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太上头在跟某上市公司副总相亲的前一晚，我参加了公司酒会。
局中狂言：“追人就直接按墙上亲！”事后自己竟稀里糊涂地睡到了死对头的床上。
他还留下了录音作为讹诈我的把柄。1 酒后失态死对头竟在身边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这不是我的公寓。身边躺着我的死对头陈歌！大脑 “嗡” 的一声。
昨晚的片段疯狂涌入。震耳欲聋的酒吧音乐。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他凑在我耳边笑：“姜昕，
你不行啊。”我仰头灌下一杯烈酒：“谁不行？”他挑眉：“追人的本事。
”我拍着桌子站起来：“我怎么不行？”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酒精烧得我神志不清：“追人就得霸道！直接把人按墙上亲！”他笑得更欢：“哦？
那你示范一个？”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我低头一看 ——还好，衣服还在。只是皱得像团咸菜。陈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手机屏幕亮着，正对着我。里面传出我昨晚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就得霸道！直接亲！
不接受反驳！”我脸上 “腾” 地冒起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丢人丢到家了！
我一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像只炸毛的猫：“陈歌！你删了它！
”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机：“删了？”“不然呢？” 我咬着牙，指甲差点嵌进掌心，
“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教你怎么追女人？”他撑起上半身。“教我？” 他嗤笑一声，
凑近过来，“姜总，你确定不是酒后吐真言？”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往后缩了缩。“你别过来！” 我色厉内荏地吼道，“陈歌，我们是竞争对手！你别忘了！
”“我没忘啊。” 他停下脚步，眼神却像带着钩子，“可昨晚，
是谁抱着我的胳膊说……”“闭嘴！” 我厉声打断他。我根本不敢想后面的内容。
他扬了扬手机：“所以，这录音……”“删！立！刻！删！” 我一字一顿地说，
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他突然俯身。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要是我不删呢？
”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玩味，“姜昕，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那是喝多了！” 我梗着脖子，强撑着最后的尊严，“喝多了说的话能算数吗？
”“哦？” 他挑眉，“那你说的霸道追求……”“那是胡扯！” 我飞快地接话，
“追人要讲究策略，要温柔，要……”“是吗？” 他突然伸手。“你干什么！”他收回手，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没什么。”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
我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还有些发软。“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
” 我咬着牙，单脚跳到门口，抓起我的包，“陈歌，把录音删了，这事就算了。
否则……”“否则怎样？” 他走到我身后，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颈窝，“姜总，
你好像没什么筹码。”我身体一僵。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你到底想怎么样？
”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又好像…… 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很简单。” 他嘴角上扬，“帮我追个人。”“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
“你让我帮你追人？陈歌，你没发烧吧？”他抬手，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温度微凉。
“我没发烧。” 他收回手，笑得狡黠，“是你说的，要霸道。我没经验，你得指导指导。
”“我……” 我气结。这混蛋！竟然拿我昨晚的话堵我！“我拒绝！” 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没时间陪你胡闹！”“是吗？” 他晃了晃手机，“那这段录音，
不知道姜总的未婚夫听到会是什么反应。”“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
他竟然连我有未婚夫的事都知道！“陈歌，你卑鄙！”“彼此彼此。” 他笑得坦然，
“姜总，合作吗？”我看着他手里的手机。又想到家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我帮你。
”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但你必须保证，事成之后，立刻删掉录音！
”“没问题。” 他爽快地答应，“不过，姜总，要是你指导得不好……”“你想都别想！
” 我瞪他一眼，“我姜昕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他笑得更欢了。
那笑容晃得我有些眼晕。“那我拭目以待。” 他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姜总，慢走。
需要我送你吗？”“不用！”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2 相亲现场陈歌霸气抢人对面的男人正滔滔不绝。讲他在海外的光辉事迹。
这就是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据说是某上市公司的副总。温文尔雅？我看是油腻自大。
“姜小姐，” 他突然停下，推了推金丝眼镜，“听说你对家族企业兴趣不大？
”我扯了扯嘴角。标准的商业假笑：“还好。”“女人嘛，”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施舍，
“终究是要回归家庭的。我觉得你很合适，婚后……”“抱歉，” 我打断他，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会。”再听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掀桌子。
男人的脸色沉了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不给面子。“姜小姐这是……”“相亲？你休想！
”一声怒喝炸响在餐厅。陈歌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我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 相亲男皱起眉，语气不善。陈歌没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走。”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挣扎了一下：“陈歌！
你放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丢人！
太丢人了！“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 相亲男站起身。
话没说完就被陈歌一个眼刀逼了回去。“滚。”相亲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只是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陈歌拖着我往外走。“陈歌！你疯了！”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没说话。脚步更快了。直到把我塞进停车场的阴影里。
他才松开手。我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印。火辣辣地疼。“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 我捂着胳膊，胸口剧烈起伏，“我们不是说好，我帮你追人，你删录音吗？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这么做，” 他的声音有点哑，
“你是不是打算跟那个油腻男订婚？”“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别过脸，
不想看他的眼睛，“这是我的事。”“怎么跟我没关系？” 他突然逼近一步。“姜昕，
”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额头，“你拉黑了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找不到你。
”他却突然伸手。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找到你。
” 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怕你真的跟别人走了。
”他的胸膛很结实。心跳得又快又急。“咚咚咚” 地撞在我的耳朵上。他抱得很紧。
