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反转 #生死交易 #大女主 #极虐极爽 #完结高能第一章:铜钱点名唢呐一响,
我就知道自己又嫁了一次。不是花轿,是棺材。漆黑的棺木停在我跟前,白幡乱飞,
纸钱像刀子一样割脸。我穿着大红嫁衣,凤冠上的珠子被风吹得噼啪乱撞,活像替谁送葬。
“新娘子,扶灵——”嬷嬷把哭丧棒塞进我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别掉眼泪,沈家规矩,
寡妇哭,亡魂不安。”我抬眼,看见棺材缝里渗出一抹猩红。那颜色太鲜,像刚割开的口。
“沈知涯,你欠我一个洞房。”我喉咙发涩,声音却冷得吓人。棺里没回声,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砸在耳膜上。午夜,灵堂只剩我一人。白蜡烛烧得噼啪作响,
蜡泪顺着烛台往下爬,像一条蜿蜒的小蛇。我把袖子挽到肘弯,伸手去推棺盖——吱呀。
棺盖开了条缝,一股甜腥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看见沈知涯的脸。苍白,安静,
唇角却勾着诡异的弧度,仿佛死前在笑。“别装。”我咬牙,手指去探他鼻息。冰的。
就在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嗒”一声落进我怀里。我低头——一枚铜钱。
铜钱不大,却沉得坠手。正面刻着“姜晚音”三个字,反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像蚂蚁在爬。
我眯眼,认出最后一行:三十七颗自愿人头,换沈知涯一息。第三十八颗,姜晚音。
我的血瞬间凉了。“什么意思?”我对着棺材低吼,“你要我杀三十七个人再自杀?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烛火猛地一跳,灵堂陷入黑暗。再亮时,棺材空了。沈知涯不见了。
只剩那本血簿,静静躺在棺底,封面像刚剥下来的皮,温温热热。我伸手去抓,
指腹被烫出一串水泡。书页自己翻开,
自愿后面跟着一行朱红小字:余寿:三日我指尖发颤。三日之内,柳砚不死,
我就得死。“沈知涯,你他妈到底死没死!”我对着空棺骂,声音在灵堂撞出回声。
没人理我。只有血簿上,柳砚的名字开始渗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我喉咙发紧,忽然想起出嫁前夜,沈知涯贴在我耳边说的话。“晚音,如果我死了,别哭。
”“你要我殉葬?”我当时笑他晦气。他摇头,指尖在我腕上画了个圈:“你要我活,
就得有人死。”那时我以为他在说情话。现在,情话成了诅咒。我抄起血簿,
风一样冲出灵堂。夜雨砸在脸上,像千万根针。我一路跑到马厩,扯断缰绳,翻身上马。
“去哪儿?”马夫惊叫。“去死。”我踹马腹,马嘶鸣着冲出院门。雨水顺着后颈流进衣领,
冰冷刺骨。我低头,血簿被雨打得半湿,柳砚的名字却愈发鲜艳,像要滴出血来。
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的水花里,我看见自己的脸——惨白,眼睛却亮得吓人。“自愿?
