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调查二十年前的真相,嫁给了六十岁的植物人首富。所有人都骂我贪慕虚荣,
包括他那个权势滔天的儿子,江墨。他当面警告我安分守己,别妄想江家的一分一毫。
我却能听见他的心声:奇怪,为什么她眼角的泪痣,和走失的小妹一模一样?
直到他亲手扯开我的衣领,看见我锁骨下那块独特的月牙形胎记,他彻底崩溃了。不,
不可能……我亲手弄丢的妹妹,成了我的小妈?正文:1.我和江家六十岁的植物人家主,
江鸿渊的婚礼,办得比葬礼还冷清。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一份签了字的协议,
和一个冷冰冰的红本。以及,他儿子江墨淬了冰的眼神。签了字,你就是江家的人。
但记住,是冲喜的工具,不是女主人。他将结婚协议甩在我面前,指尖修长,骨节分明,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垂下眼,拿起笔,在沈锦两个字后面,
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江墨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最后停在我右眼的眼角。
我能清晰地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惊疑。
这颗泪痣……怎么和小月一模一样?小月?我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波澜不惊。
江墨很快收回了目光,眼底的波澜被更深的厌恶所取代。别以为耍这种心机就能博取同情,
模仿我妹妹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写满了警告。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二楼那间紧闭的房门。
那里躺着的,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二十年前,
我母亲抱着我从那扇窗户坠落,她当场死亡,我被福利院收养。所有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
我不信。现在,我回来了。以一个冲喜新娘,一个捞女的身份,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一切,
也查清当年的真相。我嫁入江家的第一晚,是在江鸿源的病床前度过的。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精密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提醒着床上的人还活着。
我看着他苍老的、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涟漪。第二天一早,
管家荣妈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规矩,语气刻薄。
沈小姐,既然进了江家的门,就要守江家的规矩。先生的房间,除了我和医生,
任何人不得擅入。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楼和你的卧室。她特意加重了沈小姐三个字,
仿佛在提醒我,我根本不配夫人这个称呼。我还没开口,江墨的声音就从楼梯口传来。
荣妈,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废话什么。他走下来,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径直对荣妈说:看好她,别让她乱碰东西,弄坏了,她赔不起。
荣妈立刻恭敬地低下头:是,大少爷。江墨说完,便要离开。
可我却清晰地听见了他心底的咆哮。蠢货,我爸房间里的东西是她能碰的吗?
万一被二叔的人发现什么,就全完了!必须把她死死看住!二叔?江鸿渊的弟弟,江山河。
我心头一动,面上却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害怕,怯生生地说:我……我不会乱跑的。
江墨脚步一顿,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的厌恶更浓。最好是。他冷哼一声,
大步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看来,这江家大宅里,
藏着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而江墨,似乎也并非完全置身事外。午餐时间,
长长的餐桌上只坐了三个人。我,江墨,还有他的二叔,江山河。江山河约莫五十出头,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笑意却不达眼底。小锦是吧?别拘束,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客气地招呼我,多吃点,看你太瘦了。我温顺地点点头,
安静地吃饭。一道清蒸石斑鱼被端上来,上面点缀着几颗饱满的花生碎。
我拿起筷子的手顿住了。江山河注意到了,关切地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正要找个借口,对面的江墨突然冷笑一声。装模作样。不就是想说自己对花生过敏,
好显得自己娇贵,与众不同?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餐厅的人都听见。
江山河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笑着打圆场:阿墨,怎么跟小锦说话呢。小锦,
别理他。我低下头,轻声说:我确实……对花生过敏。江墨心里的冷笑几乎要溢出来。
又来?先是模仿泪痣,现在又模仿过敏?这个女人为了留下来,真是不择手段。
小月也是对花生过敏,她从哪里打听到的?我捏紧了筷子。原来,江家那个走失的小女儿,
也对花生过敏。这时,江山河突然夹了一筷子洒满花生碎的鱼肉,放进我碗里。小锦,
尝尝这个,李厨的拿手菜。一点点花生碎,没关系的。他的笑容温和,
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一瞬间,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如果吃了,
过敏发作,是自讨苦吃。我如果不吃,就是当众驳了二叔的面子。就在我进退两难时,
江墨猛地站了起来。他一把夺过我面前的碗,狠狠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够了!他怒视着我,眼底是滔天的怒火,不想吃就滚!别在这里碍眼!他对我吼完,
又转向江山河,语气生硬:二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不值得您费心。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餐厅里一片死寂。我看着地上的狼藉,耳边却回响着他离开时,
心里那句压抑着暴怒和后怕的低吼。江山河,你敢试探她!你找死!江墨摔碗离开后,
那顿饭不欢而散。江山河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明白,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必须加快动作。深夜,我悄悄溜出房间,
目标是江鸿渊的书房。母亲留下的遗物里,有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我相信,它能打开的,
绝不是普通的箱子。江家的安保系统很严密,但我从小在福利院,为了不被欺负,
练就了一身开锁和躲避监控的本事。书房的门锁是老式的,并不复杂。我很快就打开了门,
闪身进去。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柜,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尘埃的味道。我没有开灯,
借着月光,迅速寻找着可能存在的保险箱。就在我触摸到书柜深处一个凸起的暗格时,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心里一惊,立刻缩回角落的阴影里。门被推开,
江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打开了灯。刺眼的光线下,我无所遁形。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还没来得及编造借口,他已经几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想偷东西?我早就知道你这种女人安分不了。
