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反常的邀请"晓晓，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看到王悦发来的微信，
我愣了一下。我们认识十年了，从大学室友到现在的好闺蜜，她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平时都是直接说"走，吃饭去"，今天怎么还用上敬语了。我正准备回复，
她又发了一条："去那家新开的日料店怎么样？听说人均五百多呢。
"手机差点从我手里滑下去。王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她平时抠门得连奶茶都要等打折才买，现在居然要请我吃人均五百的日料？
我赶紧回拨电话："悦悦，你没发烧吧？""什么发烧，人家想请好姐妹吃顿好的不行吗？
"王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就今晚七点，金茂大厦那家樱花料理，我已经订好位子了。
""等等，你哪来这么多钱？"我直接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王悦才说："哎呀，
最近工作顺利，发了点奖金嘛。你别问那么多了，就说去不去吧？"工作顺利？
我记得上个月她还在抱怨老板扣她的提成，说要换工作呢。
而且她在那家小广告公司当设计师，能有什么奖金？"行吧，那我七点过去。"我答应了，
但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发愣。王悦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
从语气到用词，都透着一股不自然。特别是说到钱的时候，她明显在回避什么。下午六点半，
我提前下班赶到金茂大厦。樱花料理在38楼，装修得很有格调，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这种地方我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王悦已经到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我远远看去，她今天的打扮也很奇怪，穿着一身名牌套装，
手上还戴着一只看起来很贵的手表。"悦悦！"我走过去打招呼。她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但我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发抖。"怎么了？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冷了？"我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可能是累了。"王悦摆摆手，"快坐快坐，我点了好多你爱吃的。
"服务员开始上菜，每一道都是我没见过的高档货。金枪鱼刺身、和牛寿司、鳗鱼饭，
还有一瓶清酒。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一桌菜至少一千多。"悦悦，这也太破费了。
"我有些不安。"没关系的，今天高兴嘛。"王悦勉强笑着，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们开始吃饭，但王悦明显心不在焉。她时不时看手机，还偷偷瞄向餐厅入口，
好像在担心什么人会突然出现。"悦悦，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从刚才开始你就很紧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王悦装作轻松的样子，"就是想和好姐妹聚聚而已。"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王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抱歉，我接个电话。"她起身走到角落。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词："明天、钱、再给我一天时间"。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些关键词加上王悦的反常表现，
让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是不是借了高利贷？王悦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
"谁的电话？"我试探性地问。"公司的，有点工作上的事。"她支支吾吾地说。
我知道她在撒谎。王悦从来不会因为工作的事这么紧张，
而且刚才那个语气明显不像是在和同事说话。"悦悦，我们是十年的好朋友了，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缺钱了？"王悦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晓晓，我..."她哽咽着开口，但又马上收住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我心里更加难受。王悦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而且还不敢告诉我。"这顿饭我来付吧。"我准备叫服务员买单。"不行！
"王悦的反应很激烈，"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付钱？"她急忙掏出信用卡，
我看到她的钱包里还有好几张不同银行的卡。
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她一定是借了很多钱。买完单出来，我们一起等电梯。"悦悦，
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再次试图让她开口，"虽然我也没什么钱，
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王悦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晓晓，你真好。不过我真的没事，
你别担心了。"电梯来了，我们一起下楼。走到大厦门口，王悦突然停下脚步。"晓晓，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她突然问道。
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你说什么傻话？为什么要消失？""我就是随便说说。