”我冷笑,“好,我让他自愿。”马停在柳府后门时,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
照得血簿上的字像烙铁。我翻身下马,指尖在腰间的匕首上摩挲。刀柄冰凉,像沈知涯的手。
“柳砚。”我轻声念这个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门开了。柳府的小厮探出头,看见是我,
愣住:“沈……沈夫人?”我抬手,匕首抵在他喉结:“叫柳砚出来,就说——”我顿了顿,
声音轻得像鬼。“有人送终。”小厮腿一软,尿了裤子。我笑了。血簿在我怀里发烫,
像一颗迫不及待的心。第一章完第二章:弟弟跪城雨后的京城像一口刚揭开的棺材,
潮冷、腥甜,混着马粪和血腥气。我把斗篷兜帽压到眉骨,匕首贴着大腿外侧,
一步踏进午门大街。怀里那本血簿滚烫得像烙铁,每走一步就在肋骨上烫一个印。
“沈夫人——”柳府的小厮追在我后头,嗓子劈叉,“您、您别冲动,
我家老爷真不在……”我回头,冲他笑。匕首在袖里滑出半寸,寒光映着他惨白的脸。
“那就叫他回来。”我轻声道,“告诉他,今夜子时,不来,就等着收尸。”小厮腿一软,
跪在地上,尿骚味立刻漫开。我厌恶地皱眉,转身,却撞上一队黑甲铁骑。
铁蹄踏在青石板上,像一柄柄重锤砸进我心口。“姜晚音。”领头那人掀了面甲,
声音比铁还冷,“擅离灵堂,夜闯朝廷命官府邸,你可知罪?”我舌尖抵着上颚,
压下一口血腥。“摄政王殿下。”我抬眼,看向马背上那个人——我的弟弟,萧凛。他瘦了。
眼窝深陷,唇色发青,像被抽干了血。可那双眼,依旧黑得吓人,像两口深井,
映着我惨白的脸。“跟我回去。”他伸手,掌心摊开,虎口一道新疤,“别闹。”闹?
我笑得肩膀发抖,指尖在血簿上摩挲。“你知不知道,沈知涯要我杀三十七个人,
最后一颗——是你?”萧凛的睫毛颤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翻身下马,动作慢得像老人。
铁甲碰撞,声音清脆。他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那就杀。”他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
“我自愿。”我呼吸一滞。匕首在袖中发出嗡鸣,像迫不及待要饮血。
我盯着他颈侧跳动的血管,眼前忽然浮现出小时候,他替我挡马鞭,后背皮开肉绽,
却回头冲我笑:“姐,不疼。”疼。现在才疼。“你以为我不敢?”我咬牙,匕首出鞘,
贴着他喉结。萧凛仰头,露出整片喉咙。月光下,那道疤像一条银线,从耳后蜿蜒到锁骨。
我认得——那是七岁那年,我贪玩跌进冰湖,他跳下来救我,被冰棱划的。“动手。
”他轻声道,“我死了,你就能活。”我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血簿在怀里疯狂发烫,
烫得我眼前发黑。耳边忽然响起沈知涯的声音,像从棺材缝里飘出来:“自愿者,血更甜。
”“闭嘴!”我嘶吼,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撞出回声。萧凛却笑了。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腕,
慢慢往下压。刀尖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滚出来,顺着刀锋滑到我指尖。“姜晚音。
”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你从来都不是刽子手。”我眼眶发热,
却笑出声:“可我现在是。”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火把亮起,
照出一排黑衣人。他们无声无息地围过来,像一群幽灵。萧凛脸色骤变,猛地起身,
把我护在身后。铁甲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走!”他推我,“是国师的人。
”我踉跄一步,回头看他。火光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把我吞没。“萧凛!
”我喊。他没回头,只是抽出腰间长剑,剑尖指地,声音冷得像冰:“摄政王在此,
谁敢上前?”黑衣人没动。空气凝滞,连风都停了。我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像催命鼓。
“姜晚音。”萧凛背对着我,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去柳府,子时前,杀了柳砚。
”我喉咙发紧:“那你呢?”他轻笑:“我替你挡一炷香。”我咬紧牙关,转身就跑。
斗篷被风掀起,像一面破碎的旗。身后传来刀剑碰撞声,惨叫,铁蹄踏过血肉的闷响。
我没回头。眼泪被风吹得四散,像一场无声的暴雨。柳府后门,灯火通明。柳砚站在台阶上,
手里端着一盏茶,看见我,微微一笑。“沈夫人,”他轻声道,“我等你很久了。
”我喘着气,血簿在胸口疯狂跳动,像要破体而出。“自愿吗?”我哑声问。柳砚放下茶盏,
理了理袖口,露出腕间一串佛珠。“自愿。”他叹息,“只是我有个条件。”我眯眼:“说。
”他抬手,指向城东:“杀了摄政王,我这条命,随你取。”我愣住。城东方向,
忽然升起一道火光,像一条腾空的龙。萧凛。我喉咙里涌上一股甜腥,却笑出声:“好啊。
”我转身,朝火光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血簿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肋骨。
倒计时,三十六天。第二章完第三章:自愿陷阱城东的火光像一条疯长的赤龙,
鳞甲是飞溅的火星,龙须是窜动的黑烟。我踩着湿冷的青石板狂奔,
嫁衣的下摆早被火星烫出焦黑的洞,风一灌,像无数把小刀割小腿。
心口那枚铜钱烫得几乎要烧穿肋骨,每跳一次,就提醒我——还剩三十六条命。
可我顾不上了。萧凛在火里。我冲过最后一个巷口,火浪迎面拍来,热浪把睫毛烤得卷曲。
街口横七竖八倒着黑甲卫的尸体,血汇成一条细流,顺着石缝蜿蜒。我看见萧凛,
他单膝跪在火中央,剑尖杵地,铁甲被烧得通红,像一尊即将融化的战神。“萧凛!
