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囚霜烬余谋

朱门囚霜烬余谋

作者: 春春是我呀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他小说《朱门囚霜烬余谋男女主角沈留霜王若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春春是我呀”所主要讲述的是:沉尸冰湖的最后一沈留霜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当她再次睁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六岁那回到了悲剧开始的地方是嫡母温和慈爱却暗藏杀机的笑脸;手是那碗前世要了她性命的毒药海中断裂的记忆碎是她唯一的武这一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步为她在深宅后院这方无声的战场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到她遇上那个坐在轮椅中的男人——玩世不恭的靖王萧烬余们是彼此眼中唯一的同都用最无害的伪藏着最锋利的刀刃场宅牵扯出代号“1885”的谋逆大当家族的荣辱与王朝的命运交她才惊自己的重或许并非偶然一她不仅要复更要亲手将这腐朽的棋彻底掀

2025-08-12 16:19:29
又来了。

那刺骨的冰冷,从西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里钻进来,像是无数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骨髓深处。

水,无处不在的水,封住了她的口鼻,堵住了她的耳朵,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隔绝在外,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越来越慢、越来越沉的“咚…咚…”声。

她想挣扎,手脚却被粗重的铁链缚住,沉甸甸地拽着她不断下坠。

黑暗的水中,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链条上凹凸不平的锈迹,正磨破她的手腕,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刺痛。

上方,那片唯一的光源——凿开的冰窟窿,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光影里,晃动着几张熟悉又模糊的脸。

有她那位永远端庄慈爱的嫡母,王若凤。

有她那位一向看不起她的嫡姐,沈明珠。

还有……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夫君,当朝雍王。

他们的嘴唇在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

那光影,是她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正被他们亲手扼杀。

“不——!”

沈留霜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地起伏,额上冷汗涔涔。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真的刚从溺水的窒息中挣脱出来。

窗外,天光微熹,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糊着薄纱的窗格,在屋内投下几道惨淡的光痕。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熏香混合着药渣的苦涩味道,一切都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这不是雍王府,也不是那座埋葬了她的冰湖。

这是……沈府,她出嫁前住了十六年的地方。

她的闺房,栖霜院。

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脑中炸开,让她浑身一颤。

她还活着?

不,不对。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灌下哑药,缚上铁链,沉入京郊别院那冰冷的湖心……“姑娘,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侍女青画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了进来,看到沈留霜煞白的脸色,担忧地问:“姑娘又做噩梦了?

瞧您这一头的汗。”

沈留霜抬眼看向青画。

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在前世的记忆里,最后是被乱棍打得血肉模糊,和她一同被抛尸荒野的。

心脏猛地一抽,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姑娘,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青画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端起那碗黑褐色的汤药,浓重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王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熬的,说是您身子弱,要好生将养着。

夫人待您可真好。”

王夫人……嫡母王若凤。

沈留霜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碗药。

就是它。

前世,就是从这碗所谓的“安神汤”开始,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日昏沉,最后被他们以“病重”为由,轻而易举地送出府,送上了死路。

原来,她不是做梦。

她是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一切悲剧的起点。

冰冷的恨意,如同那湖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

那恨意只在心头停留了一瞬,便被沈留霜强行压下,沉淀为一片死寂的冰原。

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恐慌,更是取死之道。

她抬起头,那双本该怯懦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寒光。

她的视线越过青画,落在门口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上。

那是嫡母王若凤身边的大丫鬟,翠柳。

她正悄悄地往里张望,名为关心,实为监视,确保这碗药能一滴不漏地进入自己的肚子。

原来如此,双重保险。

“姑娘?”

青画见她迟迟不接药碗,只是盯着门口发呆,不由得又催促了一声。

“我……”沈留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哭腔后的虚弱,听上去可怜极了,“我头好晕,手……手没力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似乎是想去接那碗药。

青画见状,连忙将碗又往前送了送,体贴地说道:“姑娘别急,奴婢喂您。”

在青画将碗递到她唇边的瞬间,沈留-霜的身子猛地一软,像是彻底脱力般向一侧倒去。

这个动作是如此突然,又如此符合一个刚从噩梦中惊醒的病弱少女的反应。

青画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手中的药碗顿时失去了平衡。

“啊!”