"王悦勉强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越来越确定她遇到了大麻烦。而且从她刚才的话来看，这个麻烦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决定明天一定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王悦愿不愿意说，作为她最好的朋友，
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第二章 蛛丝马迹第二天一早，
我就开始想办法了解王悦的情况。首先，我给她发了几条微信，都是些日常的关心话语，
但她的回复都很简短，明显在敷衍我。中午休息时间，我决定去她的公司看看。
王悦在一家叫"创意无限"的广告设计公司上班，就在我公司附近的写字楼里。到了楼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去。电梯停在15楼，我找到了她们公司的办公室。
"请问你找谁？"前台小姑娘礼貌地问道。"我找王悦，我是她朋友。""王悦啊，
她今天没来上班呢，说是请病假。"前台翻了翻考勤记录，"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了。
"我心里一紧。昨晚王悦明明说是公司打来的电话，现在却发现她连续三天没上班。
这说明什么？"她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发奖金什么的？"我继续打听。
前台小姑娘摇摇头："什么奖金？我们公司哪有什么奖金。而且王悦最近表现一般，
上个月还因为客户投诉被扣了钱呢。"果然，王悦昨天说的发奖金完全是谎话。从公司出来，
我更加担心了。连续三天没上班，还撒谎说发了奖金，这绝对不正常。下午下班后，
我直接去了王悦住的小区。她租住在一个老旧的住宅区里，我有她家的门牌号。到了楼下，
我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里坐着两个男人，正在抽烟聊天。其中一个长得很凶，
脸上还有疤痕。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们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讨债人员？我装作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听到其中一个人说："都三天了，这娘们还不出现，不会是跑了吧？"另一个人回答："跑？
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再不还钱，就按规矩办事。"我浑身发冷。果然，
王悦真的借了高利贷，而且已经到了还不起的地步。我悄悄上楼，敲了敲王悦家的门。
没有回应。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对门的阿姨开门倒垃圾。
"阿姨，您好，请问王悦在家吗？"我赶紧问道。"小王啊，她好几天没回来了。"阿姨说，
"这两天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来找她，我都不敢开门了。"看来王悦真的已经躲起来了。
我下楼时，那两个男人还在车里等着。我赶紧绕路离开，同时给王悦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悦悦，你在哪里？"我直接问道。"我...我在朋友家。
"王悦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什么朋友？你能告诉我具体地址吗？我有急事找你。
""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王悦明显不想告诉我她的位置。"悦悦，我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你借高利贷了对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怎么知道的？
"王悦的声音颤抖着。"我今天去你们公司了，还去了你家楼下。
"我把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悦悦，你到底借了多少钱？
"王悦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晓晓，我真的不想拖累你。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有些生气，
"你告诉我借了多少，为什么要借高利贷？""我..."王悦哭得更厉害了，
"我借了二十万，现在连本带利要还三十五万。"我倒吸一口凉气。三十五万，
这对我们这种普通上班族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妈妈生病了，需要做手术。医生说至少要二十万，
我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王悦断断续续地解释，"我试过银行贷款，但是额度不够，
时间也来不及。后来有人介绍了一个放贷的，说手续简单，很快就能拿到钱。"我明白了。
王悦是为了救母亲才不得已借了高利贷。"手术做了吗？你妈妈现在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手术很成功，我妈现在恢复得不错。"王悦说到这里，声音稍微轻松了一些，
"但是那些人说，三个月内必须还清，否则就要按他们的规矩来。""什么规矩？
""他们说要我去夜总会上班，用身体来还债。"王悦的声音又变得绝望，"晓晓，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握紧了手机。这些放高利贷的人实在太可恶了，
居然要逼王悦去做那种事情。"悦悦，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我们一起想办法。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万一他们找到我，你也会有危险的。"王悦坚决地拒绝了。
"那你总不能一直躲着吧？三十五万又不是天文数字，我们想想办法，总能凑出来的。
""晓晓，你别傻了。你一个月工资才五千，我也差不多。就算我们两个一分钱不花，
也要好几年才能存够这些钱。"王悦苦笑着说，"而且他们只给了三个月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沉默了。确实，以我们的收入水平，
想在短时间内凑齐三十五万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在考虑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找工作。"王悦说，"只要离得远一点，