”我嘶喊,声音被火舌撕得支离破碎。他抬头,嘴角挂着血线,却冲我笑:“姐,你迟到了。
”我扑过去,火星溅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抬手,一把攥住我手腕,
掌心烫得吓人:“柳砚的人头,拿到了?”“他让我杀你。”我喘得像破风箱,“换他自愿。
”萧凛低笑一声,咳出一口血:“那就杀。”我眼眶发热,
反手一耳光甩在他脸上:“你疯了?”他偏过头,舌尖顶了顶腮帮,笑意更深:“自愿者,
血更甜,不是吗?”火舌舔上我的斗篷,我闻到布料烧焦的臭味。萧凛猛地起身,
把我推向火圈外:“走,去柳府。这里我来。”“你拿什么来?”我吼,“用命?”“用命。
”他轻声道,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换你活。”我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却笑出声:“萧凛,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救世主。”我转身,冲进火海。热浪灼烧皮肤,
像无数根针扎进毛孔。我听见身后萧凛的怒吼,却头也不回。火光照亮我手里的匕首,
刀锋反射出我扭曲的脸。柳府,子时。大门敞开,像一张黑洞洞的嘴。柳砚站在台阶上,
手里端着一盏茶,茶香混着血腥气,诡异地和谐。他看见我,微微一笑:“沈夫人,茶凉了。
”我喘着气,血簿在胸口疯狂跳动,像要破体而出。“条件。”我哑声问。柳砚放下茶盏,
指尖在杯沿上轻敲:“摄政王必须死,我这条命,随你取。”我眯眼:“为什么?
”“因为他挡了我的路。”柳砚叹息,“也挡了你的。”我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敢替我指路?”柳砚不恼,只是抬手,指向院中那棵老槐树。树下,
跪着一个人——我的嬷嬷,从小教我刺绣的嬷嬷。她嘴被布条勒住,眼睛红肿,看见我,
拼命摇头。我呼吸一滞。柳砚轻声道:“自愿者,不止我一人。”我喉咙发紧,
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放了她。”“可以。”柳砚微笑,“只要你答应,杀了摄政王。
”我盯着嬷嬷,她拼命摇头,眼泪顺着下巴滴在泥土里,砸出一个个小坑。我握紧匕首,
指节发白。“好。”我听见自己说。柳砚鼓掌,声音清脆:“爽快。”他抬手,
示意手下松开嬷嬷。嬷嬷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小姐,别犯傻!
摄政王是你弟弟啊!”我蹲下身,替她擦眼泪,指尖沾到她的血:“嬷嬷,你不是说,
活下去最重要吗?”嬷嬷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可我不想你活成魔鬼!
