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汪大东，史上最强高中生，KO.1。今天，我踏入芭乐高中的大门，
感觉……有点不对劲。空气里没有了熟悉的荷尔蒙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旧书的霉味。
整个校园安静得像座坟场，连风吹过都带着呜咽。走廊上，同学们一个个面无血色，低着头，
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迈着精确到厘米的步子往前挪。搞什么飞机？全校集体失恋了？
我习惯性地想找金宝三那个白痴来问问情况，顺便让他感受一下我新买的发胶有多“有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直愣愣地撞过来。力道不大，但足以点燃我汪大东的“引线”。
我侧身一让，反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是个生面孔，戴着厚厚的眼镜，表情木讷，
眼神空洞。“喂，新来的？”我挑了挑眉，“走路不长眼睛啊？”按照以往的剧本，
这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吓得屁滚尿流，高喊“大东哥我错了”。可他没有。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这让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我汪大东，KO 榜第一的存在，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我提起拳头，
战力指数在体内奔涌，破万点的能量瞬间凝聚在指关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微光。“小朋友，
看来需要我教教你，什么叫‘尊重’。”拳头即将挥出的刹那，
一道冰冷、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仿佛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校规第 3 条：禁止斗殴。违者，抹杀。什么玩意儿？我愣了一下，
拳头停在半空。斗殴？我汪大东这叫“教育”，不叫“斗殴”。
对面的眼镜男嘴角忽然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他根本不在乎我破万点的战力。这挑衅的意味太明显了。去他的校规！我汪大东的规矩，
才是芭乐高中的唯一规矩！怒火上头，我不再犹豫，拳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砸了过去。
可就在拳头即将碰到他鼻尖的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力气，连同我引以为傲的战力指数，
像是被一个无形的黑洞瞬间吸走了。破万点的能量，在一秒之内，清零。
“滋啦——”我甚至听到了体内能量核心熄火的声音。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凭空出现，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呃！”我双膝一软，
整个人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那股力量仿佛要将我从这个世界上硬生生“擦除”掉。我的视野开始模糊，
耳边是尖锐的嗡鸣。这就是……抹杀？我，汪大东，要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校规”之下？
开什么玩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行中止了攻击的念头。那只看不见的手，
终于松开了我的心脏。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提不起一点力。
刚才那个眼镜男，已经不见了。走廊里的学生们，依旧像木偶一样走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只有几个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一种看垃圾般的鄙夷和一丝幸灾乐祸。我撑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体内空空如也。
战力指数，0。龙纹鏊，感应不到。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
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刚才那种濒死的感觉，让我现在连走路都腿软。我，KO.1，
成了全校最弱的“问题学生”。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狼狈地躲进了厕所隔间，
反锁上门。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助。拳头，没用了。名号，
没用了。在这个诡异的芭乐高中，我汪大东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我烦躁地摸着口袋，
想找点什么来发泄，却摸到了一本硬邦邦的小册子。拿出来一看，
封面上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芭乐高中学生手册》。我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我狐疑地翻开手册。第一页，就是刚才差点要了我命的校规。校规第 3 条：禁止斗殴。
黑色的字体，像是用干涸的血写成的，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我死死盯着那行字，
愤怒、不甘、屈辱，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凭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同学被欺负，
也要遵守这狗屁“禁止斗殴”？如果只是为了自卫呢？如果只是为了阻止更坏的事情发生呢？
这也算“斗殴”？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我手中的学生手册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暗光。
校规第 3 条：禁止斗殴。在这行字的下方，竟然浮现出了一片空白的区域，
还有一个闪烁的光标，像是在等待我输入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
试探性地在那片空白区域上划了一下。指尖触碰的瞬间，
我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了。不是战力指数，而是一种更本源的东西，
像是我的“存在感”。同时，一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可以为规则，