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陈歌……” 我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干，“你放开我。”他没动。
反而抱得更紧了。“别推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就抱一会儿。
”风从停车场穿堂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我才猛地回过神。用力推开他。
“你…… 你别这样。” 我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我们……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失落。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合作关系？”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啊，合作关系。
”他转身靠在车身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尖把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我看着他落寞的侧脸。心里竟然有点不是滋味。
“那个……” 我犹豫了一下，“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就想跑。“姜昕。
” 他突然开口。我停下脚步。没回头。“下次别拉黑我了。” 他的声音很轻，
“我找不到你，会慌。”我用力拍了拍脸颊。“姜昕，你清醒点！”他是陈歌。
是你的死对头。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不能有别的想法。
3 停车场风波陈歌紧追不舍透过后视镜。陈歌还站在原地。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我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心脏跟着颠了一下。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
直到彻底消失。我才松了口气。“姜昕，你清醒点！”我用力拍了拍方向盘。他是陈歌啊。
是那个抢了我好几个大项目。让我在公司抬不起头的死对头。怎么能对他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深吸一口气。打算回家泡个澡。彻底把今天的事忘干净。
车子刚驶出停车场。后面突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我皱了皱眉。透过后视镜一看。
黑色的宾利紧追不舍。车窗降下。露出陈歌那张欠揍的脸。“姜昕！停车！”他扯着嗓子喊。
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我没理他。踩下油门加速。谁知道他跟疯了一样。
竟然直接超到我前面。猛地一脚刹车。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踩下刹车。
车子在距离他车尾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陈歌！你是不是想死？
”我推开车门冲下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他也下了车。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带着痞笑。
“脾气这么大？” 他挑眉，“我只是想让你送我一程。”“送你？” 我气笑了，
“陈大少爷，你缺司机吗？用得着我送？”“别人送我不放心。”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尤其是在你拉黑我之后。”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还有一丝…… 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别过脸。不想被他影响。“没空。” 我转身就要回车里。他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姜昕，” 他的声音有点软，“就送我一段，不远。”周围开始有人围观。指指点点。
我看着他紧抓着我胳膊的手。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
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上来了。这人是故意的吧？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脸上突然露出委屈的表情。眼圈一红。声音带着哭腔：“姐夫，
你别这样……”陈歌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你……”“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 我打断他，声音更大了，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我姐姐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开。“我的天，姐夫？
”“看着人模人样的，
竟然做这种事……”“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吧……”各种鄙夷的目光射过来。
像针一样扎在身上。我强忍着笑。偷偷观察陈歌的反应。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错愕。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几个保安也走了过来。
眼神不善地看着我们。“怎么回事？” 为首的保安皱着眉问。
“没…… 没什么……” 陈歌张了张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哭得更 “伤心” 了。拉着保安的胳膊：“大哥，你别误会，
我…… 我们就是闹着玩的……”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保安的脸色更难看了。“公共场所，
注意影响！” 他厉声说道，“再这样我们可就报警了！”陈歌的脸黑得像锅底。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走……”我挣开陈歌的手。飞快地钻进车里。锁上车门。
踩下油门。车子 “嗖” 地一下冲了出去。透过后视镜。陈歌还站在原地。被保安围着。
脸色铁青。像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叫你缠着我！活该！车子开出很远。
还能隐约听到他的怒吼：“姜昕！你等着瞧！”我哼了一声。谁怕谁啊。我打开音乐。
劲爆的摇滚乐充斥着车厢。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只是……想到他刚才那吃瘪的样子。
还有那句带着怒火的 “你等着瞧”。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我拍了拍自己的脸。
姜昕啊姜昕。你可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跟他斗嘴赢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可是……心里那点雀跃。怎么也压不下去。4 家族联姻陈歌挺身而出车子刚停稳。
我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我推开门。父亲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眼神里没有平时的温和。
“回来了。”他的声音很沉。我捏了捏手心。有种不好的预感。“爸，这么晚了，
您怎么还没睡？”“等你。” 他指了指那份文件，“看看吧。”我走过去。拿起文件。
标题刺眼 ——联姻协议。甲方：姜氏集团。乙方：李氏集团。下面的签名处。
已经有了父亲的名字。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李建国。“李建国是谁？” 我皱起眉。
“李氏集团的董事长。” 父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下个月，你和他订婚。”“什么？
”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爸，您再说一遍？”“我说，你和李建国订婚。
” 父亲放下茶杯，看着我，“这是对我们两家都好的事。李氏能帮我们度过这次危机。
”“李建国多大了？” 我攥紧文件，指节泛白，“他是不是那个结过三次婚，
儿子都比我大的老鳏夫？”父亲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爸！
您疯了吗？” 我把文件摔在茶几上，声音都在发抖，“您为了公司，
竟然要把我嫁给那种人？我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用来交易的筹码！”“姜昕！
” 父亲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我想吗？这也是没办法！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要是再找不到资金，我们就只能破产！”“那也不能拿我的一辈子开玩笑！
”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我不嫁！死也不嫁！”“由不得你！
” 父亲的语气强硬起来，“这事我已经定了！下周我会对外公布消息。你最好乖乖听话。
”“我不！” 我摇着头，后退了几步，“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姜家好！” 父亲站起身，“这事没得商量。你早点休息吧。”他转身走进书房。
