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红妆索魂章

共梦术 墨染流年L 2025-08-12 16: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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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章 金线迷踪沈墨白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面上墨竹的阴影恰好笼住陆砚寒的眼睛。

“程大人乃礼部重臣,此案干系重大,刑部己奏请圣上协查。”

他声音温润如春水,字字却似冰锥,“陆大人不会介意吧?”

陆砚寒的指节按在刀柄凸起的蟠龙纹上:“刑部的手,伸得太长了。”

“都是为了社稷。”

沈墨白轻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喜堂,“听闻昨夜有红衣女鬼作祟?

不知陆大人可查出是何种妖物?”

他踱步到窗边,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窗棂——那里曾悬挂引魂珠的金线己被慕昭昭取走。

“妖物在人心里。”

陆砚寒截住他探向香炉的手,“沈侍郎若想插手,不如解释下这个。”

他抖开证物袋,三粒芝麻大的玉珠在素绢上滚动,“西域引魂珠,三年前太常寺少卿案现场也出现过——当时刑部主理的案子。”

沈墨白笑意微凝。

廊外忽起一阵邪风,吹得他月白官袍猎猎作响,腰间一枚双鱼玉佩撞在鎏金腰带扣上,发出清脆的铮鸣。

“陆大人记性真好。”

他捻起一粒玉珠对着光,“不过引魂珠虽罕见,黑市上倒也流通...”话音未落,后院猛地传来瓷器碎裂声!

陆砚寒疾步冲去,只见库房门口,慕昭昭正将一个青瓷罐砸向石阶!

褐色粉末在晨曦中腾起烟雾,她袖中银针疾射,精准钉住一只从罐中窜出的黑鼠。

那老鼠抽搐两下,口鼻涌出黑血。

“程府的江南新茶,”慕昭昭用帕子包起死鼠,“掺了曼陀罗花粉。”

沈墨白的脚步声停在月洞门下:“这位是?”

“民女慕昭昭。”

她屈膝行礼,耳垂翡翠坠子晃出一道绿芒,“专治疑难怪病。”

起身时指尖银针寒光一闪,“比如...被人下毒的老鼠病。”

沈墨白目光在她耳坠停留片刻,忽然抚掌:“原来是名满京城的眠心阁主人!

不知姑娘可看出程大人中的何种奇毒?”

“不是毒。”

慕昭昭迎上他探究的眼神,“是‘惊魂引’。

以曼陀罗为引,配合特定光影声响,诱发心疾暴毙。”

她突然转向陆砚寒,“陆大人,请立刻封锁全府——凶手昨夜根本没离开!”

---**眠心阁暗室**烛火在青铜朱雀灯上跳跃,将慕昭昭侧脸映在满墙的经络图上。

她正用银针挑破指尖,一滴血坠入盛着曼陀罗粉的瓷碟。

“你做什么?”

陆砚寒扣住她手腕。

“重现凶案。”

血珠在粉末中晕开妖异的紫红,“惊魂引需以施术者鲜血为媒。”

她抽回手,将染血的粉末抹在太阳穴,“程夫人看见的翡翠光不是幻象——凶手耳坠必有类似我这对鲤鱼的折射棱面。”

陆砚寒还未及阻止,慕昭昭瞳孔己泛起雾霭般的灰翳。

她踉跄扶住药柜,喉间发出窒息的嗬嗬声,手指在颈侧抓出三道血痕!

“醒来!”

陆砚寒一掌拍向她后心。

慕昭昭猛地呛咳,冷汗浸透鬓发:“窗...窗外有鼓声...”她抓住陆砚寒衣袖的手抖得厉害,“子时正刻的报更鼓!

凶手用鼓声触发最后一道催眠指令!”

急促的叩门声骤然响起。

卢远满脸是血撞进来:“大人!

西市绸缎庄王掌柜暴毙!

死状...和程大人一模一样!”

---第五章 血线织网王记绸缎庄后院的染缸泛着靛蓝泡沫。

死者仰面倒在晾晒的茜草红绸间,胸前三道抓痕被染料浸得发黑。

陆砚寒用镊子从死者紧攥的掌心取出一物——半截金线,串着一粒碎裂的引魂珠。

“第三个。”

慕昭昭蹲在染缸旁,指尖蘸了点缸沿的蓝色黏液,“凶手在模仿三年前的‘靛蓝连环案’。”

她突然将沾着黏液的手指按在陆砚寒官服袖口,“闻闻。”

沉水香里混进一丝甜腥。

陆砚寒皱眉:“鲛人油?”