添加“注释”。注释？就像看书时在旁边做批注一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疯狂又大胆的想法，在我脑子里逐渐成型。如果……我能重新定义“斗殴”呢？
我盯着那片空白，集中精神，想象着要写下的文字。“注：”才写出两个字和一个括号，
我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熬了三个通宵。这种消耗，远比我想象的要大。不行，
不能随便乱写。每一次注释，可能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必须用在刀刃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厕所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和压抑的尖叫。
“救……救命……”是金宝三的声音！我立刻把耳朵贴在门上。
“校规第 7 条：保持安静。走廊喧哗者，清理。
”又是那个冰冷的、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接着，我听到了某种沉重的、拖沓的脚步声，
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靠近。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金宝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清理……开始……”我能想象出外面的画面：金宝三那个白痴，
肯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忍不住叫了出来，结果触发了“禁止喧哗”的规则。
而现在，负责“清理”的怪物，已经找上他了。怎么办？冲出去用拳头？
我现在就是个战五渣，冲出去也是白给。可那是金宝三。虽然他平时很烦，很欠揍，
但他是我汪大东的小弟。我汪大东，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弟被“清理”掉。我的目光，
再次落回了手中的学生手册上。校规第 3 条：禁止斗殴。就是它了！我赌一把！
我不再犹豫，强忍着被抽空般的虚弱感，用尽全部的意志，在手册的空白处，
一字一句地“写”下我的注释。
注：为阻止“风纪委员”对同学进行不公正的“清理”而采取的必要物理干预，
不属于“斗殴”范畴，应被视为维护校园安全的正当防卫。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
手册上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而我，则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的存在感，仿佛变得比空气还要稀薄。但我顾不上这些了。
我一脚踹开隔间的门，冲了出去。走廊上，一个浑身由课桌和椅子拼接而成的人形怪物，
正伸出一条扭曲的木腿，对准倒在地上的金宝三的脑袋。那就是所谓的“风纪委员”？“喂！
你这个破铜烂铁！”我大吼一声。那怪物闻声，缓缓转过它那由黑板擦和粉笔组成的“脸”，
空洞的“眼睛”锁定了-我。它似乎对我这个新的“喧哗者”更感兴趣，放弃了金宝三，
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我走来。金宝三连滚带爬地躲到我身后，
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大……大东哥……你……你别管我……快跑啊！”跑？
我汪大东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我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怪物，握紧了拳头。来吧！
让我看看，我用半条命换来的“规则漏洞”，到底有没有用！
怪物举起由几把扫帚捆绑成的巨大手臂，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我当头砸下！我没有躲。
我迎着那足以将人拍成肉泥的攻击，不退反进，一拳轰出！没有战力指数的加持，
这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拳头。但是，当我挥拳的瞬间，预想中那股“抹杀”的力量，
没有出现！我的注释……生效了！“砰！”我的拳头和它的扫帚手臂撞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妈的，
好痛！虽然没有被规则抹杀，但这物理伤害可是实打实的。但我也成功阻止了它的攻击。
那怪物愣住了。它那张由学习用品组成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困惑”的表情。
它的程序似乎陷入了混乱。它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违反了“禁止斗殴”的规则，
却没有被抹杀。它的核心逻辑，被我撬动了。
“滋……滋滋……”怪物身上发出一阵电流不稳的噪音，身体开始闪烁，变得半透明。
几秒钟后，它凭空消失了。危机……解除了？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胸口火辣辣地疼。
金宝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结结巴巴地问：“大……大东哥……你……你把它……打跑了？”我咧开嘴，吐出一口血沫，
笑了。“本大爷说了，这叫‘教育’。”虽然浑身剧痛，虽然虚弱得随时可能昏倒，
但我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前所未有的火焰。在这个用规则杀人的鬼地方，
我找到了新的“武器”。比拳头更强大的武器。从那天起，我在芭乐高中的“地位”，
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不再是那个战力破万的KO.1，而是一个能“对抗”规则的怪人。
一些脑子活络的同学，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靠拢。当然，
更多的人还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敬而远之。而金宝三，则成了我最忠实的跟屁虫，
每天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大东哥威武”，仿佛亲眼见证了神迹。我没空理会这些。
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本诡异的学生手册上。每一次“注释”，都会让我虚弱好几天。
这种“存在感”的消耗，是实实在在的。我有种预感，如果消耗过度，
我可能会像那个怪物一样，凭空消失。所以，我必须小心，
必须把每一次机会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新的危机，很快就来了。这次的地点，是食堂。
中午时分，所有幸存的学生都聚集在这里。因为只有食堂，才提供食物。但是，想吃饭，
没那么容易。食堂的墙上，用鲜红的油漆，刷着一条新的规则。
