野三个月前就提交了。她说您这本书‘像被冻住的火山’，需要...需要什么？”沈砚知声音危险地上扬。“需要点热源。”办公室门被推开，周野浑身滴水地靠在门框上，相机镜头诡异地冒着热气，“沈教授，您猜怎么着？暴雨天拍摄能收获绝妙的光衍射——”她举起相机，屏幕上是沈砚知站在窗边的侧影，暴雨在玻璃上划出银色伤痕，而她像被囚禁在水晶牢笼里的标本。王敏鼓掌：“完美！就用这张当雪山企划的预告图。”她滑动平板展示方案，“理性与野性的碰撞，绝对能引爆话题。我拒绝成为营销噱头。”沈砚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