一声惊呼。

但那碗药并没有如前世般洒在床榻上。

沈留霜在“倾倒”的最后一刻,用手肘看似无意地、实则精准地在碗底一撞!

黑褐色的汤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尽数泼向了门口!

“哎哟!”

门口的翠柳根本来不及躲闪,被那尚有余温的药汁浇了满头满脸,名贵的浅碧色春衫前襟顿时染上了一大片深色的污渍,狼狈不堪。

“翠柳姐姐!”

青画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放下扶着沈留霜的手,扑过去查看。

沈留霜则“挣扎”着坐稳,脸上血色尽褪,一副闯了大祸的惊恐模样。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翠柳,语带哭音:“对……对不起!

翠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头晕得厉害……”翠柳抹了一把脸上的药汁,又气又急。

这差事是夫人亲自交代的,如今办砸了,回去定要受罚。

她刚想发作,斥责沈留霜,却见沈留霜己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都怪我,都怪我身子不争气,”沈留霜用袖子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充满了自责与恐惧,“母亲大人赏的药,就这么……就这么全浪费了……这药材定然十分名贵,母亲会不会……会不会罚我?”

她这番话,瞬间将翠柳的怒火浇熄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心虚和恐慌。

青画在一旁也白了脸,附和道:“是啊,这可怎么办?

夫人最是爱惜东西的。”

翠柳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她看着自己衣襟上湿哒哒的药渍,闻着那股浓重的药味,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可她随即又警惕起来,狐疑地看了沈留霜一眼。

这个一向蠢笨的六姑娘,今天怎么会替自己想主意了?

这番话合情合理,一个胆小怕事的庶女,为了自保而撒谎,再正常不过了。

翠柳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甚至有了一丝轻蔑。

她清了清嗓子,端起大丫鬟的架子,说道:“行了,看在你也不是故意的份上。

只是,回去夫人若是问起药效如何,我该怎么说?”

戏肉来了。

沈留霜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其中的冰冷。

她抬起头时,又恢复了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指了指翠柳湿漉漉的衣襟和手指,用一种带着傻气的声音说:“这药闻着……闻着就很补。

姐姐你身上沾了这么多,想必……想必也尝到味道了吧?

是什么味儿的?

甜的还是苦的?

你跟母亲说一声,不就行了?”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翠柳和青画心头。

青画觉得自家姑娘真是吓傻了,说出这种胡话。

而翠柳的脸色,则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沈留霜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啊,是什么味儿的?

如果她说不知道,那她回去怎么复命?

怎么证明这药没问题?

如果她说苦的,万一夫人问起细节,她答不上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沈留霜这番看似天真的话,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一个核心问题上——这药,到底能不能“尝”?

翠柳看着自己沾满药汁的手指,心中天人交战。

她知道这药里加了东西,但夫人说过,只是让六姑娘身体虚弱的慢药,并非立刻毙命的毒药。

尝一点点,应该……没事的吧?

为了不被责罚,为了圆这个谎……在沈留霜那双“纯洁无辜”的注视下,翠柳一咬牙,伸出沾着药汁的食指,飞快地在舌尖上舔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苦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还带着一丝麻痹感。

翠柳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苦的。

行了,我知道怎么回话了。”

说完,她再也不敢多待一秒,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翠柳仓皇离去的背影,沈留霜慢慢收回了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青画还愣在原地,喃喃道:“姑娘,你刚刚……翠柳姐姐她……青画,”沈留霜打断了她,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从今天起,栖霜院里,除了我递给你的东西,任何人给的入口之物,你敢碰一下,我就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青画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姑娘。

眼前的沈留霜,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那眼神,那语气,却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

那是一种,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淬着冰雪的冷静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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