校规第 11 条：就餐前，
背诵《关于深入打好农业农村污染治理攻坚战的行动方案2021—2025年》全文。
背诵错误、遗漏或超时者，取消当日就餐资格。我看着那足足有几千字的报告全文，
密密麻麻地贴在规则旁边，脑袋都大了。这他妈谁背得下来啊！别说是我，
就算是莎士比亚来了，也得饿死在这儿吧！这规则，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人遵守的，
它就是为了筛选“祭品”！果然，排在最前面的几个同学，支支吾吾背了几句，
就被食堂打菜窗口后面，那个戴着白色高帽、脸像发面馒头一样肿胀的厨师，
用一把巨大的铁勺给敲晕了，然后拖进了后厨。后厨里传来几声模糊的惨叫，
然后就是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所有人都吓得脸色惨白，队伍瞬间停滞了，没人敢再上前。
饥饿和恐惧，像两只手，死死掐住了每个人的脖子。金宝三拉着我的衣角，
声音都在发抖：“大东哥，怎……怎么办啊？
我……我饿……”我看着他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又看了看周围同样绝望的学生们。我知道，
该我出场了。我拿出学生手册，翻到了第 11 条规则。这一次，我没有急着去写注释。
我仔细研究着规则的每一个字眼。“完整、准确地背诵”。问题就出在这里。
它只规定了内容要“完整准确”，但并没有规定“背诵”的形式。一个绝妙的主意，
在我脑中闪现。我集中精神，忍受着灵魂被撕扯的痛感，在手册上写下了新的注释。
注：对“背诵”形式不作限制。
允许以说、学、逗、唱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进行演绎，
只要核心内容传达到位即可视为“完整准确”。写完这句，
我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变得透明了。我扶着桌子，强行站稳。然后，在一片死寂的食堂里，
我拿着一个空餐盘，一边敲打着节奏，一边走到了打菜窗口前。那个馒头脸厨师，
用他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清了清嗓子，用我汪大东独创的摇滚腔，
开始“背诵”。“Yo！Yo！听我言，道一番！农业农村大事件！”“污染治理，
是攻坚战！绿水青山，金银山！”“土壤不能再污染，地下水要保安全！白色垃圾满天飞，
必须全都清一遍！”……我扯着嗓子，把那份报告的核心内容，用最简单、最粗暴的语言，
编成了一段狗屁不通的快板 Rap。整个食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金宝三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小声喊：“大东哥，你疯啦！”我没理他，继续我的表演。
当我唱完最后一句“为了美丽新家园，大家一起加油干！Yeah！”，
然后摆了一个自认为帅到掉渣的 pose。整个食堂，依旧死寂。馒头脸厨师，
举起了他那把能砸碎人头骨的铁勺。完了？玩脱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准备抱着头硬抗一下的时候，那厨师手里的铁勺，却稳稳地落在了餐盘里。
“当啷”一声。一勺土豆炖牛肉，一勺番茄炒蛋，还有一大勺白米饭。他……给我打饭了？
我赌对了！规则的漏洞，再一次被我撬开！那厨师面无表情地把餐盘推给我，
冰冷的声音响起：“通过。下一个。”我端着餐盘，在一众惊掉下巴的目光中，
走到了一个空位上。金宝三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崇拜了，
是狂热。“大-东-哥！你简直是神！”周围的学生们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看我的眼神，
彻底变了。恐惧和鄙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希望。“快！快学大东哥那样！
”“农业农村怎么唱来着？我记一下！”“喂，同学，你会 B-Box 吗？
咱俩合作一下？”沉寂的食堂，瞬间变得嘈杂而充满生机。学生们开始用五花八门的方式，
去“演绎”那份枯燥的报告。有唱的，有说的，甚至还有两个男生现场表演起了双簧。
馒头脸厨师虽然表情依旧恐怖，但只要内容八九不离十，他都机械地给他们打饭。
越来越多的人，拿到了食物。绝望的氛围，被冲淡了。我一边扒拉着饭，
一边看着这幅热闹的景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比我战力破万，
一拳打飞一个 KO 榜高手，还要有成就感。用拳头，只能让人畏惧。但用脑子，
却能给人带来希望。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不过，我也注意到，
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有几双眼睛，正阴冷地盯着我。
他们和周围那些劫后余生的学生格格不入。他们没有去打饭，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或者一个威胁。我猜，他们可能就是这个鬼学校里，除了我之外，
另一批知道“内幕”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场游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汪大东，不管是在哪个世界，用哪种方式，都注定会是主角。
我三两口扒完饭，把餐盘往回收处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金宝三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赞美着我的丰功伟绩，唾沫星子都快飞进我耳朵里了。
“大东哥，你简直就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不对，是咱们芭乐高中的爱因斯坦！
”我没空理他。我擦了擦嘴，径直朝着食堂角落那几道阴冷的目光走去。我的字典里，
就没有“坐以待毙”这个词。不管是拳头还是麻烦，我都习惯主动出击。随着我的靠近，
食堂里刚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又一次冷却下去。那些正在绞尽脑汁编段子的学生们，
纷纷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我。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角落里那几个人不好惹。
那几个人也站了起来，三男一女，为首的是一个女生。她很高，至少有一米七五，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却依然掩盖不住那股利落劲儿。短发，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地扎过来。“有事？”她先开了口，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冷。我站定在她面前，
双手插兜，摆出我最经典的pose，下巴微微扬起。“没事，就是吃饱了撑的，过来看看。