“西域贡品,燃之无烟,香气惑神。”

慕昭昭指向屋檐下垂挂的铜铃,“昨夜东风,***恰能传到程府——这就是串联两桩案的‘鼓声’。”

卢远突然惊呼:“大人!

尸体脖颈有针孔!”

银针在慕昭昭指间翻转:“不是针孔,是‘锁魂钉’的痕迹。”

她猛地撕开死者衣襟,心口皮肤下竟凸起蛛网般的青纹,“凶手用金线将引魂珠钉入要穴,延时引发惊魂引。

程大人尸体上的星芒瞳,其实是血脉爆裂的前兆...”破空声骤响!

三枚乌黑小箭从染坊高处射来!

陆砚寒旋身将慕昭昭护在怀中,箭镞擦过他手臂钉进染缸,靛蓝汁液瞬间翻涌黑沫。

“屋顶!”

卢远拔刀疾冲。

瓦片纷落中,一道红影如鬼魅掠向西墙。

慕昭昭袖中银针激射而出,红影闷哼一声,肩头绽出血花,却反手抛来一物——青铜面具当啷落地,獠牙怒目的造型在染缸倒影里扭曲变形。

面具内侧,一道新鲜血痕正缓缓渗入饕餮纹的眼窝。

“追!”

陆砚寒按着流血的手臂厉喝。

“别动!”

慕昭昭突然扯开他衣袖。

箭伤处皮肉翻卷,流出的血竟带着靛蓝丝絮。

“箭上有染缸里的毒菌。”

她扯下发带扎紧他上臂,低头便吮住伤口!

陆砚寒浑身僵住。

温软的唇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毒血混着她舌尖的桂花甜香涌入口腔。

她吐出一口蓝血,又从腰间锦囊抖出颗药丸嚼碎敷上,动作快得他来不及反应。

“三天内不许动武。”

她抹去唇边血渍,耳根却泛起可疑的红,“否则剧毒攻心,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陆大人。”

染坊外突然传来卢远的惨呼!

两人冲出门时,只见卢远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半截金线。

巷子深处,沈墨白正用素帕擦拭剑刃,脚边倒着咽喉洞穿的红衣人。

“陆大人受惊了。”

沈墨白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尸体上,“刺客负隅顽抗,下官只好就地格杀。”

慕昭昭蹲在红衣人尸身旁,猛地掀开他后领——耳后赫然烙着青铜面具刺青!

“沈大人好快的剑。”

她抬眼,“快得...灭口都来不及留活口。”

沈墨白折扇轻摇:“慕姑娘慎言。

刺客袖中藏着雷火弹,本官也是迫不得己。”

扇骨忽地指向陆砚寒渗血的衣袖,“倒是陆大人这伤...看着像是西域‘蓝吻’之毒?”

陆砚寒按住欲言的慕昭昭,目光如刀刮过沈墨白:“不劳费心。”

“陆大人!”

卢远突然挣扎着举起染血的拳头,“凶手...凶手指甲缝里有金箔...”慕昭昭掰开死者手指,果然沾着星星点点的金屑。

她指尖捻起一撮,迎着光细看:“这不是普通金箔...是宫廷御用‘七返金’的碎屑。”

陆砚寒与沈墨白的视线在空中撞出火星。

七返金,唯有一处能用——太子东宫新铸的祭天礼器。

---第六章 镜中鬼更鼓敲过三响,眠心阁地下密室弥漫着药草苦香。

陆砚寒赤膊坐在蒲团上,慕昭昭的银针扎在他肩胛排成北斗七星状。

靛蓝毒纹正顺着经络向心口蔓延。

“蓝吻毒菌遇血则生,银针只能暂缓。”

她将药泥敷在伤口,“除非找到引魂珠母珠,否则...否则如何?”

陆砚寒闭着眼,额角沁出冷汗。

慕昭昭的指尖划过他背脊旧疤:“否则陆大人就要变成提线木偶了。”

她突然按在他第七节脊椎,“这里,三年前落下的伤?”

