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活埋重生我被卖给地主家冲喜,丈夫拜堂时却断了气。
婆婆红着眼掐我脖子:“克死我儿,活埋陪葬!”棺材入土时,我绑定了人生模拟器。
选项一:呼救。结局:被灭口选项二:装死。结局:获救我立刻屏息闭眼,
听见路过的药商说:“这丫头埋了可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朝廷重金悬赏的鬼医。
当官兵围住药庐时,他递来锄头:“丫头,敢跟阎王抢人命吗?”土腥气,浓得化不开,
沉甸甸地堵在口鼻。不是田里那种带着草根和湿意的泥土芬芳,
而是混杂着朽木、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甜腻,还有冰冷铁器的锈味,一股脑儿灌进来,
挤占着胸腔里仅存的稀薄空气。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像在吞咽粘稠的淤泥,
沉重地坠向无底深渊。窒息感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肺腑深处。
2 棺材惊魂林小草猛地睁开眼。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沉甸甸地压在身上,黏在眼皮上。
什么也看不见。伸手胡乱摸索,指尖触到粗糙、冰冷、带着细微木刺的板壁,
狭小得只能勉强蜷缩。那刺鼻的腐败甜腻,正是从身下这张散发着霉味的薄垫里弥漫出来的。
是棺材!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她的意识。她真的被装进了棺材!被埋进了土里!
“填结实点!给我狠狠地夯!”一个尖利刻薄、淬了毒般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木板和泥土,
像淬了冰的锥子扎进林小草的耳朵,“……克死我儿的丧门星!让她在地下好好伺候我儿!
别想透一口气!”是婆婆张氏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
记忆的碎片瞬间涌回,带着尖锐的痛楚。3 冲喜悲剧三天前,
家里那个永远弥漫着猪食馊味和父亲酒气的破败土屋里。爹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
烟雾缭绕也遮不住他脸上的焦躁和贪婪。娘缩在灶台边,
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眼神空洞麻木。“十四两银子!
”爹猛地站起来,烟杆重重敲在门框上,震落一层灰,“张家说了,十四两!现钱!
买小草过去冲喜!给张家那痨病鬼儿子冲一冲!他家那儿子……哼,就吊着半口气了,
能不能熬过拜堂都难说!这钱不拿白不拿!”娘的身子抖了一下,像片寒风里的枯叶,
嘴唇嗫嚅着,终究没发出一点声音。十四两银子,那是他们一家几年也攒不下的巨款,
能买多少劣酒?能赌多少把?能填上多少窟窿?她林小草,
一个十四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丫头片子,值了。昨天,
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张家婆子像拖牲口一样拖走。
身上那件临时套上的、浆洗得发硬的大红嫁衣,颜色俗艳得刺眼,
粗糙的布料磨得她细嫩的皮肤生疼。拜堂时,没有新郎。
一只绑着红绸、羽毛油亮的大公鸡代替了那个据说只剩一口气的男人。
公鸡在她脚边烦躁地扑腾,尖利的爪子划破了她的脚踝。高堂上,婆婆张氏端坐着,
颧骨高耸,薄唇紧抿成一条向下撇的线,那双浑浊却锐利如刀的眼睛,
像毒蛇一样黏在她身上,冰冷、审视,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即将被检验的货物,
或者……一件陪葬品。“礼——成——”司仪拖着长长的调子,声音尖细。
4 生死抉择那声“礼成”的尾音还没在浑浊的空气里散尽,
一声变了调的、凄厉的哭嚎猛地从后堂炸开:“我的儿啊——!