”我扯了扯嘴角，“几位同学看起来很有个性，不像他们。
”我用下巴点了点那些还在发抖的学生。“你们，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女生旁边的寸头男往前一步，满脸的凶悍：“小子，别太嚣张！今天食堂的事，
你出尽了风头，知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后果？”我眉头一挑。后果？我汪大东做事，
什么时候考虑过后果？女生抬手，拦住了寸头男。她上下打量着我，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同学，更像是在解剖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汪大东？
”她忽然说出了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探寻。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认识我？
“芭乐高中的老大，史上最强高中生，KO.1。”她缓缓说出我的过往名号，
每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我那已经清零的战力指数上。“你的龙纹鏊呢？你的战力指数呢？
怎么跟个废物一样，在这里耍嘴皮子？”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自尊心上。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金宝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上来替我说话，却被那女生冰冷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我，汪大东，最强的KO.1，
现在成了别人口中的“废物”。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要是以前，
我的拳头已经教他怎么做人了。但现在……我强压下怒火，反而笑了。“本大爷的名号，
就算不靠拳头，到哪都一样好使。”我盯着她的眼睛，“倒是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又是谁？”女生还没回答，突然，整个学校的灯光剧烈地闪烁起来。
“滋啦——”刺耳的电流声过后，广播喇叭里传出了那个熟悉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全体师生请注意，晚间巡查即将开始。”“风纪委员将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风纪委员的攻击力，与CPO光模块指数，实时同步。”“祝各位，夜晚愉快。
”广播结束，食堂墙壁上的一块电子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
出现了一个标题——CPO光模块指数。标题下方，是一条鲜红色的曲线，
正以一个极其恐怖的角度，疯狂向上攀升！“CPO……那是什么鬼？”“指数？股票吗？
这跟怪物有什么关系？”学生们彻底慌了，刚刚因为解决了吃饭问题而燃起的希望，
瞬间被浇灭。那个短发女生，我后来才知道她叫韩菱，她的脸色也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该死！怎么偏偏是今天！”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她身边的寸头男急切地问：“菱姐，
CPO是什么？”“光通讯行业的概念股指数。”韩菱的语速极快，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因为最近有龙头公司发布了新技术，这个指数已经连续暴涨三天了！现在是美股开盘时间，
只会更高！”她的话，让所有能听懂的人，心沉到了谷底。指数越高，怪物越强。而现在，
这个指数正在飞速冲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这意味着，我们将要面对的，
是史无前例的恐怖。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学生手册，开始剧烈震动，甚至有些发烫。
我猛地掏出来。手册自动翻开，一页崭新的规则在上面浮现，闪着不祥的红光。
8. 风纪委员的攻击力与CPO光模块指数实时同步。完了。韩菱说的“后果”，
来了。是我在食堂搞出的动静，打破了某种平衡，导致规则的执行者——风纪委员，
提前启动了它们的“狂暴模式”。“快！找地方躲起来！桌子底下！去厨房！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个食堂瞬间炸开锅，学生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哭喊声，
桌椅碰撞声，乱成一团。韩菱和她的几个同伴没有乱，他们迅速聚拢，背靠着墙，
摆出了防御姿态。他们，显然经历过这种场面。韩菱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我身上。这一次，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嘲讽，只有一种看死人的冰冷。在她看来，我这个引发了一切的罪魁祸首，
肯定是第一个死。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同步？实时同步？这个规则，几乎是无解的阳谋。
除非我能控制美股，让那个什么CPO指数瞬间跌停。但这怎么可能？我汪大东再自恋，
也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等等！我死死盯着手册上那条规则。既然我无法改变指数，
那我是不是可以……改变“实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必须用它。
用我这本诡异的学生手册。我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但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手却在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
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从我身体里被抽离，汇聚到笔尖。那不是体力，不是战力指数，
而是一种更本源的东西。我的“存在感”。韩菱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在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尽全力，在那条血红的规则下面，
一笔一划地写下一行小字。我的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撕扯我自己的灵魂。世界在旋转，
耳鸣声越来越响。注：指数计算以发布后延迟一小时的数据为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