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妈妈，我肚子疼。"糖糖蜷缩在沙发上，小脸煞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围裙，蹲在女儿身边："哪里疼？""这里。"糖糖指着右下腹，
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作为一个当了五年妈妈的人，
我太清楚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阑尾炎。"糖糖别怕，妈妈带你去医院。
"我强压着心中的恐慌，抱起女儿就往外跑。楼下的黑色宝马还停在车位上，
车钥匙就在玄关处。我颤抖着手发动汽车，一边拨打霍景深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冰冷的语音提示让我的心更加沉重。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脸色苍白的糖糖，狠狠踩下油门。深夜的城市道路空旷得可怕，
路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糖糖在后座小声抽泣着，每一声都像刀子划过我的心。"妈妈，
是不是我病了？""没事的，宝贝，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霍景深回电话，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请问是霍先生的家属吗？霍先生的手机掉在我们餐厅了。"我愣了一下："餐厅？
""是的，翡翠轩，霍先生和一位小姐在这里用餐。"翡翠轩。
那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法式餐厅，也是霍景深求婚时带我去过的地方。现在，
他带着别的女人去了那里。我挂断电话，心如死灰。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灯火通明，
我抱着糖糖冲进去的时候，值班医生正在打瞌睡。"医生，快救救我女儿！
"医生被我的声音惊醒，看到糖糖的症状，立刻严肃起来："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
家属在哪里？""我丈夫在路上。"我撒了个谎。"手术同意书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你一个人不行。"我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医生，求求您，孩子疼得厉害，
能不能先...""这是医院规定，我们不能违反。"医生的表情很无奈，
"赶紧联系孩子父亲吧。"我又一次拨通霍景深的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清然？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女人的笑声。"景深，糖糖生病了，急性阑尾炎，
需要你马上到医院签字！"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什么？等等..."电话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压低的声音，"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翡翠轩离医院只有十分钟车程，
你快点！"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翡翠轩？
"我闭上眼睛："你的手机掉在那里了，餐厅给我打电话。"又是长久的沉默。"景深，
糖糖在等着手术，你能不能先过来？""我...雨薇她刚从国外回来，
今晚的酒会很重要...""比我们女儿的命还重要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不是这个意思，我马上安排，你别急。"安排？他要安排什么？安排好了那个女人，
再来救我们的女儿吗？"霍景深，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我挂断了电话。
护士走过来问："家属什么时候到？孩子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我看着躺在推车上痛苦呻吟的糖糖，心如刀绞。五年前，
我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全心全意做他的妻子，我们女儿的母亲。五年来，
我以为我们很幸福。直到今晚，我才明白，在霍景深心里，我和糖糖永远排在第二位。
排在那个叫宁雨薇的女人后面。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糖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妈妈，我好疼。""乖宝贝，
爸爸马上就来了。"我轻抚着她的头发，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
霍景深没有来。2急诊科的走廊里只有我和糖糖。冰冷的灯光洒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糖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
"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胡说什么！"我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糖糖最勇敢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值班医生走过来，表情很严肃："家属还没到吗？
孩子的阑尾已经出现穿孔征象，再不手术会有生命危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医生，我签字行不行？我是孩子的母亲。""按照法律规定，如果父亲在世且有联系方式，
必须要父亲签字。"医生看了看手表，"你再联系一下，我们先给孩子上止痛药。
"我颤抖着手再次拨通霍景深的电话。这次响了很久才接通。"清然？""霍景深，
你在哪里？糖糖快不行了！"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了。"我...我在路上，马上就到。
"背景音还是那样嘈杂，我甚至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你还在酒会上！
""雨薇的父亲想见我，这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合作项目...""霍景深，
我们的女儿快死了！"我几乎是在咆哮。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我知道，
我马上处理完就过去。""处理完？"我冷笑，"你要处理什么？处理好你的未来岳父，
再来看看你快死的女儿吗？""清然，你不要这样说话。""我怎么说话？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霍景深，我嫁给你五年，为你生了女儿，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别胡说，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了。"我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我自己想办法。"挂断电话后，