”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的哭喊、奔跑、桌椅翻倒的碰撞声。林小草僵在冰冷的地上,
大红盖头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无数脚步声潮水般涌向后堂,
夹杂着惊慌失措的呼喊:“少爷!少爷他……断气了!”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又猛地松开,只剩一片冰冷的麻木。她成了冲喜的工具,也成了这场失败冲喜的……替罪羊。
“克夫!丧门星!刚拜完堂就克死了我儿!”婆婆张氏像一阵裹着冰碴子的旋风冲了出来,
带着一股浓烈的、属于病人房间的浑浊药味和绝望气息。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林小草身上,里面燃烧着一种疯狂的恨意,
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干枯如鹰爪般的手指,带着惊人的力量,
狠狠掐住了林小草细弱的脖子!“贱人!给我儿子陪葬去!”那嘶哑怨毒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林小草的骨头缝里。窒息感再次汹涌袭来,
比此刻棺材里的土腥气更直接、更暴烈。她徒劳地挣扎,像条离水的鱼,
瘦小的身体在张氏铁钳般的手下显得那么脆弱无力。意识渐渐模糊,黑暗吞噬下来之前,
最后看到的,是张氏那张因暴怒和丧子之痛而扭曲狰狞的脸。现在,这黑暗,这窒息,
这狭小的囚笼,就是她应得的“陪葬”。土块砸在棺材板上的闷响越来越沉,越来越密,
像沉闷的战鼓,擂在她的心脏上。那声音每响一下,棺材内的空气就稀薄一分,
死亡冰冷的鼻息就贴近一分。“不…不能死…” 林小草在心底无声地嘶喊,
喉咙却像被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求生的本能像濒死野兽最后的挣扎,
在绝望的泥沼里疯狂涌动。指甲深深抠进身下那层薄薄的、散发着死气的垫布里,
指尖传来撕裂的痛楚,却抵不过胸腔里那团即将熄灭的火焰带来的灼痛。
5 模拟器觉醒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刹那——嗡!
一片幽蓝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在她意识深处炸开!这光芒并不刺眼,
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质感,瞬间驱散了死亡的浓稠黑暗。光芒迅速凝聚、延展,
在她眼前铺开,形成一块半透明的、悬浮着的奇异光幕。
光幕的边缘流动着细微的、难以理解的符文,散发出一种非人间的神秘气息。
林小草惊骇地瞪大眼睛,连窒息感都短暂地忘记了。这……这是什么?光幕的中心,
如同被无形的笔锋刻下,清晰地浮现出两行幽蓝冰冷的文字:抉择时刻:身陷绝境,
生机何在?选项一:奋力呼救,以图生路。结局推演:棺盖掀开,张氏亲睹你未死,
狂怒之下,扼喉灭口。文字下方,
极其诡异地浮现出一幅动态的画面:棺材盖被猛地撬开一丝缝隙,刺眼的光线涌入,
她刚张开嘴想喊,一只青筋暴突、布满老年斑的枯手就闪电般探入,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张氏!她脸上是极致的怨毒和疯狂,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五指不断收紧……画面中,她自己的脸迅速由苍白转为青紫,
眼神涣散……选项二:屏息闭目,佯装已死。结局推演:路遇药商,言“埋了可惜”,
棺盖开启,获救脱身。下方同样浮现画面:泥土覆盖,一片死寂。
远处传来车轮辘辘和马蹄声。一个穿着粗布短褂、背着药篓的身影走近,似乎察觉了什么,
蹲下身,手指捻起一点棺木缝隙里漏出的新土,凑到鼻尖嗅了嗅,又侧耳听了听。随即,
一个带着些许惋惜和探究的男声响起:“啧,这么小的丫头,埋了可惜……”接着,
画面是棺盖被撬开,新鲜的空气猛地涌入……看不懂的文字,残酷的画面,
如同两道闪电劈入林小草混沌的意识!金手指?神迹?她不懂!但她看懂了那赤裸裸的结局!
呼救,是死路一条!那个疯婆子就在上面,等着把她挫骨扬灰!
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恐惧和迷惑。几乎在看完“装死”选项结局的瞬间,
林小草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闭紧了眼睛!同时,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
剧烈的刺痛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像一截真正的枯木,
不再有任何细微的挣扎。胸腔里憋着最后那一点点浑浊的空气,用尽所有的意志力,
死死屏住呼吸!外面的填土声还在继续,沉闷得如同地狱的鼓点。土块砸在棺盖上的震动,
清晰地传递到她蜷缩的身体上。每一次震动,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心头,考验着她屏息的极限。
胸腔里那点可怜的空气在飞速消耗,窒息感再次排山倒海般涌来,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疯狂地挤压。意识又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的本能疯狂叫嚣着要吸气……“不能动!不能吸气!想想画面!
我要活……”林小草在心底疯狂地嘶吼,用最后一点清明对抗着身体濒死的本能。
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一块沉在河底的石头,没有呼吸,没有生命,
只有永恒的冰冷和死寂。指甲更深地抠进垫布,几乎要嵌进腐朽的棺木底板。
时间在极度的痛苦和煎熬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她感觉肺腑都要炸开,
意志的堤坝即将彻底崩溃的刹那——6 鬼医现身外面的填土声……停了!紧接着,
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
还有张氏那尖利嗓音最后的、带着无尽怨毒的诅咒:“……贱人!好好在下面伺候我儿!
