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之上

真爱之上

作者: 尤三哥

言情小说连载

《真爱之上》男女主角张芳芳张芳是小说写手尤三哥所精彩内容:主角分别是张芳芳的纯爱,逆袭,爽文,白月光,年代小说《真爱之上由知名作家“尤三哥”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09625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0 17:13:22。目前完小说详情介绍:真爱之上

2025-09-20 18:57:05

张芳芳躲雨撞进刘爱国怀里,撞碎了他崭新的搪瓷缸。 “赔、赔不起……”她红着脸嗫嚅,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筒子楼都知道供销社的芳芳迷上了大学生爱国——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刘母尖刻的声音刺穿墙壁。 粮票风波里她当众骂他“伪君子”,却在深夜发现他典当手表替她赔款。 暗恋在邓丽君磁带里发酵,书页夹着未署名的情诗—— 直到他带回穿布拉吉的女同学,刘母当众宣布:“这才是我认定的儿媳!” 张芳芳颤抖着撕碎所有情书:“刘爱国,祝你前途无量。” 暴雨夜他追出门,刺耳的刹车声穿透雨幕…… 病床前女同学含泪递上染血的日记:“他写满你的名字。” 最后一页钢笔字洇开:“若得芳芳,蜗居筒子楼亦是天堂。”

夏末的骤雨来得又急又猛,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腾起一片迷蒙的白烟。张芳芳抱着一摞刚从厂里领回的劳保肥皂,像只受惊的小鹿,埋头冲进沿街简陋的骑楼廊下。廊柱粗粝冰冷,雨水斜扫进来,打湿了她鬓角细软的绒毛。

她慌张地后退一步,后背却猛地撞进一个带着微热体温的怀抱里。

“哎哟!”一声轻呼,夹杂着金属坠地的清脆锐响。

张芳芳惊惶回头,只见一个崭新的、印着鲜红“奖”字的搪瓷缸子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停在湿漉漉的廊柱边。缸口边缘,赫然崩落了一小块瓷釉,裸露出刺眼的银白底胚。她的心骤然沉了下去,几乎跳出喉咙口。

视线仓皇上移,掠过洗得发白却异常整洁的蓝色工装上衣,对上了一双眼睛。那眼睛轮廓深邃,此刻带着一丝微愕,旋即漾开温和的笑意,像春日午后被风吹皱的静谧湖面。

“对、对不起!”张芳芳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烧得厉害,手指无措地绞紧了怀中那摞黄纸包裹的肥皂,“这缸子…新的啊……我、我赔不起……”最后一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羞窘得抬不起头。

年轻的男子——刘爱国,目光掠过地上崭新的伤痕,又落回眼前这张因窘迫而染满红霞、清丽得惊人的脸庞上。那双蓄满水汽的眸子,像浸在泉水里的黑葡萄,怯生生的,带着闯祸后的懊恼和天然的纯稚,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心底。

雨声哗哗,骑楼下狭窄的空间里,时间仿佛被这迷蒙的水汽和那抹撞入心扉的羞涩给定格了。他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些,声音清澈温润,轻易穿透了雨幕:“一个缸子而已,值什么?人没事就好。”

那温和的笑容映在张芳芳慌乱的心湖上,漾开一圈圈陌生的、滚烫的涟漪,让她连呼吸都忘了节奏。

筒子楼里没有秘密。不过一天功夫,供销社一枝花张芳芳一头撞进厂技术科新来的大学生刘爱国怀里,还磕坏了人家一个崭新搪瓷杯的事,伴随着夏日湿漉漉的雨汽,像蒲公英种子般飞遍了每个角落。邻里大妈们摇着蒲扇,在公共水槽边一边搓洗着油腻的碗筷,一边交换着眼神里心照不宣的笑意;下棋的老头子们也捻着棋子,偶尔对着三楼刘家那扇紧闭的绿漆木门意味深长地瞟上一眼。

住在刘家隔壁的胖婶王玉兰,嗓门最大,消息最灵通。她端着半盆择好的豆角,靠在自家门框上,对着对门正费力点蜂窝煤炉子的李奶奶,声音洪亮得能穿透薄薄的预制板墙:“哎哟,李婶!您是没瞧见呐,昨儿下午那雨大的呀!咱供销社的小芳,慌得跟什么似的,一头就扎进人家小刘怀里去了!啧,那劲儿大的,把人家好好一个新搪瓷缸,‘哐当’就给磕掉了一块瓷!崭新的‘奖’字杯啊!”

李奶奶被炉膛里冒出的烟呛得咳了两声,眯着眼:“啊?有这事?小刘那孩子,性子好,没生气吧?”

“生气?”王玉兰夸张地一拍大腿,豆角差点撒出来,“您是没看见小刘那眼神哟!哎呦喂,盯着人家小芳的脸,都快滴出水来了!说话那个温柔劲儿,‘没事没事’,哎哟,听得我这老婆子骨头都酥了半截!”她压低了些声音,凑近李奶奶,挤眉弄眼,“我看啊,这俩小年轻,有戏!小刘大学生,有文化;小芳呢,人长得俊,手也巧,性子还温顺,多登对!”

“哐当!”

