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狄家台

白银狄家台

作者: 轩辕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白银狄家台讲述主角银烛阿银的爱恨纠作者“轩辕志”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世间从无救世唯有自渡成修”1 雪夜锁深宫天启二十七年一场十年不遇的暴雪封了紫禁铅灰色的云层低得仿佛要压进宫殿的飞鹅毛大的雪片砸在琉璃瓦簌簌声响里裹着彻骨的寒连宫道旁两丈高的汉白玉栏都结了层半指厚的冰浣衣局外的石阶角阿银把自己缩成了一粗麻宫衣早被冷水泡得发贴在身上像层冰冷风从衣缝里钻进顺着骨头缝往骨髓里她怀里揣着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粟米是...

2025-08-22 04:41:58

世间从无救世主,唯有自渡成修罗。”1 雪夜锁深宫天启二十七年冬,

一场十年不遇的暴雪封了紫禁城。铅灰色的云层低得仿佛要压进宫殿的飞檐,

鹅毛大的雪片砸在琉璃瓦上,簌簌声响里裹着彻骨的寒意,连宫道旁两丈高的汉白玉栏杆,

都结了层半指厚的冰壳。浣衣局外的石阶角落,阿银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粗麻宫衣早被冷水泡得发硬,贴在身上像层冰甲,冷风从衣缝里钻进去,

顺着骨头缝往骨髓里渗。她怀里揣着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粟米饼,

是今早管事嬷嬷心情好时赏的,此刻却冻得跟石块没两样。她想伸手摸一摸,

指尖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那是常年泡在冷水里留下的溃烂,血痂刚结住又被冻裂,

渗出血珠来,一碰到冷空气就凝了层暗红的冰粒。三年了。阿银望着远处宫墙尽头的雪雾,

眼眶发涩。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天,她还是苏州沈府里娇养的二小姐沈银妆,穿绫罗绸缎,

食山珍海味,连描眉都要丫鬟用温水化开螺子黛。可嫡母李氏只用十两银子,

就把她卖给了进宫采选的官差,顶替了不愿入宫的继妹沈玉容。“妆儿,你妹妹身子弱,

经不起宫里的磋磨。你是姐姐,就当替家里尽份力。”李氏当时摸着她的头,语气温柔,

指甲缝里却还沾着刚算完账的墨汁,“沈家若能出个宫里人,你父亲日后在官场也能抬头,

你弟弟将来也能有个好前程。”她那时才十二岁,不懂什么叫“替家里尽份力”,

只知道继妹沈玉容抱着李氏的腿哭,说死也不进那“吃人”的皇宫。

她被官差拖拽着离开沈府时,父亲沈仲书就站在廊下,手里捧着本《论语》,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唯有老管家偷偷塞给她一包碎银子,叹着气说:“二小姐,到了宫里,

万事都要忍。”可宫里哪是“忍”就能活下去的地方?采选时她因出身低微被刷下来,

直接分到了最苦的浣衣局,连“沈银妆”这个名字都被剥夺了,只得了个编号——丙柒佰贰。

管事嬷嬷说:“在这儿,名字是贵人用的,你们这些贱婢,有个编号就不错了。”三年来,

她洗过的衣物能堆成座小山,挨过的鞭子数都数不清,见过的死人更是两只手都数不完。

上个月有个小宫女不小心打碎了贵妃的玉簪,当天就被拖去了乱葬岗,

连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口。她早就明白了,在这深宫里,她们这些底层宫女,连蝼蚁都不如。

雪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疼。阿银把脸埋进膝盖,正想着今晚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方蜷一夜,

突然一阵尖利的嗓音划破了雪幕——“陛下驾崩了——!”是传旨的老太监,

声音里带着惊慌,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这四个字像颗炸雷,在寂静的宫道上炸开。

阿银猛地抬头,看见那老太监穿着一身墨色蟒纹太监服,手里举着明黄色的圣旨,

正踩着积雪往紫宸殿跑,积雪被他踩得咯吱作响。宫道上瞬间乱了。

原本守在各宫门口的侍卫、低头清扫积雪的宫女、廊下打盹的太监,

全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有人尖叫,有人哭喊,更多的人则是眼神闪烁,

互相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陛下驾崩了?那新帝是谁?”“太子才八岁,哪能理政?

