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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怒吼像淬了冰的鞭子抽过来,苏晚卿握着草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转动,眼角余光瞥见墙角那丛半枯的艾草,一个说辞瞬间成形。

“娘,这不是野草。”

苏晚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虚弱又带着点怯懦,模仿着原主惯有的语气,“李婶说这草药泡水喝能治咳嗽,我看您最近总咳,想着摘点试试。”

她故意把功劳推给李婶,料定王氏就算不信,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驳李婶的面子。

毕竟李婶在村里人缘好,王氏再刻薄也得顾忌几分邻里口舌。

王氏果然愣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她手里的草药:“李婶说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

别是你偷懒找的借口!”

“真的!”

苏晚卿连忙点头,眼里适时泛起几分水汽,“我昨天咳得睡不着,李婶路过听见了才说的。

您看家里也没别的药……”她话没说完就低下头,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王氏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确实不像装病的样子,又想到李婶早上帮她说话的事,心里虽有不甘,也不好再发作。

“哼,少跟我耍花样!”

王氏上前一把夺过苏晚卿手里的草药,胡乱扔在地上,“这些破烂能治什么病?

赶紧去把柴火劈了,天黑前劈不完别想吃饭!”

苏晚卿看着散落一地的草药,心都揪紧了,却不敢有丝毫反驳。

她恭顺地应了声 “知道了娘”,等王氏转身进了厨房,才趁其不注意,飞快地把草药拢起来塞进怀里,用粗布衣裳紧紧裹住。

胸口贴着带着泥土湿气的草药,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走到柴堆旁拿起斧头,这斧头比她想象中沉得多,木柄被磨得光滑,显然用了许多年。

她深吸一口气,学着苏老实的样子抡起斧头,可刚劈下去就歪了方向,斧头重重砸在木墩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没用的东西!”

厨房门口传来王氏的嗤笑,“劈个柴都不会,我看你就是欠饿!”

苏晚卿咬着牙没作声,默默地调整姿势。

她在现代虽没干过体力活,但学东西快,试了几次竟也找到了诀窍,虽然动作慢,劈的柴火大小不均,总算能慢慢推进。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院子里打旋,刮得她脸颊生疼,单薄的衣裳根本挡不住寒意,没多久手脚就冻得僵硬。

她劈一会儿就停下来搓搓手,哈口热气暖一暖,目光时不时瞟向厨房。

王氏在里面窸窸窣窣忙活着,隐约能闻到鸡蛋羹的香味,那是给苏小宝做的。

苏晚卿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早上那碗米汤早就消化干净,可她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苏老实从地里回来了。

他看到苏晚卿在劈柴,放下锄头想上前帮忙,刚走两步就被从厨房出来的王氏瞪了回去。

“你个死老头子瞎转悠什么?

地里的活干完了?”

王氏叉着腰骂道,“小宝饿了,还不快去把鸡蛋羹端出来!”

苏老实嗫嚅着不敢反驳,低着头进了厨房。

苏晚卿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又闷又堵。

她加快速度劈完最后几根柴,把柴火码整齐,刚想喘口气,王氏又站在门口喊她去挑水。

“缸里不是有水吗?”

苏晚卿看着半缸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原主的记忆里,这缸水足够一家人用两天,王氏明显是故意刁难。

“让你挑你就挑!

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氏眼睛一瞪,“小宝要洗澡,水不够热乎,去河里再挑两桶!”

这话让苏晚卿心头火起。

深秋的河水冰寒刺骨,原主就是因为下河洗衣才病倒的,王氏竟然还要她去挑河水?

可她看着王氏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争辩只会招来更重的责罚。

“娘,我这就去。”

苏晚卿拿起扁担水桶,脚步虚浮地走出院子。

刚到院门口就撞见李婶端着一碗红薯干过来,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

“丫头怎么又去挑水?

你身子能受得住?”

李婶拉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心疼得首叹气,“你娘也太狠心了!”

“没事李婶,我慢慢挑。”

苏晚卿挤出个笑容,不想让她担心,“您这是……刚蒸好的红薯干,给你奶奶送点。”

李婶把碗塞到她手里,压低声音说,“你奶奶今早咳得厉害,王氏又不管,你悄悄给她送去。

还有,我看你脸色不好,自己也吃两块垫垫。”

红薯干的甜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苏晚卿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世,李婶这点温暖的善意,比冬日暖阳还要珍贵。

她攥紧手里的碗,用力点了点头:“谢谢您李婶,您真是好人。”

“傻孩子,谢什么。”

李婶拍了拍她的手,“快去吧,路上当心点。”

苏晚卿把红薯干藏进怀里,挑着空水桶往河边走。

深秋的河岸萧瑟冷清,枯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曳,河水泛着冷冽的光,一眼望去就让人打寒颤。

她咬着牙把水桶放进河里,冰凉的河水瞬间浸透了布鞋,冻得她脚趾发麻。

好不容易挑着半桶水往回走,扁担压得肩膀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快到院子时,她看到苏老实站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连忙迎上来想接过担子,却被闻讯出来的王氏狠狠瞪了回去。

“废物!

连桶水都挑不动,养你有什么用!”

王氏对着苏晚卿破口大骂,“挑这么点水够谁用?

还不快再去挑!”

“娘,晚卿刚大病初愈……” 苏老实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句。

“你闭嘴!”

王氏转头就冲他撒火,“要不是你没本事,家里能这么穷?

连点药钱都拿不出,还敢管我教孩子?”