“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我所有的反抗都关在了门外。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像一地的碎玻璃。我瘫坐在地上。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是有梦想的。
我也想靠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事业。而不是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哭了很久。
直到嗓子发哑。眼睛红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谁？” 我哑着嗓子问。“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歌？他怎么会来？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你走！我不想见你！
” 我冲着门口喊道。门外沉默了几秒。“我带了吃的。” 他的声音很轻，
“你晚饭没吃吧？”我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叫。但我不想理他。“我不饿。”“开门吧。
”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持，“就算你不想见我，也得吃饭。”我没说话。他又敲了敲门。
“姜昕，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开门，我们聊聊。”聊什么？
聊我即将嫁给一个老鳏夫吗？我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还是起身打开了门。陈歌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猜你可能需要人陪。
” 他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我妈做的红烧肉，给你带了点。”我没说话。侧身让他进来。
他走进房间。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眼神沉了沉。“你爸逼你了？”我点点头。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让我嫁给李建国。”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那个老鳏夫。”陈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能这样？”“为了公司利益呗。
” 我自嘲地笑了笑，“在他眼里，公司比什么都重要。”陈歌突然走到我面前。仰视着我。
“姜昕，” 他开口，声音很郑重，“嫁给我。”我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 你说什么？”“我说，嫁给我。” 他重复了一遍，眼神坚定，
“我帮你摆脱这一切。”他的眼睛很亮。嫁给陈歌？我的死对头？这太荒谬了。
可是……想到那个老鳏夫。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也许……这是唯一的出路。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说真的？” 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
“当然。”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陈歌说话，向来算数。”他的手掌很暖。
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我看着他的眼睛。只有真诚和坚定。赌一把吧。我对自己说。也许。
这真的能改变什么。“好。” 我听到自己说，声音有些颤抖，“我嫁。”他站起身。
一把抱住我。“太好了，姜昕。”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相信我，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他的怀抱很暖。5 同居生活暧昧悄然滋生搬去陈歌公寓的那天。
阳光很好。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他打开门。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微乱。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进来吧。”他接过我的行李箱。随手放在玄关。“客房给你收拾好了。
”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看看还缺什么，告诉我。”我走进客房。
床单是我喜欢的浅蓝色。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甚至连窗帘都是遮光的。
他怎么知道我怕光？我愣了愣。心里有点暖。“还不错。” 我转过身，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眼神带着笑意：“那就好。
”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起初。我很不适应。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每天早上准备好早餐。晚上回来会带一束鲜花。插在客厅的花瓶里。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
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客厅的灯关了。
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他的房间门虚掩着。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我的心。
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慢慢的。我开始放下防备。
会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会在他做饭时。偷偷溜进厨房捣乱。会在他工作时。
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像融化的春水。那天晚上。
我洗完澡出来。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吹风机。“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温热的风拂过发丝。
他的手指轻轻拨动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我低着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心跳有点快。“好了。”他关掉吹风机。我刚想站起来。他却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手感不错。”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陈歌！
”我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转身就想走。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回一拉。我没站稳。
直接跌坐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颈窝。“你干什么！
” 我挣扎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没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就是想抱抱你。
”“放开我！”我伸手去推他。脚却不小心踩在他的拖鞋上。“啊！”我惊呼一声。
身体更不稳了。情急之下。我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用了十成的力气。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玩脱了。
我赶紧想站起来道歉。他却突然一把抱起我。“原来你喜欢这样玩？”他挑着眉。
眼神里带着戏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灼热。“放我下来！” 我拍打着他的肩膀。
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放。”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除非你亲我一下。
”“你做梦！”我别过脸。心脏却跳得像要炸开。他低笑一声。抱着我站起身。
往我的卧室走去。“好吧。”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宠溺，“不逗你了。
放你睡觉。”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晚安。”他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像羽毛拂过。酥酥麻麻的。我僵在原地。忘了反应。直到他关上门。我才猛地捂住自己的脸。
滚烫。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这个混蛋。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撩拨我。可是……为什么。
我一点都不讨厌呢？甚至。还有点喜欢。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脑海里全是他的笑容。他的怀抱。他的吻。心里像揣了颗糖。甜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