我冲到医生面前："医生，我签字，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医生看着我："法律风险你承担不起，而且你丈夫既然在路上，我们再等等。
""他不会来的。"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糖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我跪在医生面前："求求您，救救我女儿，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医生叹了口气："好吧，你签字，但是我要录音说明情况。
"就在我准备签字的时候，急诊科的大门被推开了。霍景深满身酒气地冲了进来，
西装有些凌乱，领带歪斜着。"清然，糖糖怎么样？"我看着他，心如死灰："现在才来，
不嫌晚吗？""我来了不就行了吗？"他急忙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医生，快安排手术。
"医生接过同意书，吩咐护士推糖糖进手术室。"妈妈..."糖糖虚弱地喊着我。
"糖糖乖，妈妈在外面等你。"我努力挤出笑容。手术室的门关上了，红灯亮起。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霍景深。"清然，糖糖会没事的。"他想要抱我。
我后退了一步："别碰我，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霍景深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你...你误会了。""误会什么？误会你为了陪别的女人，
差点让我们的女儿死在手术台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的？
"我的声音很冷，"霍景深，我们结婚五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但是今天，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什么？""明白我在你心里永远是第二位的。
"手术室的红灯还在亮着，我们的女儿生死未卜，而他身上还残留着别的女人的痕迹。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3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霍景深站在旁边，好几次想要坐下来，最终还是站着。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看都没看，
直接关了机。"清然，我知道你在生气...""我没有生气。"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你...""我心死了。"霍景深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
我心死了。"我转过头看着他，"五年前，你追我的时候说什么来着？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
会让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你做到了。"我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绝望。"霍景深想要说什么，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手术很成功，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我瞬间软倒在椅子上，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谢谢医生，谢谢。"霍景深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孩子体质不错，
恢复得很快。不过..."医生顿了一下，"如果再晚来半个小时，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刺向霍景深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糖糖什么时候能醒？
"我问。"麻药退了就能醒，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糖糖被推进了病房，小脸还是苍白的，
但呼吸平稳了很多。我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小手。霍景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你可以走了。"我没有回头。"清然...""你的宁雨薇还在等你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我不会走的，我要等糖糖醒过来。""不需要。"我转过身看着他，"霍景深，
今天晚上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没有选择任何人，雨薇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初恋？只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只是比我们母女更重要的人？"霍景深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很轻，"刚才糖糖问我，她是不是要死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生死关头问她妈妈这样的问题。
""清然...""而她的爸爸在干什么？在陪别的女人喝酒，
在为了所谓的合作项目推杯换盏。""不是这样的，雨薇的父亲...""够了！
"我猛地站起来，"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事实就是，在我们女儿生命垂危的时候，
你选择了她。"霍景深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清然，
你听我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霍景深，
我们离婚吧。"身后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我回头看去，霍景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离婚。"我的声音很平静，"这个词你听不懂吗？""清然，
你冷静一点，糖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我冷笑，
"一个在女儿生死关头不在身边的父亲，这叫完整的家？""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错，
但是...""没有但是。"我打断他，"霍景深，我们之间完了。""不，我不同意。
"他走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清然，我爱你，我爱糖糖，我不能失去你们。""爱？
"我挣脱他的手，"如果你真的爱我们，今天晚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看着他，
