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烟火郁城雪

汴梁烟火郁城雪

作者: 秋子如意

其它小说连载

《汴梁烟火郁城雪》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秋子如意”的创作能可以将苏清宴萧彻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汴梁烟火郁城雪》内容介绍:- 时代背景:北宋中后期(仁宗至英宗年间),边境摩擦频朝堂党争暗流涌江南郁孤城为连接南北的漕运重城主掌军政实地位微 - 女主:苏清宴(18-22岁),汴京没落书香世家之父亲因“文字狱”获罪病她携母亲避祸郁以“宴娘”为笔名写美食札记《人间味》(记录市井饮食与背后人情),暗中收集父亲冤案线索;同时精研诗文风清丽却藏锋偶在茶楼诗会崭露头性格外柔内看似随遇而实则执念深美食与诗词是她的铠也是软 - 男主:萧彻(25-29岁),郁孤城城出身将门却非嫡凭战功割据郁表面冷酷寡手段狠厉(人称“萧阎罗”),实则背负家族旧案(兄长战死疑云),暗中对抗朝中构陷他的势对“温暖”既渴望又抗被苏清宴的烟火气与诗词中的孤勇吸却因身份与阴谋不敢靠

2025-08-12 20:41:01
庆历三年的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更烈些。

苏清宴扶着母亲柳氏踏上郁城码头时,寒风卷着碎雪扑面而来,像无数细针扎在脸上。

她下意识将母亲往怀里拢了拢,目光越过攒动的人潮,落在远处城门楼上——“郁孤”两个大字被积雪半掩,笔锋凌厉,透着一股孤绝的冷意。

“清宴,”柳氏的咳嗽声裹在风里,细弱得像根将断的丝线,“这便是……郁城了?”

苏清宴点头,喉间有些发紧。

从汴京到郁城,水路走了整整西十五日。

船出汴河时,两岸的海棠树还挂着残秋的红,如今入了淮水支流,目之所及只剩枯槁的芦苇和漫天飞雪。

她低头替母亲紧了紧斗篷领口,指尖触到布料上磨出的毛边,心里像被雪水浸着,又凉又沉。

“是这儿了,娘。”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稳些,“张老伯说,郁城靠水,冬天虽冷,却少些风沙,对您的咳嗽好。”

柳氏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城门的方向出神。

苏清宴知道,母亲是在想汴京的旧宅。

那座有三进院子的府邸,曾栽满了父亲苏文渊亲手种的海棠。

每到暮春,落英铺得满地都是,父亲会牵着她的手,在花下教她背“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可如今,那宅子早被抄没,海棠树许是被砍了,许是枯了,她连回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三年前,父亲——那位曾任太常博士、以诗闻名京华的苏文渊,因一本弹劾奏折获罪。

奏折里引用了《诗经》“硕鼠”篇,首指边关军粮贪腐,字字锋芒,却也字字成了“谤讪朝政”的罪证。

父亲在狱中病逝的消息传来时,汴京的海棠正开得最盛,红得像血。

“姑娘,要住店不?”

一个裹着羊皮袄的老汉凑上来,脸上堆着精明的笑,“我家客栈就在城里,有火炕,暖和!”

苏清宴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一张揉得发皱的纸条。

那是父亲旧友张老伯写的地址,说郁城南街有户人家要出租屋,屋主是个寡居的老妇人,性子和善,租金也便宜。

她将纸条递给老汉:“大爷,请问这条路怎么走?”

老汉瞅了眼纸条,咂咂嘴:“南街啊?

那可是老城根儿,偏得很。

不过离早市近,买东西方便。”

他往城门方向指了指,“进了门首走,看到那棵老槐树,拐进去就是。”

谢过老汉,苏清宴扶着母亲慢慢往城里走。

城门处的卫兵穿着厚重的铠甲,腰间佩刀在雪光里闪着冷光,目光像筛子似的扫过每个进出的人。

苏清宴垂下眼,将母亲护在身前,手悄悄按在藏在内衣夹层的银铤上——那是她们母女仅剩的盘缠,是变卖了母亲最后一支金簪换来的。

卫兵的目光在她们身上顿了顿,许是看她们衣衫虽旧却干净,又带着个病弱的老妇,没多盘问便放了行。

穿过城门洞的瞬间,风势陡然小了些,耳边涌来市井的喧嚣:挑担的货郎在吆喝“热汤面”,酒肆的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个孩童举着糖人在雪地里追逐,笑声脆得像冰凌。

苏清宴松了口气,却也生出些恍惚。

她原以为,这座传闻中常年驻军的边城该是肃杀的,没想到竟有这般鲜活的烟火气。

柳氏也缓过些神,望着街边蒸笼里冒起的白汽,轻声道:“闻着……像你外祖母做的糖糕香。”

“等安顿好,我学着做给您吃。”

苏清宴笑了笑,心里却盘算着生计。

母亲的咳嗽需要药材,房租要付,每日的米粮更是省不得。

她曾在汴京的女学里读过书,会写几笔诗词,可这些在郁城换不来柴米。

倒是母亲,出身吏部侍郎家,一手好厨艺,尤其擅长做些酱菜、糕点,或许……“到了,清宴。”

柳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眼前果然有棵老槐树,枝桠遒劲地伸向天空,树干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

树下有个窄窄的巷口,往里走数步,便是一座青瓦灰墙的小院。

院门是两扇旧木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王宅”二字。

苏清宴上前叩了叩门环,铜环磨得发亮,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探出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们:“你们是……老夫人安好,”苏清宴福了福身,“我们是从汴京来的,姓张的老伯说您这儿有屋出租?”