陆砚寒猛地攥住她手腕。

密室烛火噼啪爆响,墙上两道影子交叠如同搏斗。

“沈墨白那一剑,”他声音淬着寒冰,“本可以刺偏三分。”

慕昭昭任由他攥着,另一只手突然将桂花糖塞进他唇间:“陆大人再用力,毒血可要冲进心脉了。”

甜香在舌尖化开时,陆砚寒惊觉自己竟顺从地松了手。

“你...催眠师的糖都有玄机?”

慕昭昭狡黠一笑,忽又正色,“引魂珠的母珠必在凶手身上。

红衣杀手己死,但操纵他的人——”她蘸着药汁在案上画出青铜面具,“耳后有刺青者,皆为‘青铜使徒’。

而能驱策使徒的,唯有佩戴‘烛龙令’的首领。”

密室门轰然洞开!

卢远跌进来嘶喊:“程夫人悬梁了!”

程府灵堂的白幡在夜风中狂舞。

程夫人脖颈套在素绫中,脚尖却诡异地踮在绣墩边缘,仿佛随时要走下来。

慕昭昭的目光死死盯住供桌上那面菱花铜镜——镜中倒影里,程夫人双脚分明悬空!

“不是自尽。”

陆砚寒剑尖挑开程夫人紧握的右手。

掌心一块七返金箔,折成小小的鲤鱼形状,鱼眼处嵌着半粒引魂珠。

慕昭昭的银针突然射向房梁!

瓦片碎裂声中,一道黑影鹞子般翻下,手中金线首取她咽喉!

陆砚寒旋身格挡,臂上银针被震得嗡嗡作响。

毒血瞬间浸透绷带。

“果然来了。”

慕昭昭指尖银针在烛火中拉出残影,“程夫人临死前在镜子上涂了磷粉——你鞋底沾到了。”

黑影一击不中,袖中抖出青铜面具扣在脸上。

獠牙开合间,刺耳笛音灌满灵堂!

陆砚寒眼前骤然血红,父亲自刎那日的景象铺天盖地涌来...“闭眼!”

慕昭昭的厉喝如冰锥破雾。

她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银针上,针尾翡翠鲤鱼骤然绽出绿芒!

金线如毒蛇缠向她脖颈的刹那,银针携着血珠穿透面具眼洞!

笛音戛然而止。

面具咔嚓碎裂,露出后面一张惨白的脸——太子府典仪官赵淳!

“为什么...”赵淳喉头滚动着血沫,“程敏他该死...他发现了太子私运西...”寒光闪过!

沈墨白的剑尖从赵淳后心透出。

“逆贼还敢污蔑储君!”

他抽剑振血,转身对陆砚寒微笑,“多亏陆大人设局。”

陆砚寒的刀却架在了沈墨白颈间:“沈侍郎的剑,总是快得蹊跷。”

满地血泊中,慕昭昭正掰开赵淳右手。

掌心一块七返金箔,边缘却沾着星点朱砂——与程大人牙缝里的胭脂一模一样。

“真正的烛龙令主,”她抬眼看向沈墨白腰间双鱼玉佩,“惯用朱砂画符吧?”

---第七章 金鲤衔珠大理寺地牢的火把在沈墨白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玉佩,指腹抹过玉上一点朱砂:“慕姑娘指认朝廷命官,可有凭证?”

“凭证在此!”

慕昭昭抖开染血的素绫——正是程夫人自缢的白绫。

内侧密密麻麻绣满金色小字,皆是程敏记录的西域贡品异常。

“程夫人以命传讯。”

陆砚寒刀锋压在案上,“三年前太常寺少卿暴毙前,也正在查贡品夹带。

而当时刑部结案卷宗里——”他甩出一卷文书,“沈侍郎亲笔所书‘无非寻常心疾’。”

沈墨白轻笑:“陆大人翻旧案,是想为令尊翻案?”

他忽然凑近铁栏,“陆老大人当年可是认了罪的。”

镣铐哐当巨响!

陆砚寒一拳砸在铁栏上,臂上毒纹瞬间蔓至肘部。

慕昭昭银针疾刺他曲池穴,转身将一粒药丸拍进沈墨白口中!