他们应该找不到我。""可是你妈妈怎么办？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回来吧？
""我也不知道..."王悦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晓晓，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如果当初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听着好朋友绝望的哭声，
我的心如刀割。我必须想办法帮助她，但是三十五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突然，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的表哥沈毅。他在一家金融公司工作，
对这些放贷的事情应该比较了解。也许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悦悦，你先别急，
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想想办法，也许能找到解决的途径。"我安慰她说。"晓晓，
你千万别做傻事。"王悦担心地说，"这些人很危险的，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你。
""我知道分寸的，你就安心等我消息吧。"挂了电话，我立刻给表哥打了过去。
第三章 寻求帮助表哥沈毅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听说我有急事，
他让我等一个小时后再联系。这一个小时对我来说简直度日如年。我坐在家里，
脑子里一遍遍地想着王悦的处境。三十五万，对于放高利贷的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大钱，
但对我们这种普通工薪族来说却是一笔巨款。晚上八点，我准时给表哥回拨了电话。"晓晓，
你说的那个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了？"沈毅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显然刚从会议室出来。
我把王悦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包括借钱的原因、金额，以及现在面临的威胁。
"你确定她借的是高利贷？"沈毅问道。"应该是的，她说三个月要还三十五万，
本金是二十万。"沈毅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利息确实很高，年化利率超过300%了。
这种放贷在法律上是不受保护的。""那是不是说她可以不用还？"我有些兴奋。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操作起来很复杂。"沈毅解释道，
"这些放高利贷的人通常都有黑社会背景，他们不会因为法律问题就放过债务人。
而且你朋友已经拿了钱，即使不按他们的利息算，本金也是要还的。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那有什么办法吗？""有几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但都有风险。
"沈毅思考了一下，"第一，报警。让警方介入，至少能保证你朋友的人身安全。
""她肯定不会同意报警的，毕竟她确实欠了钱。""第二，找人协商。
看能不能减免一部分利息，或者延长还款期限。""怎么找人协商？
""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他处理过类似的案子。不过这种协商的成功率不高，
而且也有一定风险。"我记下了律师的联系方式："还有其他办法吗？""第三，
就是凑钱还债。虽然数额较大，但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贷款渠道，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贷款渠道？银行肯定不会借这么多钱给我们。""银行确实困难，
但可以考虑其他金融机构。比如小额贷款公司、消费金融公司等。当然，利息也不会太低。
"我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沈毅给了我很多建议，但每一种方案都有各自的问题。最后，
我们商定先联系那个律师，看看专业人士的意见。第二天上午，我联系了律师张晖。
他听完情况后，建议我们先见面详细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下午下班后，
我去了张律师的事务所。这是一家不大的律师事务所，张晖看起来四十多岁，
很有经验的样子。"你朋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身安全。"张晖直截了当地说，
"放高利贷的人为了追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报警，但你既然说她不愿意，那我们只能考虑其他方案。
"张晖拿出一份文件，"我这里有一些类似案例的处理结果，你可以参考一下。
"我仔细看了那些案例，发现大部分都以妥协告终。要么是债务人想办法凑齐了钱，
要么是通过中间人协商减免了部分债务。"张律师，如果要协商的话，需要什么条件？
"我问道。"首先，你朋友必须表现出还款的诚意。其次，要有一个可信的担保人。最后，
要提出一个对方可以接受的还款方案。""担保人？"我有些不明白。
"就是有一定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的人，能够为债务承担责任。
这样对方才会相信你们的还款能力。"我想到了表哥沈毅，但让他做担保人似乎有些过分。
毕竟这是三十五万的债务，万一出了问题，他也会受到牵连。"还有一个问题，
"张晖继续说道，"你朋友现在躲着不见面，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良信号。
放贷的人会认为她想赖账，这会让协商变得更加困难。""那您建议我们怎么做？
"张晖思考了一下："我可以代表你们去接触对方，先了解他们的底线。
但这需要你朋友的配合，至少要提供一些基本信息，比如当初签的借据、对方的联系方式等。
"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案。有专业律师出面，至少比我们自己去交涉要安全一些。
当天晚上，我把和张律师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王悦。"让律师去谈？那要多少钱？
"王悦担心地问。"他说先不收费，等事情解决了再按结果收费。如果协商成功，