怕是要乱了!”“听说镇国公和东厂督主早就盯着皇位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混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黑影朝着紫宸殿的方向狂奔,

锦衣的官员、带刀的侍卫、穿宫装的妃嫔,甚至还有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太监宫女,

都像饿极了的秃鹫,扑向那座象征着权力的宫殿。阿银看得发怔,她知道,天启帝一死,

新帝未立,权臣割据,这皇宫就成了个没有规矩的屠宰场,

也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是乱子,对她们这些蝼蚁来说,

或许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她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裹紧了身上的粗麻宫衣,混在人流里,

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或许是想看看热闹,

或许是想找个机会混点吃的,又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希望能在这乱世里,找到一条离开皇宫的路。人流拥挤,她被推搡着往前走,

脚下的积雪被踩成了泥泞,溅得她裤脚全是泥水。路过藏经阁时,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从阁门后的阴影里伸出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阿银吓得尖叫,

刚想挣扎,就被那人拽进了藏经阁的黑暗里。阁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墨香和灰尘味,

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雪光从窗棂的缝隙里透进来。

她看清了拽她的人——是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脸上沾着血,胸口插着一把短刀,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襟,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别出声……”男子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玄铁令牌,塞进阿银的手里。那令牌冰冷刺骨,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中间是一个“厂”字——是东厂的令牌!阿银的心脏猛地一跳,东厂是皇帝的亲信机构,

专管监察百官,手段狠辣,平日里连王公贵族都要忌惮三分。这个男子,竟然是东厂的人?

“把……把令牌送去北镇抚司……找镇抚使陆峥……”男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死死抓住阿银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恳求,

位重臣通敌……血书在……在我暗袋里……否则……否则京城就完了……”他的话还没说完,

藏经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羽林卫的咆哮:“逆党在此!快搜!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用力把阿银推向书柜后面的缝隙,

低声说:“躲起来……一定要把令牌送出去……”阿银刚钻进缝隙,

就听见阁门被踹开的声音。她从书柜的缝隙里往外看,只见十几个羽林卫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长刀,朝着那男子围过去。“逆贼!竟敢私藏东厂密令,还不束手就擒!

”领头的羽林卫校尉大喝一声,长刀一挥,就朝着男子砍去。男子挣扎着站起来,

拔出腰间的佩刀反抗,可他本就受了重伤,没几下就被羽林卫制服。校尉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东厂的密令还有谁知道?血书在哪里?”男子冷笑一声,

吐了口血沫:“狗贼……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校尉眼神一狠,

手腕用力——“噗嗤!”鲜血喷溅而出,男子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

似乎还在盯着阿银藏身的方向。阿银吓得浑身发抖,捂住嘴不敢出声,

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鲜血溅在旁边的书架上,滴落在一本摊开的《资治通鉴》扉页上,

暗红色的血珠慢慢晕开,恰巧淹没了上面的八个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阿银看着那八个被血淹没的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忽然想起昨日午后,

她去给太傅府送洗好的衣物时,偶然听见太傅在给太子讲课——“乱世之中,最贱是人命,

如草芥,如尘埃,随手可弃;最贵是情报,如利刃,如良药,能定生死,能改乾坤。

”那时她还不懂这话的意思,可现在,她手里攥着东厂的玄铁令牌,

怀里揣着可能藏有通敌罪证的血书,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满阁的羽林卫,

突然明白了——她手里的,不是令牌和血书,是能让她活下去的筹码,

也是能让无数人头落地的利刃。羽林卫在藏经阁里搜了一圈,没找到其他的人,

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阿银在书柜缝隙里躲了很久,

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动静了,才颤抖着爬出来。她走到男子的尸体旁,蹲下身,

手指颤抖地摸向他的暗袋。暗袋缝在衣襟内侧,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拆开,

里面果然有一张折叠整齐的血书。她展开血书,上面用暗红色的字迹罗列着七位重臣的名字,

从丞相到兵部尚书,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写着通敌的证据,时间、地点、交易的物品,

写得清清楚楚。血书的末尾,还盖着一枚朱红色的私印——是东厂督主魏忠贤的印!