他眼里的鄙夷和厌恶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没有!我挣扎着。没有?他冷笑,
另一只手直接开始搜我的身。我屈辱地闭上眼,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当他的手探到我的口袋,摸到那把冰冷的钥匙时,他的动作停住了。他拿出钥匙,放在眼前。
我听到他心里猛地一抽。这把钥匙……是小月当年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把!怎么会在她身上?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抓着我手腕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我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妈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为了钱嫁给植物人的女人,也配提妈妈?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我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江墨被打偏了头,似乎也愣住了。我趁机挣脱他,
跑了出去。身后,是他压抑着无数复杂情绪的,几乎破碎的心声。
她打人的样子……跟小时候的小月,一模一样……我跑回房间,锁上门,背靠着门板,
心脏狂跳。江墨没有追过来。刚才那一巴掌,我用尽了全力,现在手心还火辣辣地疼。
但我知道,从那把钥匙出现开始,江墨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剧烈摇晃。第二天,
我一整天都没见到江墨。荣妈对我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对我客客气气,
甚至午餐都亲自端到了我房间。我猜,这一定是江墨的授意。他开始怀疑了,
所以他要保护我。或者说,是监视我。到了晚上,我洗完澡,穿着一件丝质睡袍,
正准备休息。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江墨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他双眼赤红,
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到底是谁?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声音沙哑。
我下意识地后退:江墨,你喝醉了。我没醉!他低吼一声,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你接近我爸,到底有什么目的?说!酒气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我笼身罩,
我被他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无路可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不懂?他冷笑,
眼里的疯狂和痛苦交织,你处心积虑模仿小月,不就是为了骗取江家的财产吗?我告诉你,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得逞!他的情绪太过激动,抓着我肩膀的手不断收紧。
睡袍的肩带本就松垮,被他这么一拉,瞬间滑落。我白皙的左边锁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以及,锁骨下方,那块独特的,月牙形胎记。江墨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浑身僵住,死死地盯着那块胎记。抓着我肩膀的手,也因为震惊而松开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能清晰地听见,他心里那座名为理智的堤坝,正在一寸寸地崩塌,
最后被滔天的海啸彻底淹没。
下面……一模一样的位置……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脸色惨白如纸。最后,那句我等了二十年的,
带着无尽悔恨和绝望的嘶吼,终于在他心底炸开。
我亲手弄丢的妹妹……成了我的小……妈?江墨逃了。字面意义上的,落荒而逃。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之后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江家大宅。我乐得清静,
利用这个时间,将整个大宅的地形和布防都摸了个透。那把钥匙能打开的,
一定不是书房里的保险箱。我将目标锁定在了江鸿渊卧室里一个不起眼的红木床头柜上。
柜子的锁孔,和我钥匙的形状,几乎完全吻合。但这三天,
荣妈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江鸿渊的房间,我根本找不到机会。第四天,江墨回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但那双眼睛,
却亮得惊人。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掺杂了太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试探,怀疑,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他没有再对我恶言相向,
只是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尾地打量。吃饭的时候,他会盯着我看。
我路过花园的时候,他会站在二楼的窗边盯着我看。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隔着一层皮肉,
他能把我的骨头都看穿。我被他看得发毛,他心里的弹幕更是让我哭笑不得。
今天的裙子是白色的,小月以前也最喜欢白裙子。她吃饭不挑食,这点跟小月不一样,
小月挑食挑得厉害。不对,她没吃青椒,小月也不吃青椒!肯定是巧合!
她走路的时候习惯先迈左脚……我忍无可忍,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江大少爷,你是不是太闲了?他被我抓包,眼神闪躲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管好你自己。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心里的想法却出卖了他。该死,被发现了。她警惕性怎么这么高?
我看着他几乎是狼狈逃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少爷,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甚至,有点可爱。江墨的回归,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他似乎是为了更方便地监视我,以防止冲喜的女人对父亲不利为由,
辞退了荣妈守夜的工作,换成了他自己。这正中我的下怀。江墨虽然守在房间里,
但毕竟是个男人,总有要去洗手间或者接电话的时候。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机会在第二天夜里就来了。江山河的一个紧急电话,将江墨叫到了书房。
我立刻潜入了江鸿渊的房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运作的微弱声响。
我走到那个红木床头柜前,心脏砰砰直跳。拿出钥匙,插进锁孔。严丝合缝。我轻轻一拧,
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机密文件,
只有一个陈旧的,上了锁的日记本。以及,日记本下面压着的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
上面是年轻貌美的母亲,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笑得温柔而幸福。那个婴儿的锁骨处,
能隐约看到一抹月牙形的淡色印记。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就在我拿起照片,
指尖颤抖地抚摸着母亲的脸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江墨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你在干什么!