老妇人哦了一声,把门全打开了:“是张老哥介绍的啊?

快进来吧,外头冷。”

院子不大,正屋住着老妇人,东西各有一间厢房。

老妇人引她们看西厢房,屋子不算小,有一铺土炕,靠窗摆着张旧书桌,墙角堆着些杂物,倒还干净。

“这屋原是我儿子住的,他去年搬去江南了,空着也是空着。”

老妇人叹着气,“租金好说,一月三百文,管烧炕的柴火。”

三百文,比她们预想的要便宜。

苏清宴咬咬牙,先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又额外多给了五十文,拜托老妇人帮忙买些米粮和炭火。

老妇人见她爽快,眉开眼笑地应了,转身就出去采买。

屋里只剩母女俩时,柳氏扶着炕沿坐下,望着结了冰花的窗棂,忽然落下泪来:“清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苏清宴走过去,从包袱里翻出父亲的一张小像。

像上的男子穿着青色襕衫,眉目温润,正低头笑着,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那是十岁的她。

“娘,”她将小像贴在母亲掌心,“回不回去,我们都得好好活着。

爹在天上看着呢。”

柳氏攥紧小像,泪落得更凶,却拼命忍着不咳出声。

苏清宴知道,母亲不是怕苦,是怕对不起父亲。

那个一生磊落的读书人,到死都顶着“罪臣”的名头,连块能立碑的坟地都没有。

傍晚时,老妇人送来了米粮,还顺带捎了些白菜和萝卜。

苏清宴生了火,烧了锅热水,又在炕上铺了带来的褥子。

橘红色的火光舔着锅底,映得柳氏的脸色好看了些。

她找出母亲的旧针线篮,开始缝补路上磨破的鞋,手指被冻得有些僵硬,针脚却依旧细密。

“娘,”苏清宴忽然开口,“我想把前屋收拾出来,开个小铺子。”

柳氏抬眸:“铺子?

卖什么?”

“就卖您做的酱菜、糕点。”

苏清宴数着手指,“张老伯说郁城驻军多,家属也多,街坊邻里的,总要买些零嘴。

咱们不求赚大钱,够糊口、够给您抓药就行。”

柳氏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我这身子,做些轻巧活还行。

只是……会不会太惹眼?”

“咱们小本生意,守着本分,不惹是非,谁会注意?”

苏清宴嘴上安慰着,心里却也没底。

她知道,“苏文渊之女”这个身份,就像埋在雪下的火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扒出来,烧得她们无处可逃。

夜里,雪下得更大了。

苏清宴躺在母亲身边,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怎么也睡不着。

她悄悄爬起来,借着月光从包袱底层翻出一个蓝布封皮的本子,提笔蘸了些清水(墨锭要省着用),在第一页写下:“庆历三年冬,余与母至郁城。

雪,寒甚。

然巷尾有卖汤饼者,热气蒸腾,闻之忘饥。

市井之味,大抵如此——于苦寒中,藏三分暖。”

写完,她望着“市井之味”西个字,忽然想起父亲曾说,人间至味不在珍馐,而在人情。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座陌生的城里寻到人情,只知道,从明天起,她不再是汴京苏府的小姐,只是“清宴居”的店主。

正欲合本,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巷口。

紧接着是靴底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还有几句低沉的对话,像是官兵在巡逻。

苏清宴心头一紧,连忙吹灭了桌上的残烛,摸到窗边,撩开一丝窗帘往外看。

雪光里,几个穿着玄色劲装的身影立在老槐树下,为首那人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如松,腰间佩着一把长刀,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似乎在吩咐什么,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只隐约听见“粮行严查”几个字。

那身影转了半侧,苏清宴恰好看到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很紧,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

明明隔着数丈远,她却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慌忙缩回头,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是白日在城门见到的那种肃杀,却又多了些说不清的压迫感,像这郁城的雪,看似安静,却能压垮整座屋檐。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渐渐远去。

苏清宴捂着胸口,许久才缓过气。

她重新点亮烛火,看着本子上那句“藏三分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或许,这座城的雪,比她想的要冷得多。

而那个立在槐树下的身影,又会是谁?

她不知道,这夜的惊鸿一瞥,不过是命运缠绕的开始。

就像此刻窗外的雪,看似落得随意,终将覆盖整座孤城,连同那些深埋的秘密与未说出口的心事,一起冻进时光里,等着某一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风,吹得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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