阿银的手猛地一抖,血书差点掉在地上。魏忠贤是天启帝最信任的太监,权倾朝野,

连皇后都要让他三分。这七位重臣,全都是朝中的栋梁,若是他们真的通敌,

那大启朝的江山,怕是真的要完了。她把血书和玄铁令牌紧紧攥在手里,贴在胸口。

冰冷的令牌和带着血腥味的血书,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她不能待在皇宫里了,

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随时都会被当成炮灰。她必须离开这里,

去北镇抚司,把令牌和血书交给陆峥。可皇宫守卫森严,尤其是在陛下驾崩的这个时候,

各个宫门肯定都加强了戒备,她一个宫女,怎么才能出去?阿银咬了咬牙,

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麻宫衣,突然有了主意。

她把男子的黑色劲装脱下来,虽然沾了血,又比她的身材大了不少,但至少能遮住她的宫装。

她又把男子的头用布包起来,藏在书柜后面,然后捡起地上的佩刀,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

朝着藏经阁的后门走去。后门通往浣衣局的方向,平日里很少有人走。阿银贴着墙根,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雪还在下,掩盖了她的脚印。她路过浣衣局时,

听见里面传来哭声和打骂声,想来是管事嬷嬷在发泄情绪。她不敢停留,加快脚步,

朝着皇宫的角门走去。角门是宫女太监们平日里采买东西时走的门,守卫相对松懈。

阿银走到角门附近时,果然看见两个守卫正靠在门旁的柱子上聊天,手里还拿着酒壶,

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听说了吗?菜人市新来了一批货,都是些年轻的姑娘,比猪肉还便宜!

”一个守卫笑着说,语气里满是猥琐。“真的?那等过几天,咱们也去看看,

说不定能淘个便宜的,带回家玩玩。”另一个守卫附和道。阿银的心猛地一沉,

菜人市她听说过,是京城城南的一个黑市,专门买卖人口,不管男女老少,

都像牲口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叫卖,因为价格便宜,像白菜一样,所以被称为“菜人市”。

那些守卫嘴里的“货”,就是被卖的人。她强压下心里的恶心,低着头,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跑腿的小太监,朝着角门走去。“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守卫注意到了她,厉声喝问。阿银心里一紧,停下脚步,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回……回官爷,小的是东厂的人,奉督主之命,出宫办事。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枚玄铁令牌,亮给守卫看。守卫眯起眼睛,接过令牌看了看,

又看了看阿银身上的黑色劲装,虽然觉得她身材瘦小,但令牌确实是真的。

而且东厂的人一向神秘,他们也不敢得罪。“东厂的人?有文书吗?”另一个守卫警惕地问。

阿银心里咯噔一下,她哪有什么文书?她强装镇定地说:“督主有急事,来不及开文书,

官爷若是不信,可以去东厂核实。不过耽误了督主的事,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们知道东厂的手段,

若是真的耽误了东厂的事,他们的小命怕是都保不住。“行吧,你走吧。”最终,

那个手里拿着酒壶的守卫挥了挥手,让开了路。阿银松了口气,连忙收起令牌,

快步走出了角门。刚走出皇宫,一股寒风夹杂着雪片扑面而来,阿银打了个寒颤,

却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高大的宫墙,眼神复杂。那座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

终于被她逃出来了。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手里的令牌和血书,是烫手的山芋,

不管是东厂还是北镇抚司,亦或是那些通敌的重臣,都不会放过她。

她必须尽快把东西送到北镇抚司,否则,她迟早会变成菜人市笼子里的“货”。

阿银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劲装,朝着北镇抚司的方向走去。雪地里,她的脚印越来越远,