”我苦笑:“早就晚了。”我起身,看向柳砚:“子时三刻,摄政王人头送到。”柳砚点头,
递给我一枚玉佩:“凭此物,可调动柳府死士。”我接过,玉佩冰凉,像一条蛇缠在掌心。
我转身,朝火海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嬷嬷的哭声被风吹散。我低头,
血簿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肋骨。倒计时,三十五天。
第三章完第四章:皇帝交易子时三刻,皇城根下飘着冻雨,像无数根冰针往骨头里钻。
我单膝跪在御阶前,嫁衣早被血和雨染成深褐色,匕首还滴着柳府死士的残血。
怀里的血簿像一块烧红的炭,隔着衣料烫得我胸口发焦。
头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宣——沈姜氏觐见——”我抬眼,宫门像一张巨口,
灯火是獠牙,等我自投罗网。我深吸一口气,迈过门槛。金砖地面映出我的影子,瘦得吓人,
像一把随时会折断的刀。御书房里静得可怕,只听见烛芯“噼啪”爆响。皇帝坐在龙案后,
玄袍上的金龙张牙舞爪,像要扑下来撕我的喉。他抬手,
指尖捏着一块巴掌大的金牌——免死。“柳砚的头呢?”他声音不高,却震得我耳膜发麻。
我从背后解下布包,血已经浸透了,滴在金砖上,像一串细小的红珠。布包滚落,
柳砚睁着眼,死不瞑目。皇帝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很好。现在,我们来谈交易。
”我喉咙发紧,掌心全是汗。“朕可以给你一次免死。”他把金牌抛在案上,
金属撞击声清脆得刺耳,“用它,换萧凛的命。”我瞳孔猛缩,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或者,”皇帝慢悠悠地补充,指尖在血簿上轻敲,“用它,
换沈知涯的命。只能选一个。”我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弟弟,还是亡夫?
皇帝似乎嫌不够,又抛下一枚重磅:“你若不选,朕即刻赐婚萧凛与北狄公主,
永世不得归京。”我咬紧牙关,舌尖尝到铁锈味。“为什么是我?”我哑声问。皇帝俯身,
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因为你是唯一能让萧凛自愿赴死的人。”我如坠冰窖。原来,
这不仅是交易,更是死局。我伸手,指尖碰到金牌的瞬间,血簿猛地一震,书页无风自动,
停在最后一页。沈知涯的名字,鲜红如血。倒计时,三十四天。我抬头,看向皇帝,
一字一顿:“我选萧凛。”皇帝笑了,眼底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聪明。”他抬手,
太监捧上一盏酒,“喝了它,交易生效。”酒液在杯中晃动,像一汪血。我接过,
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像一把刀,割得我生疼。
皇帝的声音远远传来:“明日日出前,萧凛必须死。否则,免死金牌作废。”我放下酒杯,
转身就走。背后,皇帝的声音像蛇信子:“对了,国师已布下锁魂阵,你走不出这皇城。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口棺材合上了盖。
我走在宫墙夹道里,冷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血簿在怀里疯狂跳动,像要挣脱束缚。
我低头,看见书页上萧凛的名字,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我伸手去摸,
指尖却被烫出一串水泡。“自愿者,血更甜。”沈知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我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像无数冤魂在哭。
我抱紧血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弟弟,等我。我带你回家。宫墙尽头,国师负手而立,
白衣胜雪,像一柄出鞘的剑。“沈夫人。”他微笑,“此路不通。”我停下脚步,
匕首滑出袖口,寒光一闪。“那就杀过去。”我轻声道。国师抬手,
指尖夹着一张黄符:“锁魂阵已启,你每走一步,魂魄便少一分。”我舔了舔干裂的唇,
笑:“那便少一分,又如何?”我冲向他,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黄符自燃,
火光映出国师幽深的眼。“你救不了他。”国师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日日出,
萧凛必死。”我咬牙,匕首刺向他的咽喉。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国师化作一阵青烟,
消散在风里。我扑了个空,踉跄几步,跪倒在雪地里。雪很白,血很红。我抬头,
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倒计时,三十三天。我拖着步子回到镖局,天已微亮。棺材停在院中,
棺盖上覆着一层薄霜。我伸手去推,棺盖纹丝不动。血簿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肋骨。
我低头,看见书页上萧凛的名字,金色渐渐褪去,重新变成血红。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
原来,这就是交易。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自己。我跪在棺材前,额头抵着冰冷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