他几步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照片和日记本。谁让你动我爸东西的!
他心里的声音,却充满了震惊和狂喜。是妈妈的日记!还有小月的满月照!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我看着他,故意用委屈又无辜的语气说:我只是……看这个柜子没锁,
好奇……好奇?江墨冷笑,将日记本和照片紧紧攥在手里,你的好奇心,
是不是太重了点?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只是无意中发现的。不行,
不能让她知道日记本的存在。他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截然相反。他突然抓起我的手,
将那本日记本,塞进了我手里。既然你这么好奇,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那就好好看看,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愣住了。他心里的想法明明是绝对不能让她看,
为什么要把日记本给我?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拿着日记本,心里充满了困惑。
江墨的举动太反常了。他明明想藏起日记,却又亲手把它交给我。这就像一个陷阱,
一个明晃晃的阳谋。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
怎么,不敢看?我迎上他的视线,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如果她真的是小月,
看到妈妈的日记,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她只是个贪财的女人,
注意力只会放在怎么利用日记本换钱。原来,这又是一次试探。
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直接,也更加危险的试探。我捏紧了手里的日记本,
封面上陈旧的皮革硌得我手心生疼。看就看。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当着他的面,
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日记本上了锁,但这种老式的锁,用一根发夹就能轻易捅开。
我假装摆弄了几下,就听到了咔的一声轻响。江墨的瞳孔再次收缩。
她……她怎么会开这种锁?这种锁是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
只有家里几个人知道开法……我没有理会他内心的惊涛骇浪,翻开了泛黄的纸页。
母亲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十月三日,晴。今天带小月去拍了满月照,
我们的小公主真漂亮,眉眼像我,鼻子和嘴巴像鸿渊。就是锁骨下的月牙胎记,
不知道是遗传了谁,不过也很好看。十二月五日,雪。山河今天来看小月,
他好像很喜欢孩子,抱了很久。只是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看到这里,
我握着日记本的手指猛地收紧。江山河!母亲的日记里,不止一次提到了他。三月七日,
阴。鸿渊最近总说公司的事很棘手,山河似乎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想要争夺继承权。
我很担心。四月一日,雨。今天和鸿渊大吵了一架。
我发现他在书房里藏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受益人竟然是山河!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女,
我不懂,我只觉得害怕。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原来,父母的矛盾,公司的危机,
都和江山河有关。我越看越心惊,完全沉浸在日记的内容里,甚至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江墨。
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纸页上,洇开了一小片墨迹。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你看够了没有?江墨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但眼底深处,却翻涌着滔天的巨浪。
他心里的防线,在看到我眼泪的那一刻,已经彻底决堤。她哭了……她看到妈妈的日记,
哭了……不是装的,那种悲伤,骗不了人……小月……真的是你吗?
我的妹妹……他的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浓得化不开的悔恨。我看着他,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江山河带着几个保镖,
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阿墨,小锦,这么晚了,在聊什么呢?他一边说,
一边朝我手里的日记本看过来,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小锦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山河的出现,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房间里刚刚升起的一点温情。
江墨几乎是立刻挡在了我身前,将我完全护在身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让江山河的眼神更冷了。二叔深夜到访,有事?江墨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听说小锦进了你父亲的房间,担心她不懂事,打扰了大哥休息,
所以过来看看。江山河的目光越过江墨,像毒蛇一样落在我身上,看来,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小锦,你不仅进了房间,还动了你父亲的东西。我躲在江墨身后,
将日记本死死抱在怀里,不说话。江墨心里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果然坐不住了。
这本日记,就是他的催命符。绝对不能让他抢走日记。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是我妻子,进自己丈夫的房间,有什么问题?至于这本日记,
是我给她看的。你给她看的?江山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阿墨,你糊涂了?
这本日记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万一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泄露出去……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江墨打断他,语气加重了几分,二叔,
我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这是逐客令。江山河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好,
好一个你的家事。他怒极反笑,江墨,你别忘了,现在江氏集团是谁在做主!
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撕破脸吗?二叔说笑了。江墨寸步不让,江氏是我父亲的,
也永远姓江。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抱着日记本,
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今晚,他们必然会有一个结果。江山河带来的保镖,
已经悄悄围了上来。江墨心里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决绝。看来今晚免不了一场恶战。
必须保护好她和日记。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山……河……那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从生了锈的机器里发出来的。所有人都是一僵,
齐齐地朝着病床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鸿渊,不知何时,
竟然睁开了眼睛。他浑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山河,嘴唇微微翕动。
你……这个……畜生……江鸿渊醒了。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开。
江山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大……大哥?你……你醒了?
江鸿渊没有理他,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将目光转向了我。当他看到我眼角的泪痣时,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股巨大的悲恸和狂喜。小……小月……他挣扎着,
想要抬起手。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床边,握住他冰冷的手,泪水决堤。爸!一声爸,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墨猛地回头看我,眼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她叫爸了?
她……她早就知道了?江山河更是像见了鬼一样,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是江月?不可能!江月二十年前就死了!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