收取减免金额的20%作为律师费。""也就是说，如果能减免十万，就要给他两万？
""对，但总比你去夜总会上班强吧。"我有些生气，"悦悦，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王悦沉默了很久："那我需要提供什么资料？""借据的复印件，还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最好还能说一下当初是怎么认识他们的。""我把资料发给你吧。不过晓晓，
如果这个办法也行不通怎么办？""那就只能想办法凑钱了。"我安慰她说，"相信我，
总会有办法的。"收到王悦发来的资料后，我仔细看了一遍。
借据上写得很清楚：借款人王悦，借款金额二十万元整，借款期限三个月，月息5%。
月息5%，这意味着三个月的利息就是30%，加上本金就是二十六万。
但王悦说要还三十五万，看来除了利息还有其他费用。第二天，我把资料交给了张律师。
他看了之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放贷组织我听说过，确实有黑社会背景。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协商的可能。"张晖说，"我先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谈谈。
""会不会有危险？"我担心地问。"应该不会。他们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毕竟放高利贷本身就是违法的。"张晖安慰我说，"你放心，我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子。
"看着张律师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现在有专业人士在帮忙，
总比我们自己瞎折腾要好。但我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些放高利贷的人会这么容易妥协吗？
如果谈判失败，王悦又该怎么办？第四章 意外发现张律师约定三天后给我回复，
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第二天中午，我决定再去王悦的公司了解一下情况，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次我没有直接去找前台，而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下，
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王悦的同事。果然，下午一点左右，我看到几个年轻人从楼上下来，
其中一个女孩我见过，是王悦的同事小李。"李姐，是我，晓晓。"我追上去打招呼。
"哎呀，你好你好。"小李显然记得我，"你找王悦啊？她这几天都没来上班呢。
""我知道，她生病了。"我撒了个谎，"我想问问她最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压力？
"小李看了看周围，把我拉到一边："说起来也奇怪，王悦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大概一个月前吧，她突然变得很紧张，老是接一些奇怪的电话。""什么样的电话？
""我也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每次接完电话她的脸色都很难看。
有一次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说什么'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还的'之类的话。
"这证实了我的猜测。王悦确实是因为债务问题才变得这么紧张。"还有呢？"我继续问道。
"最奇怪的是上个月底，她突然请了两天假，说家里有急事。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话也不爱说了。"小李回忆着，"对了，我还看到她在网上查什么出国打工的信息。
"出国打工？我心里一紧。王悦是不是已经在考虑逃到国外去了？
"她有没有说过家里具体出了什么事？""没有，问她也不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钱的问题，
因为她最近一直很关注各种兼职信息。"小李想了想，"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上周五下班的时候，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楼下说话。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凶，
王悦好像很怕他。""什么样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有疤，穿着很花哨。
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这个描述和我在王悦楼下看到的人很像。
看来那些人已经找到了她的工作单位。"王悦和那个人说了什么？""我离得比较远，
没听清楚。不过那个男人走的时候对王悦说了句'你最好考虑清楚'，然后王悦就哭了。
"我越听越担心。这些放高利贷的人显然已经开始施压了，难怪王悦会选择躲起来。
和小李告别后，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公司。下午上班时，我一直心不在焉，
脑子里想的都是王悦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王悦说她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才借的高利贷，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妈妈。我们认识十年了，
按理说应该见过家长才对。我赶紧给王悦打电话："悦悦，你妈妈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想去看看她。""不用了，我妈妈已经出院了，在家休养。"王悦的回答很快。
"那我去你家看看她吧，买点营养品。""真的不用，我妈妈现在不方便见客人。
"王悦坚决地拒绝了。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去年春节的时候，王悦和我说过她妈妈在老家，身体一直很好。如果真的是重病需要手术，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提过？带着这个疑问，我下班后去了一趟王悦老家所在的社区服务中心。
"你好，我想了解一下王悦家的情况。"我对工作人员说，"她妈妈最近生病了，