一声刺耳的锐响毫无预兆地从隔壁传来,像是什么铁器被狠狠掼在水泥地上,粗暴地打断了王玉兰兴致勃勃的演说。紧接着,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穿透墙壁,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清晰地扎进走廊里所有人的耳朵:

“登对?!王玉兰你瞎嚼什么蛆!一个站柜台卖东西的,也配惦记我家爱国?国营厂的正式工她都够不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是刘爱国的母亲,赵秀英。走廊里瞬间鸦雀无声。王玉兰和李奶奶面面相觑,尴尬地低下头,假装专心对付手里的豆角和煤炉。其他几扇虚掩的门也悄悄地、无声地关严实了。空气凝固了,只剩下赵秀英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在筒子楼狭窄、充斥着油烟和霉味的公共空间里嗡嗡回荡,字字如刀,剐在刚刚走到楼梯拐角、准备去供销社上班的张芳芳心上。

她扶着粗糙冰冷的楼梯扶手,脚步钉在了原地。怀里抱着的那个准备交给刘爱国、用小手帕仔细包好的新搪瓷杯,此刻像个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剧痛。赵秀英那尖利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她刚刚因为那双含笑眼睛而泛起一丝涟漪的心湖。那点微弱又隐秘的欢喜,瞬间被冰冷刺骨的羞耻和难堪淹没、冻僵。脸颊火辣辣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无形的耳光扇得生疼。她用力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眼眶里汹涌的酸涩。指甲深深掐进那个小小的搪瓷杯,指尖冰凉一片。她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回自己三楼那间狭小昏暗的屋子,紧紧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楼道的阴影吞噬了她单薄的身影。

阳光艰难地爬过筒子楼参差的屋顶,斜斜地打在供销社那排蒙着灰尘的玻璃柜台上,分割出明暗交织的条块。空气里浮动着散装酱油、廉价肥皂和潮湿木头的混合气味。张芳芳穿着洗得发白、浆得硬挺的蓝色工作服,站在高高的柜台后面。她低垂着眼,专注地用一把小铲子,将称好的颗粒粗大的粗盐,小心翼翼地装进顾客带来的油纸袋里。动作麻利,却又带着一种隔绝尘嚣的疏离感。自从那天筒子楼里赵秀英那番刀子般的话传开,她就成了众人目光中那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那些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都让她纤细的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芳芳,给我扯三尺蓝卡其布,要厚实点的!”

“芳芳,半斤水果糖,分开装啊!”

顾客的要求此起彼伏。她机械地应着,转身取布,踮脚拿糖,动作精准,脸上却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釉,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偶尔在找零钱或撕扯布匹的间隙,眼角的余光会不受控制地、极其迅速地扫向门口的方向。每一次门口的光线被遮挡,她的心都会毫无征兆地猛地一跳,随即又在看清来人后,重重地沉下去。失望像细小的藤蔓,无声地缠绕上来。

就在她又一次恍惚地将一张粮票递给顾客,对方疑惑地提醒“同志,这是半两的,我要的是一斤”时,门口的光影终于被一个熟悉而挺拔的身影彻底遮挡。

刘爱国来了。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衫,深蓝色长裤,头发修剪得整齐利落。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像一株迎着光生长的白杨。他径直朝着张芳芳的柜台走来,脚步带着一种大学生特有的、不疾不徐的节奏感。

嘈杂的供销社似乎瞬间安静了几分。周围的顾客、其他柜台的售货员,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聚焦过来。张芳芳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目光的重量,它们像针,密密地扎在她背上。她强迫自己低下头,假装整理柜台里那些颜色黯淡的线轴,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赵秀英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尖锐回响,提醒着她此刻的难堪和身份的天堑。

“同志,”刘爱国清澈温和的声音响起,像山涧清泉流过低热的烦躁,“麻烦给我称一斤盐。”

他的声音很近。张芳芳手指一颤,一个线轴“啪嗒”掉在柜台里面。她没有抬头,只是从柜台下拿出盐罐和秤,动作带着刻意维持的僵硬。秤盘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像平常对待任何一个普通顾客:“一斤盐,一毛二,粮票半斤。” 目光死死盯着秤杆上的刻度星,不敢偏移分毫。

“好。”刘爱国应着,从裤兜里掏出钱和粮票,放在玻璃柜台上。他修长的手指在斑驳的柜台上轻轻叩了两下,似乎在斟酌着词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歉意和关切,“那个……昨天的事,我妈她……” 他想解释一下母亲的失控。

“不用说了!”张芳芳猛地打断他,声音突兀地拔高,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尖锐。她飞快地抬了一下眼,撞上刘爱国错愕而温和的眼睛,那里面清晰的关切像烙铁一样烫伤了她。巨大的委屈和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那句日夜折磨着她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轰然炸开,驱使她用最冰冷、最疏远的姿态武装自己。

她一把抓过柜台上他刚刚放下的钱和粮票,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用力地、几乎是摔打般地丢进柜台角落那个装钱的木盒子里,发出“哐啷”一声刺耳的巨响。整个供销社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您的盐!”她抓起那个装着粗盐的油纸包,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把它捏碎,重重地推过柜台,声音冷得像冰河下冻了千年的石头,“拿好!慢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她甚至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身后斑驳的墙壁,仿佛他只是空气。

刘爱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敌意的冷漠钉在了原地。他脸上的温和瞬间凝固,错愕地看着她那张覆满冰霜的脸,看着她刻意避开视线的眼睛。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拿起那个油纸包。周围的窃窃私语像细小的蚊蚋嗡嗡响起,汇聚成一片无形的压力场。他挺拔的肩膀似乎微微塌了一下,对着她冰冷僵硬的侧影,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轻得像叹息,随即转身,一步步走出了供销社明亮的光线,融入了门外行人匆匆的街景里。

张芳芳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直到刘爱国的背影彻底消失,她才缓缓地、极其细微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刚才那瞬间的爆发,耗尽了她的力气,也抽空了她的灵魂。眼眶又酸又胀,她拼命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柜台上一点模糊的污迹,不让那丢人的液体掉下来。心里某个地方,像那只摔坏的搪瓷缸一样,裂开了一道细细的、难以弥合的缝隙。委屈和一种莫名的、尖锐的痛楚,顺着那道缝隙,细细密密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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