苏老实被骂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最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

苏晚卿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气又急,却只能忍着把水倒进缸里,拿起扁担准备再去挑水。

“算了!”

王氏突然不耐烦地摆摆手,“看着就晦气,水缸有半缸水够烧饭了。

你去把下午的猪食剁了,要是敢偷懒,晚上就等着饿肚子!”

苏晚卿如蒙大赦,连忙放下扁担去猪圈旁处理猪食。

猪食是些烂菜叶和米糠混合的糊糊,散发着酸馊味,她强忍着恶心剁碎菜叶,手指被冻得僵硬,好几次差点切到自己。

好不容易忙完,天色己经擦黑。

王氏没再找她麻烦,大概是忙着给苏小宝喂饭。

苏晚卿趁机溜回自己的小屋,从怀里掏出那碗红薯干和藏起来的草药,快步走到奶奶的房间。

奶奶己经睡着了,呼吸依旧粗重,但咳嗽声明显少了。

苏晚卿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仔细把草药分拣出来。

蒲公英的根、艾草的叶子、还有几株清热解毒的败酱草,都是她刚才趁王氏不注意重新捡回来的。

她没有捣药的工具,只能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把草药放在一块破瓦片上慢慢砸烂。

石头粗糙,瓦片冰凉,她的手很快就磨得通红,好不容易才把草药捣成细碎的泥状。

“水…… 水……” 奶奶突然低吟起来,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苏晚卿连忙倒了碗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奶奶,把水一点点喂进她嘴里。

等奶奶喝了水,她又把捣好的草药糊混着温水搅匀,试了试温度,才小心地喂给奶奶。

草药带着苦涩的味道,奶奶喝了两口就皱起眉头想推开,苏晚卿轻声哄着:“奶奶,喝了药病就好了,听话。”

她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喂完药,又给奶奶盖好被子,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奶奶沉睡的脸,她心里默默祈祷着草药能有用。

回到自己的小屋,苏晚卿拿出红薯干,先吃了两块。

软糯的红薯干带着自然的甜味,是她穿越以来吃到的最像样的食物。

她把剩下的小心包好,准备明天再给奶奶吃。

刚收拾好,就听到王氏在院子里喊苏老实:“家里鸡蛋怎么少了一个?

是不是那死丫头偷吃了?”

苏晚卿心里咯噔一下,早上明明捡了两个鸡蛋,她一个都没碰,怎么会少了一个?

她悄悄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王氏正叉着腰站在鸡窝旁,手里拿着个空鸡蛋壳。

“我…… 我没看见啊。”

苏老实嗫嚅着,“说不定是被老鼠叼走了?”

“老鼠?

你当我傻啊!”

王氏尖声喊道,“肯定是苏晚卿那死丫头藏起来了!

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刚醒就敢偷东西了!”

苏晚卿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王氏这是故意找茬。

鸡蛋明明是王氏自己拿去给苏小宝做鸡蛋羹了,现在却反咬一口。

她握紧拳头,准备出去辩解,却听到王氏的脚步声正朝着她的小屋走来。

“苏晚卿!

你给我出来!”

王氏的声音越来越近,“把你藏的鸡蛋交出来!

不然我掀了你的屋子!”

苏晚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屋里根本没有鸡蛋,王氏这是要趁机搜查她的房间。

要是被发现藏起来的红薯干和剩下的草药,后果不堪设想。

她飞快地扫视着狭小的屋子,想找个地方把东***起来,可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土炕和木箱,根本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王氏的脚步声己经到了门口,门板被用力拍得砰砰响:“开门!

你个小***还敢锁门?”

苏晚卿急得满头大汗,目光落在墙角那个破旧的木箱上。

她连忙跑过去打开箱子,把红薯干和草药塞进最底层的破棉絮里,刚盖好箱盖,房门就 “吱呀” 一声被王氏踹开了。

昏黄的油灯随着门的晃动摇曳着,王氏举着油灯站在门口,满脸怒容地扫视着房间,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

“娘,您找我有事?”

苏晚卿强装镇定地站在原地,手心却全是冷汗。

王氏没说话,举着油灯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那个破旧的木箱上。

她几步走过去,伸手就去掀箱盖:“我看你把鸡蛋藏哪儿了!”

苏晚卿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眼睁睁看着王氏的手就要碰到箱盖,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李婶的声音:“王嫂子在家吗?

我家小宝说你们家小宝有本画书,能不能借我家孩子看看?”

王氏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怒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婶会在这时候过来。

她狠狠地瞪了苏晚卿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这事没完!”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房间,脸上挤出假笑迎向李婶:“是李婶啊,快进来坐。

什么画书,小孩子的玩意儿,拿去看就是。”

苏晚卿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她知道这次是李婶无意中帮了她,但王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低头看向那个破旧的木箱,心里暗暗发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个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奶奶的房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奶奶在翻身。

苏晚卿连忙跑过去查看,借着月光,她看到奶奶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草药起效了!

苏晚卿心里一阵狂喜,所有的疲惫和委屈都烟消云散。

只要奶奶能好起来,再难她都能撑下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王氏和李婶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奶奶的房间走来。

“…… 那死丫头今天鬼鬼祟祟的,谁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王氏的声音带着不满,“我去看看老婆子死了没有,省得占着地方……”苏晚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王氏这是要过来查看奶奶的情况!

她下意识地挡在奶奶的炕前,握紧了拳头。

如果王氏敢对奶奶不敬,她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忍让。

油灯的光晕在门口晃动,王氏的身影越来越近。

苏晚卿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静静地等待着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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