我们想组织一下捐款。"工作人员很热情地帮我查了档案："王悦？
我们这里确实有这个人的记录。不过她妈妈去年就去世了，应该没有生病住院的事情。
"我感觉像被雷击了一样。王悦的妈妈去年就去世了？
那她为什么要撒谎说妈妈生病需要手术？"您确定吗？"我有些不敢相信。"确定啊，
我还记得去年办丧事的时候，王悦哭得很伤心。"工作人员翻出了记录，
"这里有死亡证明的复印件。"我看着死亡证明上的日期，整个人都懵了。
王悦的妈妈确实在去年三月份去世了，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意味着什么？
王悦借高利贷根本不是为了给妈妈治病，而是为了其他目的。她为什么要骗我？
我拿着复印件离开了社区服务中心，心情复杂极了。一方面，
我为王悦撒谎感到愤怒和失望；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她遇到的麻烦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当天晚上，我反复思考这件事。王悦为什么要借二十万？如果不是为了医疗费，
那会是为了什么？突然，我想起小李说过，王悦在查出国打工的信息。
会不会她借钱是为了出国？但是出国工作也用不了二十万啊。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王悦被人骗了。也许有人以投资、生意之类的名义骗了她的钱，
然后她为了填补亏空才借的高利贷。我决定第二天直接找王悦问清楚。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必须知道真相才能帮助她。第二天一早，
我就给王悦打电话。"悦悦，我们见个面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什么事？
在电话里说不行吗？"王悦似乎还在回避见面。"电话里说不清楚，而且这件事很重要。
"我坚持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悦沉默了很久，最后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那是城郊的一个小旅馆，环境看起来很一般。半个小时后，我赶到了旅馆。王悦在大堂等我，
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圈发黑，显然这几天都没睡好。"晓晓。"她看到我，勉强笑了笑。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拉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得吓人。
我们在旅馆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厅坐下。
我直接把从社区服务中心拿到的死亡证明复印件放在桌子上。"悦悦，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王悦看到那张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妈妈去年就去世了，
为什么要骗我说她生病需要手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借高利贷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五章 真相大白王悦哭了很久，我也没有催促她。
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否则不会选择欺骗我这个最好的朋友。"对不起，
晓晓。"王悦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不想骗你的，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说出真相。""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轻声问道。王悦点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我之前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吗？叫刘威的。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做外贸生意的？你们不是半年前就分手了吗？""是的，
但分手后他又找过我几次。"王悦擦了擦眼泪，"两个月前，他突然联系我，
说有一个很好的投资机会，问我要不要参与。"我心里一沉，大概猜到了后面的发展。
"他说什么投资？""数字货币。"王悦苦笑着说，"他说他有内幕消息，知道哪种币会涨，
投资二十万，一个月就能翻倍。"果然是投资诈骗。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
都是利用人们的贪心来设置陷阱。"然后你就把钱给他了？""没有，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王悦摇摇头，"但是刘威很会说话，他说他自己已经投了五十万，
还给我看了他的收益截图。上面显示一个月赚了二十多万。""那些截图都是可以伪造的。
"我提醒道。"我当时也怀疑过，但是刘威说可以先投个一两万试试。"王悦继续说道，
"我就拿了两万块给他。""结果怎么样？""一周后，他真的给我转了三万五。
"王悦的声音里带着懊悔，"我以为真的赚到了，就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大概八万块。
""然后呢？""又过了一周，他说市场有大行情，建议我加大投资。
说这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王悦痛苦地说，"我当时已经被利润冲昏了头脑，
就去借了高利贷。"我终于明白了整个过程。王悦是被刘威用小利诱惑，一步步掉进了陷阱。
"你把二十万都给了刘威？""是的，他说要统一操作，分散投资风险。
"王悦哭得更厉害了，"我真的太傻了，居然会相信他。""那后来呢？钱呢？
""钱当然是要不回来了。"王悦绝望地说，"一周后我想要提现，刘威说系统维护，
暂时无法提取。等了几天还是这样，我就去找他，结果发现他已经人间蒸发了。
""他的电话呢？""停机了。他给我的地址也是假的。"王悦摇摇头，"我报过警，
但是警察说这种网络诈骗很难追查，而且我又没有有效的证据证明他诈骗。
"我听了整个过程，既愤怒又同情。愤怒的是刘威这种人渣利用感情来诈骗，
同情的是王悦太单纯，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实情？"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