眼中没有任何感情，"霍景深，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轻微声响。糖糖还在昏睡中，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正在讨论着离婚。
她不知道，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家已经彻底破碎了。4糖糖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三点。"妈妈..."她的声音很虚弱。"糖糖，妈妈在这里。
"我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爸爸呢？"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霍景深："爸爸也在。
"霍景深走过来，想要摸摸糖糖的头，却被她躲开了。"爸爸，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霍景深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变得很难看。连五岁的孩子都能闻出来的香水味，
他还想否认什么？"糖糖还疼吗？"我岔开话题。"不疼了，就是饿。
""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吃东西了，糖糖乖，先睡一觉。""妈妈也要睡。"糖糖拉着我的手，
"妈妈的眼睛红红的。""妈妈不困，陪着糖糖。""爸爸也留下来吗？
"我和霍景深对视了一眼，我率先移开了目光："爸爸有工作要忙，明天再来看糖糖。
""哦。"糖糖虽然失望，但还是很乖地点了点头。霍景深想要说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病房。糖糖很快又睡着了，我坐在床边守着她。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霍太太吗？我是宁雨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女声。我的心脏猛地收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您道个歉，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道歉？"我冷笑，
"你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霍先生就不会错过孩子的手术。""你错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错过的不是手术，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霍太太，我和景深只是朋友...""朋友？"我打断她，
"朋友会让他在女儿生命垂危的时候都不愿意离开？""我...我没有阻止他离开。
""是吗？那为什么他要在翡翠轩陪你到那么晚？为什么你的香水味会留在他身上？
"宁雨薇又沉默了。"宁小姐，我不想跟你争论什么。"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霍景深就是你的了。""什么意思？
""我要和他离婚。"电话那头传来倒吸气的声音："霍太太，
您别冲动...""这不是冲动，这是深思熟虑的决定。"我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女儿，
"一个连女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我要他有什么用？
""可是孩子需要父亲...""孩子需要的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不是一个在她生死关头还在陪别的女人的父亲。"挂断电话后，我关掉了手机。
窗外的夜色很深，城市的灯火还在闪烁着。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变成了一个这样冷漠的女人。也许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的。也许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糖糖在睡梦中动了动，我走过去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妈妈爱你，
糖糖。"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以后只有妈妈保护你了。"天快亮的时候，护士来查房。
"孩子恢复得很好，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谢谢。""家属轮班照顾比较好，
一个人太累了。"护士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够了。
"护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以后的日子，也许真的要一个人了。
5糖糖出院那天，霍景深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大束鲜花和糖糖最喜欢的巧克力。"糖糖，
爸爸来接你回家。"他脸上挤出笑容。糖糖高兴地拍手："爸爸，你买了好多东西。
""都是给糖糖的。"霍景深看向我，"清然，我们回家吧。""我和糖糖不回去了。
"我收拾着糖糖的东西，头也不抬。"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把行李箱拉好，
"糖糖，我们走。""去哪里？"糖糖茫然地看着我们。"去奶奶家住几天。
"我牵起她的手。"那爸爸呢？""爸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霍景深急忙跟上来："清然，
你不能带走糖糖。""为什么不能？我是她母亲。""我也是她父亲。""是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那前天晚上你这个父亲在干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
我们的争论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爸爸妈妈为什么吵架？"糖糖害怕地拉着我的衣角。
我蹲下身抱住她："糖糖别怕，爸爸妈妈没有吵架，只是在讨论事情。
""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家？"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糖糖，
妈妈想带你去看看外婆，可以吗？""可以，但是爸爸也要一起去。
"我和霍景深对视了一眼，最终我妥协了："好，爸爸也一起去。"去我妈妈家的路上，
车里安静得可怕。糖糖坐在后座，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霍景深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
"清然，我们需要谈谈。"他突然开口。"没什么好谈的。""糖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说过了，一个在孩子生死关头都不在身边的父亲，不叫完整的家。
""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霍景深，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但是了？"我看着窗外，