最终被飘落的雪花慢慢覆盖。2 菜人市里谋生机出了皇宫,

阿银才发现京城的雪比宫里下得更大。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

只有零星几家客栈还亮着灯,门口挂着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看到几个缩着脖子赶路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脸上满是惶恐。

北镇抚司在京城的东北角,离皇宫不算近。阿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

身上的黑色劲装早已被雪打湿,冰冷地贴在身上,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怀里的玄铁令牌和血书被她紧紧攥着,手心都出了汗。她走了大约半个时辰,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吆喝声。她抬头一看,

只见前面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人群中间搭着几个木笼子,笼子里关着十几个年轻的姑娘,

个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绝望。是菜人市。阿银的脚步顿住了,

她想起了刚才在角门听到的守卫的对话。她朝着人群走过去,挤在人群后面往里看。

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牙婆正站在笼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对着笼子里的姑娘们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都看好了啊!这几个都是刚到的货,

年纪轻,身子好,能干活能生娃!十两银子一个,谁要?

”人群里有人议论纷纷:“十两银子?太贵了吧!前几天不还是五两银子一个吗?

”牙婆翻了个白眼:“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驾崩了,到处都在乱,

能找到这么好的货不容易!嫌贵就别买,有的是人要!”说着,

她伸手抓住一个笼子里姑娘的头发,把她的头拽出来,掰开她的嘴,对着人群说:“你们看,

这姑娘牙口好,身子肯定结实!十五两银子,谁要?”那姑娘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反抗,

只能小声地哭着。阿银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样被人当成货物买卖,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可现在,她手里有令牌,有血书,

她不能像这些姑娘一样,任人宰割。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走上前,

看了看那个被牙婆拽着头发的姑娘,皱着眉头说:“十五两银子太贵了,十两银子,我买了。

”牙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十两就十两,你把人领走吧。”汉子付了银子,

打开笼子,把那个姑娘拽了出来。那姑娘哭得更厉害了,却被汉子死死地拽着胳膊,

拖进了旁边的小巷里。人群里的人见有人买了,也开始蠢蠢欲动。

有人问牙婆:“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多少钱?”牙婆刚要开口,阿银突然往前一步,

从怀里掏出那枚玄铁令牌,朝着牙婆扔了过去!“哐当”一声,令牌砸在牙婆的脚下,

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朝着阿银看过来。牙婆弯腰捡起令牌,

看清上面的“厂”字,脸色瞬间变了,她抬头看向阿银,厉声问:“你是谁?

竟敢在这里撒野!”阿银挺直了腰板,虽然身材瘦小,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着牙婆,

又看了看人群里那些眼神闪烁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牙婆警惕地问,手里的鞭子握得更紧了。

阿银从怀里掏出那封血书,展开,举过头顶,对着人群大声说:“这是东厂密探留下的血书,

上面写着七位重臣通敌的罪证。血书展开的瞬间,暗红色的字迹在雪光下泛着冷意,

“丞相周鹤年”“兵部尚书林嵩”几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围观者倒吸冷气。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连刚才哭闹的姑娘都忘了抽泣,只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阿银手里的纸。

牙婆的脸由红转白,她死死攥着玄铁令牌,指节泛白:“你……你是东厂的人?

敢在这里造谣,不怕掉脑袋?”“造谣?”阿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

将血书凑到最近的一个富商面前,“王掌柜,您上个月刚给林尚书送了百匹丝绸,

换了个盐引配额,这事血书里写得明明白白,要不要我念给大家听?”那富商脸色骤变,

慌忙后退:“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林尚书!”“认不认识不重要。”阿银收回血书,

目光扫过人群,“在场各位,要么是买人的主,要么是等着看笑话的,可你们谁也不知道,

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菜人市。”她指着牙婆脚边的玄铁令牌,

“这令牌是东厂密探头领的,他死前把血书和令牌交给我,就是要我把罪证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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