永世不得超生!”脚步声和诅咒声彻底消失在远处。棺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以及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像是要撞碎她的肋骨。
憋气已经到了极限,眼前全是乱飞的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振翅。
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痉挛、抽搐,喉咙深处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那是身体在绝望地抢夺空气……“撑……撑住……” 残存的意识碎片在呐喊,
却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就在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大口吸气然后活活闷死在这棺材里的瞬间——喀啦!
一声清晰的、木头被撬动的声音!如同天籁!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喀啦!喀啦!
沉重的棺盖,被撬开了一条缝隙!一线天光!
带着雨后山林特有的清新、湿润、混杂着草木泥土和野花的气息,猛地、汹涌地灌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久违的生之气息,像一剂最强烈的强心针,狠狠刺入林小草濒临崩溃的身体!
她再也控制不住,贪婪地、大口地、几乎是撕扯般地吸入了这救命的空气!
清凉的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冲进火烧火燎的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
咳得她蜷缩起身体,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咳咳咳……嗬……嗬……”光线有些刺眼,
她本能地眯起眼,透过朦胧的泪水和狭窄的缝隙,看到外面是雨后初霁的天空,灰蓝色的,
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几片树叶的轮廓在缝隙上方晃动。7 命运转折“嗬!还真没死透啊!
” 一个带着明显讶异的、略显粗犷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这声音……和模拟器光幕里那个说“埋了可惜”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棺材盖被彻底掀开,沉闷地砸在一旁的地上。大片的光线涌入,
林小草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适应了光线,放下手臂,
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棺材旁边,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靛蓝色粗布短褂,裤腿利落地扎进沾满泥点的旧布靴里。
肩上挎着一个半旧的藤编药篓,里面杂乱地塞着些带着泥土的根茎和草叶。
腰间挂着一个磨得发亮的黄铜水壶和一柄短柄药锄。
他的脸膛是常年在山野间行走被风吹日晒染成的古铜色,眼角刻着深深的纹路,
下颌留着短短的、略显杂乱的胡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不大,却异常锐利明亮,
像鹰隼一样。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浓厚的兴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株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形态奇特的草药。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被泥土染污、在挣扎中扯破的粗麻寿衣,
在她沾满泥土、因剧烈呛咳而憋得通红、瘦得脱形的脸上停留片刻,
最后落在那双布满血丝却死死盯着他、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巨大警惕的眼睛上。“啧,
”男人咂了下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林小草的耳朵,“命真硬。张家那老婆子,
够狠的啊,这么小的丫头片子也下得去手活埋。”他像是在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稀罕事,
语气里听不出多少同情,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观察和兴味。林小草浑身冰冷,
刚刚吸入的空气似乎又凝固了。她认得这身打扮!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
前几天刚被里正贴上了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告示!上面画着一个粗犷男人的头像,
旁边用刺目的朱砂写着“朝廷重犯”、“鬼医”、“悬赏白银五百两”!眼前这张脸,
虽然比告示上潦草的画像多了风霜,少了些凶戾,但那轮廓,那鹰隼般的眼神,
还有这身标志性的药农打扮……就是他!鬼医!朝廷重金悬赏要抓的鬼医!
那个传说中用药如妖、杀人如麻、神出鬼没的……鬼医!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了骨髓,
比刚才被活埋时更甚!她刚从张氏这个疯婆子的棺材里爬出来,转眼又落入了更可怕的虎口?
五百两白银的悬赏!……他会怎么做?灭口?像踩死一只蚂蚁?
林小草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惨白如纸。她惊恐地看着鬼医,下意识地手脚并用,
拼命地向后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棺材内壁上,退无可退。
鬼医显然捕捉到了她眼中那骤然升腾、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极致恐惧。他微微挑了挑眉,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了然,随即浮起一丝近乎戏谑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呵,
”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树皮。“认出我了?
” 他非但没有逼近,反而随意地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山野猎户般的利落。
他放下肩上的药篓,伸手从腰间那个磨得发亮的黄铜水壶里拔掉塞子,
将壶口朝着林小草递了过来。“命都捡回来了,还怕个屁。” 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喝口水,压压惊。死过一次的人了,胆子还这么小?
”林小草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只递到面前的水壶,壶口还微微冒着一点热气。她不敢接,
只是死死地盯着鬼医的脸,身体依然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鬼医也不在意,手腕一转,
自己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了一下。清水顺着他杂乱的胡茬流下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