"每次你做错事，都要找一个但是来为自己开脱。""我没有为自己开脱，
我只是想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陪宁雨薇到深夜？
解释你为什么可以为了她不顾糖糖的生死？"后座的糖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妈妈，
宁雨薇是谁？"我的心脏猛地一紧。霍景深从后视镜看着糖糖："是爸爸的朋友。
""她漂亮吗？""没有妈妈漂亮。""那为什么妈妈不高兴？"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直接，
让人无法回避。"妈妈没有不高兴，妈妈只是累了。"我转过身对糖糖笑了笑。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到了我妈妈家，妈妈看到我们一家三口，很高兴。
"糖糖怎么瘦了？"妈妈心疼地抱着糖糖。"前两天生病了，现在好了。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没有提霍景深的事。"景深工作那么忙，还能陪着来，
真是个好爸爸。"妈妈夸赞着霍景深。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晚饭时，
妈妈做了一桌子好菜。糖糖胃口很好，吃得很香。"外婆做的菜最好吃了。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那以后经常来外婆家吃饭。"妈妈笑着给她夹菜。"好啊，
我和妈妈都来。""爸爸呢？"妈妈问。糖糖看看了看霍景深，又看了看我："爸爸要工作，
很忙的。"妈妈察觉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多说。晚上，
糖糖睡在我小时候的房间里。霍景深要走，妈妈挽留他："这么晚了，就住下吧，
明天再回去。""不用了，阿姨，我回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妈妈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他："那路上小心。"霍景深走到糖糖房间门口，看着熟睡的女儿，眼中有些湿润。
"清然，我们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的态度很坚决。
"那糖糖怎么办？她需要父亲。""她需要的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
不是一个随时可能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她的父亲。"霍景深沉默了很久："清然，
如果我和雨薇断绝联系...""太晚了。"我打断他，"霍景深，有些伤害一旦造成，
就无法挽回了。""可是我们有七年的感情...""正因为有七年的感情，
所以我更不能原谅你。"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留恋，"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样对我，
我可能还会理解。但是你，霍景深，你是我的丈夫，糖糖的父亲。
""清然...""你走吧，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霍景深站在门口很久很久，
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我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听到他离开的声音。这个男人，
终于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6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是个中年女人，很专业，
也很冷静。"顾太太，您确定要离婚吗？""确定。""孩子的抚养权您想要吗？""当然。
""霍先生的经济条件很好，
法官可能会考虑孩子的生活质量...""我可以给糖糖最好的生活。"我打断她。
律师看了看我："您目前的经济状况...""我会重新工作。""五年没有工作，
重新进入职场会很困难。""我知道，但我会努力。
"律师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起草离婚协议，财产方面您有什么要求？""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糖糖。""房产、车产、存款都不要？""都不要。"律师很惊讶："顾太太，
您可以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我不稀罕。"我的声音很平静，
"那些东西买不来一个父亲的责任心。"律师没有再劝说，开始起草协议。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也许，这就是解脱的感觉。
回到妈妈家，糖糖正在院子里玩耍。"妈妈，你去哪里了？""妈妈去办点事情。
"我蹲下身抱住她，"糖糖，如果以后只有妈妈和你，你会害怕吗？
"糖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不会啊，妈妈会保护糖糖的。""那爸爸呢？你会想爸爸吗？
""会想的，但是妈妈说爸爸很忙，糖糖要乖乖的。"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她的父亲就不能为了她放弃一次应酬呢？"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
"糖糖用小手摸着我的脸。"没有，妈妈很开心，因为有糖糖陪着。""糖糖也很开心，
因为可以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下午，霍景深打来电话。"清然，听说你去了律师事务所？
""是的。""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霍景深，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们放弃一切...""包括宁雨薇吗？
"又是长久的沉默。"霍景深，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挂断了电话。
妈妈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清然，真的要离婚？""嗯。""为什么？
"我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这个霍景深，
我真是看错了他。""妈，我是不是很失败？""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妈妈拍着我的背，"是他不懂得珍惜。
""可是糖糖需要父亲...""糖糖需要的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只会让她失望的父亲。
"妈妈的话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晚上，我躺在小时候的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的夜光星星。那是我十岁生日时，爸爸给我贴上去的。爸爸说，无论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