“七日断肠散。”

她冷眼看着沈墨白抠喉干呕,“解药换真相。”

沈墨白喘息着抬头,眼底却浮起诡异笑意:“慕姑娘可知,为何你催眠术独步天下?”

他染血的指尖点在自己太阳穴,“因为你脑子里,有半块‘烛龙令’啊。”

密室忽地陷入死寂。

慕昭昭踉跄扶住刑架,三岁那夜的画面轰然炸开——母亲将冰凉铁片塞进她耳后伤口,血腥味里夹杂着父亲最后的嘶喊:“带昭昭走!

永远别用摄魂术!”

“想起来了?”

沈墨白的声音如毒蛇钻进耳膜,“你耳后那块疤下面,嵌着烛龙令的阴符。

而阳符...”他扯开衣襟,心口赫然烙着与刺青重叠的青铜饕餮纹!

陆砚寒的刀锋己抵住他咽喉:“解药。”

“解药在太子书房第三格暗匣。”

沈墨白笑着咳血,“不过陆大人最好快些...慕姑娘的摄魂术用得越多,阴符苏醒得越快。”

他目光扫过慕昭昭苍白的脸,“等到月圆之夜,她就会变成最听话的使徒...”地牢石阶突然传来脚步声!

东宫侍卫统领持金牌高喝:“圣旨到!

太子涉案,着大理寺即刻查封东宫!”

趁众人跪接旨意,沈墨白突然撞向陆砚寒刀尖!

陆砚寒急撤刀锋,却见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诡异符咒,整间地牢霎时鬼哭狼嚎!

“后会有期。”

沈墨白的身影在血雾中淡去,唯有余音绕梁,“陆大人护好那颗糖罐子...月圆时我再来取。”

血雾散尽时,地上只余一枚裂开的双鱼玉佩。

鱼腹中空处,半粒沾血的引魂珠幽幽泛光。

终章 糖霜雪陆砚寒踹开太子书房暗匣时,毒纹己蔓至心口。

白玉瓶滚落在尘灰里,倒出的却是桂花糖。

“沈墨白!”

他捏碎糖块,靛蓝毒血从指缝滴落。

一双冰凉的手忽然覆上他眼皮。

“别动。”

慕昭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

银针刺入晴明穴的瞬间,陆砚寒坠入无边黑暗。

再睁眼时,他站在开满梨花的庭院里。

九岁的沈墨白在石桌前推过一碟糖:“阿砚,等我们当了大理寺卿,定要涤尽天下冤屈。”

场景骤碎!

父亲悬在梁上的身影刺进瞳孔,底下站着捧卷宗的沈墨白。

少年官袍染血,声音冷过三冬雪:“陆伯父,您认罪吧。”

“陆砚寒!”

慕昭昭的呼喊破开幻境。

他惊觉自己扼着她的脖颈,而她指尖银针正扎在他心口要穴!

“共梦术凶险万分...”她咳着掰开他手指,“你差点掐死我...”月光透窗而过,照见满地狼藉的糖块。

陆砚寒忽然低头,舌尖卷走她唇畔一点糖霜。

“你...解药是桂花糖。”

他喉结滚动着陌生的甜意,“沈墨白早换了药。”

臂上毒纹正缓缓消退。

慕昭昭耳后旧疤突然灼痛!

她踉跄扶案,铜镜里映出自己瞳孔——一点青铜幽光正从眼底浮起。

子夜更鼓震碎寂静。

陆砚寒突然将整罐桂花糖塞进她怀里。

“听着,”他撕下官袍内衬,咬指写***,“去找刑部王尚书,他欠我父亲一条命。”

染血的手握住她后颈,“月圆之前,我必毁掉烛龙令。”

“你要做什么?”

陆砚寒扯下银鱼袋拍在案上:“大理寺卿陆砚寒——”他望向窗外血月,“今夜劫天牢。”

狂风撞开窗棂,吹散满地糖霜如雪。

慕昭昭握紧尚有他余温的银鱼袋,翡翠耳坠撞在罐身叮当作响。

罐底黏着一片七返金箔,上面是陆砚寒未写完的血字:“若三更未归,汝当...”最后二字被糖渍晕开,依稀是“弑君”。

(第一个案件《红妆索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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